“您知道七彩麋鹿的下落?”约翰脸凑近老人道。
“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七彩麋鹿,也一心想找到七彩麋鹿,”老人款款道,“近年,已经不外出打猎,于这些奇珍异宝上也淡了心。没想到,你们还热衷于寻找七彩麋鹿。我曾经有过与七彩麋鹿擦肩而过的经历,那年那月那天,我去打猎,忽然天空降雨,雨不大,飘飘洒洒,使得远远近近都能看到雾茫茫一片的景观。我见那七彩麋鹿从树干后面走出来,那身上毛发的色彩,那忧郁的眼神,那步伐的从容,让我看得惊呆了。我好久反应过来猎杀七彩麋鹿,但是它转身消失不见。这么多年来,那年那月那天的雨景,七彩麋鹿的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告诉你们,寻找七彩麋鹿需要到森林里,要到很深很深的森林里,在森林的深处,有七彩麋鹿的行踪,你们可以根据脚印乃至毛发判断七彩麋鹿的位置。”
三人听过老人的话,深有启发,下了长长的石阶,到了一棵树旁,不远处草丛上的红丝线还在,回头再看台阶,只能瞧见云遮雾绕的青山,在小女孩儿家中做客的情景恍如隔世。
踏上青草地,三人往树林而去,企图从前方的小树林进入大森林,然后在大森林里找到七彩麋鹿。路途中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难以预料。
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到了森林的边沿。举头望大树,见这里的树更高更大,真是难以置信一棵树会长这么大。
踩踏着地上的落叶前行,时不时有灌木挡住去路,他们就想办法迈过去。这里有很多小动物出没,但大多是怕人的,一有响动就立刻躲起来或溜之大吉。
可能前不久这里下过雨,现在很多地方还是湿的。森林里可以说没有路,只是看哪里能走就走过去。(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树与树不一样,长势也因而不一样,占用的空间随之不同,这就考验走路人的智力,拣一条更好走的路出来。
开始是乔恩带路,乔恩带的路,地上总有湿土,这土容易粘在鞋上。
“看你带的什么路?啊?乔恩,我算是看错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脚疼,就硬给我找麻烦。”约翰喊起来。
“我带的路不好,那你来带啊。”乔恩说完,往旁边一站。
约翰走到乔恩身边,瞪了一眼,向前走去。约翰挑树叶多的路走,这样脚下不容易沾泥。可是呢,树叶多的地方偏偏枝叶多,这需要用手拨开枝叶前行。乔恩的手受伤呢,这样的行进方法给他添了麻烦。
“你不要总找这些鬼路,”乔恩不乐意地道,“看看你带的路怎么走。”
“怎么就不能走了,”约翰辩驳,“我不是走的好好的吗?是你太矫情,一个破手疼就疼了,你一路吸溜什么啊。”
“疼能不吸溜吗?”高大的乔恩站在枝叶后面道,“有本事你脚疼了别哎哟。”
“切。不和你说了。”约翰道。
“你往那边走,”乔恩道,“我和苏破往这边走。”
于是兵分两路。还没有走几步路,只听见枝叶摩挲以及喊叫的声音。二人回头一看,只见约翰被一只响尾猴逼迫到树根处。
“你们快来啊,”约翰喊叫,“这死猴子好生凶猛。”
二人冲过去,那猴子犹自和约翰厮打着。猴子的尾巴特别长,甩动起来如鞭子,只见猴子那尾巴狠狠抽在枝叶上,由于约翰躲在枝叶后面,并没有被抽到。
“哈哈哈,约翰,你是不是调戏这猴子了,”乔恩幸灾乐祸,“你调戏人家,人家生气了,人家可是良家妇女。”
约翰趁机从枝叶后面闯出来,跑到泥土路面,拿起根棍子往猴子头上抽:“猴头!猴头!破猴头!我让你抽!我让你抽!看我抽你!抽死你!”
约翰抽得猴子吱吱叫,猴子尾巴卷起约翰手中的棍子,往起一提往后一甩,约翰连棍子在空中划了道弧摔倒在地上,棍子断成两截。
约翰拽过半截棒子,向猴子打,猴子毫不畏惧,用尾巴抽约翰。
苏破不想约翰再与猴子纠缠下去,走过去拿出砖来就拍,这砖如火球拍在猴子身上,又烫又痛,原来是加了《如法》内力的,那猴子哪里承受得起这打击,撅起就跑了。
三人踏上叶子铺就的地毯,一路向前。
“乔恩,水呢,我可渴了。”约翰问乔恩。
“怎么刚才被猴子吓得尿裤子啦?虚月兑啦?要喝水?”乔恩道。
“你快点,啰嗦吗?”约翰咧着嘴道。
乔恩将皮袋扔过去,约翰举起来咕咚咕咚喝起来。
“你别都喝完了,顾着别人。”乔恩提醒。
说着到了一处流水旁,这流水两侧生着小圆叶子的矮草,草下面是湿润的泥土。再看那水,是那么的清澈,水在这里无声地流,静静地流,仿佛能够流到永恒。
凭借着优越的跳跃本领,约翰跳了过去。乔恩凭借着个子高腿长,也一步迈过去。苏破第三个往过跳,脚挨到岸上的青草时,却一划,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水并不深,却很清凉。苏破在水中嗅到清凉的泥土的芳香。
约翰回头看见苏破落入水中,哈哈哈笑起来,乔恩也咧开嘴笑了。苏破挣扎着起身,上到地面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只好月兑下衣服来拧了拧。
“苏破兄弟,拿着衣服走,不要穿在身上了。”约翰道。
衣服扭不干,只能晾干。苏破索性光着身子同二人在林中走。在曾经的岛上,苏破和洛冰的衣服被野人放入火中烧掉,便光着身子行动,这次怎么又被迫光着身子?苏破暗暗好笑,与二人向前行走。
“约翰,你把你的衣服月兑下一件来让我披上。”苏破提出请求。
“你要披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不好看。”约翰道。
“披我的。”乔恩递过来月兑下来的衣服。
这个时候苏破走起路来大大方方,他一拍约翰肩膀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随便找点吃,还有从那个小女孩儿家带来的干粮呢。”约翰没好气地道。
约翰总是这样吃了火药一般,让人感觉到不和谐,不过,苏破也习惯了。
“我请你吃野山鸡肉怎么样?”苏破笑道。
“你能打到?”约翰咧嘴道。
“打不到我就不说了。”
正巧前面有只野山鸡,苏破抽出腰间的铁砖,“哇”的一声撇过去,那铁砖大雕般扑过去,行动之敏捷,真正难以躲闪。只见树枝上的野山鸡中砖掉落下来,铁砖回到苏破手中。
“怎么样?”苏破不无得意地道。
“有两下子。”约翰兴奋了,跑过去拾取野山鸡。
约翰拔掉鸡毛,开膛破肚,用水将鸡肉洗了个干干净净。
苏破撇出铁砖,击落几片大块儿的树叶。苏破拿到落下的树叶道:“把肉裹起来。”
约翰接过树叶,放在鼻前嗅了嗅,“这树叶好香啊。”
“把它裹起来。”苏破道。
约翰按着苏破的说法将鸡肉裹在树叶里。苏破在地上挖了一个土坑,将包好的鸡肉放入土坑,在上面盖上薄薄一层土。乔恩帮着在土层上面生起一把火,苏破捡拾柴禾,往火中加柴,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