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在田间劳作时,望那土山崖上枣子生的繁,他一边劳作一边赞叹红枣,差点口水没留下来。
苏破知道老汉想要吃枣,便使用轻身功夫走壁而上,一把拽住枣树跟,手腕用劲,枣树被连根拔起,带起的大土块呼啦啦滚下山来。苏破扛着一树红枣,在田间跳跃,不一时到达老汉面前。老汉见苏破居然拽下来一棵枣树,口中连连惊叹:“好苏破,方才见你上那山壁,只觉得好险,就想叫你不要上去呢,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带来了这么多枣。不错,挺好,回去了给你们熬酸枣汤喝。”
田间有块干净的地方,苏破把枣树放在那块地上,开始摘树上的枣,苏破将一颗颗红枣放在老汉给的布子上,随着洛冰的加入,很快,布子上摞了尖尖一堆枣。苏破把这一堆枣裹起来,将枣树放在地头上。苏破小的时候也往自家地头上放上一小堆枣树枝,作防盗用,防君子不防小人。
苏破摘完枣,老汉也干完田间的活,停了一会儿,三人往回赶。
临近柴门时,玛丽早冲出来,她见苏破手中提着一小包裹什么,就问:“什么好东西?快来我瞧瞧。”
苏破打开包裹来,玛丽见这么多酸枣,首先捏了一颗,放入嘴中,品尝着酸枣。“好吃好吃。”玛丽连连称赞。
这个玛丽,平时最爱挑拣些美食吃,什么桃子、荔枝、香蕉、苹果,她认为从美食中不仅能获得营养,还能获得美的享受。玛丽有一串项链,就是樱桃样的宝石穿成的,这串项链她戴在项上好长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戴着项链呢。
鸿蒙取过玛丽面前的酸枣,帮着老汉放入盆中,老汉用清水洗了三遍红枣,又将红枣放入锅中,加水煮沸。老妇人取来几只大碗,等熬好了酸枣汤,给每人盛了一大碗。
“这酸枣水,还是第一次喝,挺有味道,”鸿蒙品尝着说道,“这些时日只顾奔波,无心于养生,竟忘却了这养生的好东西。”
“在砖瓦国,我经常到山上摘枣,我知道有一个山壁上长有好多枣树,那么高的地方生长着枣树,对童年的我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的,够不到枣,又想吃枣,我便在山脚捡落下来的枣吃。”苏破还是这样清晰地记得往事,“今日,能喝到这样的酸枣汤,我心里感到很快慰。”
忽然当的一声,苏破手中的碗破裂,半碗酸枣汤洒落一地。柴门外传来嘿嘿的笑声,众人奔出屋门,却不见人。更阴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往一棵树上看去,见树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瘦,色黑,正是在喻庄主庄上住宿的戚飞。
“你是?”苏破双目如电光。
“怎么?不认识了?”戚飞嘿嘿笑着,“要死的人了,还喝什么酸枣水。我奉庄主之命今天特来捉拿你们,我只要一生气就会取下你们的性命。”
从另一侧又传来嘿嘿的笑声,苏破望去,见到三个人:魏保清、陶军、谢马赖。
魏保清嘿嘿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又要比一比高下了。庄主要我们捉拿苏破,其他人可以闪开,今天只要苏破的命。”
“你和我比高下,在沙滩上我们不是已经比了高下吗?”苏破说道。
“我正是因为心里不顺才来找你的,你信不信我今日让你趴在地上起不来?”魏保清笑呵呵地说道,“我会用尽全身力气将你捏死在手心里。”
苏破不想再和他废话,铁砖已经拿在手上,苏破摆了个造型,将铁砖狠狠甩出,铁砖呼啸过去,魏保清往旁边一跳,顺利闪开。但是,铁砖又从后方袭来,猛地打在魏保清后背。
接着,戚飞跳上前来,与魏保清共同对付苏破。
戚飞长剑朝苏破刺过来,洛冰挺剑迎上,戚飞的剑法精妙,从苏破身体滑向洛冰,已是攻击洛冰了,洛冰手快,使的是正宗的洛家剑法。当当当在戚飞剑上连砍三剑,戚飞的长剑出现三枚豁口。戚飞惊愣,随即舞剑上前,洛冰抬起脚来,一脚踢在戚飞手腕,差点儿没踢掉戚飞手中长剑。
“这个叫苏破的,服个软,跟我们回去接受庄主惩罚就得了,倔什么倔。”陶军跳过来,朝着苏破撇过飞刀,飞刀呼啸而过,直击苏破面门。戚飞、魏保清、陶军都来攻击苏破,苏破势弱,当飞刀向着苏破袭击,洛冰怀内掏出棋子,猛地撇出,当的一声将那飞刀击落在地。
“你个苏破,看你像个无赖,欠打欠打。”谢马赖跳过来,长剑向苏破刺出。
玛丽忙上前用剑抵挡,却是难以招架谢马赖,鸿蒙上前,凉席铺展,凉席直击谢马赖,谢马赖只觉一阵风起,连退数步。
戚飞身子腾空而起,长剑刷刷两下砍过来,洛冰将剑左右抵挡,在戚飞落下时,一脚踢在戚飞脚踝,戚飞身体失去重心,跪倒在地。耳畔忽的风起,陶军的飞刀从洛冰脸庞划过,这一刀洛冰躲过,但是紧接着第二枚飞刀袭来,从洛冰左臂划过,嗞的一声,洛冰左臂被划了一道血口。被划伤的苏破犹自与戚飞打斗,剑声不止。
魏保清腿法好,连连踢着苏破下盘,苏破连连后退,魏保清在踢苏破腿脚的时候,手上长剑连连向苏破击出,苏破用铁砖抵挡,脚总被魏保清踢到,苏破气恼,蛇行在地,身子滚成一团,行动迅速,苏破举起铁砖,往魏保清脚上一砸,魏保清哎哟一声惨叫。苏破趁机起身,将铁砖往魏保清面上一推,魏保清的脸挨了重重一砖。
谢马赖长剑划向玛丽,鸿蒙伸凉席抵挡,谢马赖回转身,骂句:“手犯贱,手犯贱,真是手犯贱,我让你拿着个破席子瞎捅。”说着挺剑刺向鸿蒙,鸿蒙手中的凉席方还卷着,随手甩出后,凉席猛地展开,展开的那头击向谢马赖,那去势凶猛的凉席,照着谢马来赖胸膛打去,他哪里能抵挡得住鸿蒙的这凉席,退了两步后已是口吐鲜血。
鸿蒙也不说话,舞动凉席,嗞嗞嗞,谢马赖的身体已经被鸿蒙的凉席划伤了好多口子。“要死!”谢马赖愤恨地跃身上前,鸿蒙举起凉席一端,将展开的整张凉席向谢马赖盖去,这凉席如泰山压顶,谢马赖被这一下击得坐倒在地上。玛丽趁机上前,长剑伸出,剑身早已架在谢马赖脖子上,谢马赖被制服。
魏保清几个翻越躲开苏破的铁砖,苏破又将砖向魏保清胸膛击打,魏保清叵烦这铁砖,伸拳头猛击铁砖,他的拳头哪里有铁砖硬,手被打的又红又肿。苏破腿横着一扫,魏保清斜倒在地上。苏破一砖拍在魏保清胸膛上,将魏保清制服。
戚飞连环剑击打洛冰,洛冰使洛家剑法中比较厉害的一个招数,行动如疾风,戚飞根本看不到洛冰的人影,洛冰的长剑在戚飞身上连挑几下,戚飞的外衣被挑去,又是击刺了几下,戚飞的内衣被划破烂,只剩了底裤留在身上。这时,洛冰的身体才被戚飞看到,而这时,洛冰的长剑已经架在戚飞的脖子上。
陶军的飞刀呼啸而过,鸿蒙凉席迎着他这边横扫过来,凉席带去的那股风竟将个飞刀掀在一旁,鸿蒙跃身上前,将展开的凉席卷起来,在卷的过程中,凉席挨到陶军,陶军的身体便被划出一道血口。然后鸿蒙将卷起的凉席一头直击陶军头部,陶军防不胜防,右眼窝被打中,立马红肿起来。
陶军怒火燃烧,将卷起的凉席横着击打过去,一凉席带去的风大,二凉席击出的力道惊人,陶军竟也是难以招架,腰部中了一席子,翻身倒地。
“你们还捉拿我吗?”苏破冷冷说道,“我走到哪儿,你们追到哪儿,你们可真够烦的。”
苏破又回头对柴门内的老汉和老妇人说道:“对不起,惊扰到你们啦。我们几个人本想着在这里借宿,不曾想让你们受这么大惊吓。实在对不住,抱歉。”
“这几个人被我点了穴道,”苏破走过来说道,“十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我们告辞。”
四个人离开老汉家,从一侧的山路上去,进入一个落叶萧索的境地。
“那些可恶的家伙也真是的,我们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跟屁虫。”苏破跳上一块石头说道,“这里这么多落叶,景色好凄凉。我们晚上可以在这里住宿。其实,我们们在树上睡的挺不错的,睡醒了我们可以打猎获取食物。只要别再碰到庄主派来的人就好。”
“那些人被我点了穴道,管他们呢,十个时辰,慢慢熬,”洛冰淡淡地说道,“这是他们自找的,自作自受。”
“有一个人被我的凉席盖晕了,估计躺倒在地上的时间更长,”鸿蒙笑了笑,“如果手重点儿,人肯定就被我拍死了。但我怕激起庄主新的怒气,以致他派更多的强有力的人来追踪我们,所以我只是把他盖晕了过去。”
“你们都好厉害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本领的潇洒,”玛丽爱慕地说,“你们真是太帅了。那个死谢马赖,挺着长剑向我刺,要不是鸿蒙救我,我早该受伤了。啊对了,洛公子,你的胳膊被陶军的飞刀划了道口子,快让我帮你包扎起来。”
说着去看洛公子的伤口。洛公子笑说道:“我已运行体能自行止血,不碍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