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河边上有个洗车的行当,这里每日都有马车排着队,洗车的员工会将马车的各个部位擦洗的干干净净。有很多顾客问及碧血河名称的来由,洗车的员工会说:“也没什么,这里水绿,叫碧血河。”就有人问:“为什么不是碧水河。”员工回答:“河道是血管,流淌的自然是血液。”
这里每天的客流量不少,洗车的员工每辆车都认真洗。下午,一辆马车行来,车主并不下轿车,说:“连我一块洗。”
员工一愣:“没这样洗过。这位爷,洗车的时候需要将水泼在车上,这样,你的身子会湿的。”
“我不管,连我一块洗。”车主坚持。
员工只得将少量水小心地泼在车上,小心翼翼地洗。
“怎么不洗我?”车上的人说。
“哦。”员工答应着将一桶水倒在车主头上。车主怒了。
“你洗车的时候知道小心,洗我的时候怎么就这么粗鲁。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如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车主说道。
“没,没有。”员工怯懦。
车主揪住员工耳朵,员工被揪的疼,被迫低下头来,“你知道你洗的什么车吗?这木头上镶的你可知道?铜!知道?”车主说道,“铜!”
“这么样的车能让你这么洗吗?”车主说道,“这木头要擦的干干净净,这铜要擦的发亮,马身上也要擦洗干净,那些落毛尽量整下来,马也要拍打干净。总之,你要会洗车。你干多长世间了?”
“一个年头了。”
“你骗鬼呢?一个年头车洗成这样?你会不会洗车?师傅没有教你?你学到哪儿去了?”车主说道,“马身上的一只虱子都不能放过,再说了,我这马身上也没虱子。”
接下来,车主看着员工洗车,接连挑出毛病,一辆车是怎么也洗不完。
后面的车辆急啦,车上的人喊道:“怎么回事,慢死啦。”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没看见镶铜车吗?两只眼睛出气的。”镶铜车主道,“好车要好好洗懂不懂?”
“那你也太磨蹭了?”后面的车主说道。
“什么?你敢说我?说我磨蹭?”镶铜车主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认识吗?”镶铜车主握紧拳头在面前晃了晃。
“你认识这是什么吗?”后面的车主伸手晃了晃。
“哎呀,金条?”镶铜车主说道,“你,你哪儿来的?”
“月香国。”车主说。没错,这个车主就是苏破。
“月香国?没有听过,你蒙我?哪有这么个国呢?”镶铜车主一脸不相信,“你不要瞎编个地方来骗我。你这金条是偷来的,一定是偷来的。你承认不?”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会不会说话?”苏破讲道,“你能不能会说话?”
“哟呵你还教训上我来啦?你给我过来。”镶铜车主取出*的马鞭来,迎头往苏破身上抽。
苏破开始没做计较,镶铜车主的鞭子抽的越发不留情。
“你敢抽我?”
“你算什么?你算什么?”镶铜车主说道,“你告诉我你算什么?我如何不敢抽你?”
“你这人太野蛮,怎么不讲道理,混打一气。”苏破躲闪腾挪,镶铜车主的鞭子并没有抽到身上来。
“行啦行啦,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打斗,怕惊吓了我的马儿?”苏破对镶铜车主说。
那车主喊道:“偏抽你马儿!”已是一鞭重重抽在马儿脸上,马儿惊慌起跳,嘶鸣不止,再看时,脸上已是出现一道深深血口。
“您的车洗完啦。”员工说完,收起擦洗工具。镶铜车主转身看视。
“敢打我马儿!”苏破金砖从背后拍出。镶铜车主早有预料,身体往左后方仰去,顺利躲过金砖的拍击。
“怎么用金条砸人?没见过你。”镶铜车主上前一步起跳,长鞭当空劈下,苏破索性抛出金砖,金砖出手,势如离弦之箭,与长鞭相撞,鞭是软的,砖是硬的,砖又落了回来,苏破一掌推出砖,砖几个旋转过去击打过去,镶铜车主难以招架,金砖拍打在胸脯上,胸脯*辣生疼。
镶铜车主吃亏,恨恨地往前冲,长鞭响亮打出,苏破来了个狠招,居然伸手抓鞭,只见那手飞快,猛地抓住鞭梢,右手早已举起金砖,向下奋力一砸,长鞭立刻“叭”的一声断掉。
“毁我长鞭,岂有此理?!我要打啦。”镶铜车主呼啦啦奋身向前,鞭杆猛打出去,苏破快速上前,金砖拍出,鞭杆折了。
与苏破连续纠缠几十回合却多次败下阵来的镶铜车主恼羞成怒操起车上的一根铁棍子朝着苏破就抡,苏破见到长长的铁棍子抡过来连忙跳起身,当棍子过来时苏破一脚踩在铁棍上,借力跃到镶铜车主头顶,金砖朝下拍出,镶铜车主只觉头部被重重一击,脑袋眩晕。
镶铜车主发现打不过苏破,只好匆忙驾车逃窜。
苏破牵过马车,见马面上有长长的血口,心中隐隐作恨。他忍了忍,对洗车工说道:“快速洗,赶紧洗完我还赶路呢。”
“这位哥,刚才那个人好生厉害,你居然也是不怕的。我一猜你就是有本领,果然把他给制服啦。”洗车工一边快速洗车一边夸赞苏破的本领。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月香国吗?”苏破问道。
“是这样。刚才那个人经常在这里洗车,总是挑挑捡捡的,我们也能理解,他对他的马车要求高,有任何一个小的瑕疵他都会换掉一辆马车。我们这里金子很贵,不知道你哪里得来那么多金子。”洗车工忙说道,“哎呀,这属于您的*,我不该问。该死该死。”
“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的。我从月香国来到这个地方只是想看看这里的风俗习惯,马儿累啦,马车上也有灰尘,我想洗洗马车,不料发生此事,见怪见怪。”
“这原也没什么见怪的,都多见不怪了,”洗车工说道,“前几日,一名汉子来到这里洗马车,与旁边的一名顾客因为口角大打出手,双方都打死了对方的马,这可好,两人都拉着自己的马车回家去啦。”说完,哈哈大笑。
“这里经常发生斗殴事件吗?”苏破问道。
“偶尔发生。我们这里生意红火,难免有些顾客间的争执,不过都是小事情。我们一般都是劝不要打。以前都是刀呀剑呀见的多,没有见过拿金砖的,今儿见了个新鲜。”
“别以为我以前就用金砖,我出生在砖瓦国,那里到处都是砖瓦窑,我带在身上的第一页砖是家乡的砖。我一次在异国的街道上与人打斗,对方拿的是大锤子,一锤子打烂了我的砖。我就让铁匠做了页铁砖出来,当我到达月香国静修后,开始不想要武器,当时的想法是不再打斗。但是,阴差阳错,我又拿上了砖。我仗砖去国,来到此地,金砖在手,拍尽天下可拍之人。”苏破讲道,“我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熟悉,还要一段时间探索才能对这里有个了解。”
“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们一行六个人。我们六个人中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碧血河边上的这家店洗马车,其余人都依据自己的兴趣各有住处。”
此时马车洗好啦,苏破付了钱驾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