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的家在城国算是富裕的,洛冰从小的生活也很优越,所以洛冰的很多记忆都是甜美的,没有什么伤痛与不堪。苏破则不一样,他从小没有过上富贵的生活,但是他有一颗高贵的心,从童年的砖瓦国到后来的许多国度,苏破的这颗柔软坚强的心在成长与丰满。苏破算是洛冰认识的人里面不错的一个人,作为洛冰的朋友,苏破总带给洛冰高过朋友的精神食粮,他们像是知己,却又不说破。
清晨,很多人都还没有起床,洛冰先醒,醒来的洛冰转转眼球,头上的纱帐的颜色从洛冰的眼睛入了他的心,洛冰定了定心神,坐起身来,他坐起来第一件事情是发呆,这样静坐有一刻钟,洛冰才穿鞋下床。回身叠被子,只叠完被子后,洛冰转身坐在淡绿色的茶几旁,茶几上早有一壶热的白开水,洛冰倒了一杯,细细喝下。然后洛冰行至床边收拾床上用品,又去水房洗漱。过了一阵,洛冰出来,已经是觉得精神劲头十足。照照镜子,自然是容光焕发。
洛冰跨出门槛,将身子伸展开来,使得身子舒展得涨满,这种涨满的感觉似乎可以拍出人身心的毒素。洛冰下了青色坑洼的两级石头台阶,去厕所,蹲来,月兑下裤子,开始大便。不一时,大便完毕,取过旁边柔软的纸擦,将擦拭干净,又将**擦干。这才提上裤子,回身冲了厕所,然后出茅房。苏破经过院子,走到长有三人高的枣树的崖边,望着崖下的一片绿色发呆。苏破所住的房屋带有宽阔的院落,院落一侧下方突然凹下去,在那里形成很深的崖,崖壁上生得很繁的枣树,崖下有小路,从小路上经过的人会不自禁赞叹崖上的枣树生得繁,如果是枣树结满红枣的日子,还会有人伸手指出某一枝来,说那枝上的枣子结得繁。
洛冰站在崖边上,望着那一片绿色,突然发现那绿色下面有几个小孩子探头探脑,原来他们是来这里摘枣子吃,说是摘枣子,其实,这枣子还都没有长成,更谈不上成熟。这些孩子,很多时侯都是快乐的,这快乐是天然的,他们说摘枣,就是没有枣,也快乐,他们说挖野菜,就是没有挑到多少野菜,也快乐。
枣树繁茂。洛冰脚尖一点,蹿向高崖,脚踩枣树飞速而下,他在枣树间往来穿梭,游览山崖风貌,那崖下的孩子见有一个人如白鹤在枣树间往来,都惊得瞪大眼睛。洛冰在崖壁上闪避挪移,直至落到崖下的一块青黑岩石上。这崖名叫无稽崖,崖壁上年年生长枣子,几乎没有人来采摘。这几个孩子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他们想要采摘枣子,却又是不能的。
几个孩子见洛冰落在那岩石上,都甚为惊奇。有一个稍大的孩子胆儿也大,指着洛冰说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好的本事?不会是天上的神仙?”
“你这女圭女圭说话倒让人爱听,只是谁又知道天上有没有神仙,我只是一个凡人,莫要给我戴高帽子。”
“你这么有本事,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帮助。”
“那么好,那树上有只乌鸦,叫声好生难听,打搅人的好心情,你能将它抓到吗?”
“怎么?要吃鸟肉?”
“吃个鸟,不吃。我们只是考考你的本领。”
洛冰嘿嘿一声笑,身子平地突起,一斜身,一枚棋子飞速撇出,几个孩子一眨眼的功夫,见那只乌鸦已经从天而降,孩子们一声惊呼的同时,洛冰腿脚几个扑腾,已是闪现在孩子们面前,一伸手,接住那落下来的乌鸦。
“啊,你真有本事。请问你是从何而来?”
“我来自遥远的国度。”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说来我们听听。”
“城国。与砖瓦国相邻。说给你们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没去过,甚至听也没听过。”
“我们的确没去过。”
“但我听过,”又一个孩子抢着说道,“听说,那里产的砖瓦是世界上最好的,远销海内外。”
“你这女圭女圭说话也有意思,你说的是砖瓦国。砖瓦国比城国有名,但城国里的很多居民要比砖瓦国的很多居民生活好。”
“你可带我去玩玩儿,不,是带我们一起去玩玩儿,领略领略那里的风光,怎样?”
“你这娃说话不着边际,那城国、砖瓦国离这里何其远,哪是一日两日能到的,唉,远得很呐。”
“那好,你记住我们,我们常联系。我们就在这里玩儿,你有空就找我们玩儿,你是我们的大哥哥。”稍大些的孩子说道。
洛冰笑了笑,“好。”那孩子得到答应,乐颠颠地一哄而散。洛冰见他们像风一样跑远,抬动脚,身子平地而起,在枣树间几个跳蹿,已是到达崖上的院落。
院落平整,富有深意,院中有树,其名梧桐。梧桐树的叶子又大又软,如果到秋天,会落下来,那叶子很多都是干枯的,踩上去又脆又响。而此时的梧桐树,绿意盎然,在梧桐树下的洛冰嗅到饭香,他猜这是什么饭,可是,怎么猜也猜不出来。此时的太阳正往起升,喷薄的样子给人力量。苏破经过阳光,来到屋檐下,见玛丽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经过一个铺有软烟纱的窗户,进入另一个房间,洛冰跟了进去,问道:
“这是什么?”
“比萨。”
“好香啊。”
“快去叫他们过来。”
“马上。”
这顿饭是玛丽做的,在场的人仔细地品尝玛丽做的独特风味的菜肴,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一桌难得的美味,却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将它珍藏在心里。
吃过早饭,洛冰拿来几个水果吃,一下吃不完,只是将水果切开来,吃一份。剩下的苹果被玛丽拿去,她说要为大家酿苹果酒。洛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想了想玛丽的苹果酒,觉得有点困,躺床上小睡半个时辰。起来又是洗漱。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便坐下来发呆。正巧面前有一个棋枰,配有两罐棋子,他便拈棋子出来,自己与自己下棋。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闻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