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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许可仁发现米菲不在卧室。她走到餐厅看见早餐已经摆在了桌上,她以为米菲去上班了,转身看见微波炉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可仁,我去上海了……
许可仁撕下便利贴放在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打电话给凌志浩,
“志浩,是我——菲儿今天一早就坐飞机去上海了。”
“她一个人吗,安危没有陪她?”
“应该没有——她好像和安危有些误会,昨晚心情很糟!”
“你怎么样——不会被菲儿传染了吧,声音这么无力……”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只是担心菲儿,要不要告诉安危,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嗯——好吧,那就拜托你了,我不了解情况!等过两天实验结果出来了,我就过去看你们……”
“好呀!那先这样,拜拜——”
许可仁刚挂了电话,座机又响了——
“喂,您好!”
“可仁,你告诉菲儿我在楼下等她。”
“你上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安危皱着眉头按下门铃,他知道许可仁喜欢和他开玩笑经常喊着“你要是欺负我们家菲儿,我和你没完……”,可像今天这么严肃地和他说话还是第一次。
“门没锁——”许可仁在里面喊道。
安危推开门,开玩笑说:“不锁门这个习惯可不好,你们两个女孩——”他看见许可仁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安危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菲儿呢,不会还没有起床吧?”说着他就朝米菲的卧室走去。
“菲儿,回上海了!”许可仁站了起来,“今天清明,她回去看她父母了。”
安危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
许可仁接着说:“之前她说她希望这个清明节你能陪她一起去,可是今早她一个人走了。”
“该死!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昨天晚上,菲儿很伤心。”
安危看着许可仁,“你都知道了——”
“安危,米菲其实很脆弱,你们在一起这几年你到底了解她多少……”
安危摇摇头,他坐了下来。“我有时候真的猜不透她!”
“你知道‘沙子’的故事吧,就是手中有一把沙子握得越紧失去的越多。志浩说,米菲父母去世后她就渐渐开始患得患失,越长大越孤单,不敢去争取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即使是放在她手中的幸福,她也不敢紧握……”
安危不是很明白,他不解地看着许可仁。
“我想说,米菲在你面前的大度、不在乎甚至忽冷忽热都只是害怕失去你,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她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去爱你?”
“你是说,菲儿她——”
“你放心,菲儿很爱你而且已经无法自拔,你的爱让她开始变得自私……”可仁把昨晚米菲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说给安危听,还把米菲更新的微博拿给安危看:
我爱得是那个爱我的你,所以我想成为你眼里的唯一……
安危看到这里,起身走向门口,突然他回头问可仁:上海那么大,我去哪找她?
“Oh,MyGod!你先去,我问一下志浩把地址发给你,OK?”许可仁无奈地说。
“好——拜托了!”
米菲下了飞机直接去了公募,她抱着一大束妈妈最喜欢的百合花来到陵园。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和米菲擦肩而过,米菲回头认出了麦先生。
麦树森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到是米菲,他惊喜的表情中略带尴尬。“哦——是米总监。”
米菲向麦树森走去,“叫我米菲就好,我来看我父母。您这是?”
“我——”麦树森迟疑了一下,“来上海办点事,赶上清明就过来看一位老朋友。我没有想到米菲小姐的父母……”
米菲淡淡地笑了笑,“——你这是要走了?”
“对——”麦树森看到米菲手中的花,“你一个人?”
“是——”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是您——”
“没关系,反正我没事其他事。”
米菲点点头,和麦树森一起来到她父母的墓前。“看来有人比米菲小姐还早啊?”麦树森看着碑前的鲜花。
米菲也觉得奇怪,她发现就连墓碑也被人打扫过。会是谁呢?米菲心想,舅舅和舅妈来不了,志浩哥也不会撇下自己一个人来,也许是爸爸那边的什么亲戚……
“我父母去世后,舅舅就把我接了过去,所以和爸爸这边的亲戚来往的就少了,可能是是他们来过了吧。”米菲对麦树森说。
麦树森看着石碑上“米振宇”和“凌正菲”的名字,脑海里又一次闪过那一幕:
他狠狠踩下油门,握住方向盘将车冲向凌正菲和米振宇……
“麦先生?麦先生……”米菲叫道。
“哦——”麦树森回过神来,“你的父母是因为什么离开才……”
“车祸——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生日那天和父母玩游戏,我蒙着眼睛不小心走到马路上,他们担心我就跑到马路上想拉住我,可没想到我躲过了一劫他们却被驶来的车撞死了。”
麦树森看到米菲眼里含着泪水,可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伸出手去安慰面前这个一直为父母死而自责的孩子,其实他多想告诉米菲:孩子,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朋友们,有没有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你可以@沉香初歇,或者Q(2430658639)我,和我说说您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