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好买卖啊,咱差点没占上包间,现在厅里的散台都快坐满了。”邬白从卫生间回来对童天澜说。
“要不怎么叫黄金地段呢,”童天澜将杯中啤酒一饮而进,“不用眼气,图书馆一动迁,咱不马上也占据一席之地吗?”
“老板,真没想到,我们是双喜临门啊!”邬白拿起酒瓶又给童天澜斟酒。
“是啊,我也没想到,动迁市图书馆的申请上报得晚,竟然和开发招待所的市长办公会纪要同时发下来了……”童天澜透过八层高楼的窗户,贪婪地俯视着斜对面的图书馆。这座二十年前建造的二层小楼,在百胜大街的辉煌灯火中,忽闪着萤火虫般的灯光,像个昏昏如睡的暮年老人。
“看来蔡市长是尽力了……”邬白习惯地夹咕着眼。
“这东西能不好用吗?”童天澜用拇指和食指作数票子状,“再说我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图书馆放在这样的闹市区确实是不合适,按我们给出的条件,图书馆不仅旧貌换新颜还扩大了,同时这里还立起了一座高档酒店,繁荣了沙金,政府不批准就没道理了!”
“嘿嘿,‘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改善公共文化设施条件’嘛……”邬白引用了动迁报告中的一句话。
“其实,咱也不能高兴得太早,这事只能说成功一半,究竟需要多大的付出、获得多大的好处,还是个未知数。”童天澜一向在高兴中保持着冷静,他事业发达不能不说得利于这一突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