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一下变得安静,但很快又低声议论起来,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是啧啧的赞叹声。
“精辟啊!”凌若安忍不住悄悄击掌,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如果你不想一直对着它,那,就必须修好,然后把它扔在一边!主动出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陈念谊却不受控制的陷入他冰冷的眸间,虽然他的眼里并没有半分温暖的情绪,但却是第一次,他在人前这样这样毫不避讳的望着她……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句精辟、犀利的话,是对着她才说的吗?
如果你不想一直对着它,那,就必须修好,然后把它扔在一边!
是不是,如果想回避一个人,也要强迫自己天天对着她,将她完全操控在手里,然后有一天,弃之如履?
就像现在,他对她……
“念念,你怎么了?”
秦思成终于从主席台退下,凌若安好不留恋的挪回视线,正准备和闺蜜好好的交流一下,却发现她正失神的望着前方,眼神渐渐涣散,却仍然可以看出,那虚无的焦点,恰落在空空的主席台。
“念念?”她悄悄的往她身边靠去,指尖刚触及她的手臂,却惊讶的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在发抖?
虽说礼堂的冷气打的很低,但这七月,艳阳高照的,她们还是站在这热气袭人的门口,她么会倒是像受了寒似的,手臂冰凉?
“我……没事……”陈念谊缩回手,双手紧扣在身前,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从来都对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厌恶至极,又怎么会真的因为父母的一厢情愿,就乖乖的嫁给他?既然不会在一起,那,又怎么会被“弃之如履”?
她真是想多了吧?还是在二十楼和那些八卦的秘书们呆久了,也变得爱胡思乱想了?
她无奈的轻叹一声,转而,却又自嘲的笑了,或许,她真该好好像苏绾讨教下,怎样才能不被别人随意就左右了自己的心神?
“对了念念,木鱼说中午请我们吃饭,算是犒劳我们这么敬业、这么辛苦的做了半天的门神!”
凌若安见她无恙,突然想起秦默宇昨天下班前对她的嘱托,“不过,可能会晚点,他要先和秦叔叔去拜祭一下他婶婶,据说今天,是她的生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