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先从出事地点入手,市郊材料库保安、库管人人都做了回忆,最有价值线索属负责收发两个女库管反映的情况;这两人就是去年拆迁时,在金世矩老宅几次做动员的胖女人与娇滴滴女子,她们对前些天情景,印象颇深。
具她们反映,半月前,一个戴黄色旅游帽老者曾在材料库周围转悠好半天,还深入到八区附近活动身体,这地方,前边就是养鱼池,围拦早就倒了,进出行同虚设,来人根本没人在意。
两个女库管继续回忆着:
现在回想起来,此人除头发看不到外,身材就是金家老头模样,他一待就多半天,才引起她们从办公室窗中多望几眼,两人议论着:什么人全有,这荒郊野地有嘛呆头?神经病!
风儿向她们一提醒,金世矩那熟悉身影确信不疑。一星期后,又从小虎牙处传来消息,说金世矩日前曾在码头处频繁活动,好似向民工打听过什么事。
还是钱立海几个把兄弟为这事上心,殷三、苟四、鸡武争先恐后来报告,说在佳海大酒店工地周围,前些天常见金白毛出没。
鸡武讲的更具体,说有一天亲眼看见金白毛深入到工地门口张望,当时,他正在楼上监工。
心想:只要老白毛进大门一步,他就打手机让门卫扣住,不整他个半死不活别想出去!可他只探探头,一会儿就走了。
从见过金世矩行踪心月复讲,他好像很焦急,在寻找着什么人?在许多民工中打探消息,活动了好一阵子。这一连串线索,风儿马上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去年搬运转移拆迁物件的民工身上,能是谁?这吃里扒外东西不反了嘛!
钱立海立即从现有施工队伍中进行暗查,模出结果,发誓不废了他,也要扒层皮!
可名单查个底掉,真正到过这仓库民工事后全解雇了,这是当时奉钱立海旨意,就怕留后患。连当时领班工头小韩都出工伤送回老家半年了,再从现有民工中查找祸根,显然不妥,这答案只得暂时搁置。
龙念祖声名显赫动弹不得,郑主任等骨干出头露面眼下也只能忍让,经过分析,钱立海把怨恨一古脑全记在金世矩身上。金世矩就是祸首,金白毛太猖狂!
拆迁时阻挠搬家,滚蛋后又钻进瀚海公寓居住捣乱,以他家老宅为据点的遗产抢救保护协会,策划抢地,鼓动建古巷博物馆,现在又突袭夺回宝物,简直是在登鼻子上脸!
钱立海后悔前段的忍让,要是当初默许盟兄弟狠狠教训老白毛一顿,把他打废打残,只能痛苦在家,何必屡出令佳海窝囊的烦心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金白毛出手了,就别怪我钱立海心黑,今年让你活不过去!
钱立海与风儿念叨着,越想越窝火,掏出手机就要给殷三下指令。他知殷三手最狠,做这事又麻利,此时密令,几天就大功搞成。
风儿正倚在钱立海胸脯上琢磨对策,一见钱哥太莽撞,马上夺下手机:
“你这是干嘛?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吗?真弄出人命,龙念祖能饶了咱?市里能不查个水落石出?现在金白毛出事,人家就等拿咱开刀了!你为这点小事毁了伟业,值嘛?”
风儿霍的站起来,连珠炮般话茬子噎的钱立海直发愣,他只得摇摇头、叹口气,把风儿重新揽在怀中。风儿见钱哥重归冷静,轻轻坐在他大腿上说出自己想法;
风儿对金老头同样恨之入骨,公司几次受损,自己丢尽颜面,统统归结于他!尽快把他拿下,已是当务之急。可不讲方法蛮干,必将适得其反,对钱哥刚才举动,她阻拦正当时。
风儿给钱哥分析公司形势,多项工程突飞猛进,融资扩股格外顺利,这失意之事只是黄金大道上给咱添点小睹心,日后小心警惕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