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向一些在看《魂在世》的读者们诚心道歉,今天刚刚发现前几章有几处逻辑性错误,现已改正,主要是年代不符,令我十分汗颜哪!
另外今天才知道PK是怎么回事,刚申请了,还没有答复,如果有幸能够PK,希望喜欢《魂在世》的朋友们予以支持,众山小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埋藏的最深的秘密,也会从地底露出风声!——《哈姆雷特》”
“但是,即使有暴露的危险,人类也需要一个埋藏秘密的地方!”
这就是我写在深红色笔记本扉页上的话。
男人的心胸大多都很宽广,所以他们的心胸足以容纳一生的秘密,但是女人天生情感细腻,她们把太多东西装进心里,以至于占用了原本宽广的胸襟和气度,所以能够容纳的秘密就减少了。
所以女人比男人更加需要一个外在的寄托秘密的可靠的方法。
可以倾诉给至交好友听,可以在空旷无人的地方大声嘶吼,可以放在漂流瓶中随波逐流,也可以说给全世界听。
而我选择的方式,是记录。
我林湘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或者说他们自以为知道。
且不说我林湘君在外人面前是否会依着真性情说话办事;是否会毫无顾忌的让别人有机会观察我,就算这些都能够被有心人看到,那么知道了这些事情就算是真地了解我了吗?或者说,了解了我的全部了吗?
没有人,也不可能会有人了解我的全部。
因为,我都不能完全了解自己,都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情感,别人又怎么能够事无巨细的全盘把我林湘君的性格人品行事风格完全掌握在手中呢?
所以说,连我自己都不能料定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又有哪一个人敢为我定下套数呢!
然而,常年怀有一丝顾及、两分隐瞒、三番忍让的我,实实在在想把完整的自己内心世界的活动轨迹记录下来,虽然也许连自己都不会再回头去翻看这些纪录,更别说原本就没有打算公布于众了。
但是,世事难预料啊!
隐藏如此深的笔记本,还是被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关联的女孩子无意中发现了。
这不能不说是天意。
仅仅扉页就让此时聚在潇湘座书房中的四人怔住了。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林湘君从不为人知的内心活动,深藏的情感,就要这样为他们所知了吗?
而我此时正担心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叔叔,他皱着眉头,又一次坐在了书桌后的高背椅上。
看到徐律师这个动作,另外三人都非常自觉地坐回到沙发上,他们知道,这是徐律师要自己先看这本日记,然后再决定他们是否可以看里面的内容,或者可以看里面的哪部分内容。
这本日记是从我开始着手创立“湘君服饰”的时候纪录的,前面四分之一的内容,都是我创业艰难时的灰心丧气话语,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和对未来的迷茫。
“我真的可以这样动用外婆的资产来做自己的事情吗?当我战战兢兢向徐叔叔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的确是太年轻了,公司里每一个职员都比我岁数大,我今天听到了他们在背后议论,说我是个十足的败家子儿,就会挥霍长辈辛苦挣来的钱,我很不安,我这样不顾一切的投入外婆留下的资金,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得那样,是在挥霍?”
“‘湘君’应该怎么经营,应该怎么定位呢?我不愿意只把它当成是挣钱的工具,我要把它当成一生的事业来做,绝不敷衍!”
“……”
看到这一部分的时候,叔叔轻轻叹息,心疼得拧紧了眉头。
再往后,是我遇到了蒋泽林,有恋爱的喜悦,成家的幸福,当然,还有随之而来对子女的渴望!
“今天又去了继华,在大厅帮助了一个孕妇,我们聊了一会,才知道她那么大的肚子居然才六个月……我们正说着话呢,她突然‘哎呦’一声,我吓了一跳,她却笑着对我说,孩子踢她了……”
“月复中有另外一个生命存在,还偶尔会踢你一下,这就是母子连心的感觉吗?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要是我有了孩子,突然喊我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我该怎么叫他?我抱他的话,他会抗拒我吗?哭了的话,又该怎么办?”
这一部分又隐隐引起了叔叔的愤怒,针对蒋泽林的愤怒。
第三部分,则是跟曾家俊合力争取基金会和继华合作时候的日记,也记录了一些需要帮助事项的来源。
在我开始私低下做慈善的时候,曾经被骗过几次,所以我想到了曾经因公司的特殊需要而接触过的姜先生。在第三部分,我提到了几次跟姜先生的接触,当然,都是很模糊的提到了他,并没有明确地写明姜先生的工作性质,只是说通过姜先生的帮助云云。
第四部分,写到了无意间通过廖医生知道了我丈夫不顾我的意愿,骗我吃下令我不能怀孕的药物时的愤怒,并且又一次联络姜先生,知道了一些我丈夫的往事,从而拟定第二份遗嘱。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在廖医生的推荐下,作了全面的检查,结果,由于长年服用那些药物,我已经很难怀孕了!
这个打击让我几欲崩溃!
我开始暗地里接触一些福利院的负责人。
也从网上查询领养相关事宜,我不敢问任何与法律界有关的机构和个人,因为怕叔叔知道。
当我得知单身并不能领养孩子的时候,我打消了与蒋泽林离婚的念头。
我已经27岁了,距离领养孩子的标准还有3年。不过,仅仅3年而已,相对于我一生不能怀孕,3年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假如我能证明我已经完全不能怀孕了,应该还会把这个时间缩短。可问题是,这些都需要我有个丈夫,并且家庭正常。
所以蒋泽林得以以我丈夫的身份,一直生活到我死去。
法律规定,夫妻双方全部在30岁以上,且没有子女的,才可以领养子女!
对我来说,这真是个残酷的规定!
除此之外,我还略微提到了一件萦绕在我心头多年的心疾。
那就是,我从未能与失散的家人共处一天!
我深知那种痛苦和遗憾,所以我曾经幻想过,假如有个专门的强大的寻人机构,也许,我能够在外婆晚年的时候,承欢膝下,共享天伦!
这是我生平憾事!
叔叔,果然流泪了。
虽然他很快就让那一滴液体不复存在,可仍然被我们看到了。
沙发上的三个人,在叔叔看日记的时候,都非常安静,但也十分焦急。终于看到叔叔合上日记本,也顾不得体会他跌宕起伏的神情,全部眼巴巴的看着他。
其中,孟疆最是没大没小,首先问:“徐律师,都写了什么,我们能看吗?”。
叔叔叹口气,缓缓点头!
孟疆立刻冲上去拿过了笔记本开始翻看,沙发上的三个脑袋瞬间挤在了一起。
等他们都看完了,书房里又出现了长时间的静默。
就像是在为我默哀。
半晌,孟疆回过神来,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姜先生’是谁?”
“叮叮……”
没等众人有任何动作声音,徐律师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了电话,虽然是个陌生的号码。
“徐叔叔!”那边显然跟叔叔很熟悉,可是叔叔却愣住了,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的女性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刚知道……”
是谁?
书房中的四个人,三男一女,头顶上全部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