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轩出了北虎门后,没有去镇南,反而悠闲的在镇中逛市集、喝酒、吃东西,好不自在,因为,按他的猜测,他只需等待即可。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便在无聊之中被打发了,由于外面的太阳太大,羽轩便寻了一家酒馆坐了下来,随口喊来一坛冰窖酒,以碗做杯,喝得好不痛快。
“喂!呆子!”
就在羽轩酣畅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跳落在他身后。
听到这声音,羽轩嘴角一笑,放下手中海碗,淡淡一句:“腾越镇的冰窖酒比洛河镇的美味百倍,难道你的酒虫就这么耐得住寂寞吗?”
“废话,我的酒虫早就跑到你的酒坛子里去了!嘻嘻……!”这时乍看来者,竟然是公玉嫦娥。
公玉嫦娥说完后,一个箭步冲到桌子旁,抓起羽轩的海碗灌了满满一碗,一碗下肚后,直喊痛快,完全没有一丝女孩子的细柔。
“唉……!杯中倒是快意了,只可惜月复中空空,难品佳酿啊!”公玉嫦娥边坐边说道。
羽轩淡淡一笑:“呵呵!我们的老佛爷何时变得这般委婉了?”说完便喊了一席佳肴。
“怎么?你改行啦?”看着一口酒一口肉的公玉嫦娥,羽轩禁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改行?”公玉嫦娥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口中咬着一块肉,抬着头,眼睛一弹一弹的看着羽轩。
“看你这身行头粗布麻衣,你是不是不做了乞丐,改行去做了那樵夫?”
“去……,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无聊!”公玉嫦娥白了羽轩一眼,继续大吃起来。
半个时辰后,羽轩稍动几筷,其余的全部被公玉嫦娥一扫而空,看样子,应该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即然酒足饭饱,那老佛爷是否赏个脸,陪我去镇南散散心呢?”
羽轩此话一出,公玉嫦娥身体不由微震,接着不自然的笑道:“呵呵呵!去镇南做什么?镇南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去镇北吧?”
“意思是你去过镇南咯?”
“没没没!我是听别人说的,听别人说的!”
“呵呵呵!那好吧,那咱们就去镇北吧!”看公玉嫦娥一脸慌张的样子,羽轩便不在为难她。
两人出了酒馆之后,直直向镇北而去,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公玉嫦娥,羽轩心中顿时一阵暗叹:“唉!她本可以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哪怕是一直做乞丐,也会时有几缕欢笑,待会如果还了她真面目,也许没有伪装下的她,脸上就再也看不到一丝笑容!”想到这,羽轩无奈的摇摇头,匆匆跟了上去。
“呆子!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过我啊!”两人出了腾越镇后,公玉嫦娥猛然转过身来,边退边走,俏皮的对着羽轩问道。
羽轩轻轻扇了几下扇子,爽朗的笑道:“呵呵呵!当然记得,昨晚才梦见过你呢?”
“真的吗?”公玉嫦娥听后几乎蹦了起来。
“嗯!虽然没有看清楚梦中女子的模样,但是从她胸前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来判断,不是你还能是谁?”
“啊!你……你你你,你真无耻,哼!”公玉嫦娥说完,横眉怒眼的冲上来便要打羽轩,羽轩见状,立刻撒腿而跑,无论公玉嫦娥怎么加快速度,自始至终都落后五尺之距,就这样,两人便在荒野之中追逐起来,不过,慢慢的,公玉嫦娥口中的漫骂声,逐渐变为了嬉笑声……
“好吧!你接着跑吧,我可不理你了!”一壶茶的功夫,公玉嫦娥扔下羽轩,扑通一声躺在了草皮之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公玉嫦娥停了下来,羽轩便轻轻的坐在了她身旁,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问道。
“什么问题?”
“你觉得仇恨和生活那个更重要?”
“一样重要!”
“为什么?”
“因为仇恨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我不认为这样,人的生活应该是快意的,幸福的,但是仇恨却是悲痛的,残忍的,它们是两个背驰的概念!所以,它们是分离的,可以选择的!”
“即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放弃生活去追逐痛苦呢?你身上没有仇恨,你自然说得如此轻松,如果你生下来就背负着巨大的仇恨,这个仇恨就像血液一样每天在你体内流动着,就像钢锥一般时时刺在心上,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公玉嫦娥显得有点激动了。
“即然你知道它像钢锥一般的刺痛,那你为什么不将它舍去,像正常人一样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呢?难道昨天晚上死的人还不够吗?你还要多少人为你心中的仇恨丧失生命?”羽轩也有了点情绪。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是我有选择吗?我生下来就……”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公玉嫦娥正要反驳,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触电一般的从草皮上弹了起来,惊诧的看着羽轩。
“其实,在洛河镇初次见面,便闻得你身上的气味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女子一模一样,我就留意你几分,后来听几位当家要找之人名叫张玉萌,而这张玉
萌正是和你体香一模一样的那女子,再一听张震曾经有过一对双胞胎女儿,我便瞬间明白过来,你根本不姓公玉,而是姓张,里面的“公”隐为“弓”,里面的“嫦”则暗指“长”,“弓”“长”相加刚好为“张”,所以,你的全名应为张玉娥,那张玉萌便是你的双胞胎姐妹!而你们也不止四百岁,应该八百有余,青龙宅几位当家在说谎,你也在说谎,目的就是诱导我配合你们灭掉北虎门,替张震报仇!”
“哈哈哈……!哈哈哈……!”羽轩话音刚落,整个荒郊唯剩张玉娥的阵阵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