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到底对张小娴说了什么,施文刀他只是感觉到父亲今日很不寻常,尤其是看到那匹艳马之后,他竟性情大变,易怒易躁,莫非……莫非十年前那个仇人又寻来了吗?
施文刀心中不禁有些兴奋起来,他早已厌倦平淡的乡村生活了,渴望有一件事情能够打破眼前的平静,让他逃月兑这樊笼一般的生活。
不过要在外面的世界闯荡,没有一身好本事可不行。施文刀突然来了兴致,盘腿闭目,默念魔焰心法的口诀,身上的寒气慢慢外泄,体内一股暖流充盈全身,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神魂预月兑离身体而去。暖流由后腰之气海升起,流经四肢百骸,再重新回到气海,如此反反复复,竟是让全身疲累一扫而空,浑身舒泰。
神兽的肉也不过如此。
施文刀嘴里咀嚼着艳马的肉,心里失望又难过。失望的是这只艳马的肉与普通马肉似乎并无二致,难过的是这样一只神兽竟然被如此可怜的吃掉了。
施文刀望着碗里的圆形肉球,可惜的说道:“如果我有一只这样的艳马该有多好!”
张小娴似乎是在发呆,听了施文刀的话,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只要你好好练功,以后也去山里打一只艳马回来!”
施文刀点了点头,说道:“知我者,小娴也!”大口大口的把碗里的肉吃掉,望着神情不愉的张小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高兴了?莫非是我爹欺负你了?”
张小娴苦笑摇了摇头,然后怜惜的望着施文刀说道:“你爹要丢下我们不管了!”
施文刀呆了两秒钟,大大的咬了一口馍,淡然道:“那不更好吗,我可以自由自在了,你也可以断了那念想,去找个喜欢你的人了!”
张小娴讶然望着他,奇怪的问道:“你……爹要抛弃你了,你一点都不能难过?”
施文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可管不了我爹,再说了,我还巴不得他早点走了,早就想月兑离他的魔掌了!”
张小娴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跟着你爹去找你娘吗?”
十年了,施文刀早已忘了娘的样子,唯一记得的是那甘甜的女乃水。事实上他对父亲施皓轩了解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姓甚名谁,是否尚在人世。十年前的那一场仇杀,到底是何人所为,父亲从未提起,他也不问。
施文刀望着被炉火烤的脸蛋通红的张小娴,邪邪笑道:“我感觉你比我娘还亲,嘿嘿,不过你太年轻了,我只能叫你姐姐。”
张小娴俏脸更红了,微微笑了笑,说道:“文刀,要不……你就……叫我娘吧!”
大雪过后,天气变的异常寒冷,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天刚放亮,施文刀就跑到了后山岗上,静静的坐在冰凉的大青石上,凝望着渐渐远去的狩猎队。他半夜就醒了过来,肚子疼的难受,浑身冒汗,感觉屋子里太闷,所以打算出去通通气。爬起来一看,父亲的床已经空了,昨晚打好的包袱也不见了。
“走就走吧,还搞的这么神秘!”
施文刀擦了擦汗,捂着肚子跑了出去。也许是昨晚吃的那圆形的艳马肉有问题吧,他一连跑了七八次茅厕,拉的他浑身酸软,而且身体竟越来越热,于是他干脆跑到了后山山岗上凉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