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丰州城上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如珠帘玉翠,在天地间拉起了银色帷幕。
一群人冒着大雪,快步来到了肖家宅邸外,不由分说的用力敲起了肖家的大门。为首的一人紫金缎面皮袄,头戴黑色狐皮帽子,肥胖的身体气喘如牛,竟是昨日那中年胖子王贵,他身后那些年轻人个个面色不善,手握铁棍,短刀,木棒,如凶神恶煞。
“老康头,开门……他妈的快开门!”
王贵和十来个地痞旁若无人的闯了进去,嚣张跋扈的说道:“给老子砸!”
康叔看着这群人如此蛮横,进来二话不说就砸东西,慌的忙过去拉扯,却被地痞拳脚相加,打倒在地。
康婶一看老头子被打,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却被王贵一把扯住推到地痞群中,冷笑道:“这老婆子,皮肉还不糙啊,给我兄弟们解解火,把她衣服扒了!”
两个地痞婬笑着抓住康婶,不由分说将她的衣服扯开,露出丰满的胸脯,康婶越是哭喊,地痞们越是乐的大笑,几双手毫不客气的在康婶的胸脯上胡乱搓揉了起来。
肖家姐妹听到声音从里院出来,看到此情此景,吓的俏脸煞白,不知所措。肖雪慧年纪尚幼,躲在姐姐身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肖雪琪毕竟年龄大一些,呆愣了一下,大声道:“住手!”
两个地痞停了手,将康婶推到一旁。肖雪琪赶忙扶住她,替她将衣服拉住,俏脸寒霜,眸中带火,冷声说道:“王贵,你胆子也太大了,青天白日就敢擅闯私宅,欺凌弱女,打砸别人东西,将大金的王法视若无物!”
王贵扑哧一笑,不屑的说道:“王法?王老爷我就是王法,丰州府衙节度使大人昨儿还跟王某喝酒,他对肖大小姐也是垂涎已久,王某把你弄回去做妾,免不得也要让他尝尝鲜!”
肖雪琪听的俏脸煞白,看到一群地痞无赖挥舞着棍棒将客堂咋的乱七八糟,却无计可施,正待找人去府衙告状,看到施文刀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施文刀睡眼惺忪的伸着懒腰,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丝不悦,懒散的走了过来,骂道:“一大早的,谁家的疯狗在乱吠,搅了小爷的美梦!”
王贵正得意的看着肖雪琪六神无主的样子,想着霸占了肖家田地和宅院,收了眼前的美娇娘,恣意玩弄,忽然听到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循声望去,却发现刚才那很不礼貌的粗语,竟是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之口。
王贵和众地痞无赖们一时愣住,隔着重重雪幕,望着那清秀少年一步步走来,虽然小小年纪,身上竟有一种森冷杀气,可王贵却丝毫不以为意,尤其是看到他身上那滑稽可笑的衣服时,不禁鄙夷的冷笑一声,不予理睬。
施文刀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四周看了看,似乎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骂道:“原来是一群疯狗,咬了人,还不消停,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活腻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