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让你出来抛头露面的,不是有钱人都很讲究这些吗?”
“睿承他们家没有这么讲究的,以前我婆婆也是结婚后继续工作,一直到后来生孩子的。”悌
“那挺好的!有自己一份工作,这样也比较充实。”樱子应到。悌
“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跟李岩大哥定下来。”岑蓝看向樱子问到。
“我们没有那么快,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说。”谀
“樱子,你也别在挑了,合适就结了吧,李岩大哥人不错的。”
“我知道他人不错,但至于适不适合我,还有待观察。”
“你啊,总是这样挑剔!”
“这不是挑剔,而是人生的追求,这一定下来可就是一辈子了,岂能马虎。我总不能对他还不够了解,就匆匆忙忙定下来,然后以后发现不合适了,再来离婚吧!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樱子抬眸看了一眼岑蓝说到,然后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着。
“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岑蓝笑道,低着头夹着菜。
“听说你家总裁对你很好。”樱子又看了她一眼说到。
“什么我家总裁的,睿承他是对我挺好的。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你该得的幸福,以前你过得太苦了。”谀
“还好,都已经过去了。”岑蓝淡淡地笑着应到。
现在暮然回觉以前无论过得多苦,无论多么难熬,她还是撑过来了。
撑过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还是比我潇洒乐观的。”樱子感慨地说到。
一直以来她给人感觉都是洒月兑乐观,其实只有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
真正洒月兑的人是岑蓝,而不是她。
她们几乎同时爱上了岑翊,而岑蓝比她先放手了。
说来,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苦的事情,说到底,也就是得不到自己爱的人而已。
她就是一直跨不过去。
总一厢情愿地认为,坚持下去,她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现在想来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人生中最不能勉强的就会感情了。
而岑蓝明显过得比她苦,她十六岁就怀孕了,十七岁生下小朗,她承受了多少压力和流言蜚语。
却依然挺直了脊梁骨,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从来不执著于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不怨天尤人,总是决定了,就尽力走下去,无怨无悔。
跟岑蓝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无病申吟的林黛玉了。
“你又开我玩笑了!”岑蓝笑着说到。
樱子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女孩就是她了。
她勇敢,积极,乐观,而且聪明,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她没有办法解决和克服的事情一般。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是樱子不能的,那就是关于岑翊的感情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樱子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樱子也不辩解,只是看了岑蓝一眼,低头继续吃着东西。
“你那份工作,做得习惯吗?”
“还可以,一开始不熟悉有些手忙脚乱的,现在上手了,好很多!”
“以前我没有想过你会去做行政文职之类的工作。”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画画,我就觉得你适合去做画家。”
“哈哈,那估计我还没有当成画家就先饿死了。”
“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我们三个各自说的愿望吗?”樱子问到。
“记得,我说我要当画家,你说你要当女强人,岑翊说他想当科学家。”岑蓝应到。
那时候他们小学还没有毕业吧!
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似乎想一想,长大了就可以实现了。
现在再回想过去,才意识到小时候的自己真是既天真又单纯啊。
而现实的生活往往没有那么容易。
“没有想到现在除了岑翊外,我们两个都放弃了最初的梦想了。”樱子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最初的也许很美好,但不一定是最适合的,后来的我们,其实就是一直在修正,争取找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理想。”岑蓝淡然地应到。
小的时候,她是真的想当画家,因为那时候她很喜欢画画。
后来,也一直很用心地学画,一直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放弃了。
“那你现在找到了吗?”樱子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她问到。
“差不多了,也许事业不能用什么突破,但生活我已经满足了。”
“就是你这样容易满足的人,才更容易感到快乐,找到幸福。”
“樱子,你今天怪怪的,怎么总是在回忆和感慨啊!”
“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老了。”
“二十四岁的女人,你跟别人说你老了,会有很多人想要掐死你的。”岑蓝笑道。
“年纪二十四,外表三十四,心态四十四,不老吗?”
“睁眼说瞎话。”岑蓝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定下来好了?”
“啊?”岑蓝一时不明白樱子的话,她的话跳跃性太大了,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和反应范围。
“就这样和李岩结婚了,其他再也不想了。”
“李岩大哥人挺好的,真的。只是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跟过家家似的,你爱李岩大哥吗?”
“拜托,蓝子,你还是这么单纯啊!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几对夫妻是真正因为相爱而结婚的啊?”樱子有些好笑地反问到。
“我还是相信现代社会大部分人的结合是因为有相爱作为基础。”岑蓝坚持到。
“那你和你家总裁呢?也是因为相爱而决定要结婚了,不是为了小朗?”樱子直接问到。
“小朗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如果只是因为他是小朗的父亲,那么我们可能也不会结婚吧!”岑蓝没有想到樱子会问得这么直接,但还是应到。
如果不是纪睿承,如果只是一个小朗的父亲的其他男人,那么她会愿意嫁给他吗?
几乎是不用想,她就自己先否定了。
她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她会愿意跟纪睿承结婚,是因为她喜欢他,爱他。
“那恭喜你,你获得了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的真爱。”樱子笑道。
“樱子,其实不是爱情不存在,而是你已经不相信它了。”岑蓝凝视着樱子说到。
“也许吧!”樱子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应到。
和樱子吃了两个小时的饭,岑蓝就赶回去上班了。
新来的同事叫叶晨,是一个比岑蓝大几岁,但却甜美勤快的女孩。
有一个热恋中的男朋友,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听说就快结婚了。
叶晨对岑蓝也很客气,也许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的关系。
但无论如何,岑蓝跟她挺合得来,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也配合得很好。
现在她几乎每天都可以准时下班了。
这让岑蓝已经很满意了!
职场的人际交往本来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不疏不密恰到好处,这就是技巧了。
纪睿承感冒了。
这几天精神都不好,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借着送东西上楼,就趁机去看看她。
这估计是她第一次主动假公济私。
所以有些不自在。
将东西交给了范秘书后,她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总裁找她。
范秘书笑着说总裁在办公室呢!
她脸突然一红,点了一下头,就快步朝着纪睿承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敲了门后,得到许可,扭开门走了进去。
正好看到纪睿承手圈成拳堵住嘴,剧烈地咳着。
她快步走了进去,轻拍着他的背,心疼了。
纪睿承终于气息平稳了下来,拿着手帕捂住嘴,转头看向岑蓝,眉眼带着歉意问到,
“你找我?”
“我来看看你,你中午药吃了吗?”岑蓝柔声问到。
“吃过了,刚才只是不小心喝水呛到了,你不用担心。”纪睿承说到,指着沙发,“你到那边坐吧,小心我感冒传染给你了。”
“放心吧,我从小就是健康宝宝,不会那么容易被你传染的。”岑蓝淡笑着说到。
“我记得好像没过多久前,有人就重感冒了,还发高烧。”纪睿承不捧场地说到。
“有吗?我忘记了。”岑蓝打死不承认,岑蓝端过纪睿承杯子,并问到,“我给你冲杯板蓝根喝,你板蓝根放在哪里?”
“这里!”纪睿承打开抽屉。
岑蓝拿了一把,打开包装,将颗粒倒进了杯子里,然后走到净水器前,冲了开水,走回了纪睿承的办公桌前,放在一角。
“多喝点开水。”岑蓝交代到。
“从早上到现在开水几乎没有停过,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蛐蛐了。”纪睿承苦笑了一下说到。
“放心吧,即使变成了蛐蛐,你也是最帅的一只。”岑蓝难得开着纪睿承的玩笑。
“可惜我现在感冒了,不然——”
“不然怎样?”岑蓝笑道。
不然你还想修理我不成。
“不然我想吻你。”纪睿承凝视着岑蓝补充着下半句。
岑蓝嗡的一下,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根了。
“生病了,还会耍嘴皮子里,看来不是很严重。”岑蓝嗔怪到。
“谁说的,我现在全身都不舒服,快要晕过去了。”纪睿承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到。
“很不舒服吗?不然你请一下假吧,我们去打点滴,好得比较快。”岑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说到。
“还是夫人最心疼我。”纪睿承凝视着岑蓝定定地说到。
岑蓝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纪睿承给耍了。
“讨厌,总是拿我开心。你自己多注意点,多喝点开水,要是真的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先下楼做事了。”岑蓝瞪了纪睿承一眼说到。
“好!”纪睿承笑着应到。
岑蓝走出了纪睿承的办公室,还是不放心,但纪睿承毕竟是大人了,他有分寸。
她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好去请他的秘书和助理多关注一下他。
显得她有些穷紧张,不识大体了。
所以只好闷闷地下楼去。
下班后,她给纪睿承发信息,问他要下班了。
纪睿承回复说,晚上需要加班,让她先回去,司机在停车库等她了。
岑蓝又回了一条短信,让纪睿承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早点回家。
这才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
走进了电梯时,
电梯里已经站着一对出色的男女。
“你好!”那个斯文俊秀的男子,见到岑蓝,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打着招呼。
“你好!”岑蓝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应到。
她并不认识他。
但此刻走进电梯里的就她一个人而已,那名男子明显就是跟她打招呼的。
在cage集团里,不是职员就是客人,所以不管是哪一种身份,她都应该以礼相待。
“是你——”岑蓝突然想起来了。
那天她撞到墙,是一个陌生男子扶着她去大堂的沙发区休息的。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岑蓝连忙谢到。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森,这位是?”漂亮的女孩,打量着岑蓝,略带戒备地问到。
“上个月来找睿承,遇到的女孩。”那名男子对身侧的女伴解释到,然后转头看向岑蓝,“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叫程森!”
“程先生你好,我叫岑蓝,在这里上班。很高兴认识你!”岑蓝伸手和程森握手,然后又说到,“我到了,先走了,拜拜!”
“拜拜!”
岑蓝走出了电梯,朝着大堂门口走去。
今天纪睿承要加班,她就先回去了。
正好顺道去买点菜。
这个月他们从她的小公寓搬到了纪睿承的公寓里去住了。
纪睿承的三室两厅的公寓位于高层,不但空气好,环境好,而且房间也宽敞了许多。
在生鲜超市买了菜后,她就回到了公寓。
将果肉蔬菜分类放进冰箱后,她又将包放进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想着先打扫房间吧。
周末直接回纪园住了,她都没有时间打扫卫生了。
之前纪睿承有跟她商量过,请个保姆。
因为在此之前,纪睿承请的是钟点工,定期来帮他打扫房间。
但现在他们一家要住在这里,请个保姆会比较方便,她也不用那么辛苦。
但她拒绝了。
她不喜欢家人,有外人。
再说房子虽然大,但是她定期打扫,也就不会那么累了。
客厅卧室都打扫好了,她就推开了纪睿承书房的门,进去打扫了。
搬进来的时候,纪睿承还特别交代过。
除了书房不要给他动外,其他的她要怎么折腾他都没有意见。
岑蓝也没有意见。
因为知道纪睿承的书房,有很多重要的文件和资料,她要是乱打扫到时候反而给纪睿承添麻烦了。
所以一直以来,书房她除了有时候去叫纪睿承吃饭外,几乎不进去的。
今天她想着就进去帮打扫一下地板擦擦桌子和地板就好。
纪睿承感冒了,估计也没那个精力整理。
进了书房,岑蓝用吸尘器先清理了一下地板,然后又用抹布擦了书桌书架。
擦完书桌,她刚要走开,这才注意到电脑并没有关,而是处于待机状态。
刚才她擦鼠标和键盘的时候,就自动开启了。
屏保的图片显示着。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大概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岑蓝忍不住笑了。
想不到纪睿承也会用美女作为屏保。
大概食色性也是男人的通性吧!
岑蓝走离了书桌,开始擦着书架上的玻璃窗。
纪睿承爱干净,所以即使他们没有请钟点工和保姆了,书房他倒是自己打理得很干净。
岑蓝一边擦着玻璃一边想到。
这时候她看到书架里,有一个相框倒了。
于是拉开玻璃窗,拿出那个相框想擦一擦,再放进去,摆好。
当她翻过相框的时候,有些怔愣地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居然是屏保图片上的那个女孩。
照片中的女孩正靠着纪睿承肩膀,笑得很甜。
纪睿承一脸温柔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
照片应该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拍的,很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多么温柔甜美让人艳羡的一幕。
岑蓝突然觉得心里有股刺痛,隐隐地扎着心口生疼。
她一直都知道纪睿承心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小米,他就曾经错将她当做那个人,一边动情地吻着她,一边近乎绝望地在她耳边哀求道——小米,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却从来没有问过他,他的那个小米为什么会离开他,去了哪里?他的心里是不是还一直对那个小米恋恋不忘?
现在想来,其实答案她一直都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潜意识里才不敢去问,去了解。
纪睿承的过去,她没有办法去参与,但是只要纪睿承的未来,都是她。
那么她又何必纠缠于他的过去呢?
谁没有个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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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