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承是不是在医院里?”岑蓝打断了李岩的话,开门见山直接问到。
李岩在电话的另一端尴尬至极,最后知道没有办法瞒下去了,只好据实说了。悌
纪睿承因为胃出血,住院了三天了。
悌
岑蓝问到了地址后,并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打电话给纪睿承的私人医院,咨询胃出血病人的注意事项和饮食习惯,然后又回家炖了一些汤后,才去医院。
纪睿承估计已经接到李岩预先打来的电话了,见到岑蓝,也只是有些尴尬,并不慌乱。谀
岑蓝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去,将东西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才看着纪睿承缓缓问到,
“今天觉得怎么样?”
“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说这两天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纪睿承尴尬地应到。
像个做了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小孩一样,此刻有些无措。
“哦!”岑蓝讷讷地应到,然后又问到,“饿吗?我给你炖了点汤,医生说你可以喝这个。”
“有点!”纪睿承只好应到。
岑蓝就打开保温壶,盛了一碗汤。
“我自己来,谢谢!”纪睿承伸手要端碗并说到。
岑蓝也没有坚持。谀
将碗递给纪睿承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了。
这时候医生护士敲了敲门后,走了进来。
护士给纪睿承量了血压后,递给了纪睿承一根温度计。
纪睿承道了声谢后,将温度计放在一边,继续喝汤。
“胃出血了,东西不能吃太多。”医生检查了一下后提醒到,视线却是看向岑蓝。
“好的!谢谢!”岑蓝客气地应到。
“今天的尿检还没有做,等一下取了尿液,将试管放在护士站的架子上就可以了。”医生记录后,将尿检试管递给岑蓝并交代到。
“好的!谢谢!”岑蓝接过试管并应到。
“胃出血,需要好好养着,这一段时间饮食要特别注意,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吃任何刺激的实物,尽量多卧床休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医生又交代到。
“好,我们一定注意!”
“确实要注意,他住院的期间,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根本没有好好休息,没有见过比他更忙的病人了,这样铁打的身体也会垮。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住院几天可以解决了。”
“谢谢医生,我会督促他的。”岑蓝连连点头应到。
想着这个医生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是说的话却又是实实在在关心病人。
心里很是感激。
“那最好的!睿承是个工作狂,不会照顾自己,你这个当太太的只能多费心了!”医生说完收起了记录本,走出了病房。
护士低着头脸上明显有着笑意,也跟着走出了病房。
岑蓝有些错愕地收回了看着医生的视线,转头看向纪睿承。
纪睿承正瞪着医生的离开后合上的门,对上了岑蓝的视线后,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解释到,
“是舅舅他紧张过度,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纪睿承模了模鼻子尴尬地说到。
岑蓝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看到这个医生觉得有些面熟,而对方带着口罩,她一时半会就没认出来。
原来是纪睿承那个大他一岁当医生的舅舅。
“我觉得舅舅说得很有道理。”岑蓝一句话,顿时噎得纪睿承没话说了,只能低头继续喝汤。
接下来的时间,岑蓝都不主动给你纪睿承说一句话。
由于有她在,纪睿承也有些顾虑,没有像平时那样,将病房作为办公室了。
可是又睡不着,只能在床上干躺着。
不然就是看电视,可是新闻看完了,他又不想看电视剧或综艺节目。
这对于一个习惯着忙碌的人,实在太大的折磨了。
“蓝蓝——”纪睿承转头看向岑蓝,有些可怜兮兮地唤到。
岑蓝转过头去,只是看着纪睿承,却没有说话。
“那个……你陪我到下面的小公园走走,好吗?”纪睿承看着岑蓝恳求到。
“医生不是交代说你要多休息,不要做距离运动吗?”岑蓝反问到。
“我们不做剧烈运动,就散散步就好,不然再这样躺下去,我都要发霉了。”纪睿承尴尬地说到。
“好吧!”岑蓝点了点头。
纪睿承一下子就掀开了被子,穿上鞋。
“将外套床上吧,外面冷。”岑蓝交代到,顺手拿过了外套,递给纪睿承。
“我躺久了,手都麻了,你帮我穿一下。”纪睿承没有接,只是厚着脸皮要求到。
岑蓝也没有多说什么,帮纪睿承床上了外套。
两个人走出了病房,搭乘电梯下了楼,来到小公园。
此刻已经是初春的季节,虽然天气有些回暖,但因为湿气重,显得更阴冷了些。
岑蓝忍不住瑟缩了
一下。
下一秒,纪睿承的手却环上了她的肩,她僵了一下,忍住了转头去看纪睿承的冲动。
两个人静静地在小公园走着。
“小两口真恩爱,一起散步呢!”也同样在散步的住院老头,笑着说到。
“谢谢,老伯夸奖!”纪睿承居然大言不惭地应到,手更得意地环紧了岑蓝的肩了。
岑蓝脸却红了,忍不住瞪了纪睿承一眼后,跟着招呼到,
“老伯,下棋呢!怎么就你一个啊?”
“找不到棋友啊,只好自己跟自己下了,你们会不会,跟我下一盘啊?”老伯双眼期待地问到。
“好啊,他会,不过老伯你要手下留情就是。”
“放心,大不了,我先让他三子。”老伯顿时双眼放光,兴奋地说到,“过来,过来。”
纪睿承低头看着岑蓝,岑蓝努了努嘴,他也只好走过去,坐在老伯对面,跟一个人下棋的老伯对弈一盘。
“老伯,我放错了——”纪睿承放下白子后,立刻发现错了。
“小伙子,下手无悔真君子。”老伯直接说到。
纪睿承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白子被吃掉。
岑蓝坐在一边,看着纪睿承可怜兮兮的表情,很想笑,但知道纪睿承是个爱面子的人,还是忍住了。
“小伙子,你倒是快点啊!”连老伯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得好好想想,不然下下去了,又不能反悔……”纪睿承嘀咕到。
“姑娘,你找的这是什么男人啊,除了皮相好一点,棋品可实在不怎么样啊!”老伯语重心长地转头对岑蓝说到。
“老伯,你说得太对了,他棋品确实不怎么样,老伯你不要客气,多多教训教训他!”岑蓝笑着说到。
纪睿承极为无辜地看向自己的媳妇,一脸的可怜和无辜。
一盘棋下来,纪睿承只能用惨败来形容了。
“再来一盘!”难得逮到一个棋友,虽然棋品差了点,老伯也不舍得放过,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到。
“老伯,让我媳妇跟你下,她棋艺高棋品也好!”纪睿承立刻说到。
“好,好,小姑娘,你来!”老伯兴奋地说到。
岑蓝没有办法,只好跟纪睿承换位置。
岑蓝自小受到父亲的影响,棋艺倒真的是不错。
跟老伯两个人下得份外精彩,每一步棋都是下得格外慎重,于是就下得很慢。
最后是纪睿承有些坐不住了,支着下巴,双眼无神。
“爸,你怎么又跑下来了,护士到处找你要输液了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走过来,有些激动地说到。
“介绍一下,我的女儿苗苗!这是小蓝,睿承,我的棋友。”
“你们好!”女孩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
“你好。”岑蓝微笑着应到。
“不要急,让我下完这一盘就好。”
“不行啊,护士正急着呢,你这点滴得定点输的。”女孩不妥协,对岑蓝道歉到,“对不起啊,让你们扫兴了。”
“没关系,老伯输液重要。”岑蓝应到。
“你们是哪个病房的,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接着下啊!”老伯急忙问到。
“我们是……病房的,明天我们早些过来等您,我媳妇继续陪您下棋。”纪睿承应到。
“那明天见啊,不见不散啊!”老伯说着,收着棋子。
岑蓝帮老伯收拾着棋子。
然后目送着一老一少走回住院大楼。
“我明天要上班呢!”待人走远了,岑蓝才转过头来,对纪睿承说到。
“你老公我住院了,你就请假两天照顾照顾我吧!”纪睿承一下子就变得可怜兮兮,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无力了三分。
还一副病重了的痛苦表情。
“你住院了,都不打算让我知道,我还有需要来照顾你吗?”岑蓝抓住了纪睿承的把柄反驳到。
“我不是不希望你担心吗?其实我做梦都想着你能陪我!”纪睿承握着岑蓝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到。
“少贫嘴了,我明天真的得上班。不然你请个护工吧!”岑蓝轻描淡写地说到。
“你忍心吗?”纪睿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岑蓝问到。
“你只是胃出血而已,没事。反正你是铁打的,工作更重要,只要没有趴下,都没事!”岑蓝皮笑如不笑地说到。
“老婆,这次只是是意外,我保证下不为例。”纪睿承信誓旦旦地说到。
原来不是不生气不发作,是憋在心里,就等着逮着机会发泄了。
“你的保证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再说我们两个已经分居了,你不要一口一声老婆的叫,我很不习惯。”岑蓝将脸别向别处说到。
“好吧,你还没原谅我!”纪睿承泄气地说到。
“天快黑了,回去吧!”岑蓝转移话题说到。
纪睿承和岑蓝一起回到了病房。
“总裁,岑蓝——”李岩坐在病房外,看到他们回来了,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特别是在面对着岑蓝。
觉得自己在他们夫妻面前,简直就是夹在汉堡中间的那层肉,被左右夹击不得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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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