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素珍出了皇城,冷血几个看到她都是欣喜万分。原来内廷方一放榜,便有官宦出来张贴皇榜。除此,城墙冷血等人的通缉画像也不被人撕了下来,几人再也不必乔装外出.
旁城墙有万民观看皇榜,却无人知不远之处便是新科状元郎。
然几人很快便变了色,素珍一身红沫,甚是吓人。
素珍只不让去看大夫,铁手追命自是不肯,冷血护着她,无情看素珍坚决,略一沉默,止了铁手冷血,来时有官府轿子相送,此时轿子早已停驻回内廷,几人在附近雇了辆马车,急急送素珍回了霍府别院。
及至,素珍让冷血打来清水,将所有人锁在门外,自己挣扎着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提笔写了张药方,扔出门外,便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其间,冷血进来给她喂药,随后便静静守着她。
到她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
她要上朝,却教冷血止住,“前晚宫里来人,带来了状元袍服和提刑官服,另有皇帝赐的千两银子,我让那公公回去替你告个假,说你旧病复发,这两天想是没法上朝了。皇帝随后派人来说,让你只管好好养着。”
素珍一急,道:“你怎么不把我叫醒,这第一天就不过去,人家百官怎么看呀,我还要在连玉面前好好表现呢。”
冷血脸色一沉,“当你把命也搭进去的时候,就没有人说你了,你这是考试么,考命吧,你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刻”
素珍怕他为自己担心,只告诉了他慕容六就是连玉,李兆廷的事却瞒下了,又告诉他自己身体还好,抱着他手臂直摇晃,冷血本不理她,看她涎着脸,这两天的担忧和焦躁积压,情绪终于一瞬爆发,一把将她拥进怀。
素珍一愣,心想他是担心坏了,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背,以示讨好和安慰。
那温软微香贴着自己胸.膛,冷血却心下一荡,那股一直压抑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搂紧,微微低哑了声音道:“珍儿,你……你还想着李兆廷么?我……”
素珍心想莫非他看出了她和兆廷的事,转着眼珠,正想撒个慌,门“嘭”的一声被推开,追命等人涌了进来。
“冷血,你也忒**,这两天为何将我们都拦在门外,不让我们照看怀素?”
追命嘴里嚷着,却又蓦然住了嘴,一脸惊愕看着二人,随之搔头一笑,“呃,你们……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出去……噱”
铁手一声干笑,将无情轮椅拨转,无情却用力一推,回转到床.前,冷血见他有丝冷冽地盯着自己,也冷冷回视回去,却终究缓缓放开素珍。
素珍赶紧朝自己一看,发髻紧束,仍是一男装,微微松了口气,冲追命一记白眼,“你才断袖,你全家断袖,你朋友断袖。”
追命:“你是我朋友。”
素珍:“……”
无情看向素珍,“怎么回事?”
素珍又将慕容六的事说了,解释说这是自己的旧毛病,气血不稳,激动过度便这熊样,并无大碍。
无情盯着她看了片刻,末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素珍很是受用,她自小便和爹爹哥哥冷血亲近,并无太多男女之防,无情模样性.情和她哥哥冯少英虽完全搭不上界,但给她感觉便是一个小哥哥。
铁手和追命却看到冷血眸光微微暗了。
恰此时,门外传来男子醇厚的声音,“我可方便进来?”
素珍听出是霍长安,忙道:“霍侯请进。”
霍长安进来一看,“哟,人可真齐,怎么,李怀素你还好吧?”
素珍扑哧一声,笑了,“还不是教你老人家给害的,六少便是皇上,我能不惊吓吗,惊吓能不激动吗,一激动就气虚血弱,旧患翻发了。”
霍长安挑挑眉,却也不恼,笑道:“我在御前行走,因与你有过摩擦,九王爷觉得好笑,偶向我说起六少找你的事,我便回来向你求证,知皇上有意考核,当时还不想让你知道他身份,遂便没向你明说。”
素珍心下却是一个咯噔,霍长安和连玉的关系似乎有种说不清的古怪在里面,按慕容景侯所说,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是表兄弟,连玉寻她的事,却是霍长安听连琴说起方知的,昨天殿试后,他也没有像连捷等人一样,留在御书房留。
可殿试上,他却帮了她,是首批下跪附和皇帝的人。
思索当口,目光微顿间却教他手上扳指所吸引,那是——她一讶,霍长安已锐利警觉,眸光一掠,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顿生,素珍一惊敛住目光,虽想询问白衣的事,知此时未必方便,暂且压下了,冲他一揖,道:“引见一事,殿上之助,霍侯大恩,怀素铭记在心。”
“谁要你谢,”霍长安一声长笑,“皇上另赐了新府给你,今日跟我说了,待你病好便迁出去,我正好想来看看你,便先跟你说了。还有,因你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届状元,翰林院那边提出举行一次大巡游以贺新帝登基喜庆,先是太师赞同了,其后两位相国经商议亦都同意了,只等皇上批下,此事应能成行,我一并先跟你说一声。”
“好让我高兴下么?”
素珍真心感激这男子,再次深深一揖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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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素珍没能怎么高兴,两天后,她身子见好,连玉颁旨巡游。巡游当中出了大事,彼时,她身穿状元金蟒大红袍,正和李兆廷、司岚风两人接受万民欢呼。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