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靳寒一这个人,这是简辉龙当年亲自选中来做简含薰的丈夫,他有多少能耐,简辉龙自是清楚的,然而现在自己落难,妻女被欺,女婿从当初的无情无义,变成了今天来维护简含薰。
“当初为什么要离婚?”简辉龙双眸如电,逼向了靳寒一。
靳寒一此时将简丹抱在怀里,简辉龙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孩子是靳寒一的。
“是我没有管住自己,我出轨了。”靳寒一这样说。
简辉龙只是哼了一声,无论当初怎么样,而现在靳寒一愿意为简含薰洗清冤狱,对于简辉龙来说,当然是赞同的。
“我把含薰交给你,你却伤她如此之深,而且让她受如此不白之冤,靳寒一,我对你有多失望,你知不知道?”简辉龙忍不住低吼。
靳寒一抱着简丹在怀里,他哑声道:“对于薰儿,我欠她很多,我只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还有就是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关心梨见简辉龙开始生气,她赶忙去安抚他:“辉龙,你现在不能再生气了,寒一已经在查了,况且也不全是他的错,我们现在都要好好的过日子,然后迎来新生活。”
简辉龙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心有多痛,自己的女儿在他失势之后任人欺凌,这比欺凌他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简含薰见整个事情都是围绕着她在转,她抚着父亲的手:“爹地,好了,让他查吧!他既然是如此保证,我们暂且相信他一次,您和妈咪先聊一聊,我去办一下住院的手续,再和狱方的人商量一下。”
她知道,简辉龙到市医院来治疗,要办手续,况且她也希望能多住一段时间,让父亲的身体养好一些。
简含薰走出来之后,靳寒一也跟着走了出来,“薰儿,你愿意相信不是我做的了!”
“那只是在爹地和妈咪面前说的,用来安慰他们的话罢了,你可以不相信的。”简含薰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简含薰去办手续时,只能有一个星期的在外住院治疗时间,“能不能再久一点?我爹地的身体状况不好。”
“这是规定,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决定能不能继续留下来治疗,现在的家属当然是希望整个服刑期间,都在外面过了。”狱警哼了一声。辉警开就。
简含薰没有说话,她要签字时,靳寒一却带着狱长过来了,狱长说道:“先给一个月的住院治疗时间,如果一个月后没有好转,再继续。”
狱警马上照办,简含薰签完字后,她知道是靳寒一帮了忙,可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简辉龙是靳寒一亲自送进来的,现在又做什么大好人?况且他的心里不是很纠结吗?究竟是该不该帮?怎么帮?
晚上,关心梨在这里照顾着简辉龙,而靳寒一送简含薰两母子回家。
可能最近太累了,简含薰在上车后不久,竟然睡着了。
靳寒一开车到了时候,看着她抱着孩子一起睡着了,他凝视着她的睡颜,睡梦之中还微微的蹙起眉头,而脸蛋却变得越来越小了。
他将车停在楼下没有动,让他们母子多睡一会儿,直到夜色已经笼罩着整个城市,简含薰才醒了过来。
她打开了车门,抱着孩子下了车,靳寒一跟上来:“我送你们上去吧!”
简含薰没有说什么,回到了家里之后,她将还在睡觉的简丹放回了床,她则去摘菜洗菜来煮饭吃。
“还是我来吧!”靳寒一月兑掉了外套,然后收集冰箱里简单的食物,做了几个简单的菜色,见简含薰没有赶他走,于是就坐下来一起吃饭。zVXC。
吃完饭后,靳寒一没有要走的意思,简含薰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门:“你走吧!”
“你和丹丹在家,我不放心。”靳寒一凝视着她。
“不需要你担心。”简含薰冷着一张俏脸。
靳寒一拿着外套起身:“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回应他这句话的,就是关门的“砰”的一声,简含薰独自坐在客厅里,她的心是越来越难受。
第二天一早,简含薰工作了通宵,她还没有睡觉时,靳寒一就来敲门了。
她打开了门望着他,他大袋小袋的拎着很多菜上来,她皱眉:“今天不是周末,你来做什么?”
“妈不在家,你带着丹丹去买菜不方便,我就买了上来。”靳寒一走进来,然后全部摆放进了冰箱,他准备离开时,却见到了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而且眼神是黑了一大圈:“你还没有睡觉?”
简含薰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靳寒一走进她的房间,看着电脑上的设计图,“你熬夜来加班赶设计图,明知道自己的身体那么差,你还有没有在乎过你自己?”
“不关你的事!”简含薰依然是冷冷的说。
靳寒一一手拉住了她,将她瘦小的身子圈进了怀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怎么不关我的事,薰儿,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你来公司上班吧!”
“那是过去式了。”简含薰只是这样说,然后挣扎着却挣扎不出来。
“对我而言,那是永恒的。”他在她的耳边说道,大手也将她揽紧了一些。
简含薰没有说话,她懒得说了。
靳寒一放开了她,“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我来带丹丹,现在简厅长和妈身体都不好,你如果病了,谁来照顾他们?”
简含薰被他推进了浴室,她洗了澡出来,果然见着靳寒一带着丹丹去楼下玩了,她关了电脑,然后去睡觉。
靳寒一抱着简丹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推开了简含薰的房间,见她睡得很熟,简丹在厅里玩,他则忍不住走进来,拨开了她额上的头发,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简含薰睡到了下午才起床,见靳寒一和简丹正在客厅里玩得不亦乐乎,她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妈咪……”简丹跑了过来。
靳寒一看着她恢复了一些红润的气色,则道:“我和丹丹已经吃过中午饭了,见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你起来,现在我给你热一下。”
简含薰将简丹抱起来亲了亲,“我们等一会儿去看外公和外婆,好不好?”
“好……”简丹很是开心。
吃过饭后,靳寒一送两母子去医院,简含薰下车的时候说:“你不用进去了,我等一会儿坐出租车回去。”
靳寒一点了点头,他也要回公司去处理事务,“好,回家时小心一些。”
很快,靳寒一带领着人将“T之炎”的医生胡吉滨抓住,他对炸死赵蔓一事供认不讳,并且本着就是恨警察和跟警察作对,而要针对赵蔓的。
靳寒一凝视着他:“那么当年陷害简含薰一案呢!”
没有想到,胡吉滨全都承认了下来:“简辉龙当年指挥着人端了我们多少兄弟,他虽然是坐牢了,但是这不能让他痛,所以就陷害他的女儿去坐牢,这样才能让他知道怎么做人。”
“你混蛋!”靳寒一一拳击在了胡吉滨的脸上,“对一个女人出手算什么男人?”
胡吉滨吞了一口血,却笑了:“我们是匪,对女人出手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有什么不行的?有些人是警察没错,不也是欺世盗名,不也是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靳寒一冷着一张俊脸,他要再去揍胡吉滨时,却被其他的警员拉住了。
“胡吉滨,既然是你陷害的,那么你马上交待你是怎么陷害的?”作笔录的警察马上说道。
胡吉滨回忆道:“当年靳寒一在酒吧里和别人玩的时候,我也在,而靳寒一叫了简含薰过来,做了什么事,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当靳寒一走后,我看到房间有钱有女人,于是就报假警,说酒吧有人卖,然后就是赵蔓带着人来了,恰好这时靳寒一在隧道里出车祸,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于是就水到渠成的将简含薰给陷害了。”
说到了这里,胡吉滨享受着陷害人的乐趣,他看着靳寒一:“你没有想到你一场车祸,也提供了陷害她的机会吧!”
“既然是从她体内提取了体液,为何会成了不是我?”靳寒一忍着再揍他的冲动。
胡吉滨笑道:“你也是商人,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人鬼推磨吗?我当时给赵蔓的银行里存了五十万,要知道,做一个小小的警察,要做多少年才能赚到五十万,而她只需要换一换证据,五十万就到手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么,你杀赵蔓也是有预谋的了,你是想杀人灭口,以免查到了你的身上来。”靳寒一说道。
“正是这样,靳先生,你不做警官,真是浪费人才了呢!”胡吉滨笑得更厉害了。
靳寒一不理会他的笑声,而是凑近了过去,凝视着他:“这一切看上去逻辑推理都很强,可是,幕后的那一只黑手是谁?”
“什么幕后黑手?”胡吉滨瞪着他:“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策划和设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