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低笑着俯,两人鼻尖相触,亲密地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你是我的小丫头,不欺负你,欺负谁呢?”
霸道又专断的宣言,听得陆晓风又羞又恼,脖子都红了半截,“你,你……我不理你了!”
“好啊,”悄悄地揽上她的腰,闻人珂贴上她的后背,含着那朵玲珑细致的耳垂,低笑道,“不过,你真舍得吗?嗯?”
突然,一道白影闪了出来,护送卓一清的小兵只觉后颈挨了一下,立刻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扒……扒光?关键还是被一个不是美人的男人扒光?!凌天光是想想就被吓得全身哆嗦,“别,别扒我,我说还不行吗?”
“哼,你们这样对我,我才不告诉你们!”凌天头一扭,哼哼唧唧地指控着他们的暴行,顺便又哭了两句,“可怜的我,做不成芸香玉露丸,来帮忙还要被打,我不干了,我要回去,呜呜呜……”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将都逃了,他们还留着干嘛?于是,一场来势汹汹的挑衅,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化解了!
“哼!”凌天扭过头不理他,现在才想到大事,刚刚揍他的时候干嘛去了?!
陈景同气得全身发抖,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怕一开口,那些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淌到他嘴里,瞪了陆晓风半天,最终马鞭一挥,狼狈地逃了回去!
李大虎嘴角一抽,看着他一脸笑笑地在那哭诉,怎么看怎么怪,“大哥,你看这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怎么又哭又笑的?”
突然,陈景同身边的一个将领眼尖地发现一道黑影从天而将,立刻大叫起来,“将军,小心暗器!”
白彦盯着凌天看了又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位少侠,你既然说是来送信的,就快把信件交出来吧,不然误了大事岂不麻烦?”
“你才脑袋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凌天怒了,“我这是天生的笑脸,你不服啊?”
此刻,军营里,卓一清优哉游哉地跟将士们打了声招呼,借口采药离开了营地。
自周风南伯自南。“你小子又欠抽是不?”李大虎一听抡起拳头又要动手,结果却被白彦轻轻止住,“大哥?”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林居山望着溃退的大军,“那可还混有病人们的痘浆……”
“神医,您这是要去哪里采药啊?”被派来“保护”卓一清的小兵好奇地问道。
“没事的,”陆晓风笑咧了嘴,“就是要让他们病一病,他们才知道灾民们的痛苦,我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就等着看吧!”
“去有药草的地方采呗!”卓一清迈着小胖腿,一摇一晃地往预定的地点走,早知道就不要把地方定得这么远了,走得他的小腿好酸啊!
等凌天把苏穆清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完,白彦与李大虎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满是惊讶和欣喜。有药王谷的人帮忙,别说是三万大军,只怕三十万也一样,这下他们算是有救了!
尾音暧昧地上调,似一根调皮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撩拨着她心底的那根弦,痒痒的,却又甜甜的,不好意思,却又舍不得放手……
白彦忍着笑,捏着他的小巴道,“当然是扒光了检查信件在哪里啊!不然你以为呢?”
“侯爷!”一时间,进攻的军队全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陈景同一人,只见他傻儿巴叽地拎着大刀,身上沾满了腥臭的液体,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浑身都散发着茅厕的香气!
“什么暗器?”陈景同抬眼看去,却见一个木盆子迎头扔了下来,“小儿把戏,本侯岂会怕你?!”说罢对着木盆一刀劈去!
愉悦的笑声在屋内回响,闻人珂蹭蹭她的小脑袋,心底宠溺地叹息着,我的小丫头,我只对你一个人使这种坏……
“哈哈哈!”陆晓风站在城墙上,笑得肚子都疼了,“顺宁侯,这可是百姓们送给你的一份大礼,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哈哈哈!”
“等等,你要干嘛?!”凌天急了,一双笑眼瞪着他,不像恼怒倒像欢喜。
但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骂,对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陈景同一怒之下,带着大军就杀了上去,准备强行撞开城门!
“呜呜呜,”县衙大厅里,凌天被捆了个结实,一身白衣上印满了各种脚印,就连那张天生的笑脸也被凑得青一块紫一块,“我是过来送信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呜呜呜……”
几日后,得到神医相助的陈景同又再召集大军,在益县门外叫喧起来,“益县乱民,快快打开城门,交出贼首,不然,休怪本侯不客气了!”
“或许,你更愿意我们自己动手?”白彦笑着挽起袖子,伸手便去抽他的腰带。
“噗——”大军中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兵士们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抖着肩膀忍笑忍得内伤。不可一世的顺宁侯,此刻竟被乱民扣了个屎盆子,看着他脸上僵住的表情,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吗?
“美人哥哥太坏了……”嘟嘟囔囔地挤出这一句,陆晓风越发缩得像只小乌龟了,而且还是只熟透了的小乌龟!
木盆应声而碎,黄黄白白的液体立刻飞散开来,淋了陈景同一身。
“哼,对神医意图不轨,打你算轻的!”李大虎掳起袖子,拎起凌天的领子晃两晃,“说,谁派你来送信的?信呢?”
“二师兄!”苏穆清笑着将小兵绑成一团,“大师兄已经回来几天了,顺便带来了种痘的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了,只有开始的一两天有些不适,很快就能好的。种过痘子的人就不会再染上天花了,你也来试一试吧!”
“真的?”卓一清一听就乐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子,真是太厉害了!”
所谓种痘,就是取病人的痘痂磨成细粉,然后从鼻孔吹入,降低了染病的危险度,只需付出小小的一点代价,就能获得病毒抗体,从而再也不会染病。这是中国古代常用的种痘方法,陆晓风在益县治疗病人时突然想起,就刻意地收集了许多病人的痘痂,此刻正好排上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