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la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这样一副妩媚又可怜的样子,恐怕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容,可惜——那个男人,绝对不包括纪念泽。
陆楠说的对,“这厮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别看外表这么绅士,其实内心丫的比我们更冷酷!”
宋诗韵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都是女人,她现在倒是有些可怜这个刚刚还和她发生过激烈口角的女人,她拉住了纪念泽的衣角,替她求情道,“阿泽,你……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那么,纪念泽,纪大少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呢?你的床*伴吗?我清楚,我明白,是我欠你的,可是你根本就没给我还的时间啊!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三个月,三个月我会把我们家欠你的,全都还给你,你说好吗?”
“怎么做?你让我去原谅别的女人?你让我去和别的女人好?你让我和别的女人翻滚在床*单上吗?宋诗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想没想过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她这样做女朋友的吗?他纪念泽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把自己的男朋友推给别的女人,她难道不吃醋吗?
他厉声向她吼道!
“阿泽,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你了,怎么做,都是我的错,那么,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才能满意?”
宋诗韵微微一愣,他……又生气了吗?自己这次又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我只是让你原谅她,并不是让你……让你和她好啊!”宋诗韵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解释吧!对于他,她能做的,就只有解释!
宋诗韵一直都过得大小姐生活,从来没有欠过什么人什么东西,欠人东西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呵!”纪念泽宛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你知道这个圈子的潜规则吗?原谅就等于上*床,至少在我的观念里,它就是这样的!”
Anla现在才反因过头来,妈呀,这还是平时温文尔雅绅士有型的纪三少吗?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还是原来纪少的脾气就这么火爆啊!
“宋诗韵,你敢走?”纪念泽彻底暴走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你……”不能爆粗口,“你到底把我家当成什么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
(兜兜:小诗韵还不知道阿泽的意思,阿泽想怎么样也没有告诉她,她甚至以为阿泽只是一时兴起,想玩一玩她!而阿泽自认为自己对她很认真,很疼她,很宠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两人心里都不知道罢了!)
果然,女人宠不得!
自己明明是在帮她出气,为什么……到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纪念泽有些苦恼的想道。
宋诗韵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快速的划过一抹痛色,快的还没来得及让纪念泽看到,就消失的无踪无迹,她眨了眨眼,二话不出的走出了包房,心情真他丫的糟糕,宋诗韵在心里闷闷的想!
“纪念泽,你讲点理好不好?不要这么偏激行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说,我要和你撇清关系了!”她的脸憋得痛苦,胸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妈的!”纪念泽火大的掀起桌子,桌子上的菜瞬间‘砰砰砰’的全数掉落在光亮的地板上!
(代沟毛啊!两岁你丫也叫代沟啊!)
是你想怎么样好不好?宋诗韵吸气呼气,缓缓开口道,“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好不好?”
“算了,我伺候不起你这个大少爷,我走还不行吗?”宋诗韵面色一冷,心里微微有些苦涩,终究还是小孩子啊,自己果然和他有代沟,相处不过来!
从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一下子升级到恋人,并且有这种深在的关系(欠债)她真的很不适应,就好像她的感情可以用钱换取似的,很廉价!
“宝贝你说什么?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你没开玩笑吧!”纪念泽先是睫毛颤抖,随即手用力一扬,把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甩了下去,满脸怒意!
宋诗韵也急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欠债’的生活,碍于纪念泽对她有帮助,所以她尽可能的在迁就她,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委曲求全过,她已经尽力了,还让她怎么做啊!
这一次,他不想这样,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虽然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叫宋诗韵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至少——至少自己是不厌恶她,甚至有点喜欢她的不是么?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不是么?他纪念泽什么时候这么宠一个女人过!这个女人还不识好歹!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
纪念泽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快要被她给磨完了,他发誓,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这么认真的对待过,即便是小慈——也没有,当初,他还根本来不及学会去爱,小慈就已经离她而去!
纪念泽的手掌握的‘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起,“出去——!”
“呵!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了么?还给我之后,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吗?”纪念泽再忍,他真的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火爆的脾气了!真想他妈的爆粗口!
她鼓起勇气,缓缓的坐到了他旁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纪……纪少,您,您消消气,别跟刚刚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