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不是城主,而和世上所有的少年郎一样,为了让心爱的人开心,想尽一切法子。
歌曼裙兜里的萤火虫越来越多,她身前一闪一闪的光芒越来越亮,她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响亮,在树林间的这方荷塘上久久飘荡。
看见她开心,东方离也跟着开心。
他们俩在一起笑着闹着,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两人闹够了之后,歌曼又把兜里的萤火虫齐齐放掉,她的身前顿时犹如万斛亮光泼洒开来一样,美不胜收。
把萤火虫放掉之后,他们两人就躺在荷塘边的草地上看星星。月华如水,在他们身上静静地流淌,偶尔有萤火虫飞来,停在他们的衣服上、头发上。
歌曼躺在东方离怀里的时候,她想夏殇终究成为了她的过去式了。她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她心中替代夏殇的位置,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夜深露重让两人不得不打道回山上的别院。
刚才闹得太厉害,回去的路中歌曼就一直哈欠连连。一把东方离送回他的住处,她就要回去睡觉,却被东方离给拦住了,“你我是夫妻,夜间正该同处一室。”
歌曼想着二夫人给她安排了其它住处,应该自有她的用意,故意推却说:“离,你有伤在身。再加上我睡觉不安分,怕万一伤了你。”
东方离沉着张脸,似乎又开始不高兴,他不发话,歌曼也不敢离开。
歌曼站在门口的位置等他发话,心里如猫抓一样紧张。
她拒绝东方离除了她所说的睡相不好外,还有个原因就是怕。虽然她之前早和白曜月发生了关系,但那时在醉酒后,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而今夜,假如他们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保不齐他会对她做什么。虽然现代对性已经足够开明,但她花歌曼是在古代,是在一个把贞洁贞操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古代。
万一他发现他们事后床榻上并没有落红,知道了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会不会大发雷霆嫌弃她,或者直接把她浸猪笼。
见东方离还在沉默着生闷气,她越想越害怕,害怕到脸色惨白,全身发抖的地步。后来她抖了会就不抖了,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因为她想到一个绝妙,可以蛮过一切的办法。
而东方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乎她的原因,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居然和颜悦色地放了她,并且还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忙了一天,歌曼也确实累了,她一回到二夫人给她安排的住处,让下人伺候稍稍洗了把脸后,衣服没月兑、头上的发饰也没取,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歌曼睡得迷迷糊糊,但总觉得身上被繁琐的衣服包裹得透不过气来。她人处于半睡半醒地状态,眼睛闭着,但手上却模索着月兑身上的衣物。
边月兑身上的衣物,她边觉得床窄,手脚稍稍活动就碰着墙壁了。她模模糊糊记得,睡觉的时候,这床很大,一点也不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