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曼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决定启程前往天阙国。
但,天阙国和太和国,两国虽相邻,但毕竟是在古代,不同她对东方离说过的那样,飞机一下就到了。
她决定去找东方离,求得他的理解和支持。
而她对东方离的去向一无所知,她又决定去找二夫人玉墨。
她让素锦相随,一路行去。两人刚到二夫人的住处墨竹斋门口,就听到一阵淙淙的琴声,她听不懂弹得具体是什么曲子,但是整首曲子里,她听得出带着一丝忧伤和哀怨,犹如宫廷里长居深宫,而不受宠的宫女妃嫔。
两人还未进入院落的门内,墨竹斋早有专门管事的人前来接应。
歌曼这是第二次进到这里,前一次大概是一个时辰前的样子,当时来得匆忙,竟没有细细观察院落中的一切。现在才发现,院落中的一切,如同墨竹斋这个名字一样,处处都是茂盛的修竹,夏日风过,有沙沙的风声,凭端给人一种曲幽深静谧之感。
歌曼细想,这墨玉斋给人的感觉,竟然同她陪东方离养病的那个别院给人的感觉如此相近,她越来越觉得二夫人和东方离的关系微妙莫测,绝对不像大家眼中看到的那样简单。
“妹妹,你看你,要到姐姐这里来,竟然不事先通知姐姐一声,姐姐也好事先准备着迎接你啊。”歌曼和素锦刚进入墨竹斋,正在修竹下弹琴的二夫人玉墨突然就停止了弹琴,从竹林中走了出来迎接她们两人。
歌曼觉得甚是奇怪,二夫人玉墨从来留给她的印象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今日给她的感觉却觉得像是万年古潭寒冰突然融化,并且还冒出了汩汩的温泉。她不仅适应不了她的热情,并且还总觉得怪异。
“二夫人,不必客气。”
“妹妹就叫我姐姐吧,这个二夫人终究是让人觉得生分了。”
二夫人玉墨一面朝她走来,一面牵了她的手,细细模去,“妹妹单单这双手,让姐姐一看就觉得喜欢。更不要说身姿长相了,怪不得城主爱得要命。受了重伤,也只要妹妹一人陪着。”
弄了半天,歌曼才听见话里的酸味来,遂抽出手,不得已回了句,“姐姐,说笑了。妹妹刚嫁入府上,城主让妹妹伺候左右,也不过是为了让妹妹磨练磨练。比起城主把整个府上的事物都放心交给姐姐,妹妹无能得实在觉得羞愧。”
一通话寒暄完,歌曼实在觉得累。她平日里最讨厌说些这些无用的话,今日若不是为了向她探听东方离的去处,她才懒得应酬。
“哎哟,妹妹,你看,你和素锦姑姑竟然来了,就赶快进屋,我们边喝茶边聊。”
歌曼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素锦,并且称呼素锦为姑姑。她细细想来,今日如此热情,难不成一切都是故意做给素锦看的。且,素锦从上次素锦拿出金牌那事看来,和东方离关系不浅的应该是素锦,而不是二夫人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