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这还有六个女人,七个男人,十个女圭女圭”
“”
歌曼看她们这群人也没有心思学,她教也教不出什么好的效果来,所以干脆说一声,“小笛子,我们走。”说罢,拉着笙儿就往门外走去。
离开的时候,她们背后的那群女人还在笑她们俩,“呀,不好啦。小相公生气啦。不过你看她那生气的样,我竟然觉得我们都比不上。”
还有她们见着歌曼拉着笙儿的手,说“你看,可真是恩爱,走哪里都牵着手的。”
“嗯嗯嗯,对,假如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对我就好了。求男人。”
歌曼想着,你们现在不学,可没有机会了,到时候别要求我。
她带着笙儿直接去找芳姨,她去的时候,芳姨穿了一身粉色衣服,正在揽月楼的后院里的亭子里弄莲戏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七八岁、不然红尘,纯洁如一张白纸的小女孩。这一见,她对芳姨的爱慕又增加了无数分。她开始来的时候还非常的犹豫,想着要不要亲自登台献计,但是此刻她彻彻底底地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揽月楼的那群女人们主动来找她学习唱歌,所有她见了芳姨就说,“芳姨,她们个个都不想学。但是我一心想着帮助芳姨打败对面的添香楼,所以我决定”
听她这么说,芳姨从水边伸腰起来,伸手接过旁边下人的帕子,细细擦拭了手上沾染的水珠,“你决定了什么?”
“决定先自己亲自上台,让她们看看后,再一个一个地教。”
“这倒是可以。那到时候万一你红了,或者说台下有哪家官人看上了你,强行地要你,你说?你让我如何是好?”
歌曼觉得芳姨说得有道理,所以提出上台演出时,必须蒙面的要求。
芳姨派人去打听她的背景,只打听到上次来卖她们两人的高个子专门替皇家办事,又见歌曼和笙儿的举止皆不凡,所以就算她们两人主动要求接客她也不敢。做她们这行,可谓是所有的行业中最最让人敏感的行业。有人捧你时,你是天是地,是天上的星星。没人捧你时,你就是婬妇娇娃,是被世人所耻笑和随意践踏的。所以,当她一听到‘皇家’两字时,更加的谨慎小心起来。
她此刻觉得歌曼和笙儿两人都不宜露面,但是对面就因为苏暮生这人的出现,一下把本该进她的兜里的银子分了一半去。在这么关键时刻,有人想出办法帮她,她自然是乐意。当歌曼提出要蒙面时,也正合了她的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台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就今晚吧。”
歌曼想得是,假如可以一举成名,这样不但可以击败对面的添香楼,更是可以树立她在揽月楼的那些女人们心中的地位,让她们后悔个遍。但是最最重要的,是她对芳姨来说,有了利用价值。人不怕被别人利用,就怕连利用价值都没有。所以,一旦她对芳姨产生了利用价值,她说的话,芳姨无论如何也会听。就算再迫于如意公主那边的压力让她接客,也会想出办法来保护她和笙儿的。
“好,那我让知画带你去准备吧。”
一听到知画这个名字,歌曼就想到她刻意防着她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搞笑。
后来果然是知画把她带进了更衣和化妆的地方,但是歌曼拒绝她们替她选的复杂又繁丽的衣服,更是拒绝了她们为她梳头化妆,而是只是让笙儿替她选择一身白纱,墨黑如绸缎的长发没有任何装饰自然倾斜而下,除此之外,她让笙儿替她化了现代的果装,用一块若隐若现地白纱半遮住面庞,露出灵动澄澈得如天上皎皎寂月一般的双眼。
一直跟在她旁边的知画显然是不赞同她的打扮,但无论她说什么,歌曼都当做了耳边风。最后那叫知画实在忍不住了,抓住歌曼的手就把她扯到了门外,“小相公,我知道你作为一个男人,不喜欢涂脂抹粉,讨厌打扮自己。但是芳姨”
歌曼听到‘小相公’这三个字时,眉毛狠狠地抽了下。在她还没有说出‘但是’后面的字眼,歌曼就直接堵住了她,“芳姨,是不是让你配合我。”
“是。”
“那这样好了。你给我提的要求我听见了,我现在就让我的小笛子按照你的要求换过来。但是,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舞台还没有设置,你去帮我设置下。”
一听到歌曼说按照她的要求改,她一脸的圆肉即刻起了不少的小弧弧,开心地问歌曼要怎么设置舞台。
歌曼一见她的那样子,知道她只是长得五大三粗,其实性格还是一个小女孩子的性格。而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顺着她,哄着她就是了,“既然芳姨那么信任你,我想,你一定是非常非常能干的人。还有,你长得也如此的漂亮,不愧是我们揽月楼的一朵花。所以,舞台呢,很简单,就设置成繁花盛开和你一样美丽的样子就好了。”
“那我布置去了。对了,芳姨让我转告你,你的名字叫蝴蝶。”
“蝴蝶”歌曼一直在回味,觉得还不错。
知画见她嘴里念着那两个字,犹疑着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没有知画好听。”
一听到歌曼夸自己的名字好听,知画更是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般手舞足蹈地快快去布置场地。
歌曼笑笑,真是一个好好哄的孩子啊。
当天晚上演出时,歌曼并没有改变自己原来的装束,光着脚丫,一身白纱半遮面地在繁华盛开的舞台上翩翩而出。且舞台的布置得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为知画布置那舞台所有的花朵,只是一些简单的假花,但是没有想到她一出场就闻到阵阵幽香,才知道舞台上堆起来的所有的花竟然是鲜花。且整个舞台设计,给人一种置身大自然中,唯美唯幻的感觉。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芳姨用知画的原因,如今见了她的舞台布置能力,一下也跟着芳姨认同了她。
平日里光顾揽月楼的男人们,都看惯了浓妆艳抹,今日见歌曼一声白纱、一头墨黑头发出场,再根据场景设置,闻到那花香,本身还喧闹的场面立即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置身于幽静地开满了鲜花的小山谷中,突然见到了一只美白的白蝶飞进视线。那只蝶婀娜多姿,美得金光闪闪,这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着去花间把她扑捉到手。
渐渐地他们又看到花间的这只白蝶化作了人形,如突然将至花间最美的仙子,再到最后,美丽的白衣仙子又化作了白色的蝴蝶,突然飞到花丛中不见了。就在众人都在等候时,花丛中突然飞出了另外一只黄色的蝴蝶,在花间飞舞,寻找那一只白色的蝴蝶。
就在众人都和黄色的蝴蝶,寻找那只白色的蝴蝶时,花丛中传来了悠扬的歌声,“亲爱的,你慢慢飞,飞过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跳个舞”
众人一下被歌声吸引,寻找歌声的来源时,发现那只白色的蝴蝶突然化作人形,从花丛中偏偏而起,并且那声音,就是从她嘴里传来的。而她化作人形后,那只黄色的蝴蝶也化作了人形,跟随着白色蝴蝶双宿双飞。
到了最后,众人就如同芳姨那日一样,听到最后,他们眼睛死死跟随着一白一黄两仙女,而嘴上居然也跟着哼起来,整个揽月楼里面所有的人都跟着台上的歌曼和笙儿唱着《两只蝴蝶》的歌曲。且本身在对面添香楼里,欣赏添香楼姑娘演唱的客人们,听到这边的歌声,开始都是派人来探听,但是来探听的人一到揽月楼里就已经挪动不了脚部,最后添香楼的人见探听的人迟迟不回,也都心痒痒地跟着过来看热闹。这样一弄,揽月楼中人满为患,而添香楼里人去楼空。
歌曼把整个揽月楼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更让芳姨收银子收得手软,就在这个时候,一首曲子完了,她戛然而止,和笙儿急速离场,丝毫不顾及楼下客人的惊天动地地大叫‘蝴蝶蝴蝶’重邀她上台。
众人都意犹未尽,一直都呆在揽月楼的大厅里不肯离去。并且一直都见歌曼和笙儿蒙着面纱半遮面,一直都没有见到真面目的他们有一百分的不甘。
芳姨明白歌曼这是欲拒还迎,且给客人们留下了太多的想象空间,她打包票,这些人明天一定还准时地后再这里。她心甘情愿地为歌曼善后,一边让揽月楼的姑娘们打发这些人离开,一边去压场子,说蝴蝶姑娘明晚还有节目,大家先回家休息,明晚准时到场就是。
而揽月楼的其她姑娘见歌曼和笙儿抢了她们的风头,一时间恨得牙痒痒地,对自己的老主客说,“李大官人,你有所不知,台上了那两人是一对。一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她们都对男人不敢兴趣,只对女人感兴趣。所以,你也不要再对她们有想法了。”
“张大官人,你不要被她们的表面迷惑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蒙住面纱吗?因为她们丑,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众人。”
“”
但无论她们说什么,即刻都被台下的看客骂了回去,先是李大官人,“假如她们真的对男人不敢兴趣,那我也会对女人不敢兴趣。所以,你滚,有多远离我多远。”
张大官人,“既然她们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倒是想见一见她们丑成了什么样子,特别是那只白蝴蝶,我现在就去同芳姨商量,看我一掷千金,能不能见一见她的丑颜。”
“”
揽月楼的女人们都自讨了没趣,一边想着怎么治歌曼和笙儿,把她们抢走的风头都抢回来,一边心痒痒地想着去跟她学唱歌,什么时候也像她这样,尝尝被众人捧上天的感觉。
歌曼和笙儿退下去不久,芳姨就来找到她们,让她们准备明晚的演出,同时还把她们的房间从下等房挪到了和揽月楼头牌同等的上等房。并且还把今天挣到的银子分了她们一半,且即刻给她们派去了八个伺候她们更衣洗漱的丫鬟。
芳姨一离开后,笙儿就跑过去搂住歌曼的歌曼,抱住她说,“相公,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以后娘子就跟着你了,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也不准你喜欢和娶别的女人。”
歌曼听笙儿这么一说,身上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想着明天的演出,于是叫笙儿早点休息,养足精力明天好准备。
她们新搬进的住处是大套房,除了有一个大大的会客厅外,还有另外两间睡觉的卧室,一里一外,笙儿睡外面,歌曼睡里面。
歌曼这样被折腾了一天,也觉得累了。
好不容易躺下来睡觉,就觉得有人登门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