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曼也不管她们,她只是觉得白曜月够坚定,这些花花草草算什么啊?
况且她现在手里还有治她们的法宝呢。
歌曼手里的情侣衣,其它的小细节不说,光是两大点,让他们两人一穿上身,其它的花环草草就足以退避三舍。这衣服上各有一对Q版古代新郎官和现代新娘的图案。围着图案还绣了一圈的字,白曜月的那件的内容是‘我挑水来你较远,夫妻双双把家还’,歌曼那件的是‘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当她把情侣衣放到白曜月身前时,白曜月确实大大地惊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情侣衣。”
“干什么的?”
“你猜?”
“给情侣穿的,男女各一件。那件有可爱新郎官图案的是我的,那件新娘图案的是你的。”
“全对。”
“你穿吗?”
“我比较想娶你的时候穿。”
歌曼拿起情侣衣就往外走,“你不穿拉到,我去给愿意穿的人穿。”
“回来回来。”
“干什么?”
歌曼嘟着张嘴,她认为白曜月不想穿那衣服,多多少少也表示了他不是那么爱她,所以他拒绝她时,她心里一下子就非常的不乐意了。
其实白曜月比歌曼还担心她身边的花花草草,她现在可是整个天阙国的名人,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见到这情侣衣,白曜月很高兴也很乐意穿。而刚刚他说不穿,那纯属是逗她玩的。
白曜月把手里还抱着情侣衣的她拉过来,捏了捏她嘟着的嘴说,“先说好,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我可以穿,但朝中有事时,我穿。”
一听到他说要穿,歌曼头点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好好好好。”
说罢,她就要白曜月把情侣衣换上,今夜没有演出,所以她要求他带着她好好地去逛一逛鹤舞的夜市。
当她挽着白曜月的手,从他的住所往外走的时候,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就秒杀了无数双本身还带着希冀的眼睛。那衣服穿在两人的衣服上比结婚时穿的喜服还喜服,穿着它在众人面前展示无疑于告诉所有的人,他或她已经有所属,归我所有的了。
当他们两人出了揽月阁在鹤舞的夜市上逛时,街上的回头率更是百分之两百,为什么会百分之两百,因为有些人第一眼看了还不算,还让跟着自己同行的人看。
歌曼美得如九天仙子吸引了所有的男人的眼球,白曜月也美得如谪仙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眼球,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更是吸引了整个世界。见到他们两人的那些人,有的见名花名草有主失望失落,有的是见着美男美女忍不住流口水,有的啧啧称赞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的璧人啊
逛夜市的一晚,歌曼都沉浸在众人的目光中。
平日出门,她特别讨厌人看她,特别是那类猥亵的男人,在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有多丑把自己打扮得多丑。今日却不同,大家喜欢看就看吧,因为不光是看到了她,却看到了白曜月,更看到了他们两人是一对,同时也把那些对白曜月有想法的女人心里萌生出的爱意生生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在众人看他们两人的同时,另外一个人一直乔装打扮在暗处看他们,这人对歌曼充满了艳羡,也暗暗决定了,今生一定要把白曜月抢回到自己的手中,让今生今世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人是她。
两人在一切逛完夜市后,歌曼也逛累了,也没有特意赶走白曜月,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一夜她睡着特别的香,特别的满足,连睡着了做梦都在笑。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揽月楼里传出的哄闹声吵醒,发现白曜月并没有睡在她的旁边,才知道他昨夜并没有到她这里来。被吵醒后,她睁开眼就问笙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半天没得到回应,她才想起笙儿已经离开了。
她起床,睡眼惺忪地汲着双拖鞋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是官兵捉拿犯人。她心里嘀咕着谁又犯了事,刚想关门转回去继续睡,却听见自己的住所的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一堆官兵模样的人进来抓起她就往外走,“当今圣上有令,花歌曼在奉旨合婚之际,设计假死,犯下了欺君灭九族之罪,即日打入天牢。”
终究还是被察觉了,歌曼并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了也没有用,还有她知道白曜月很快会得到她被捕的消息,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证明她只是蝴蝶而不是歌曼地救她出狱。
歌曼跟着官兵们一路出揽月阁,在她出揽月阁的时候,她注意到那些在她的人,有些只是把内心里的快乐隐藏起来了,而有些则是明目张胆毫不避讳地幸灾乐祸。但见到知画和苏暮生,还有芳姨脸上浮出的担心和焦急的神色,她也觉得人生不是那么凄凉,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落井
下石,尽管芳姨仅仅把她当做了挣钱的工具而已。但有时候,你有被人利用的价值,那也是你的一种存活的价值。
而路上押解她的官兵,对她似乎特别的客气,一点都没有给她苦头吃。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声名远播的关系,那些人都认识她,或者还有人是她的粉丝,故而对她不是那般的严厉。但是当她被他们带到帝都鹤庆时,她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们并没有把她打入天牢,而是把她送到了帝都外一个非常偏僻的别院中软禁。
她所住的屋子装潢比白曜月府上给她的还好,并且还专门为她配备了好几位供她使唤的小宫女,居住条件好到如若不是门外那些守着让她寸步不离的官兵外还提醒着她是被关押的犯人外,她甚至有坠入了天堂的错觉。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她此刻是谁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但无论怎样,她因为有白曜月,所以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反而每天的日子倒是过得没心没肺,逍遥自在。虽然被软禁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无聊,因为在还未穿越前,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宅女。所以把她关起来,就算十天半个月也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心情神马的。
她每天的生活大致是,吃,吃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又吃或者睡。她竟然觉得一天里的日子比什么时候都过得快。
当她知道别院里有专门做饭的御膳房的大厨,她就经常会把自己大厨叫来,给他说一些自己想吃的菜,把做法都告诉他,之后坐等美食上桌。而御膳房的大厨做出来的东西非但不会让她失望,反而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了一些原料作为辅佐,使之做出来的东西更加的鲜美。
还有就是睡,她一直是个贪睡的人。在花影的时候,有生意要打理,她就没有十足的睡够。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更没有睡够。现在她吃饱了之后就成天地躺在那舒服的床上补眠啊补眠,有些时候大半天的光影就这样睡过去了。她更是觉得在这里睡觉的时间,比在以前加起来所有的时间都还多。
还有实在无聊的时候,她就带着一群服侍她的小丫头小太监们玩,掏别院中的鸟窝,斗蛐蛐,跳绳,踢毽子,还有就是带着他们赌博。等这些都玩完的时候,她竟然带着她们的所有的人用《最炫名族风》编了一只非常/劲爆的舞蹈。到后来,某人听了她在这多姿多彩的生活,竟然要求她带着他玩。
歌曼带着他玩的时候,一直以为他只是新调来一个气质非常出众的小太监,但是她总觉得有些怪异。一来她觉得这小太监她看起来总觉得有些眼熟,二来她总觉得在一起玩的时候,那些小宫女小太监都非常地怕他,不仅怕还对他非常的恭谨。
而他虽然后来,但和歌曼的关系特别好,好到有些什么,歌曼会扭着他俊俏的脸庞说,“啧啧啧,小黄子啊,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俏,居然跑来当太监,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个时候,小黄子总是故意装作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花姐姐啊,你不知道啊”
每次一听到他叫‘花姐姐’,歌曼一定纠正让他叫蝴蝶。
而他并不完全听她的话,只是改口为蝶儿。“蝶儿啊,当时家里穷,饭都吃不起了,我的母亲为了让我活下来,才迫不得已地把我卖进宫,让我有口饭吃。”
当每次他把这台词说完后,歌曼总是非常悲戚地配合他,“是啊,小黄子,这么俊俏地一小伙子。我估计你村里的姑娘,一听到你要做太监了消息,都集体哭了几天几夜来祭奠你啊。”
“祭奠!我又没死。”
“祭奠你从此后不是男人。”
歌曼有时候有兴趣时,更会拖着他问,“小黄子,你给我说,假如你不是太监,能够娶妻,你喜欢哪类女人啊。”
“花姐姐是哪类,我就喜欢哪类。”
“蝴蝶啊。”
“哦。蝶儿是哪类,我就喜欢哪类。”
“我已经嫁人了。七王爷白曜月,我已经和他私定终身了,所以你换一类。”
“订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以抢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歌曼正在喝水,就差一点点喷得他满身都是。
“小黄子啊,以后不许你说这种话。抢,你能抢得来人,抢得了心吗?”
“这个可以试试。”
“试你个头。”
至从那次谈话后,歌曼好几日都不见小黄子,她问其他的太监宫女们,他们都说他调到别处了。歌曼一听说他调到了别处,顿时觉得有些想念,于是对那些太监和小宫女们说,“你们遇见他就帮我转告他,说我想他了,让他有时间来看我。”
她永远都没有想到,当她再次和小黄子见面时,他是高居庙堂的当今圣上,而不是亲切得可以和她互相嬉笑逗骂的小黄子。歌曼见到他后才知道为什么那些押送她的官兵会对她那般客气,她住的别院为什么会那么豪华,以及白曜月肯定在外面磨破了脑袋也救不了她,很显而易见,当今圣上一早就锁定了她。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
但歌曼就算认出当今圣上就是小黄子时,她依旧装作不认识他,“他们不是让我来见我的小黄子吗?你能告诉他在哪里吗?”
他负手而立,站在窗边,“花歌曼,你没有认出朕就是吗?”
“小黄子是小太监,而你是当今圣上,你们只是长得想象而已。你不要冒充他了,把他还我好不好。”
“你让宫女太监转告,你想他了,对不对?”
“对。但是你怎么知道。”
“朕知道你不愿意承认,朕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要娶你的小黄子,但是朕告诉你,朕就是,无论你认不认,朕就是。还有,就算你和七哥私定了终身,我也一定要把你从他的手中抢回来,让你成为我的人。”
歌曼知道他是当今圣上,他要干什么,谁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