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雪续(结文) 今天欠下的,来生还【至】回到回不去的记忆

作者 : 素水凝烟

今天欠下的,来生还

接下来的日子周而复始且又平静,莫总再没来过公司,每天送小不点么去幼儿园,上班,下班,接小不点们回家,周末萧山来看我们,照例带了很多必需品和孩子们的礼物。

有的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只要我不那么较真,就这么傻傻的把一个错误犯成一个幸福的结局,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电话忽然响起来,是萧山

“萧山,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童雪,是这样,我爸妈就要回来了,回来休假……”

“哦……”我不知道他爸妈回来了我们要怎么办?我一时间六神无主,谎言说的大了有的时候会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收场,甚至会产生错觉这就是真的……即使骗了所有的人,但被刺穿的那一天也许就是世界末日……

“童雪……你看……要不我去你那儿住几天”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两周……等他们回去了我就搬回来”是啊,要是被他们发现那么“恩爱”的我们回来没住在一起,不知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那好吧……”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是我们一起犯下的,就需要一起来承担,我不好再说什么。

萧山第三天就搬过来了,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和他相处……

以前在国外,我们曾经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默契……

五年竟然没有吵过一次架,他有课的时候我在家照顾宝贝,我有课的时候他照顾,有的时候因为两个人的课程安排时间错不开,竟要抱着宝贝们穿越校园等他下课把孩子交给他再去上自己的课,现在想起来像过家家一样,却也这么就过来了……可是现在却别扭些什么呢?面对彼此的时候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该如何与对方相处……

幸亏有小不点们……他们竟然成了最好的屏障……

萧山住在这儿,会早起负责小不点们早餐,上幼儿园,晚上接回家

我难得抽开身答应悦莹去逛商场,悦莹说我现在一心就只有孩子,当心变成黄脸婆小不点们长大后变成小白眼狼。

是啊,一个女人当你有宝贝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的心到底还能容得下谁???

晚上回去,图图和YY还缠着萧山讲故事,平时都是他们自己看,萧山一来,就把我这个后妈的教诲忘到九霄云外了,

难得看他们这么开心,我也就只好作罢,只叫他们要早点睡,就自己进屋了……萧山哄完孩子们也m灭了灯在沙发上躺下,我躺在床上心生歉疚,久久不能入睡……我欠萧山实在太多了……这辈子已经太残破不堪了……如果有来生,期待来生在最美好年纪里遇见他,报答今生欠下的……

狭路相逢——是注定?还是?

公司紧锣密鼓开始筹划新项目,因为我的部分是后期装修,却不怎么忙,但大大小小的会都不能错过,要了解项目进度,那天又开讨论会,和总监进来时跟了一个人,介绍到:

“这是新来的项目总监,以后大家要多多支持配合他的工作……”这人竟然是文浩……

“大家好,我叫文浩,以后请多关照……”我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这是莫绍谦身边的铁杆“狗腿”,他是来干什么的???我又开始浮想联翩,是来对付我的吗?是来监视我的吗?我又自作多情了,我现在又不是莫绍谦的谁谁谁,他犯得着吗?我也真是太瞧得起我自己了……

会后,悦莹把我叫到她办公室,

“童雪,莫绍谦把文浩安排过来监督这个项目,你会不会有什么不便?”

“不会……”

“莫绍谦是这个项目的最大投资者,安排个人过来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不好拒绝。你要是有不便的话跟我说,我安排你其他项目”

悦莹说的合情合理安了我的心,不过是他的助理,又不是他本人过来,即使是他本人过来,我犯不着这么惊慌失措吧???可是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摆月兑不了受虐的阴影?还是?再何况那天和总监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已记不得我是谁的嘴脸……

在新项目总监的代理下,新项目“海天一色”有条不紊的继续运作,马上就要开工了,我的工作也忙碌起来,但是生活并不会因为你太忙碌而给你喘息的机会,反而会压的让你更加喘不过气来。

动工仪式的前一天,文浩在会上说:

“筹备了这么久,明天项目终于要开工了,我们董事长会来参加开工仪式,大家打起精神来,请各部门协调好相关工作”

他们董事长要来?莫绍谦要来!我的心又提到了了嗓子眼,可是他们董事长来跟我打不打起精神没什么关系吧?没必要整的跟阅兵一样吧,我有些不屑……

第二天去上班,我一路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即使见到莫绍谦,不,莫总,就当做彼此的路人甲就好了,不需要自己吓自己。

公司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因为有特权,我来的比其他人晚些,大厅里已没什么人,我加快步伐走到电梯,急忙按下了电梯按钮,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又打开的那一刹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手为什么要那么贱,多等一下会死啊,我僵在那儿要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莫绍谦抬头瞟了我一眼又镇定的移开视线,完全就是看路人甲的眼神……很好,这样很好……我在心里叫好!

“童总监,你要上去吗?”文浩按住按钮善意的提醒我,我才发现我又灵魂出窍了……

“我……我不上……”仓促的回答竟结巴起来。但我确定不要跟莫绍谦坐同一趟电梯,我怕自己还没到22楼就窒息身亡……

门关上的那一瞬,我竟然恍惚的觉得莫绍谦在看我,眼神里有些我捉模不清的温柔……

什么叫狭路相逢,我算是领教了,但为什么每次见他我都这么慌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心里像有逃不出的心魔……

上楼我就直奔悦莹办公室,没想到文浩也在;

“刘总,动工仪式的庆祝晚宴定在喜来登,晚上6点,你看可以吗”

“可以……你去忙吧。”悦莹看见我进来……

“童总监,晚上的开工晚宴6点,项目组的人必须全部参加。”文浩出门时好心告诉我,语气却落在“全部”上,我不过是个小角色,我去不去又有谁会在意呢。

“哦……”

“童雪,又撞见他了吧?”悦莹真是料事如神。

“是啊……”我有些无奈……

“要不我说你怎么一上班就跑我办公室……他没怎么样你吧?”悦莹直截了当,

“没有,”确实是没有,都没正眼看我,能把我怎么样,除非是我幻觉……

我——是个没有资格再幸福的人

文浩办公室,莫绍谦雕像般坐在那儿,像一座死火山……死寂……

“莫总,童总监已经结婚了……”文浩明白莫总晚宴要全部人员参加似乎别有用意,却又不敢肯定,旁敲侧击的问

“我知道,5年前就知道了”莫绍谦不看文浩,看起来波澜不惊的说,却似要憋出内伤来

文浩不敢再多问,莫总越是冷静,越是不可揣摩下一刻会不会火山喷发,文浩只不过是担心他的主子,这么多年,他的主子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意气风发,风光无限,在生意场上纵横捭阖,赢了无数对手,打了多少漂亮仗,私下里却总是那么孤独,这一刻的他看起来那么的凄凉。

他是那么爱童雪,却不知道怎么对待她?甚至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反而用极其恶劣的方式来对她、伤害她……让她怕他,不敢接近他……他越是爱一个人,越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知道童雪结婚了,他那么爱的人,可以为了她去坐牢,可以放下仇恨,当他得知她结婚了的那一刻,他该是怎样的痛楚????这些年他是怎么样过来的,他还是只会藏着,把他的爱他的悲伤,他曾跟我说过:

“我是一个没有资格幸福的人。”让人觉得是那么的绝望与痛心

是啊,那天莫总来参加发布会却不敢装作认识童雪,甚至没法去埋怨她为什么要嫁给萧山,为什么?为什么?他明白自己已没权利再去无耻的干涉童雪的生活,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离开……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锥心之痛……

无论是安排我来监督项目,还是莫总亲自来参加发布庆典,这都太不寻常了……

一会儿莫绍谦走出办公室来,恢复成了那个容光焕发的莫绍谦,吩咐文浩准备去开工仪式……

悦莹让我坐她的车一起去开工仪式,我照办……

剪彩仪式开始,我远远地看着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像,越发的挺拔,意气风发……怀疑起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莫绍谦??一切都太久远了……

晚上萧山有应酬,我早上说好去接小不点们的,可是晚宴说要全部人员参加,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管怎样孩子才是我的心肝,我打电话给悦莹:

“悦莹,晚上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接图图和YY”

“图图和YY我会安排管家去接的,你就放心去吧,集体活动,不参加不太好吧”悦莹献计献策

“那……好吧”我只有遵命

宴会的这种气氛永远不适合我,不相干的人可以呼呼哈哈的把酒敬来敬去,相谈甚欢。表面看起来那么热闹喧嚣,其实都各怀鬼胎,要不是跟了莫绍谦几年,了解了一些生意人的月复黑,也许我永远远会觉得这是个美好又温馨的盛会……

我也不能幸免被敬酒,大概是我跟悦莹的关系,

“第一次见,童总监,我敬你”

“很高兴再见到你,童总监,我敬你”

“又见面了,童总监,我敬你”

认识的不认识都上来敬一杯,我通常不知道怎么拒酒,这种时候往往是你越发的拒,别人越是劝酒,还不如索性喝了,别人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你……

咫尺天涯的陌生

一杯接一杯,我似乎有些高了,不自觉的偷偷朝一个方向看去,那个人正襟危坐,一丝不苟,运筹式的浅笑……他的着装他的正儿八经似乎都有些不合气氛,却又那么的有存在感……我看的有些着了迷……他似乎有所察觉,他一向是敏感的,慢慢抬头看向我这边,目光是冷冷的,尽管晕乎乎的,我还是不敢与他对视,忙不迭的转移了视线……可是我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一束强光打在上一般……想避却避不开……,只能任由它把我灼伤,是我咎由自取的……只能任由它去……

期间,悦莹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着急忙慌的跟我说:

“童雪,我得回去一趟,我爸病了……”

“喔,你去吧,我没事,要不我陪你去吧”我东倒西歪的想要站起来

“不用,一会儿你自己回去”悦莹匆忙离去……

我想起我的父母来,有些伤感,突然像个像孩子般的很想他们……

我已经分不清场面的的混乱……周围的人还是那么的兴高采烈,幺来喝去……场面乱的我有些眩晕加上屋里闷热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起身出去想寻个凉快,清净。

我跌跌撞撞到了一处阳台……恍惚中见那个雕像正矗立在那儿,手上燃着的烟烧了一大截,烟灰摇摇欲坠……我转身就逃,他似乎有些察觉转过身来,我只能加紧步伐仓皇而逃,这时候萧山的电话打进来:

“童雪,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我……我……我没事……不用来接我”我不愿意萧山来接我,尤其是今天,我不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我在酒店楼下”一定是悦莹打电话给她,我有些埋怨起悦莹多事来

我只能下楼去,没有回去跟大家告别,出了电梯,我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萧山看见我这个样子,急忙来扶我,一边埋怨到:

“不能喝酒少喝点……小心喝坏了身体”标准模范体贴的老公……不是吗?

萧山扶着我在门口等车,一个尖刻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

“萧太太,这么不甚酒力?”那么尖酸,刻薄,恶狠狠的刺痛了我的心

萧山觑觑的看着他,他并不看萧山……

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心好痛……

他的坐骑来了,他转身离去,转身时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充满嘲讽,却有些疼痛,我一定是错觉了,最经经常这样……竟然能在莫绍谦的眼神里看到疼痛……

他的坐骑绝尘而去,像他一贯利落的作风一样,我怔怔的……心里一阵阵悸痛,是啊,在他的眼里,我已经是萧太太……

在车上,我无由的发起酒疯来;

“萧山,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你不要对我好,,,我已经欠你太多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不想一辈子这么拖累你……”萧山任由着我一边哭闹,一边撕打着他,并不回答我

有些话不借着酒精,也许我永远也说不出来,我只能借着酒疯把它说出来,我希望萧山都能明白,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他不要再那么迁就我,照顾我……

狭路相逢2——禽兽就是禽兽

一宿的宿醉,第二天我打起精神起床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公司。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倒霉,你越是不想见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你就偏是逃不过,躲不过,它总会纠缠着你,抓着你不放……

到公司我进电梯刚要关门,一只铮亮的皮鞋出现在我低着头的视线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来,,我抬起头来;

是他,没错,是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撞上恶魔,我活不到22楼……

他根本不看我,径直走进来,站在离我最远的那个角落,我不敢回头看他,盯着电梯按钮忘了按关门,好半天门才自动关起来

“萧太太,上班这么晚,公司是你开的”恶毒,讽刺……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没打算放过我,而且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怎么会舍得放掉我呢……只是我不明白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为什么变本加厉这么恶毒的戏谑我?嘲讽我?我怎么招惹他了?我连正眼看他都不敢,想方设法的避开他……

我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回过头去看向他,他的脸阴沉着,眼神生冷阴暗,有些恐怖……

“莫总,这不关你的事”却不敢再看他,回过头来盯着电梯上升的楼数,从来没觉得1-22楼的电梯这么漫长

“是吗?萧太太”轻蔑冰冷得我有些不寒而栗……他的这种口吻让我害怕,习惯性的直觉让我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来?和5年前一样……我条件性反射一样追问他:

“你想怎么样?”我有些受不了他的阴阳怪调,我有什么好怕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了?,但我又怕他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心狠手辣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怕了?”他冷笑道,玩世不恭的邪魅……

“我怕什么?莫绍谦,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童雪了……”我实在受不了他掌控一切的架势,极力压住内心的底气不足背对着他愤怒的叫道,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他的……

大概被我激怒了,他突然把我的身体一下掰过去,我一下失了重心,重重的撞在电梯壁上,电梯因为撞击震荡起来,我害怕发生电梯故障,不敢反抗,任由他摆布,他抓着我的肩膀,把我钳制在他的范围内,怒视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森冷的火焰,恨不得烧死我一般,有些丧心病狂,

“是吗?对哦,比以前更无耻,被我玩弄了三年,还有脸去找你的初恋情人……”他极尽所能的羞辱我……失了疯一样……我根本无力反抗

我不知道我又怎么招惹他了?他要这么对我??他要这样羞辱我???不过,是啊,我是很无耻,他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而已,我自顾自的在心里自嘲……

电梯叮了一声,22楼到了,我怕让公司的人看见,使出浑身解数想挣月兑他,才知道根本是不可能

电梯门开了,他愤愤的甩开我,大步流星的走出电梯,丢下我在电梯里欲哭无泪,失了魂一样的朝办公室走去,想哭却没有勇气……我有些害怕,害怕刚才那么顶撞他,后果会不堪设想,只要他想,他就能一手遮天,这些5年前我就深刻的领教过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疲惫不堪,萧山带小不点们出去完了。

其实我是多么希望,不管是以前我和莫绍谦有多么大的仇恨,我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甚至原谅了他,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能够自然的像个老朋友般问声好,或者只当彼此是路人甲,可是这几次的不期而遇后,我终于明白我这种想法根本就是种奢望,是我太蠢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他,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他还忘记不了仇恨吗?是因为五年前离开他时我说过的狠话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如果这5年他一直记着我离开时给他的伤害,那么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竟然有些后悔,可是我当时我别无选择……不禁有些心疼起他来,仇恨是拿别人的不对来折磨自己,在我和他的问题上,莫绍谦怎么会这么愚蠢???那三个字又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可是我已经不会再像刚到德国时那般看着手机里的那三个字嚎啕大哭了……再后来宝贝们大些的时候我慢慢明白那些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就会鄙视起自己的自多情起来……

莫绍谦当天就离开了公司,之后再也没有因为这个项目的事情来过,估计是羞辱我的也也羞辱的够了吧,也没什么乐趣了……不用再每天胆战心惊的害怕遇到他,我会活得久一点……

秘密篇——只有我和慕咏飞知道的事

刘叔叔住院了,他5年前就查出这个病来了,当时医生就说他没几年了,只是悦莹一直没告诉我,这次打电话回来才跟我说起,所以难怪他会这么迅速的成长,强大起来……我心疼她这几年一个人这么痛楚的撑了过来,

“当年我爸一查出来这病我就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些年我习惯有他宠溺着,我不知道没了他我该怎么活?”悦莹平静的在电话里跟我说;

是啊,人生太无常了,生老病死是那么转瞬即逝的事情,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去恨、埋怨,人的一生太短暂了,你这辈子遇到的人下辈子不一定还能遇到,所以对身边的人好点……

“可是爸爸安慰我说,你总是要长大的,爸爸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悦莹絮絮叨叨的说起那些事来,这些事她一直压在心底太久了,都没个人说……

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也许静静的听她诉说就足够了……

我突然想起赵高兴来,又怕问了悦莹不高兴

“悦莹,赵高兴呢?”悦莹并没有生气

“我出国的那一年我们就分手了,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不如干脆放手”,悦莹说起来云淡风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大概能够干大事的人都是这样拿得起放的下吧……

我又想起那个人来,他也算是干大事的人了,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五年,太久远了,远到太多事已经被遗忘在时光里……我们都曾各自有了自己的秘密,悦莹没有告诉我和赵高兴分手,我没有让悦莹知道我怀孕了,还和萧山结了婚……还有那许多也许永远将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一件事是只有慕咏飞和我知道的;有一件是只有慕咏飞和莫绍谦知道的……有一件是只有我和萧山知道的,有那么多秘密都被埋在了时光里……

秘密篇——只有我和慕咏飞知道的事

五年前,我到了德国,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不加思索就认定一定是最后在海边的时候怀上的,确定怀孕的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决定要把他生下来,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次一定要把他健康的生下来,心中不甚欢喜,又有些忧愁,喜的是没人来干涉我的孩子了,忧的是我要怎么一边上学又一边把孩子生下来,好在德国是个开放的国家,即使在校园里看见怀孕的女生,他们也不会对你评头论足。我原本打算就在德国把孩子生下来,可是怀孕三个多月时后,剧烈的妊娠反应,饮食上的各种不习惯,让我吃什么吐什么,语言上的不通让我绝望无助,初到他乡异国的孤独寂寞,都如洪水猛兽般侵蚀着我,好多个夜晚都是一个人无法入睡,默默流泪到天空再泛白,有的时候甚至会嚎啕大哭……最后我实在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不得不申请休学,打算回国生了孩子再去完成学业。

回国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到父母生前留下的房子里,几乎足不出户,怕撞见那些人,那些事,我只想一个人静悄悄的把孩子生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来伤害我的孩子……

可天有不测风云,我定期去做孕检的那天会碰到慕咏飞,见到我隆起的肚子,她眼神里充满无限的怨恨,我不打算招惹她,我躲他还来不及,只要她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我就感激涕零了,可是她怎么会放过我呢?她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我下意识的捂我的肚子,

“童雪,你回来了?”语气温柔得像见到了老朋友,突然又暴戾起来“你不是滚到德国的过去了吗?”她脸上翻云覆雨的表情让我害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你又怀孕了啊,你这个肚子可真是争气啊,这次又是谁的贱种啊”……慕咏飞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我之前见过的有些不一样,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再继续侮辱我下去……还有我的孩子,反击道:

“慕小姐,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是吗?你害我没了老公……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我老公的吧?”口气阴沉的害怕,她是失心疯了吗?

“不是,我跟莫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不是他的,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吗?那就好,那就请你远远地滚出我的视线,滚到德国去!永远不要让我看见!!!否则你的孩子……”她恶狠狠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被她那狰狞的脸孔吓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用威胁的眼神再次警告我,好像在说“再让我见到你,你的死期就到了”恐吓玩我后慕咏飞昂首阔步的朝病房的那一头走去……

我觉得是那么的阴冷,赶紧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医院外边找了个向阳的椅子坐了下来好半天才慢慢的才缓过气来,想起她的嘴脸恐惧的无以复加,心里直打哆嗦,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慕咏飞有什么权利要让我离开???她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秘密篇——只有我和萧山知道的事

秘密篇——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

我有气无力的打了车回到家,大概是孕妇更容易脆弱的缘故……让我突然很想莫绍谦,突然觉得要是他在该有多好……以前他在时候,慕咏飞尽管对我恨的牙痒痒却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竟鬼使神差的给他打了电话,打完电话才发现那个手机根本就在我的行李箱里……我才发现我已经找不到他了,我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放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哭些什么?我哭再也没有保护我的人了?我哭没有莫绍谦在慕咏飞要是对我做什么我根本无力反抗?我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无限的放大了好多倍……

接下来的日子我终日惶恐不敢出门,一出门看到穿西服的陌生面孔,就不由自主的觉得家门外到处有眼线——慕咏飞的眼线,她时时刻刻的想掐死我,我不怕死,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死,我绝对不能让他死,整个人压抑的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精神失了常……

秘密篇——只有我和萧山知道的事

再后来,萧山来了,就像我的救命稻草一样,但是我却心里明白我不能抓住他,不能成为他的负担累赘……尽管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我却清楚得很。萧山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责备的看着萧山说:

“孕妇是受到什么惊吓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情绪抑郁,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记住了,不能让孕妇情绪太过激动,太压抑,会导致胎儿发育不健全……”听着医生的话,我吓得丢了魂……,差点我的孩子就没了,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医生离开后,萧山心疼的看着我说:

“童雪,是姿娴告诉我你回来了”,看着他心疼的眼神,我还是觉得,萧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她说那天在公交车站看见你,叫了好几声,你都没答应她,你发生什么事了吗?童雪,让我帮你,好吗?”

听着萧山温柔细软的关切,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心也决了堤;

“萧山,慕咏飞来找我,说要杀死我的孩子,可是我找不到绍谦了……找不到他了……”我委屈的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

“童雪,不要怕,我会保护你……”萧山就像安慰一个被坏小孩欺负了的小女孩般似的安慰我……

我竟安下心来,却有些失落……

萧山的父亲是外交官,常年旅居德国。

萧山其实是华裔德籍,于是萧山计划带我到德国去,按常理,孕妇签证是办不下来的;

萧山劝说我会尊重我的想法,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当孩子的爸爸,可是我不愿意;真心不愿意,我心里抵触极了,我也不愿再伤害他,那天萧山从来没有像那样发火过:

“那你要等着慕咏飞来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才甘心吗?”

我不要……我不要……要是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我固执的认为……面对萧山的质问,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童雪,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不能委屈一下吗?”萧山继续质问我

“去了德国,你安心养胎,安心把孩子生下来”萧山看我不知所措的模样,大概觉得语气过重了,口气软了下来

“童雪,我只是想帮你,”看着我这么痛苦他比我还痛苦……

出院后,我在萧山的循循劝诱下,我和他去领了结婚证,出了民政中心我就后悔了,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了我这辈子最自私的决定,我恨死了自己……

“孩子生下来后,你想的话,我们随时离婚”萧山看着不开心的我讷讷的说

萧山啊……萧山……我是恨自己,恨自己自私的利用了你,恨你总是在我绝望无助的时候一转身就看见你,你怎么会明白呢?我这辈子已经欠你的太多了……只能来生再还给你……

到了德国,见过了萧山的父母,他们都是极有文化有素养的人,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们连他的父母都骗了,我死了之后一定要下地狱的……一定……

孩子生下来后是对龙凤胎,把二老高兴坏了,越发的宠溺我和孩子,我的心就越不安,越内疚……

后来我们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索性就搬了出来。再后来的日子,看着小不点们一天天长大,虽然辛苦,我的心每天都像抹了蜜似的……

二老时不时来看看小不点们,其实如果我不去戳穿这个谎言,那么它就是那么的美好和让人动容……可是我怎么能够呢????

搬出来后,我就委婉的和萧山提过离婚,我不想耽误他,我不想再让自己良心不安,受到谴责,萧山说:

“等孩子长大些吧,你一个人太辛苦”

“你研究生毕业吧”孩子一岁的时候,萧山说

“等回国吧……”毕业的时候,萧山说

“等你安顿下来吧”回国后,萧山说

每次看着萧山幽怨的眼神,我都坚决不起来……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个懦夫,更是个罪人……让我的宝贝们好好的,就让我下地狱吧……

秘密篇——只有慕咏飞和莫绍谦知道的事

秘密篇——只有慕咏飞和莫绍谦知道的事

五年前,莫绍谦为了他们不再拿他去要挟童雪,毅然选择去坐牢,慕咏飞做梦也没想到。那天,她去看莫绍谦,隔着玻璃窗,

“莫绍谦,我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莫总竟然会为了一个小贱人自毁前程……”没有人比慕咏飞明白对莫绍谦———一个生意人来说,诚信、形象是多么的重要,但她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和我结婚的这十年,你甚至不肯为了你的事业和颜悦色的和我吃顿饭”童雪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她不明白……

她更不明白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你说完了吗?”莫绍谦起身离开,看起来那么的堂堂正正,那么的坦荡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坐牢了,她在干什么?她……她……人家去德国了……是我来看你,是我犯贱还来你!”莫绍谦听到童雪去德国了,有一丝欣慰……

慕咏飞被激怒了,莫绍谦甚至不愿意和她说话,她想要发火却极力忍住,起身愤愤的离开……她不会放过他!绝对!!!她在心底发誓……慕咏飞那优雅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可怕起来……

再后来,在医院碰见童雪后,慕咏飞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童雪和萧山领了结婚证的事,是在医院吗?是他们出国前去医院孕检的那一次吗?慕咏飞想看到了曙光一样心存暗喜,又去监狱看了莫绍谦。莫绍谦根本不想再见她,看见她的那一刻慕咏飞竟然没有察觉出来莫绍谦脸上和当年看到结婚照一样厌恶的表情,慕咏飞只是觉得自己有了砝码……

“绍谦,我等你出来……要不我找人把你弄出来”语气却一反常态,温柔的像个小女人……

她以为没有了童雪,她就有机会了,她一错再错……

莫绍谦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慕咏飞继续说道:

“我爸自从上次的项目气得心脏病发,一直还在医院里……只要你愿意,你出来后远中还是你的……不,慕世都是你的”慕咏飞这么精明的人,当对手变成莫绍谦时,竟变得这么的愚蠢,莫绍谦会再把自己再一次卖给他吗???

莫绍谦漠视的看着她……

慕咏飞又一次错了,现在就算她把全天下都给莫绍谦,莫绍谦也不会回来了,不!!是莫绍谦的心根本就不曾在过她这儿,没有什么回不回来的……

慕咏飞被莫绍谦的冷漠又一次激怒了

“莫绍谦,你还想着你的小贱人是吧,可是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就像我在你这儿永远也得不到机会一样”,一说到童雪,莫绍谦的心抽搐了一下,或许莫绍谦就没有想过再要什么机会,他已经放手了……真的吗?

“你的小贱人结婚了,和她的初恋情人萧山结婚了,你没机会了……”慕咏飞越说越激烈,恼羞成怒起来……

莫绍谦的眼神暗了下来,但没有给慕咏飞再说话的机会……起身离开了探视桌,这个时候莫绍谦是个胆小鬼,他没勇气再听下去……

有的爱是爱的深,所以去伤害,爱的深,所以胆小,爱的深,所以放手……

有的爱是不敢去爱,因为不确定,不敢去爱;因为害怕,不敢去爱;因为爱上了,不敢去爱……

六个月后,莫绍谦出狱,荷姐和陈厚来接,至此没有人再提起过童雪……

生命的瞬息万变,你无法抵挡

悦莹自从她爸病了后还没回过公司,我打算回去看看她和刘叔叔……

在医院看到刘叔叔的时候,看着一下苍老了许多,心酸的红了眼眶……

刘叔叔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吃力的说:

“童雪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叔叔不在了,你要好好劝劝悦莹的坏脾气……”他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十足的絮絮叨叨的老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意气风发,气势磅礴……

“我会的,刘叔叔……”我有些哽咽……

“谢谢你,刘叔叔累了,要睡一会儿了”他没说几句话就累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忍不住跑了出去……

人生真的是变化无常,今天还好好的人,也许明天说没了就没了……

悦莹也从病房出来,我两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我握了握她的手,惆怅无言,这一刻,我们的心里也许都有了不同的顿悟,我只是希望悦莹没事,能够撑下去,她要是想哭,我想做她有力的肩膀,可是悦莹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又或许他只是假装坚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会儿,悦莹的手机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悦莹强装镇定接了起来

“喂,什么事?”电话那头说了好半天

“我知道了”悦莹强迫着打起精神来,淡淡的说道:

“我爸的助理打电话来……好几家合作企业集体撤资,要求和我们终止合作……”

这一刻,我真希望她能哭出来,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我出去给悦莹买了她爱吃的,看她那憔悴的模样,我真怕她撑不住垮了……回到病房门听见他们父女两在说话,就不忍心打扰,

“女儿啊,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要去找你妈妈了……”刘叔叔吃力的说着……

“公司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爸爸放心不下,最……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我听得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可是悦莹却没有一丝泪花,我佩服她的镇定与坚强,又或许只是想让爸爸安心的走。我决定继续留下来陪悦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给她力量,给她支撑,尽管微不足道……

一周后,刘叔叔过世了,我陪悦莹打理完葬礼,从始至终悦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刘大小姐,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坚毅……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大小姐……

葬礼完毕的那一天,我本打算继续多陪陪悦莹的,可是萧山的电话打来

“妈咪,爷爷女乃女乃要来看我们了,你什么时候回来”YY在电话里稚气的问我

“妈咪过两天就回来,你的悦莹姨妈伤心了,妈妈多陪陪她”

“好吧,妈咪,你叫悦莹姨妈不要伤心了……YY会想她的”YY懂事的交代我……

放下电话,悦莹走过来,大概是听见我的电话

“童雪,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她知道我离不开孩子

“没事,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孩子们有萧山呢”可是你却只有我……

第二天,悦莹执拗地坚持让我回去,我拗不过她,只好交代她要平安无恙的回来,她说打理好公司就回去。

我带着各种放心不下回去了……我不明白萧山为什么连要我回去在他的父母面前演一场戏都不敢直接跟我说,要借孩子们的口来说……但我只有回去陪他把这一场戏演完……这种戏码已经演的熟烂于心了,只不过是要加演一场罢了……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麻木自己。可是戏演得再好总会有破绽的……被发现只是早晚……

把二老送走,萧山也要回去了,小不点们一如既往的舍不得……

萧山出门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提醒萧山不要再拖了……萧山答应我好……

我真该死,我一定是要下18层地狱的……

重逢——若只如当年

第二天,我有些无精打采的去公司,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听见几个其他部门的员工在小心翼翼的耳语:

“你们听说了吗?慕世要并购总部……”什么?慕世要并购刘叔叔的公司???

“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应该差不多吧,刘总不在了,她女儿又不在总公司……”

大概是发现了我,他们声音低了下去……不再议论……

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世道?明明就是趁人之危吗嘛?可是为什么又是慕世?为什么又是他们?

我突然很担心悦莹,给她去了电话,可是她平静得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我不忍心告诉她我听到的,抑或是她本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悦莹坚强的我有些不认识……上天怎么会这么残忍的对她???

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刘叔叔的公司有那么不堪一击吗?我依稀记得刘叔叔紧紧抓着悦莹的手说公司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虽然我是从莫绍谦那儿了解到:生意场上,失败乃是家常便饭,今天是你死……难不保明天就是他死……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公司怎么说倒闭就倒闭呢,似乎比人的生死来得更容易……我不知道悦莹该怎么办?我什么都帮不上她,可是她甚至都不愿把这些告诉我……就在我因为帮不上悦莹什么忙而沮丧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

慕振飞

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慕世的董事长了,回来后悦莹跟我说我离开的第二年,他的父亲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所以难怪慕咏飞会在医院遇到我……

可是我要去找他吗?我以什么身份去?以抢了他姐老公的小三?

他现在可是慕世鼎鼎有名的董事长了,我想见就能见到吗?他会见我吗?他还会记得我是谁吗?即使记得我又怎样?难道我去求他,他就会放过悦莹的公司,生意场上的事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不禁觉得自己单纯的可笑……

但我还是决定要孤注一掷,即使徒劳无功,我也要去……悦莹是我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他们父女对我恩重如山,做人是要学会之恩图报的……

到了慕世总部,我在前台,前台的小姐接通慕董秘书室后说慕董不在……

我有些失望,我又笑我自己,笑我自己这么看得起自己,笑我自己的可笑……

慕振飞已经是堂堂的慕董事长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我被欺负了说可以帮我的大男孩,不再是当年那个聆听我诉说伤心过往的人,不再是那个可以一起嬉笑怒骂可以依靠的人……

前台小姐好意提醒我明天再过来……

第二天,我本不想再去的……一想到悦莹还在苦苦的挣扎,我就不能心安理得……

乘电梯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打鼓,我见了慕董该说什么……

秘书引我到慕董办公室的时候,慕董一句:

“童雪,这些年你还好吗?”卸下了我心里所有的防备与担心,我不经打量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涩,西装笔挺,潇洒自如,精神焕发,宛如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不,本来就是……眼神里却没有生意人那么世故,老奸巨猾……还是那么的温和……温暖人心……他一定是一个深得人心的老总,要不慕世也不会做到这么强大,把公司都开到海外去了。我心里暗自为他高兴……

“童雪,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没有,我还好,你呢”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答案不就摆在眼前吗?

“不好……”我诧异……

“太累了,身心俱疲,我还是希望能像父亲在世的时候一样闲云野鹤……”还是那么的与世无争……

“慕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像你,生下来就注定了你必须成为一个生意人”我安慰起他来……

“是啊……人各有命”

“你看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有声有色”

“没有办法啊,如果我不强大,我就要被别人吃掉,尸骨无存……逼得我不得不强大起来”我唏嘘,生意场上太恐怖了,这么血腥……我只是希望他们都安好……

我和慕董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回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突然想到我此行的目的,去有些开不了口……悦莹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也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待我如老朋友般的慕董

“慕董,你还记得悦莹吗?”我只好旁敲侧击

“怎么会记不得呢?他爸爸刘亮春啊,以前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玩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变得精明起来

“你是要问我他爸爸公司的事吧”一下就戳穿了我,我卑鄙的无地自容……

“他爸爸的公司其实早就岌岌可危了,这次突然好多合作厂商落井下石集体终止合约,雪上加霜,破产是早晚的事,就算我们慕世不并购,其他的公司也会虎视眈眈的……”慕振飞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晰明了,或许真的是无力回春了,我相信慕振飞所说的

“童雪,你知道吗?”慕震飞欲言又止,,,,,

“什么呀,你快说啊?”我忘了他是老总,竟催促起来

“其实,想并购的不止我们慕世,还有一家,他们比我们似乎更势在必得,如果一争高下,我们未必能赢,我是不会为难悦莹的……”

“哪家?”是什么样的公司,能比慕世更加厉害,我追问到底

“永怀……”

永怀,永怀不是莫绍谦的公司吗?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悦莹,他一定是报复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他那天在电梯里阴阳怪调的“是吗,萧太太?”,这让我更加确定了他是来报复的……我后悔死了,我那天的冲动害惨了悦莹……

慕振飞说几年没见了,邀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哪有心思?

“不了,慕董……改天再约吧”他已经看出了我的着急,不再勉强

“好吧,但是,童雪,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慕董了,我听着刺耳……”宛如当年的那个大男孩。

“好的,慕董……不,振飞”

从慕世出来,我就直奔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给萧山打了电话,说我要回去陪悦莹几天,我父母的忌日也快到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就匆忙走了。

回到回不去的记忆

再见到悦莹,看着她精疲力竭无助的样子,我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是什么把当年一个天马行空天不怕地不怕的悦莹折磨成这番,那天晚上,她再也撑不下去了,扑在我的怀里,

“童雪,我该怎么办?爸爸没了,公司也快没了,那是爸爸的一辈子心血,爸爸走前交代我要好好经营下去”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像个小孩子般……我只能轻轻拍打着她的因哭泣而抽动的背,任由她哭,也许哭完她会好受些,哭完才有力气去面对那些血雨腥风……哭着哭着,她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去了公司,她走后我也就跟着起床了,我有要去做的事……我不知道我这一去会有什么结果。会受到怎么样的羞辱,我只能掩饰住心里的惶恐义无反顾,视死如归一般……

到了永怀,这5年我听过那么多次永怀,这还是第一次接近她,和慕世比起来毫不逊色,过犹不及……我站在门口给自己足足打了十分钟的气才惶恐不安的走进去,

前台打电话上去,秘书室说莫总不在,回家了……

我想了想不死心,又说要见荷姐……前台打了电话后让我上去,看着电梯里的数字好半天也不升到62,我不禁想,要是那天是在这个电梯里遇上莫绍谦,我一定早死了……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和莫绍谦同乘这个电梯……

荷姐见了我,竟很和悦,也不意外,我以为她是恨我的,当年是因为我,他们多年的计划在就要大功告成时功亏一篑了。这么一想,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红颜祸水,不——只是祸水……我总会给别人带来灾难……莫绍谦,悦莹,萧山……

我真该死,我死了就让我下地狱吧……我在心里说了多少次?可是真的有地狱吗?

荷姐只是简单的告诉我,莫总回家了,并把地址给了我……精明能干的女人办事总是这么干净利落,都不问为什么,也许根本不用问她就能看穿我……

出门打车,在车上司机问我要去哪儿?我才打开纸条细细的看那个地址,这不是陈教授的家吗?5年前蒋教授介绍给我装修的业主……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眼巴巴看着悦莹那么绝望无助……

我敲了敲门,是丁管家来开门,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5年前我装修的房子的业主陈教授就是莫绍谦,我没有时间想他为什么那么做?我现在需要的是极尽全身的力量去应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童小姐,你回来了”丁管家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丁管家什么都没盘问就让我进了屋,宛如当年一样……

“莫先生,童小姐回来了”多么的熟悉……多年前也曾是这样……可我这不是回来,说好听是拜访,说不好听是私闯民宅!!!

管家给我倒了茶,就上楼去了,我环视着这里屋里的一切,和当年一模一样,连那盏台灯都还放在那个位置,仿佛时间把它定格住了一般……

好半天,莫绍谦才从楼上下来,面无表情,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来访又多大的愠怒,只是径直走到电视前的沙发上,用遥控打开电视,当我不存在一般……

不管怎么说,他是下来了……至少我有了机会……

我站起来走向他坐的沙发,在他面前,我永远是那么的卑微,卑贱,从来都只能是我主动去讨好他……

“莫总,我是因为刘叔叔的公司来找您的”晚死不如早死,来得痛快,我直截了当,

他不回答我,憋了我一眼继续看电视

“莫总,我希望你能放悦莹一马,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悦莹是我最好的朋友管他什么事,又不是他最好的朋友……真可笑!

“童小姐,你别忘了,我是个生意人”他提醒我,视我无物……

“莫总,即使是生意人,在他人有难的时候放他人一马,不好吗”我竟然胆大到教导起他来

“是吗?”又开始阴阳怪调,

“莫总,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悦莹吧,”我近乎哀求道,他不为所动……

“我见过慕世的慕董了,只要你放手,慕董说他不会为难悦莹的”我厚颜无耻的拿慕振飞的宽宏大量激怒他,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使出了杀手锏……谁知道根本行不通,只会惹怒他,其实我早就该知道这一招在莫绍谦这儿行不通。

“萧太太,那你就去找你的慕董吧……管家,送客!!!”莫绍谦狠狠的说,语气阴冷得像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乌云密布,砰的把电视关了,头也不回的上楼了……我根本就不敢再看他,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敢面对发怒的他……

这回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像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从莫绍谦的家里出来

我一个人去看爸妈,想告诉他们女儿回来了,女儿很好……不料墓前已放了一束白色的菊花……还有些风干了的残枝……我疑惑着是谁来过?也许是舅妈……舅妈是个好人,大概每年都来看看我父母,也算是替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尽了一点心

回去的路上路过那家餐厅,发现门开着,似乎又重新开张了……我却没有勇气走进去……老板还是陈厚吗???也许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么多年,即使在莫绍谦的身边的时候,遇到什么困难,我不到走投无路不去会求他,可是每次我都是走投无路了然后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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