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四个侍卫,就连水台周围守卫的长戟兵士眼中也同样露出异样的目光,神情激动的看着秦天德。请记住我
对于这些兵士来说,今日秦天德的举动只有一个“爽”字来形容。
自从靖康之变,汴梁城破,徽钦二帝连同大批宗室成员被今人所虏,到赵构称帝,建都临安,与金人求和,对于宋人来说,心中充满了耻辱感。
期间唯一能够解气的事情就只有宗泽、韩世忠、岳飞、刘琦等名将大破金兵时的畅快淋漓,剩下的恐怕就是今日,六品起居郎虐打西夏使臣,替他们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
谁敢在小觑我大宋,那西夏人的下场就是前例!
只是他们不知道,更加出气,更加替大宋扬名的事情还在后面,今日注定是秦天德正式走入外国使节眼帘的开始,今日之后,各国皆知道了一向迂腐软弱,人人可欺的大宋出了一个叫做秦天德的怪胎!
“急什么,等本官问完再说。”秦天德摇了摇头,又看向了被摁在地上,五官已经扭曲成一团的仁多智善,“本官再问你一遍,金冠可曾掺假?”
这一回仁多智善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强忍着手上传来剧痛,略作思索,回答道:“真,真的,没有掺假。”
“砸!”
“遵命大人!”举锤的侍卫眼睛一亮,狠狠地将锤子落下,而仁多智善疼的几欲昏死过去。
摁着仁多智善的两个侍卫怎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昏死过去,当即手上暗暗使力掐了一把,另一种疼痛使得仁多智善清醒过来,而他左手的小拇指已经被架在石台上了。
就这样,秦天德又问了两遍,分别砸碎了仁多智善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而已经疼得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仁多智善始终都一口咬定,金冠未曾掺杂黄铜。
“秦大人,你够了吧,他的十指皆碎,你所谓的审案还要审到什么时候!”西夏使节在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推开了那两个摁着仁多智善的侍卫,怒视着秦天德。
秦天德模了模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半响后才说道:“其实他还有脚趾可砸。不过事到如今本官已经断定,此顶金冠那是纯金所作,并未掺杂黄铜。”
“凭什么这么断定,难道就因为他被折磨后说出来的话么!”西夏使节没想到秦天德居然会这么断定,愤怒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屑,“本使奉命出使贵国,带来重礼恭贺贵国中秋佳节,只不过是有小小的疑问不解,求教于贵国。
可秦大人居然将我使团中人当成犯人一般严刑逼供,事后又得出如此荒诞之结论,难道这就是贵国所谓的解答疑难所谓的礼仪之邦么!”
西夏使节逼问的犀利,秦天德此刻却好像疲软了一般,不停的模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解释道:“本官刚才接连砸碎了他三根手指,他都不曾改口,坚持说金冠是真,所以本官可以断定,他没有说谎,那金冠必定没有掺杂黄铜。”
“这就是你的判断么!”西夏使节简直被秦天德的解释气疯了。
看着趴在地上身子不停抽动的仁多智善,他不敢跟秦天德动手而是转向赵构,大声说道:“大宋皇帝,此事还请您主持公道!”
这一回赵构还没有开口,一直模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秦天德突然爆发了:“来人,将这个假冒西夏使节的贼人拿下!”
四个侍卫听到秦天德的吼声,当即扑了过去,纵然西夏使臣也曾练过,但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就被四个侍卫恩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大喊着:“本使乃是西夏使节,代表我家君上出使,尔等焉敢如此待我!”
“把他的嘴先堵上!”秦天德将自己那只曾用来堵过仁多智善嘴巴的足袋丢了过去,然后快步绕过水台,来到高台之下,面向赵构跪了下去,“启禀官家,还请官家调派禁军,将西夏、吐蕃、扶桑、高丽四国使节住处围住,微臣怀疑他们并非真正的使节,而是杀人冒名,真正的四国使节恐怕都遭了他们毒手!”
“你说什么!”吐蕃、扶桑高丽三国的使节急了,刚才秦天德那般折磨西夏人,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可以不吭声,可是眼下听到秦天德的污蔑,想不做声都不可能了。
赵构也是皱了皱眉头,心书还有证明文件什么的都是经过礼部审核的,怎么可能会出现秦天德所谓的杀人冒名呢?
“秦天德,你可知污蔑使节的罪过?”
“回禀官家,微臣不敢污蔑,微臣有证据证明他们四个是冒充的!”
赵构看了看左右的秦桧和万俟卨,这二人此刻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于秦天德的话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二人是不敢有所反应,秦天德太过胆大包天,说起话来也是口无忌惮,二人接不愿意搀和进去。
不过礼部尚书杜洪忍不住了,秦天德这般说法实际上是在指责他没有把好关,将贼人当成了使节,要知道验证身份一事都是由礼部来负责的:“官家,莫要听他一派胡言,各国使节身份礼部已经验明,绝无贼人冒充一说!”
看着年过花甲却是一脸激动的老杜洪,赵构微微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秦天德:“秦天德,你先起来。此事你需给朕一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秦天德丝毫不惧,慢慢站起身,转头看向杜洪:“杜大人,你说礼部已经验证了他们的身份,那我问你,西夏使节为何会将金冠献给官家?”
“这,这跟此事有什么关系么?”杜洪不明白秦天德为何会问及此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没了用处。
“算了,此事错不在你。你老迈糊涂,纵然有贼人混入你也瞧不出来!”秦天德一摆衣袖,丢下了杜洪,来到了水台下方。
“蛮子、棒子、矬子,你们三个莫要乱动,更不要想逃,否则要你们立时身首异处!等本官审完了这个假冒的西夏使节,看你三人承不承认!”
“谁想逃了!”三国使节顿时气结,这个秦天德不仅是心狠手辣,更是蛮不讲理!
“把他口中的足袋取下。”不理会三国使节有何反应,秦天德迈步来到了西夏使节身前,吩咐道。
自有侍卫取下了堵在西夏使节口中的秦天德的袜子,刚能够说话的西夏使节并没着急开口,而是张着嘴吐了几口,然后大口的呼吸着,没把反,实在是太味儿了。
“秃子,本官问你,真正的西夏使节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你放屁!”喘了几口气的西夏使节厉声反驳道,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口中异味泛起,当即干呕了下。
秦天德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你不承认?那好,看本官如何戳穿你的真面目!本官问你,那金冠你西夏皇帝可曾拥有?”
“你问这个做什么?”西夏使节身子半抬,心中快速盘算,他猛然间发现,这个秦天德恐怕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粗蛮无礼,说不定这里面藏着什么阴谋。
“那么多废话,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莫非是想让本官对待那个秃子那般对待你么?”
“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个聪明的西夏使节一直认为宋人有心联金灭夏,只能忍了下来,“没有。此金冠极为贵重,我西夏也是碰巧从西域得到了草图,然后集合了国内的能工巧匠,花费了数月光景,才打造而成。
为了稳固贵我两国之间的关系,彰显我西夏对贵国的情意,我家陛下特地命我在贵国中秋佳节之日献上,可是贵国却如此对待我西夏使臣,难道这就是贵国所谓的礼仪,所谓的大国风范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秦天德骤然蹲子,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光头上,“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再敢废话别怪本官翻脸!”
你现在还没翻脸么!西夏使节也算硬气,头上挨了一下一声不吭,脸上也没有什么疼痛的表情,只是撑着身子艰难的抬起头,翻着眼睛瞟向秦天德。
“照你这么说,这金冠当真是稀罕之物。来人,将金冠呈上来!”
秦天德的话音落下,高台之上的赵构挥了挥手,不一会就有人红木托盘将金冠捧了上来。
这个金冠明显不同于宋金等过皇帝所带的皇冠,而是充满了西方的色彩。金质的皇冠边缘印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花边雕刻的也极为精美,最夺人眼眸的是金冠正中央镶嵌着的一颗闪闪发光的大红宝石。
此金冠被碰上进来后,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更是引起了一片惊讶声,就连秦天德也愣了片刻。
“怎么样,本使没有说错吧!”看着众人惊讶的模样,西夏使节有些自得,这金冠绝对数得上是独一份的,要知道那个大红宝石是他们派人在西域找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在没有比那个大的宝石了。
“让你废话!”秦天德又是一巴掌抽在西夏使节的头上,然后让人捧着金冠来到了双眼放光的完颜宏达面前,“完颜兄,你觉得此金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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