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童安娜懒懒地回应她.
“你终于清醒了吧。”
清醒当然是完全了的,被她这么按着冲水还不醒的话她还是人吗?
“什么事情大不了的?把自己弄成个烂泥似的。”
童安娜问苏姗话,语气中谙着霸道的气味。
仿佛她折腾自己反伤了她似的。
“没什么事情。刻”
苏姗挠挠发,赤着脚回卧室。
其实真不是什么泼天的大事。宁致远说了,只是为了知道她的过去。非常时候,用点非常手段是必须的。就是她太爱钻牛角尖了。有些事情,她不想让旁的人知道。还有就是,这事有阴影。
说到底这事还是关系童安娜。
她记得当年跟童安娜一起留班自习,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总要跟她结伴一起走。一起就一起,她也不嫌多个人。可每次从学校出来经过一道甬长的小弄堂时,她总感觉后面有一双影子跟着她们。
童安娜大大咧咧的性格,毫不防备。
苏姗却是在连着几个晚上被跟踪后心神聚急,终于在一个晚上,她在拐弯处留了神,堵住了两个人噱。
却是当时年纪太小行事太冲动,有堵人的心却没解围的筹谋。堵人的她反被吓得失了心魂。
好在跟踪她们的不是坏人。
虽然后来童维生解释说是为了保护她们去的,但这阴影却一辈留在了苏姗的心上。
怕被人跟踪,晚上走在大路上,哪怕明明知道路灯倒影了自己,她也会瑟瑟地抖颤。
宁致远顾私侦,她就又觉得有人如鬼魅一般缠在她身后,窥探她的一切,却让她见不着人。这种惧怕,只有被吓怕了的人才会深有体会,才会心惊胆战。
童安娜跟着苏姗进屋。她看到她换了睡裙,拿浴巾擦拭头发,便不由主坐到了她对面。
这单身的女子穿着并不保守,吊带的睡裙了她大半个上半身,刚刚被滚烫的热水冲淋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被人拧过,又像是被人亲过,一片片潮红如冒了烟般往肌肤外汹涌,妩媚得连她这个女人都想一亲芳泽。
而当事的主,浑然不自知。
只顾着擦干自己的头发。
童安娜等了很久,也吞了很久的唾沫。
终于,苏姗都拾掇了干净。
她再问她:“和致远是不是闹别扭了?下午跟他通话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可不是这样的性格。虽然有些心结,平时可顽月兑得很。”
苏姗离开戕她:“你都知道了还问!”
童安娜辩解:“我知道什么?我都是猜的。你们两个,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两只闷葫芦。有什么是不能明说的?他要是对你不好,告诉我,我找人揍他去。”
苏姗横一眼说:“你揍他,我会心疼的。”
童安娜结舌。这女人保护***太强了点吧?感情她喜欢的人只许她自己欺负,还不许别人教训的?不带这么维护男人的。
“男人不带这么宠的。如果对你犯了错,一定要狠狠地惩治,这样才会让他们长记性。”童安娜用她过来人的经验教训起苏姗。
“我知道。”苏姗回答她,“可他已经认错了。而且也不算大的错。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出面干预,那不显得我太没水准了,屁点大的事情还张扬到外面去,太不给人面子了。”
“那还找我来干什么?”
童安娜听后,无话可说,只能更气。外人!在宁致远跟她和她之间,她倒成了外人了。
“得!我就当热脸贴冷了。不想跟我讨论就别说。睡觉。”
“别介。这不是让你来就是找你诉苦的嘛!”
苏姗见童安娜一副冷起的脸,立马狗腿。
男人她可以得罪了全,这个唯一拾掇起的友情,她可是不想真把她惹急的。到底当年她没跟她计较到底放过了她,这些年又都全念着自己的好。有什么比患难与共又富贵不相忘的友谊更牢固的东西?
“那就说吧。”童安娜佯着气说。
这时候,两个女人,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对面的小沙发里。面对着面,讨论关于男人和爱情的话题。
苏姗问:“他是宁常荣的儿子,你知道吗?”
童安娜默认。
这个宁常荣没几个J市的人不知道的,她尤其深刻。宁致远虽然不在她面前显山露水,但是做生意的,又在同一个地方的,张满早替她把他的底细查了个透。只不过他不愿意显摆,她也不当面揭穿他。
苏姗闷吃了一惊,道:“知道还把他介绍给我?不知道我们不般配吗?”
“怎么就不般配了?你以为有钱人就一定要找个有钱的?他们家都溢出去了。能找个能让他儿子心动的就万全了。宁常荣说不准还得烧高香谢天谢地呢!”
童安娜煞有其事地说,毫不夸张。宁常荣自己年轻时候的一笔糊涂账造成了宁致远一辈子的心里疙瘩,如今苏姗能替他解开,实在应该感谢。
苏姗虽不赞同童安娜的谬论,却也不反驳,继续说:“宁致远真是看不出来,没丁点公子哥的习性。人也好,对我很好,可这么好的人居然雇人暗地调查我,使这样的手段让人心寒。”
闻言,童安娜搁在沙发椅上的右手指轻弹了弹布艺沙发上的积灰,沉思了会,才不惊不炸地说:“没什么好心寒的,你有他不知道的过去,他想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雇佣私侦是家常便饭。”
“你倒是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
苏姗冲童安娜凉凉一笑。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