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风靡一种迷信的说法,说老婆比老公大一岁的不好,会压着老公一辈子抬不起来.
苏姗外面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带回家里来让家人担心,所以故意扯远了说。
不想苏杰却开口说道:“就是那个小你一岁的鞋店老板吧?我早听说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处着还行就别太挑剔了,瞧你这性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将就的,改天让爸妈也见一面吧。”
“妈——爸,你们听哥把我损的!舅妈她们还在呢!嫂子你也不管管!”
苏姗一连搬了五个救兵,这些都曾经是她跟哥哥拌嘴时向着她的帮手们。
可是这次,大家都缄默不吭声。苏姗疑心是不是她月兑离家庭太久,已经失了人心了刻。
苏父漠漠地冷道:“听说姓周的小子来了,你有喜欢的小点就小点,带家里来看了也好有个交代,我们都不希望你再出什么岔子。”
苏姗没头没脑地眨起眼。她一个劲地想瞒住的,竟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的。无需去斥问是谁告诉的他们的,她只是伤感,人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把亲情、友情踩踏到脚底了还不甘心的,非得闹得满城风雨才肯罢休吗?
眼中神态已经复杂到了没有光芒,虚虚妄妄地空对着客厅的边边角角、桌桌椅椅、甚至茶盏茶壶,就是不敢对上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她有满月复的恨楚,但是不能对着亲人们发泄出来。
梁慧君如何,总是她的表姐。小时候带着她玩耍,长大了帮着她加强英文,考大学又承她指点的选择专业。只要一念旧,她就全想到她的好处。
她没她那样的心,把亲人逼到无路可退的墙角去噱。
她说:“你们想看我过段时间带过来就是了。啊,我想起来了,我外面还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了。你们聊啊,我不赔你们吃中饭了。”
她逃一样地离开家。
“姗姗……”
身后隐隐传来父亲沉沉的怒责声。
她只当没听见。
一心只想着,尽早离开家,别让他们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跌跌撞撞地下楼。家小区是旧式的,防盗不好,出门倒是挺方便的,一下楼就是大街。她没了车,只得伸了手拦车。
“姗姗……姗姗……”
唤呼声却是一声紧着一声紧逼而来,急嘘嘘的像是追跑着她来的。
听声音倒是很熟悉,可她不想搭理。
但是来人很犯贱,她越是不理睬,那人就越是要撵上她。
可恨的的士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偏偏不见踪影。
苏姗颓败地转了身,停在原地等着梁慧君赶上她。
慧君表姐穿过她身的时候想小时候一样,穿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带她走过马路,走到停车的位置。她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苏姗却说:“你要不是我表姐,我一定赏你一巴掌。”
梁慧君随即热热地贴上脸说:“你打吧。”
苏姗却是下不来手,只得跟了她上车。
她们找了家西式的快餐厅各个点了一杯咖啡对坐着。长长的时间里,梁慧君几度欲言又止,苏姗则是打眼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巡视着周边的景物。
等到情绪酝酿到了心潮澎湃,再不能抑住的时候,梁慧君才问苏姗:“洛水来了,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叫她过来吧。”
既然人都来了,她躲着不见总没有道理。好在对于表姐的这个小姑子,苏姗倒是认识的。
和她一般的年龄,当年她常去他们家玩,曾经以为趣味很相投。只是她从也没想过,当年那么个小小的年龄的人,心思却藏得极深。假意地跟她套近乎,原来只是想从她的口中多直到点周予扬当时的近况。
她曾经怀疑,那两年在表姐和洛水眼中,她是不是就是一个傻子。
想当初,她把表姐当成唯一的依靠,周予扬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怒她没有不一一向她汇报的。洛水就像个不谙情事的小姑娘,蹲一旁静静地聆听着。
两年,整整两年!直到周厚德最后找她摊牌时,她看到端坐在远扬董事长办公室的洛水,她才察觉到她的异样。
那个平易近人,天真善良的洛水不见了,在她面前的洛水高高在上,散发着优雅、娴静的气质,却目光鄙夷地瞥向她,盯着。仿佛自己是她仇恨了一辈子的人,终于被她逮到了痛打的机会,怎也不肯轻易绕过她似的。
周厚德一介绍,苏姗才明白她年轻时候犯过的错有多傻多离谱,足够她一辈子刻骨铭心。
和周予扬在一块的时候一直都知道他有个父亲选定的未婚妻的,洛氏银行的千金。她叫了两年的洛水,却浑然不知她的身份。她知道表姐的夫家很有钱,却从不知去打听Y市有几个洛氏。周予扬每回到洛家去接她,她却不知那是他怕她在洛家听到些风吹草动。
周予扬处处受父亲牵制不能告诉她洛水与梁慧君的身份,她却是傻傻地以为他爱屋及乌也喜欢她的亲人。
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甚至都懒得去求证,周予扬最后一笔单子的失利,是不是就是他的父亲和这个所谓的未婚妻联手使诈的杰作。默默地拿了周厚德给的200万的支票,直接从远扬离开了周予扬。
外出躲了周予扬一阵子后回到J市,却又觉得没有他的日子活不下去,终于选择在离开他的一百天后选择了弃世。
程泽敏收留她以后他们一起把已经兑现在存折里的200万装在一个精致的小骨灰盒里埋在了西边山上的一处旧坟堆里。
程泽敏曾打趣说:“那个钱如果出来,该是换她进去的时候。”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