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方纬终于在窗边逮住她,她又惨叫一声,笑倒在他的怀中,他则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在他的印象中,她小时候就很怕痒,但他没想到她长大后还是这样,一碰到她的身子就像跳豆般跳来跳去,难怪没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种草莓。
他看着她灿烂迷人的笑靥,听着她轻快悦耳的笑声,黑眸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目光很自然地停留她柔软诱人的唇瓣上。
他一直没有忘记他们之前为了说服盛女乃女乃的那一吻呀!
南方纬双手撑在她腰侧的窗框上,眼神转为火热。他想吻她,因为他想再次确认之前那一吻是不是他的错觉……
盛玉棻笑到不行,可是当她抬头时,正好迎视他专注炽热的黑眸,并察觉自己被困在他的身体和窗户之间,两人的身体靠得好近,近到她头再抬高一点点就可以吻到他了。
她唇边的笑意缓缓敛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着,却又受到他专注的目光吸引,移不开视线,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舌忝了下干涩的唇瓣。
南方纬浑身散出一股紧绷的气息,当他看见她这近乎邀请的动作,忍不住申吟一声,再也没有犹豫地覆上盛玉棻的红唇。
霸道炽热无比的薄唇狠狠地摩擦她的唇,这个吻就如同他印象中的甜美诱人,让他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唇腔,卷起她的小舌紧紧纠缠吮吻。
当他的薄唇封住她的唇瓣时,原本就脸红心跳的她,感受到唇上传来的酥麻感,顿时呼吸一窒。
他的深吻和他的气息都令她头昏目眩,几乎无法思考,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领,呼吸急促。
上次真的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唇就像是有电流似的,而且这一次是他主动出击,攻占城池,令她比上一次更害羞。
经过这一吻的确认,他发现自己确实深深受她吸引。
南方纬抬头,见她水眸迷蒙、双颊泛红,满意的一笑,然后再次倾身,但这次他的薄唇却是落在她漂亮的脖子上。
“嗯……”当盛玉棻终于回过神时,就看见南方纬笑得像是吃到鱼的猫一般,乐不可支,她连忙按住微热的脖子。刚才她的脖子好像有种微疼又酥麻的感觉耶!
南方纬露出俊朗迷人的一笑,他伸手指向她手心按住的位置。
“这下子不是种好草莓了?”原本他只是想趁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时,尝试看看能不能在她身上种草莓,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的成功了。
要种草莓得先吻她……嗯,他很喜欢这个方式,因为以后他就多了个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了。
“是吗?”盛玉棻瞪圆了杏眼,只觉得手心下的肌肤隐隐发烫。
虽然她就算低头也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但她一方面庆幸自己总算可以跟女乃女乃交代了,一方面又为了自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被他种了草莓而感到害羞,这错综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知道究竟该松一口气,还是困窘的挖个地洞躲起来?
好奇怪,她也交过几次男朋友,当然有跟别的男人接吻过,但好像都没有像南方纬吻她时这种强烈的感觉,令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思绪乱成一团的她,心慌意乱的月兑口道:“谢谢……”
唉呀!她在说什么呀?被吻得七荤八素还要跟他道谢?!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南方纬没想到她会道谢,忍住笑意道:“不客气。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还没完呢!”
“咦?”她立刻抬头,一脸困惑。
南方纬故作无辜地说:“我才种一颗草莓太少了,所以要再补几颗比较有说服力。”
他现在爱死了盛女乃女乃的刁难,尤其玉棻又这么怕痒,他必须先吻她才能种草莓,所以他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啦!
什么?那她不就又要被他吻,还要在身上种草莓了?这真是羞死人了。
盛玉棻双颊爆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别动。”南方纬趁她呆住时,不客气地俯身索讨了两个热吻,并在她的脖子印上他的专属记号,才放过脸红心跳的她。
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不再只把她当好哥儿们或邻居而已,因为他已经很确定自己喜欢她,更爱把她吻到害羞脸红的娇俏模样。
饼了好一会儿,盛玉棻才悠悠回神,而她的双颊已经热到几乎可以煎蛋了。
她伸手抚过微肿的唇瓣,唇瓣上似乎还沾染着南方纬的气息,虽然南方纬现在已经走到旁边,并没有将她困在窗户边,但他的热吻仍然令她脸红心跳。
不准脸红,更不准心跳加速!南方纬只是为了怕女乃女乃怀疑才会吻她,并在她身上种草莓的,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
只是……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南方纬这么会接吻,每次都吻到让她脸红心跳,心头小鹿乱撞?
当南方纬和盛玉棻在房间内努力种草莓时,盛母和盛女乃女乃却在另一个房间里悠闲的在聊天。
“妈,你说他们今天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客房都没了,他们不得不睡在一起。”盛女乃女乃咧嘴一笑。
“阿纬会不会打地铺啊?”盛母还是有些怀疑。
盛女乃女乃老神在在地说:“睡一晚会冷死的。”
盛母忍不住掩嘴偷笑。“妈,你为了逼他们同床共枕,居然能想出客房漏水的藉口,真是太厉害了。”明明客房一点状况也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漏水。
“没办法,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还是早点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比较安心。”盛女乃女乃的气色好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像癌症末期的病人。
小棻和阿纬明明那么登对,也都认识那么久了,居然没有看对眼,而且他们两个刚好都没有交往的对象,因此她才会想出假生病真骗婚的点子。她要是不找媳妇帮他们一把,这两个孩子不知道还要磨多久才会产生感情。
“妈,小棻现在为了你得癌症而要跟阿纬假结婚,以后她要是知道实情,一定会很生气的。”盛母愈想愈觉得好笑。
想当初,她并不是很看好婆婆的计谋,因为她们为了预防万一失败,可以藉口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故意挑在愚人节欺骗小棻,原以为鬼灵精怪的女儿不可能上当,没想到这个逼婚计谋居然真的成功了。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小棻如同婆婆所料,找上了南方纬帮忙,两人还真的决定假结婚呢!
“哎呀,在愚人节开个小玩笑又不犯法。”盛女乃女乃可贼了,早就想好了推卸责任的办法。
“小玩笑?”盛母闻言,不禁摇头失笑。
骗孙女说自己得了癌症,而且还是末期,这算是小玩笑吗?
“愚人节就是捉弄人的节日,被骗我可不负责。”盛女乃女乃赖皮的撇清关系。
盛母噗哧一声。
不过说起来她也是共犯,而且她还是间谍呢!都是因为她把女儿和南方纬的计划转告婆婆,婆婆才能想出对策来破解,并找藉口让他们的感情逐渐加温。
盛母猛然想起另一件事。“妈,那你觉得他们今天会不会真的种草莓呀?”
“会,因为我都讲得那么明白了,小棻要是怕我怀疑的话,肯定会乖乖种草莓的。”如果要种草莓,两人的身体或多或少会碰到彼此,最好他们可以碰出感情来,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妈,你太奸诈了。”盛母真是服了婆婆。
“姜是老的辣,我就不相信这样他们还擦不出火花。”盛女乃女乃奸笑。
他们两个人已经接吻过了,今晚又要同床共枕,应该也会种种草莓,她个人是希望最好在他们种草莓时,不小心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太完美了。
盛母开始同情被婆婆骗得团团转的女儿了。小棻要是哪天被阿纬吃了,绝对是被婆婆“陷害成功”。
“嗯……”盛玉棻睡到一半,转身抱住温暖的抱枕,脸也贴上去。
南方纬蓦地醒过来,一低头就看见她闭紧双眼抱紧自己,而且她的上半身还贴紧他的胸膛,让他体内的yu望很快就被唤醒,黑眸瞬间闪过一抹炽热。
看着她熟睡的娇颜,就知道她根本是睡迷糊了,才会主动缠上他。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悄悄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没想到她轻哼一声,更是搂紧他不放。
南方纬傻眼,哭笑不得地看着身上这只无尾熊。
他没想到把她拉开后,她会黏得更紧。她该不会是把他当成抱枕了吧?
“玉棻……”南方纬看着她无邪的甜美娇颜,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沙哑的叹息。
睡在他身边的她,未免太安心了吧?也不怕被他吃了……南方纬现在是很想把她吃了,但又怕进展太快会吓到她,毕竟他们的关系还很薄弱呢!
但他仍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的腰,睡着的她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搂着。
他倾身在她的颈子很顺利地种了颗草莓,他不由得低笑一声。
原来要在她身上种草莓非常容易,只要等到她睡着就行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她这件事,因为这样他以后就没有藉口可以吻她了,而他可是很享受种草莓的过程呢!
蓦然间,他倒抽口气,因为她挪动了身子,将腿伸入他的双腿之间。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她把他惹得欲火焚身……她分明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他今晚肯定会很难入睡的。
唉,可惜美人在怀的时机不对,否则他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清晨的阳光洒入昏暗的房内,盛玉棻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习惯性的赖床几分钟,用脸磨蹭着抱枕。
她昨夜睡得很熟,而且她还梦到南方纬搂了她一晚,宠溺地吻她,令她一早心里甜滋滋的。
咦?今天的抱枕好像有点奇怪,热呼呼的耶……
她纳闷的蹙起眉,伸手戳了两下。
这颗抱枕似乎稍硬了点,她什么时候有买过这么硬的抱枕呢?她的抱枕明明都很软又很好抱呀!
她睁开眼,没看见抱枕,却意外看见南方纬,而且他早就清醒了,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吓得她差点跌下床。
她狼狈地指着他。“抱枕……不,你怎么在这里?”她东张西望找着抱枕,却没看见半个影子。
“你果然是把我当成抱枕了,难怪整晚抱着我不放。”南方纬扒了扒头发,他的头发微乱,却多了一分慵懒和性感。
“我……整晚抱着你不放?”盛玉棻瞪圆了眼,双颊染红,没想到自己昨夜竟误把他当成抱枕了。
她真是猪头!居然忘了她昨晚是住在女乃女乃家,房间里根本没有抱枕。
一大早就看见他,不禁让她想起两人昨天的热吻,加上他说她抱了他一整晚,更是让她羞得双颊愈来愈热。
“是呀,你像无尾熊似的抱了我一晚。”南方纬慵懒的黑眸迅速闪过一抹光芒。
昨晚要不是他克制住,她早就被他吃掉了。
盛玉棻困窘的掩住脸。“对不起!”
她像无尾熊般抱着他不放?天啊,好丢脸喔!
“没关系。”南方纬低笑。这次他放过她,不代表下次他也会放过她,以后她要是再把他当抱枕抱,后果可得自行负责喔。
盛玉棻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跑到浴室躲起来,但在躲起来之前,她得先问他一个问题——
“我、我在睡觉时,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说什么梦话?”比方她说喜欢他或喜欢他吻她之类的梦话?如果有的话,那她就是超级大猪头了。
“没有。”她除了紧紧抱着他,让他无法好好睡觉外,并没有其他的状况。
“喔,那我先去刷牙了。”盛玉棻总算松口气,丢下话后就火速地冲进浴室,但她并不是急着要去梳洗,而是想躲起来不要见人。
呜~~丢脸死了!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忏悔。
看着她脸颊红通通地跑进浴室,南方纬愉快的低笑一声。
她总算把他当成男人看待,也会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