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 水底拥吻,呼吸【至】威逼一刻,小胜

作者 : 忘之风景

水底拥吻,呼吸文/忘之风景-

如果一个人是这样是意外的话,那么两个人也这样,那么其中就有鬼了。

牛大别扭着三步两回头一看,那份紧张兮兮的模样,白痴都能看得出他在做着剧烈的内心挣扎。

周浅浅嘴角直抽搐,她突然有点同情这群人了。她敢保证,牛大明着是离开,保不准就躲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专注着这里的动态呢。

萧迟墨究竟有多变态,才能将他们培养成这样?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嫉妒的,看看本该邋遢到极致落魄到极致的男人,经受着内外双重折磨的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却依旧能生出一股浊世美男子的气质来。

小心蹲下了身,周浅浅第一次可以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男人。眉、眼、鼻、唇,小到细致的纹络血管,精致的线条轮廓,独特的贵族魅力柔和着忧郁的男性气质,最能博得女子的怜爱之情。

那份淡淡的偏执忧郁,一半来自于他羸弱的身体,一半是深深发自于内心。

只顾着欣赏男色,忘了正事的周浅浅,耳边忽然传来牛大的怒喝声,“大胆贼子,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噼噼啪啪的铁器激烈碰撞。

周浅浅一急,脚不自觉踢向了萧迟墨,深度昏迷中的男人骨碌转了几圈,然后“噗通”一下,掉进了温泉之中。

“喂!”周浅浅前后不断张望,就怕突然冒出两只杀手来搅乱。被踢下去的萧迟墨沉入水中,荡漾起波纹圈圈,竟没了踪迹。周浅浅彻底凌乱了,这家伙如果淹死了,只怕她也走不出这凤伽山了。

心一横,闭着眼睛随后跳了下去。

军中必备技能,游泳自然是没话说的。

周浅浅一个猛子潜到水底,借由着模糊的视线搜寻中目标。墨黑的乌发宛如丛丛黑色海藻,遮住了他的容颜。

长腿一蹬,拼足气氛力气游了上去,搂住萧迟墨的腰。因呼吸而吐出的鱼泡泡,让周浅浅的肺部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水底不断冒出的热气蒸腾着两个人,萧迟墨的呼吸已频临微弱,周浅浅将他的脸掰了过来,拂开盖住的发丝,嘴唇压了上去,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将呼出的空气吐了进去。

唇舌相濡以沫,没有一丝情爱的味道,只有专注的求生本能。两条湿滑的舌头相互纠缠,犹如两个灵魂,无意间糅合,自此无法分离。

感觉到腰间的双手在收力,周浅浅心蓦地一动,眼缝之中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看来她的人工呼吸还不错。

不知做过人工呼吸的人,有没有这样一种经历,当被你做呼吸的对象,隐约苏醒的时间里,反客为主,将吸入的气息吞吐后反哺到你嘴中时,是何种震惊的心情?

周浅浅的心脏一窒,终于伸手将萧迟墨推了出去。两腿往后一踹,往水面上游去,任由萧迟墨闭着眼,嘴角含笑,伸直了双臂沉了下去,恰似一只失了羽翼的蝴蝶。

来回折腾,暗斗文/忘之风景-

吃力爬上了岸,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环境变成怎样,她的手臂被人扯住,抬头一看,竟然在路上遇到的奇装异服的妖冶女人。

“主人呢?”女人一边呵斥,一边还不忘攻击身后积聚上来的奇奇怪怪的人。

“我怎么知道!”想着就来气,水底那一幕,她是绝对不能对外人说的。

萧迟墨,有种你就在下面呆一辈子!

“不知道?”再也没有了娇媚妖娆的笑,女人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近了周浅浅的皮肤里,说:“不知道你也别上来了!”说完,便将只有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的周浅浅,一掌推了下去。

在水中扑腾捣鼓了几下,周浅浅鼻子里不光有水在畅流,火气更加旺盛。他母亲的,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们。

再次潜回水底,依然见不到萧迟墨的踪迹。

周浅浅一慌,该不会被水流给冲走了吧?可她明明感觉到萧迟墨已经醒了啊。

如无头鱼一样四处游着,突然左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不得动弹。当周浅浅扭动着身体挣扎时,腰已被一双手桎梏住,紧接着是脖子,脑袋。

“咕噜噜…….”从肺里吐出的泡泡,混合着躁动的气息汹涌喷出,眼前浮现的时萧迟墨晃动的脸。周浅浅主动权沦陷,只能挥舞着爪子,一点点被人往上抬着游去。

两人在温泉的另一端刚探出了头,终于可以呼吸下新鲜空气,气爆了周浅浅几乎是闭着眼睛卯足了力气,挥拳便向贴在她背后的男人捶去。

这一次,明明该是最得逞的时机,结果却出人意料。

小小的包子拳,被人系数握在掌心之中,萧迟墨略带热气沙哑的嗓音,紧贴在她耳边,缓缓飘来,“这么野蛮的性子,应该只有我有幸见识吧。”

调戏帅哥滋味自然泷翻天,可被帅哥调戏什么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的人在为你战斗,你就在这里玩女人?”涨红着脸,周浅浅鼓着腮帮喷着火龙,语气恶劣其似是而非,“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了,能走了吧?”

“放心吧,他们应付那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被水色浸婬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远处四乱的打斗,萧迟墨表现得很是淡定,却也异乎寻常的深沉,冷冽。

前后不少于十多人围剿小小的温泉四周,且个个光明正大露出脸,压根不在乎身份被曝光。听他们的语言,看他们的服饰,应是来自各个地方,行为举止粗野狂放。

可他们忘了,论及粗狂,黑人牛大自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说第一了。

“主人已经出来了,牛大你还在玩什么!”娇媚的女人长鞭凌空一绕,揪住对方一个人的脖子倏地收紧,然后狠狠扔出数米之外。

——

听说多更会养出BW,我知道你们不是的,对吧==!

山中浅谈,涩然文/忘之风景-

当一路追杀而至的各色奇形怪人们纷纷四散后,唯独还剩下一只没走。

周浅浅瞄着眼瞅了旁的萧迟墨,又去斜了眼已成笼中困兽却依然气势汹汹的未来第一杀手,那个半路闹腾的男孩。

希望萧迟墨昏的太沉,不记得才好。否则,啧啧,英年早逝什么的,周浅浅也拦不住了。

结果却是,男孩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全力准备着战斗。萧迟墨只是淡淡瞟了眼,继而对妖冶女人硕道:“怎么连衣服都没准备?”语气平淡,却似苛责。

“属下失职!”自动收起自然而发的风情,妖冶女低头作揖,恭敬认错。

四处打量这个沐阳口中所说的“小茅屋”,周浅浅觉得她这个来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如果这也算是茅草屋的话,那让巴洛克洛可可式的海景别墅们,情何以堪!

一排排水杉倚天而立,遮挡住大半刺目的阳光,淡白色的琼花隐隐散发出微醺的想起,随风未动飘起的花瓣,将这座玲珑精致的山中楼阁团团围住,宛如雪中胜景。

“这里温度偏低,少站一会儿。”萧迟墨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后,清洌的嗓音里仍有一丝低沉的哑然。

“没想到你除了环月山庄,还有这样的私人宅邸。”周浅浅舒展着筋骨,回头看向他,说:“其实如果是身体不好,这里会更有利于你调养的。”

该有的猜测一样也不少,萧迟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个出身高贵气质怡然的男子,因有了这一个小小的缺失,而显得更加真实。

太过完美,会有各种嫉妒的,包括她。

“这里是属于凰飞的,我不过偶尔来养伤而已。”萧迟墨开口向她解释着此处的人和事。凰飞自是指的妖冶女,至于她的身份,倒让周浅浅很意外。

“她竟然是凤影的妹妹?”额滴歌神咧,想起那次与凤影的交手,周浅浅记忆深刻啊。想来一个外表清纯如梨花,一个表面妖娆似罂粟,一个看似无害却心狠手辣,一个大大咧咧却古道热肠,怎么也无法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又似乎有了萧迟墨而存在着隐秘的关联。

萧迟墨懒懒凭栏而立,吹拂的几缕发丝迷乱了他的眼睛,浸润在微光下几近薄弱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却又心神一荡,他说:“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两天,之后再回去。”

“你之所以会发病,是不是婚礼上饮酒造成的?”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百官祝贺,成帝龙颜大悦,连连数杯酒举起,周浅浅酒力不佳,且九品更是不咋滴,所以在第三杯的时候,萧迟墨像是了然察觉到什么,在帝后含笑不明的眼皮底下接过了她的那杯,以一敌二承受所有人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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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即是霸王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不是的,握拳!潜水的美人们都出来肆虐吧~~

慢慢解开,症结文/忘之风景-

俗话说的好,最精妙的回答,是默认。

意境深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迟墨的安静沉默,是对周浅浅疑问的直接回应。

“明知道力所不能,何必勉强?”不排除某些女子在发现这么个“惊喜”后,会对这种男人改变原有的看法,甚至倾慕之情油然而生,可周浅浅所接受的理念非如此,口吻也变得苛责起来,“如果我真到了不能喝的地步,我会直接拒绝。就算是我真的喝多了撒酒疯,你也没必要替我出这种头!”

显是对周浅浅瞬息万变过于激烈的反应惊住了,萧迟墨终于侧过脸来,定定看着她,那双似若静水墨生的眸子,像是要将人深深吸引住看透一般,魔力纵声。

“君绛英应该很头疼,这么自以为是的性子,可不招人爱啊。”终于,他出了声,带着笑,清浅,了然,他说:“谁说我是替你出头,难道你没发现,我一杯,换的太子两杯,皇帝三杯么?”

噗,周浅浅受不住了,这人都什么逻辑!

话题的含义被潜移默化转了方向,周浅浅也没再继续,只是总觉得里面她好像还忽略了些什么。

凰飞的高调出现,打破了两人静享岁月华光的机会。

她看着周浅浅,又别扭瞄着萧迟墨,来回往返间,继而仿佛退而求其次,做了某个决定版对萧迟墨标准行礼,说道:“城中已安排妥当,主人在这儿休养一天,明天即可回去。”

“到底是谁从城门就开始捣乱,一路追杀我们?”周浅浅皱眉,想着着半天来的惊心,她实在是想不出谁有这个胆子,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处处派人围堵,“萧迟墨半夜发病这事儿,除了府里几个人,谁还能知晓?”

“王妃说的极是,这个人一定对主人的行动和习性了如指掌,算到他会半夜病了,然后布置好这一切。”凰飞的表情极为愤怒,美丽的眼睛有种别样风情的红色火焰,说:“可那个人千般计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的心思。”

“你说君绛英?”原来城门那一遇,真的是有人特地赶来,周浅浅脑海里浮现出城门临走前,那一眼看过的君绛英,温润如玉,清华除尘,似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晰事态的所有发展。

“他此番行为,估计也是因为你。“这句说的郑重,接下来凰飞妖娆一笑,看到周浅浅心一花,”这次王妃功劳不小,劳心劳力的,倒让凰飞意外。”

不用说,劳心可以理解,至于劳力,周浅浅头顶黑线冒出,这个凰飞嘴巴可真毒。

“对了,那个男孩呢?”终于想到某个症结了,周浅浅眯起眼睛,嘿嘿笑起,“那些和他同伙的家伙们都走了,他竟然没跟着跑?”

“被老娘看上了,他能走得了?”精光一闪,凰飞急忙对萧迟墨请求说道:“凰飞斗胆,请主人将他留给我。

几家恶搞有木有文/忘之风景-

周浅浅屏住呼吸,抱着看好戏的姿态,随着凰飞的声音,一致看向萧迟墨,坐等他的答案。

萧迟墨果然久经各种战场,对这样的小意外,一点也不在意。

倒是看见周浅浅那囧囧的表情,难得一见漂亮的唇畔抽了小抽,接着对凰飞说:“他是你的猎物,本该有你处置。”

“谢主人!”凰飞大喜,扭头不忘对周浅浅憋屈的样子,挑了挑眉毛,眸光忽闪,如骄傲的孔雀开屏般高高走过。

真的不想用各种猥琐的比喻,来形容自己,周浅浅翻着白眼,撇开脸望着旁边,决定无视凰飞的挑衅。

“凰飞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和凤影……”萧迟墨无奈摇了摇头,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想着要给她多说点,给自己解释也好,让她舒服也罢,总之,他顿了顿,唯有几个字,“是不一样的。”

“既然她们是姐妹,怎么一个执掌影阁,一个却要跟着你为你办事?”紧蹙的眉头有逼紧的趋势在,周浅浅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凰飞在影阁,至少身份会比你的影卫来的高贵吧。”

“这是凰飞的选择,也许她觉得跟着我,会比在影阁来的好。”萧迟墨慢悠悠丢出一句话,身形转换间已翩然离开。

留下周浅浅在原地,对着一方山水空自恨。

————

男孩芳龄十七,姓名聂风,其他一切资料皆不详。

周浅浅拖着腮帮,看着一旁的凰飞转悠个不停,使用十八般武艺进行逼供,却一点效果都没。

“聂风?”周浅浅全身都小小颤抖了下,不得不说,给取名的人真有远见,再次将聂风小盆友上下用眼神月兑衣观摩着,说:“真是个好名字。”

“这还用你说?”聂风抱胸,将下巴都抬到天上了,“哼!”

“看你武功不错啊,师傅是谁?”周浅浅喝了口茶,凉凉发问。

“我答应过他老人家,出来行走,不能打着他旗号!”

“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问,那好,你就说你还能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周浅浅耐心素来不好,所幸破罐子破摔,打破砂锅。

“我的名字,聂风。”

“嘭!”茶杯被扔了出去,直接命中聂风,可惜被他轻易躲开了。

周浅浅暴走了。

“哎呀呀,你别走!”周浅浅刚踏出门,聂风竟然追了出来,拽着她的胳膊,在周浅浅恶狠狠回头瞪着他时,又极为别扭的红了脸,低着头轻声说:“你得把我带走。”

话音很小,却让厅内另外两人都听见了,凰飞的表情自然不用说了,黑白交织,急速火红火红中,而周浅浅则很无辜地眨着眼睛。

“给个理由先。”

“我不能跟这个老巫婆,会身不如死的!”聂风煞有其事说。

“噗!”周浅浅心肺都寒颤了。

“聂风,你完了!”凰飞发狠了。

萧迟墨的独立空间,第一次因为多出一个人,而显得变得气息。

他就知道,不能让第二个人进来,尤其是他这个陌生的所谓娘子。

可惜,他后悔晚了。因为他的一时好奇,继而犹豫,拒绝吃了。

“想笑,就找个地方好好笑,憋着,会内伤的。”

不欢而散,见面文/忘之风景-

别说萧迟墨的睡眠时间被打扰,外加看着某人扭曲的脸,而“忧伤”,其实周浅浅忍笑忍得也很辛苦。

那个聂风,真是个活宝;配上凰飞的火爆,冤家路宰之类的小情节,真真让人欲罢不能。

“我说,凰飞不会真的要老牛啃女敕草吧?”憋在心里的欢乐不能找人分享,其实也撑得慌,周浅浅索性抛开种种“束缚”,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萧迟墨旁边,一股小孩气的好奇模样,跟他攀谈着,说:“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有鬼!”

“你折腾这么久,就为了他们两个?”弄清了缘由,萧迟墨立即露出深深的不解,和鄙夷,他问:“而且还能想得这么深远?”额头有根青筋突突跳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突然有种预感,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让人理解。

“你没看到刚刚在偏厅那一幕,凰飞被气得抱着聂风扭打在一起,哈哈!”聂风这个小别扭拽着周浅浅不让离开,三两下拉扯之下,凰飞脾气一上来,搂着他的脖子一个过肩摔,两人便就此齐齐倒地,四肢纠缠在一起,不用武功招数,仅凭体力战斗了。周浅浅啧啧晃着脑袋,眼睛里JQ泛滥,“虽然这个聂风来路是有点奇怪,而且还被人买通要杀你……额,我是说,他身份这个问题,可能有点难以接受,其他的各种条件,可让各种女人们欲罢不能啊!”

“牛大太无趣,凰飞爱热闹,让聂风陪她玩一段时间,倒也不错。”萧迟墨道出答应凰飞请求的真实意图,周浅浅这脑袋还不太迟钝,凰飞的意向的确暧昧。如果是以前的萧迟墨,或许不会纵容属下玩这种过火的举动,但那一刻,周浅浅那抿嘴期待不明的样子,一下子似是触动了某根弦,“至于你,身份问题,给我离聂风远点。”该有的提醒是必须得,尤其是周浅浅这女人。

“切,”周浅浅眼珠乱转直撇嘴,“话说,凰飞为你办事而已,又不是你专属宠物,你至于这样打着‘有好牌’,对她算计么?”

“嗯?”

“别说,你一点儿都没有想从聂风身上套出某些线索的想法?”玩笑一过,正题莫名其妙上来,周浅浅发现,她跟萧迟墨,真的有点像冰与火的对决,想要融合,很难。有没有可能,不知道。

萧迟墨神色一凛,清润的眸子再次隐约变得锐利,审视的神态悠悠而出。

“我随便说说,你不要勉强回答。”最怕萧迟墨这种“似弱实强”的眼神看着自己,周浅浅头一扭,迈开步子便冲了出去。

她在逃,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萧迟墨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沉。

接到君绛英遣人送来的信函,不止周浅浅意外,这里的每个人都表情各异,除了萧迟墨。

紫色发带乌发盘绕,他站在周浅浅身侧,只是一个笑容,已让呆愣中的她像是被潜意识牵引着一样,迷迷糊糊打开了信封。

“说了什么?”凰飞见他们俩只看不语,心一急,问道。

“我哥在山脚下等着,让我们马上下山。”

一路折回,算计文/忘之风景-

君绛英这种悠然姿态地到来,除了萧迟墨的似是了然,其他几人都表现各异,尤其聂风那孩子,整就一唯恐天下不乱的嘻嘻模样。

“你们干嘛这个样子?话说这个君绛英,小爷我行走江湖以来,也听见这位公子大名哇!”聂风的爪子不知何时搭在了周浅浅肩膀上,一幅很熟很哥们的形象,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嘿嘿,听说你哥哥长得比你好看!”

周浅浅脸一黑,斜瞪着聂风,视线悠悠撇到已经喷火而出的凰飞脸上。这两人,怎么就不能给她消停一下。

“好看也不管你的事儿,一边呆着去!”胳膊肘狠狠踹向聂风的腋下,转而看向萧迟墨,一脸无奈且无辜,“无论你怎么想,他为何突然来这里,我不知道。”不知怎么,周浅浅就想解释一句,似是担心萧迟墨会多想。

毕竟,有些话能敞开来说的,她不想藏着掖着,误会什么的,从来不是她爱玩的游戏。

“我知道。”萧迟墨说的很自然,没有丁点儿敷衍的意味,“大舅子亲自来接人,我自是该下山迎接。”

唇下某跟神经一跳,周浅浅已经没话说了。这种调侃痞痞的话,真不适合出自萧迟墨口中。

还以为君绛英以信函礼遇告知,必将大摆场合以示隆重,再不然怎么着也要多带几个人吧。

当周浅浅看见同样在看着她,嘴角含笑柔柔似风的君绛英时,她前后左右都张往下,除了那个送信的小厮,再也找不出第三个陌生物种了。

“别看了,没有你想看见的东西。”君绛英走上前,拍了拍周浅浅的脑袋,动作优雅不带任何逾越之意,说:“既然你们想静悄悄过来,势必也要低调返回。我怕举动太大,有人会满意。”

末尾的时候,君绛英已然看着的时萧迟墨,简洁明了。

“经由他们这么一闹,哪里还有不被认知的。”萧迟墨同样亲和回应,只是笑意更浅,亦更黑,“绛英费心了。”

“听闻你险些死在一无名少年手中,不知道那少年今何在?”明明是个疑问,愣是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为聂小盆友捏两把汗,君绛英全似无意,语气除了好奇,似乎还有欣赏。

“咳咳,哪里哪里。”聂风捂着嗓子扭过脸,小小嘀咕了下,算是请了自个儿身份。

周浅浅小白眼直翻,末了不忘添了句,“人家可早倾慕哥哥你大名了,还扬言说你长得比我好看。”

“君绮罗!”小盆友炸毛了。

牛大和凰飞没有跟着走,聂风却死拽着周浅浅,如一只无尾熊般粘着不放。凰飞魔爪一伸,拉扯间不分胜负。

“凰飞,先让他跟着我吧,等你的事情办好后,来环月山庄领人即可。”萧迟墨打破了两人的坚持。

“主人,我不放心他,你又不是不清楚他”

“如果你觉得他能伤的了我,前面等着的沐阳,估计会很伤心的。”

凰飞终是退让一步,放了聂风这杀贼,“给我安分点!”

“哼!”

几人徒步漫游在山间小路上,君绛英以半步的距离跟着周浅浅的步调,很久以后,轻轻问道:“你不是不会游泳吗?怎么会犯险主动跳下温泉内寻找萧迟墨?”

“谁说我不会?”周浅浅随即应声,回头看见君绛英静候的样子,她的心跳一窒,糟糕!

谁在背后,杀念文/忘之风景-

至此一眼,意味了然。

莫怪君绛英会挑起这个话题,当成两人见面的沟通开端。周浅浅也后知后觉想着,也许萧迟墨未必没有过此怀疑。

这两只狐狸,明明早就对这个“君绮罗”疑虑多多,甚至已有了判断,偏偏就是不挑明,等着周浅浅自挖一个个坑,然后自己往里边跳。

灯会那晚,她被人挤下湖差点淹死的事儿,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但是那能一样么,那次情急被推下湖,而且还是背对着落水的,别说沐阳如果不下去搭救,她会不会真的淹死,但呛水已成必然。至于以前的君绮罗会不会游泳,她怎么知道。

“没想到哥哥对我……这么滴,关注啊。”牙齿碰着牙齿,周浅浅一字一句说道。

“以后不必为了不重要的人,冒这种危险。”君绛英好似没有听出周浅浅的反调侃,只是很真诚地给了个建议,“何况是他,人人都会出事,他不会的。”

有那么一瞬间,周浅浅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胆的假设,她总觉得萧楚离那个为了女人在街头耍酒疯的男人,未必真的是萧迟墨的对手。倒是这个君绛英,什么叫势均力敌,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有木有?

半路终于见到沐阳的时候,此人历来注重的外形早就没了,满脸灰尘,头发凌乱,半边额头竟然还隐隐有血的痕迹。

“吃亏了?”周浅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半点同情。

“遇上我的人,能让我吃这点亏,你觉得他们下场会如何?”沐阳恨不说,对这女人更加没了好气。

“死呗。”

“……”

萧迟墨很风度地拍了拍沐阳的肩,以示安慰,两个人心照不宣,笑得异常诡异。

“你真觉得是萧楚离所为?”男人们一聚首,少不了精心剖析谋划一番,君绛英本想让周浅浅远离点,可惜未果,他看着萧迟墨,表情柔和,“他这几天估计会很郁闷,没那心思的。”

“我有说是他?”萧迟墨反唇相问,“想要我的命的人很多,他还没那个实力。”

“你在说宫中那女人?”君绛英无奈摇了摇头,如参透世间玄机一样,无趣,无憾,“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路上那些来自番邦之地的杀手,的确是太子府里面的人指使的。事情,似乎比我们想的多出了点枝节。”

本是关于生死攸关的大事,君绛英说的寻常,萧迟墨表现的更是寻常,两人聊着天,跟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周浅浅听着,扯了扯嘴角,斜睨着眼皮瞪了眼不远处的聂风,那孩子像是有感应般,对上了她的视线,眉毛一挑,肩膀一摊,表示他的无辜。

“那些酒中被人做了手脚,我不是没有察觉,不过是想,顺着他们的意,看看接下来的发展而已。”萧迟墨眯着眼,看向天机的云彩和飞鸟,说着:“敢在他的面前动手,久居高位的那孤家寡人,会不会也在为他的枕边人感到心寒呢?”

——

收藏喜欢的美人们,还请动下手指说点啥米,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我果然一个人太久了,呜呜

竟敢压她,找死文/忘之风景-

正常人和病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想玩人就玩人,另一个人则是有心无力。

显然,萧迟墨便是将这种区别发挥到极致的天才。

与君绛英道别后,几人很低调的回到了环月山庄。沐阳吩咐人准备晚饭,顺带去把自己邋遢的形象给收拾一下。

正准备和萧迟墨来个挥手告别时,不想某人如心有灵犀般蓦地转过身来,不知是在盯着周浅浅看呢,还是她身后的聂风小盆友。

“我在房里等你。”

五个字,愣是将周浅浅莫名其妙抛到天上,再狠狠拽了地上。

看着那销hún的背影儿一点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周浅浅终于回过神儿来,甩着聂风的小胳膊吼道:“他刚说什么?在房里等我?!”

“嗯,你耳朵没出毛病。”聂风看着自己可怜的胳膊,确定这女人已经不正常了。不过,他似乎嗅出了一股别样的味道来,嘿嘿。

尚书府给的嫁妆倒也不失丰厚,虽说她一个庶出小姐,虽然她嫁的的是一个不怎么滴皇子。七七八八的物什早就被沐阳自作主张,扔在了给她准备的小院子里。

“果然没猜错,你和那家伙不和啊!”聂风笑得很欠揍,作壁上观看戏的姿态,算是被他表现到出神入化了,“我说,看你那哥也不像是个简单的人啊,怎么就看着你嫁了那么个病秧子呢?”

“这话你最好忘了,我怕被这里的任何一人听到,你就甭想站着出去了。”周浅浅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萧迟墨怎么想的,这小怪物是他同意带着的,现在又不管不问,任由他跟着自己,别说头了,身体哪儿都疼得慌。

“我会怕他们?”聂风的毛被炸起,整个人像极了一只小斗鸡,“如果不是哪个凰飞设计耍我,我怎么会被捉住!”

“不管设没设计,你现在是阶下囚就是了。”真想不管不顾,将这只炸毛鸡丢出去,她好累,好像睡觉,萧迟墨那个“等”她是随便了,爱等等谁去,“你,也给我出去!”

“不要!”聂风急忙跟着周浅浅走早床边,两只眼睛炯亮炯亮地,一副誓死追随的样子。

“这个房间据说风水不好,我上次还没睡两时辰,就见鬼了。”周浅浅煞有其事说道。

“正好,我帮你打鬼~”

“……”

房门自然被聂风很乖顺地带上了,周浅浅呼出一口气,身体悠悠往床上倒去,准备来个彻底无视。

哪知,她刚接触到被子的舒软,她的身上跟着重量倍增。

“聂风,你找死啊!”竟然敢学她倒下压着她!

“别动,外边有人。”聂风双手桎梏住他乱动的胳膊腿,贴在她耳边,低声且郑重提示道。

“怎么可能?”现在才刚天黑好吧,他们又是刚回来,谁敢这么大胆乱闯名声黑暗的环月山庄,并且好死不死跑来这里?

——

如果大家知道,我实在何种灵感迸发之下,写的此文,就会清楚,不能以常理来看女主了,⊙﹏⊙b汗

换了对象,她的命文/忘之风景-

事实证明,聂风这孩子还是有靠谱的时候。

当外边清脆的脚步声剑器碰撞声急促而微妙地响起时,周浅浅的睡意跑去了一半。

她压抑着嗓子问道:“那些人和你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聂风急急为自己辩护,“半个月前有人不知从哪里打探我们的消息,高价要萧迟墨的命。”

“终于知道要说实话了,”周浅浅哼哼着,“那是谁找你们的?”

“我们不过拿钱办事,谁知道?再说了,你觉得要买萧迟墨命的人,会轻易暴露身份?”稚女敕的气质月兑去,聂风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在专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神色不由一怔,“我看萧迟墨自己倒是清楚的很!”

“你先下去,看你不大,没想到这么重!”周浅浅受不了了,倒不是说这姿势太过暧昧,向来只有她压别人的份儿,哪里容得别人压她?

“他们现在就在门外小院内,我怎么感觉两方都不是环月山庄的人?”

“边儿去!”终于扛不住了,周浅浅屏气凝神,侧着小腿趁聂风注意转移的瞬间,已将将他提了下去。

颇大的动静引起外面的关注,门接着被一剑刺开,一道黑影倏地溜了进来,凌厉的剑气直指床上呆坐的周浅浅。

“聂风!”周浅浅眼睛一闭,身体准备往右倾倒,嘴中大喊某人的大名。

聂风果然是个好小孩,被人踹了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反身截住来人的剑招,让周浅浅顺利渡过这不大不小的危机。

战场由外转到了内,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的混乱纠缠。

周浅浅看的各种凌乱,猫着腰小心翼翼躲了过去,踏出门槛的时候,松了口气,迈开步子拔腿跑去,目标正是萧迟墨的“闺房”。

“不好了不好了,你的地盘也来捣乱的人了!”周浅浅没有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当她三两下跑到帷幔后面,看见正侧卧在楠木椅上单手撑住下巴假寐中的萧迟墨时,没心思欣赏美人美景,上去就摇醒他,“这个时候你还有好意思睡,人家都直接上门了!”

“那个人是来杀你的,又不是我。”连眼皮都没动,萧迟墨只是静静说话,出奇的冷漠。

“这叫什么话!萧迟墨,怎么着我嫁了你,你也得保护我安全吧!”周浅浅怒,这是人说的话?

“那个聂风不是在么,他有两下子,你不是跑来了么?”

这叫什么?沟通不良?周浅浅已经气得没话了。

“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会那么无聊等我一嫁进你这里就来杀我?萧迟墨,还说不是你的错!”

“有没有得罪人,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萧迟墨睁开眼睛,带着点点笑意,怎么看怎么就是恶意十足,“估计你在尚书府,那个人不好下手,以为在我这里会好办点。”

“对了,为何那两个打斗的人都蒙着脸?其中一个不是你的人?那他们打什么,内讧呢?”难道是抢她的人头,为了钱相互厮杀了先?

“不是我的人,却是君绛英的人。”想起今日与君绛英的匆匆一面,萧迟墨说不出是何种感觉,惊艳么?或许吧,天下能有一个足以和自己匹敌的人,未尝不是件幸事。至少让他不会感觉太孤独。

他说:“君绮罗,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有一个好哥哥。”

那个恨,有多深文/忘之风景-

周浅浅这只迟钝的小警花,现在是完完全全清清楚楚想明白了,她究竟得罪了谁,以至于这样处心积虑处处涉杀机,将她逼近绝境。

严格来说,是君绮罗这只货,怎么就招惹了沈嫣然那个女人呢!

这真不能怪她的迟钝,只能说没想到而已。她现在倒是好奇,君绮罗和沈嫣然之间,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萧楚离?

“那家伙估计早就在环月山庄蹲点了吧,可惜他没料到你病了,我会跟你一起走了。等我再回来时,他以为好时机来了,却被君绛英的人截了胡。”想想还真是恨的牙痒痒,如果她真看着沐阳带萧迟墨离开,独自在这里睡大觉,保不准她的命就危险了。看萧迟墨对整件事了如指掌却高高旁观的姿态,也不敢指望他的人会帮她了。

“女人狠起来,还真让人意外惊喜。”纤细的手指抬起周浅浅的下颌,萧迟墨将她的脸靠近了半分,清晰审视,似是在极力观察内在的东西,他说:“阿罗,没想到我们命运如此相似。”

“错,至少我身体健康,心里更健康,绝对不会经常发病。”周浅浅不怕死戳了他的痛处。

萧迟墨未恼,反而笑意更甚,“放心,以后会有很多人让你不健康,经常疼疼的。”

“有病!”拍开萧迟墨的爪子,周浅浅三两步跳着远离,再一次见识到自己目前处于一种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她就更加不能偷懒了,抓个同盟什么的势在必行。不过,眼前这位她挂名的夫君,貌似不大合适,还得考量一番。

没多久,聂风的影子便出现在萧迟墨苑内,整个人摆了个好看POSS,像是等着某女的夸赞。

“那刺客呢?捉住了没?”周浅浅装作没看见聂风的期待,她只关心要她命的人。

“跑了。”聂风很失望,语气犯冲中。

“跑了?二比一,你们还让人跑了!聂风,就你还想成为天下第一杀手,门儿都没有!”

“女人,你自己干嘛不去抓,就会逃跑!”别扭脾气上来了,聂风那个火啊,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趣呢,简直就是一魔鬼。

“哼!”周浅浅上前瞪了眼聂风,越过走人。却在同时,前后方向各传来一声轻笑声,时间很一致。

后面,是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萧迟墨,前面,是笑得一脸风/骚的沐阳。这主仆两人,都是一样魂淡!

——

周浅浅敢保证,环月山庄发生的事,那个掌管天下生死的皇宫,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想来萧迟墨这么多年被“贬”至此,未必真的逍遥于世。

成帝一道旨意让两人进宫,一叙天伦,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几天来的惊心还没稳住,又要开始新的圈圈,这些人怎么就不消停点呢。

“能不能不去?”周浅浅猛喝了两口茶,对萧迟墨问道。进宫就要见到皇后,那个成精的女人,上次的记忆还深刻着呢。

“你觉得呢”皮球踢了回去,萧迟墨亲和反问,目光宠溺。

周浅浅手指一抖,脑袋一抽,没思考,竟吐出一句极为找虐的话,“要不,你赶紧纳个侧妃,好日后陪你应酬吧。”

————

PS:

昨晚有人无端来生事,说了三条关于本文的问题。我不知道那个人看了几章,觉得哪里招惹了你,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不觉得你在挑战人品下线么?!

我在红袖写文时间也不短了,老新人一个,自认低调,写自己偶尔抽风喜欢的故事。如果有人看过我的上一篇文《由始至终,为你钟情》,应该知道当初也有人跑出来说那个文像谁谁的文,我让她拿出证据来,最后人影都没了,挑衅不带这样秀下限的!

这个文也这样,我就不清楚,明明我一个原创的文,哪里让你觉得抄了!?

本文大纲早就有了,写之前还给一作者朋友看了,前几天红袖出版编辑还找我来要样本了,准备拿去出版试试。

我已经留言处清楚驳回,那个字字见血的读者,如果你真有证据,请出来一条条说清楚,我不怕和你对峙。我白天上班,空闲时间码字,没那个空找文来看来“学习”。如果你不出来说明或是道歉,否则别怪我删了留言,污染了我给读者们留点的干净天地!

这是我第二次遇上这样的人和事,作为一个老作者,明白不该为这种人气恼。你可以说我情节不好,人物不丰满,但请不要随意侮辱我的作品!

还是一句话,喜欢我喜欢本文的读者,无论你们怎样,我一样喜欢你们,同时请你们尊重一个作者该有的劳动,谢谢。

独自一人,承受文/忘之风景-

那句抽风的话说出口的代价是,周浅浅一人代表全庄,独自进宫见驾。

萧迟墨的理由很大众,身体不好,需休养。

周浅浅恨不得将茶杯直接丢在他脑袋上,好将那清华贵胄的脸给毁了。

“你,你,你!”实在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周浅浅捂着狂跳的心口,怒地站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不怕我有去无回?”

“我对你阿罗,很有信心。”萧迟墨很淡然,此时还稍显苍白的脸色,还真有点病弱的迹象,“只要别像上次那样犯傻就好。”

她终于明白,为何无论朝野或是民间关于萧迟墨,都是身体羸弱性格古怪的传说。敢情他以这个牌子,挡了太多次必须出席的场合,致使真正见过他真容的人,寥寥可数。

连个小侍婢都没,整个环月山庄只有那个对她凶巴巴的老婆子。周浅浅不会古代的梳妆打扮,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捣鼓出个样子来,不觉对萧迟墨又多了层怨念。

她又不能弄个男装去见人,否则祸搞大了,以后收拾就由不得她了。

“堂堂尚书府的千金,原来也不过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能之辈。”窗户外传来一句嗤笑,笑的响亮,笑得光明正大,聂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红果果宣扬着他的鄙夷,“要不,求我吧。”

聂风这祸害,什么时候才能理解非礼勿视非礼勿扰的真理?不敲门乱闯也就是了,说了他以后,竟然直接扒窗户了。

周浅浅回头回瞪,两眼直喷火,“求你有毛用?你会啊?!”

“哟呵,说对了,我还真会!”

再一次对这个叫聂风的未来杀手刮目相看,周浅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捏捏右瞅瞅,还真不敢相信这正式不失清新的发髻是出自于聂风之手,尤其是两旁有意垂落的几缕发丝,配上那根翡翠凤钗,相形益彰,别具一格。

“说吧,以前给那个小姑娘梳头,学了这一套手艺呢?”周浅浅回头,眨着眼睛笑得很暧昧。不想,这一调戏,竟然惹得聂风耳根一红,别扭着移开脸。

“什么小姑娘,给我娘梳的呢。”说完,矫情着挺胸跑了。

“噗,害羞啦!”

所谓势单力薄,所谓形单影只什么的,在看到人家夫妇牵手双飞的时候,果然增添了她的尴尬,和火大。

周浅浅被接受萧迟墨的派遣,将她送到宫门外后,率先走了,留下周浅浅一人迈向了去往皇宫的路。

还没走几分钟,萧楚离的座驾追了上来,在她的身侧停了下。

他的身边,是美色惊艳笑容恬淡的沈嫣然。

三人相见,互相点头微笑。

两人,其实还是很相配的。

周浅浅心中做了这么个结论。

“七弟没有和你一起?”看见漫长的宫道上只有孤零零的她一人,萧楚离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他身体欠佳,在庄里休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在看着沈嫣然的同时,沈嫣然也在看着她,萧楚离太过亲昵的“责问”,毫无意外,让沈嫣然笑得更加美丽。

席上独坐,静候文/忘之风景-

对上沈嫣然“亲切”微笑问候,因这几天发生的预谋,周浅浅显然对这女人完全失望了。

她决定,领着君绮罗的身体,代表月亮,消灭渣男贱女!

“七弟的身体……”萧楚离似是在沉痛,看着周浅浅的神色,也变得痛苦起来,“阿罗……”

“皇兄如果认识名医高人之类的,还希望不忘给我们推荐一二。”周浅浅可懒得理会萧楚离的痛,她不喜欢玩男男女女的纠缠,不论萧楚离之于君绮罗,是否真的真爱,在她这里一律斩断情丝。

“这里距瑶池还有些远,阿罗就上来和我们一起吧。”沈嫣然恰到好处的邀请,既阻止了萧楚离的进一步举动,也彰显了她这位新晋太子妃的大家风范。

周浅浅几乎不惊讶,萧楚离抢先一步,怒视沈嫣然的目光。这两人,似乎比她和萧迟墨,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我当时散散心熟悉下环境,皇兄皇嫂先行便是。”

送走了两尊大神,周浅浅再次眯着眼睛,望着雄伟空旷的宫道上渐行渐远的影子,做了个决定。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退无可退。

原以为真的是家宴,顶多帝后太子夫妇熟人的小叙,没想到会是君臣官家大族之间的互动。周浅浅由太监带着,步入瑶池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不太陌生的脸。

帝后二人高举庙堂之远,右侧是丞相尚书两府的执掌大家长。君承易的旁边坐着的是素云,看来她嫁给萧迟墨的好处还是有的,至少让素云这位妾侍,终于可以堂而皇之跟随丈夫出门了,甚至包括宫宴。

“阿罗来了。”成帝笑得很随和,那种属于帝王的威严,没有掩盖他真心体现出的慈爱。看见周浅浅,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限制,周浅浅甚至以为他都要亲自下来迎接了。

跪拜大礼不可免,即使她这个现代人真心接受不了此类卑躬屈膝的礼仪。

“七殿下又没有来吗?”皇后舒然瞥了眼周浅浅两边,热络着问道。

“殿体欠佳,无法前来和父皇共聚天伦,特让阿罗来表示歉意。“关于这个,周浅浅说的有多别扭维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萧迟墨那货,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偏偏倒是喜欢扮猪吃这群不吐骨头的老虎,他到底想什么要做什么,现在她不敢妄自断定,但以后她想会慢慢浮现出来的,不是么。

“迟墨的病,一直都是朕的忧虑,难为阿罗了。”说看不出失落是假的,成帝带着期望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看的周浅浅心忽然不忍,她不明白这对父子到底在闹什么,从婚礼那一幕她完全确定,成帝对萧迟墨绝对是爱护的。可是萧迟墨……

左边四席是两对新人的,太子沈嫣然居前,周浅浅一人独揽两位安然稳坐。

少不了的美人歌舞,偶尔的朝堂实事,周浅浅一杯杯喝着花茶,期间不忘对上座的皇后漫长的注视,予以回应。

时间慢慢流逝,总有什么在悄然生变。

两个女人,唱戏文/忘之风景-

比起周浅浅默默地坐着,等待这场无趣的宫宴的结束,很多人比她更如坐针毡

比如,君绮罗的好家爹君承易,那深深的目光,可非父亲对女儿的关怀,至于母亲素云,由始至终,都未曾看周浅浅一眼,实践了她对君绮罗婚事彻底的反对。

比如,周浅浅第一次见面的掌管天下文武百官的丞相大人,沈封。这老头论年纪,比君承易偏大,花白的头发昭示了他的操劳有多重。采采曾说过,沈封是老来得女,对沈嫣然疼爱甚之,跟君绮罗在君府的待遇,可有天壤之别。这老家伙,十成对君绮罗和萧楚离之间的那点事儿清楚的很,现在别看他一幅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周浅浅敢举双脚保证,沈封在算计她。

再比如,皇后舒然了。甭提前尘旧怨如何了,就冲着萧楚离不断抛过来的“深情”目光,就够她被皇后眼刀狠杀了!

“阿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在担心七殿下?”皇后就是皇后,就算成帝有意护之,也改变不了她要强压周浅浅的决心。

真话假话都不能乱说,周浅浅扯着嘴角,忍住想拍人的举动,挤出一点真诚来,昧着良心回答:“是的。”

“呵呵,皇上听见了么,我们这位新任的七王妃多贤淑,这下您该放心了。”舒然咯咯抿唇一笑,对身边的成帝说。

“是啊,这还得君爱卿教女有方!”成帝一喜,看着君承不吝称赞。

“父皇母后,嫣然突感身体不适,想让齐王妃陪臣妾小离一下,不知可行?”违和的场面没有持续,沈嫣然柳叶眉微皱起,娇弱的样子立即呈现出来,对帝后请求道。

“要不要紧?本宫让人唤太医?”皇后倒也真的似是焦急中。

“不用,让其皇妃陪同检查下即可。”

——

周浅浅也不担心,沈嫣然会光明正大“带”她走后,对她做什么,安然跟着她向后花园走去。

想想也简单,怕是萧楚离完全的神伤表情刺激到她了吧。

“别走了,这里没人,有话直说吧。”跟在沈嫣然身后,周浅浅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错乱了,两人前后安静的模式,让她看着沈嫣然的背影,隐约中似真的有股孤勇的坚韧。这个女人,虽成功步入东宫,也许真的过得不怎么样。

“阿罗,以后好好和萧迟墨呆在环月山庄,不要再出来了。”沈嫣然立在一株海棠花旁,白皙素手轻碰在花瓣上,呢喃低语,“像这种场面,你完全有很多种理由不来。”

“怕我见到萧楚离,你难受?”这个要求倒是直接,周浅浅几乎没笑出声来,她就不懂了,这每个人的要求怎么就这样多呢?她还不想来呢,还不都是萧迟墨逼的!

“是!萧迟墨素来很少露面见人,为何你就不能和他一样?”

“那你还派人去杀我?沈嫣然,你真是自私彻底了!”

亲密中,两看相厌文/忘之风景-

升级矛盾挑开,周浅浅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打小接受的做人准则里面,没有蹩脚别扭掩饰。沈嫣然敢做,就该做好各种准备。

可令她意外的是,沈嫣然在听到周浅浅的“指控”后,没有意料中的惊吓或是羞愧或是更加咄咄逼人,总之,她短短瞬间表现出的不可思议,似乎在说明她不知情一样。

疑惑自然产生,周浅浅没等来沈嫣然的解释,她已款然大笑。

如果不是维持着她太子妃的风范,周浅浅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放肆嘲笑一番。

“阿罗,看来这两天你在环月山庄过的很精彩啊。”很平静的陈述句,沈嫣然终于放开一步犹豫,上前一步伸出藕臂,蓦地揽住周浅浅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最亲密的位置,两个人四目相对,美眸相视,呼出的气息绵绵相缠,她说:“还以为凭你那点心思,该早吓坏了才是。”

周浅浅借着尾光四处扫荡了下,还好四周尚无人往来,她被这样的沈嫣然反复颠覆了,这女人此刻比起凤影来,将清纯和妖媚发挥到极致了!忍着心跳急速的扑腾扑腾,以及身体本能发出的排斥信号,她向后仰了仰脖子,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你这么说,是对我遇到的事了如指掌了?那么请问,里面你沈嫣然又参与了多少?”大婚之外,刺杀皇子,脚趾头都可以算出天下能有几人有着的胆量和动机。

“不多,恰好在你们以为最安全的时候,做了点什么而已。”沈嫣然笑的如猫一样慵懒,全似看不出丁点儿心狠之意。

“你的对象是我,那又是谁要杀萧迟墨?按说萧楚离已经……”其实大半也猜到了那个人,周浅浅不清楚的是,为何那个人会这般兴师动众决定要萧迟墨于死地。

“以后谁在说我们的阿罗笨,我可一定不会再轻饶他,”素手轻轻捻起周浅浅耳鬓的一律发丝,沈嫣然将往昔以来的好姐妹亲密演绎到极致,她说:“既然你都能猜到,何必来问我呢?你不要问什么,这个世界如果真有那么多为什么,又怎会死太多人?怪只怪,他是萧迟墨,生在皇家,这是注定的。”

“那么请你就此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相同的动作,周浅浅也会,她同样搂住了沈嫣然,两人腰肢相连,四肢纠缠,庆幸君绮罗的各自稍稍高点,她这一举动没有亲密,倒是多了份调戏的意味。

“哦?”沈嫣然嗲嗲抬高了尾音。

“还有不要玩什么倒地受伤,造成我对你有恶意行为的样子.我知道会有人好巧不巧当场看到,这种游戏玩了一次,第二次就不新鲜了。”周浅浅说完,不轻不重将沈嫣然推开,脸上明显的厌恶。

可惜这一张绝美的脸蛋!

——

不许霸王不许霸王不许霸王,无力ING

未央宫,惊变文/忘之风景-

两人名为祥和实在暗含汹涌的上演了一副妯娌和睦的好戏,无奈的是,还没等到归位原位,周浅浅的眼神在不小心扫到什么以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里离瑶池也不远了,你一个人回去吧,我就不过去了。”周浅浅扭过目光,没有看沈嫣然,如果她刚才没看花眼,有外来人士正鬼鬼祟祟往未央宫闯去。

“别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我好意提醒了,以前爱玩的那些小脾气还是收敛点,你娘平生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入宫,你也该为她想想。”一副好人卡好姐妹的情深意切,沈嫣然好心建议道。

“只怕她现在最不待见的那个人就是我呢,收起你的好心吧。”周浅浅受不住这种假惺惺,直接翻脸回绝,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那个人,直觉告诉她里边内情重重,尤其那个身影,她竟看出了些熟悉之感。加上萧迟墨“榜样”在前,她也懒得去管这样不礼貌走人,会不会有各种后果要去承担。

“随你!”沈嫣然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历来聪明果断的沈嫣然,心中闪过一丝犹豫,这段姐妹情,终是在她的决绝之下,一点点被消磨。她已经无法再去衡量值得与否的问题,只知道,既然已经决定走下去,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

——

周浅浅沿着小道,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那个人显然已经抢先数步进了宫殿,今日是皇帝宴请皇子皇妃和大臣,偌大的未央宫竟然安静的诡异。

这里她也是第二次来,谈不上熟悉,只能认识几个主要的苑门而已。正宫门处站了两个侍卫,周浅浅不欲增添麻烦,转了道弯走了小门。

当她站在皇后的寝宫时,她才惊觉自己走了怎样的一条路。明亮色的珠帘轻轻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声响。鼻尖幽幽有麝香浮动,有种陌生的窒息感。

“谁?”耳边倏的一个脚步声,周浅浅闻声望去,出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却让周浅浅断定那个人就在这里,“既然被发现,再不现身,不怕我喊人来?”

心跳一点点加速中,周浅浅端庄神色,这个时候她倒没那么紧张,反而刺激了她警察生涯中最熟悉的血型。一双眸子黑亮有神,紧紧锁住四面八方,极力搜索个个方向可能存在的目标物种。

“我敢保证,只要我一喊声,这里马上将会被侍卫包围。擅闯未央宫者,其罪当诛!”

“娘娘,奴才一直有让人看着,怎敢有人青天白日之下擅自来宫中捣乱呢?”周浅浅刚落音,外面传来的是老太监的急切禀报声,“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敢翻这种错啊!”

“住嘴!本宫自有安排!”皇后舒然气势凛然,直接挥退太监,尖锐的嗓子配合浓烈急促的脚步声,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

周浅浅没料到应该在瑶池的皇后,会这么快出现在未央宫,就在她看着门似是在想办法的刹那,她的身体被人离地抱起,三两步跨进了内阁,身影恰好消失的同一刻,皇后踏脚而出,分秒必争。

偷窥春色,引火文/忘之风景-

凤榻后面,隔着淡色的笼纱,是皇后置放衣物的衣橱。

周浅浅背着固定住四肢,困在了小小的空间之内。

她的身后是一温热的躯体,眼前透过细细露出的缝隙,看着皇后与一一群宫女太监们走了进来。

锐利的凤眸如暗藏透射尖刀一样将整个寝宫扫了一圈,皇后脸色甚至阴霾,或许还有点不相信。

“确定没有外人私自闯入?”

“奴才知罪!”皇后气场一出,吓得身后的宫人齐齐下跪,没罪也只能先认了。

可惜这些人的说辞,由始至终未曾改变皇后坚定的东西。她慢慢朝着凤榻走去,大红色的牡丹凤群绣着凤凰的图案,在周浅浅的视线里点点扩大。

气息开始变得微弱,她挺着胸膛梗着脖子,将紧张的情绪迅速收拢中。这里是皇后睡觉的地方,她不敢相信,她和身后这人被拎出去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反正不会很好看。

沿着腰身缓缓移动的手蓦地被人握住,耳边紧贴上两片软唇,声线轻的如蚂蚁在舌忝舐,“别、乱、动。”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周浅浅气得肺都在喷火,她怎么就不知道原来自己招了匹小狼回来了呢。

最浅的薄纱被宫女晚起,皇后双手微微张开,向宫人吩咐道:“都下去吧,本宫要宽衣歇下了。”

“是。”数十双脚有条不紊退出,留下两个年级长得的宫女帮忙月兑衣。

周浅浅眼睛一闭,大呼不妙,这都什么时候,睡个毛觉啊!

一件一件被月兑下,把月兑衣当成艺术来表演,周浅浅看的很头疼。正在纠结皇后睡觉要到何时他们要怎么月兑身,当皇后只剩下白色亵衣的时候,她突然对宫女说:“去让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最后一根稻草断了,如果不是还能确定他们尚未被发现,她都要以为皇后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们!

不一会儿,感受到周遭温度在上升,隔壁间沐浴盆洗漱准备好事,看着皇后那薄薄的亵衣一点点离开了她的身体,牡丹色肚兜悄然入眼时,周浅浅明显感到身后那家伙各种微妙的变化。

皇帝的待遇都被这家伙一饱眼福了,他终于可以死而无憾了。

女人的果/体她没兴趣,反正别人有的她也有,不管质量如何,功能还是一样的。只是,有人自然不同了,尤其还是棵小女敕草。

皇后身材很不错,这是周浅浅观摩之后得出的结论。皮肤保养得当,大小凹凸有致,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来说,她已经是极品了。

白女敕的双腿慢慢滑入水中,暖暖的气流将她笼罩在一片模糊色之中。她屏退两宫女,闭目沉思些什么。

“受不了就给我闭上眼睛,看多了会吐血的!”狭小的空间温度一升再生,突然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戳了她的,她那个火啊,“给我把你的东东收回去!”

色火蔓延,下下策文/忘之风景-

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尤其还是在这样紧张的情景下,无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可能使一些星星火蔓延成各色的焰火。

周浅浅歪着的脖子已经酸了,可那上那粗长的东东,压根没有缩回去的迹象。

隔端的皇后还在有意无意以各种撩拨人的姿态,招呼着身后这家伙的禽shòu灵魂。

“聂风,给我打住!”周浅浅百分百确定,这小鬼来路可疑了。现在把她给搅浑在未央宫里,她已无力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想啊,它自己……”聂风也委屈了,体内陌生而自然的情潮涨的他难受,偏偏这女人还在火烧焦油。

果然,塞外那个野老头说的对,女人都是祸水,漂亮的女人更是祸水!

困住要腰肢的爪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衣橱内的空气急速升温中,“啊!”某人的爪子好死不死沿着她的曲线一路弯曲,在她侧月复出一顿,那里是周浅浅的敏感点,这一碰,成了最后的导火线,周浅浅怒了。

“你给我去死!”老练的反手擒拿,胳膊肘往里一翻,戳中他的左腋下,侧身拉开柜门将他淋拎了出去。

“谁?谁在那里?”动静太大,后悔已迟,沉思中的皇后一下子惊醒,高声质问道。

周浅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聂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眼神一视,如心灵想通般同时诡异一笑,聂风爆红着脸,心一狠,三两下冲到翡翠浴盆外,以皇后看不清的速度,从她背后突袭,一掌拍在了她的脑后。

周浅浅也跟着冲了出来,皇后半个果/体在露在水面上,脸色苍白。

“还不快走?”不管那一掌如何,现在逃生才最重要。

“是你……”不知是聂风下手轻了点,还是皇后命硬了点,她竟然没有完全拍晕过去,周浅浅一说话,她分明听见了,微弱的声音很小,却让周浅浅双手一颤,第六感告知她不好。

大门是不能出去了,只能从寝宫小窗翻出去,聂风带着周浅浅刚跃出窗户,守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匆匆了赶了进来。

“娘娘!”

“给本宫抓住那两个刺客!”皇后舒然早已没了凤仪,此时的她形象全无,冰冷的口吻,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两人三千凌迟,“杀无赦!”

惊动了宫中侍卫,想熬安然月兑身已成了不可能,周浅浅这幅行头还这么惹眼,她跟着聂风在窜来窜去,以期躲过人眼。

“你没事吧?”察觉到聂风的异样,周浅浅眉头皱起,拉住他的手,急急问道。

“没事,走。”聂风的呼吸越来越重,额上的潮红,连带着他的手和胳膊都在灼人,粗哑的嗓音似在昭示着什么。

出了未央宫往南走,周浅浅眯起眼睛打量了周围,与皇宫宏伟繁华不同,他们走了偏到,越走越偏,这里很安静,甚至是,颓败。现在不清楚有多少人在全力搜索他们,而聂风又突然状况,倒让她开始犯晕了。

“你潜进未央宫要做什么?聂风,你再骗我,就真的得不到我信任了。”这里不是审判的好地方,但周浅浅趁聂风难受的间隙,还是没忍住逼问了。

“如果不是你突然跟来,我早就月兑身了,你还真是我的克星!”聂风不答反问,顺带给理直气壮给周浅浅安了罪名。

一波一波,麻烦文/忘之风景-

恶人告状,就是这样来的。

如果不是看着聂风的神色越来越奇怪,她真的不介意在这儿先修理他一下,告诉他世间险恶人心不古!

耳畔忽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周浅浅呼呼一吐气,心下一阵烦躁。

“这么快就追来了,我们逃的到底是有多慢啊!”说完,拉着聂风的手往前跑去,茂密的藤萝架下出现一条卵石小道,两人直接走进了藤萝之中,沿路跑下去。

“这里你可认得是哪里?”聂风擦了擦额头不断渗出的汗,张望了下四周,小眉头一皱,整张脸都歪曲了。

“不知道。”干脆的三个字,让聂风垮了。

“给我仔细搜查,不可轻漏下一个地方,定要抓住那两个刺客!”彪悍的男子声怒喝之下,一群侍卫们开始地毯式搜寻。

周浅浅揪了揪衣角,这下倒好,听声音距离他们不超过数米,她和聂风成了瓮中之鳖了。

“嗯……”细碎的呻.吟声,在周浅浅急急发散思维的时候,是时萦绕而来,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聂风抚模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沉迷和媚色,这这这……

“说,你到底干嘛了?”不用猜了,这倒霉孩子不是中了传说中的药,就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总不能皇后那一luó体后遗症持续到现在吧。

“我……我好像着了那老妖婆的道儿了!嗯……”聂风满是欲仙欲死的痛苦之色,绯红的脸颊上映出斑斑花色痕迹。说着,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抱住周浅浅的腰,在她身上不断蹭动着。

“喂喂喂!”真的是疯了,周浅浅掐着聂风的脖子,身体有个劲儿往后退,最后无力抵在了墙上,被聂风死死压着,“你要是敢再毛手毛脚,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难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带着聂风越过爬满树藤的围墙,搬到了一处偏佳的幽静苑里。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周浅浅看着周围的一砖一瓦,楼阁布局,记忆里又到人影蓦地飘过。

“大人,这里宫中早有旨意,闲杂人等不可入内。”苑外有人在说话,对领头人禀报道。

“华言公主的宅邸么?”依旧是刚刚发号施令的男人,声音略显和缓低沉。

“是,皇上早已有圣旨,将此处永久封闭。”

“皇后也有懿旨,定要抓住刺客,以示惩戒!”短暂的思考后,男人重新号令,狠辣决绝,“给我进去搜!”

“大人,不可。”那个男人还想阻止。

“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滚下去!”

“常大人如此暴怒却是为何?难不成你就这么确定要找的刺客就在华言公主的宅邸之内?”另一道男音好似等了很久,终于从天而降,懒洋洋中带着精明,有着赤/果果的挑衅。

“我还以为是谁一直在暗中看着我们,原来是周二爷。”

“常大人怎么说的我像是故意在监视大家办事一样?我可是良民,从不做狐假虎威之事,常大人可不要以自己为标准,做无端猜测。”周子易笑得和气,那是商人的精明,却也同意有商人的冷意。

威逼一刻,小胜文/忘之风景-

常宽,禁宫头号首领,掌管禁卫军五万之众,为人独来独往,坑莫高傲,直接归于成帝麾下。

而如今未央宫不过除了点“意外”,竟轻易让这位人物出马,可见皇后的愤怒已经燃烧到了何种程度。

“周二爷突然出现在此,倒在常某意料之外。”常宽扯了嘴角,露出抹算是和善的笑意。只是,看的众人一阵心慌。因为熟悉他的属下都知道,常宽这一笑,绝对不是真的善。

“常大人见谅才是,惊扰了各位办事,我也深觉不好意思。”周子易嘴上说的不好意思,但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我故意的,我很好意思”,“我在这里望风有段时间了,没发现有所谓刺客进去避难。”

“周二爷一个人进宫,就是为了在这里望风?”显然,周子易的话引起了常宽的注意,他浓眉紧拧,瞳孔皱缩如利剑。

“很久之前,做买卖亏了一次,受人之托应约行事,常大人该明白。”

“周二爷今天是定要搀和了?”情势骤转直下,空气里似有刺刺的小火苗默默碰撞,常宽一身紧身统领制服,苛刻严谨,看着周子易冷冷轻笑:“如果常某也坚持呢?”

“常大人是聪明人,跟在皇上身边数十年备受器重,应该懂得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人不能碰。”周子易也没有了轻慢的姿态,锐利的眸子疏的一紧,上前了走了两步,更加逼近常宽,沉声说道:“恕周某人直言,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此地。要知,龙颜盛怒,即使那个你听命的人,也未必保得住你。”

短短的火火撞击,在一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终于,常宽左后缓缓伸出,往后一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恨不得拔了周子易的皮喝了他的血,吐出一个字,“走!”

周浅浅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若是常宽真的闯进来搜人,她和聂风一准被带走。

“站了这么久,还不快点给我出来!”破落的苑门被人“啪”的一下打开,周子易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周浅浅一愣,继而将各种白痴之类的情绪想法动作,嗖的一下收回,整了整自己,拳头抵住嘴巴咳嗽了下,说:“周二爷,你好。”

周子易觉得自己抗压力越来越不错了,这种女人,怎么就和他那双胞胎哥哥混搭了那么多年,让萧楚离钟情那么多年,最后还嫁给了萧迟墨。如果不是这张脸,的确是君绮罗,他真的很怀疑,这还是尚书府那个心思简单娇气无限的三小姐?

“把那个在发情的家伙带着,我们马上离开。”废话不多说,这浑水他惹了,就只有硬着头皮做亏本生意了。

“啊?”周浅浅循声望去,不好,刚太关注外物,都忘了聂风了。

不看还好,这一看,聂风已在地上玩着各种骚包的举动,衣服被撕扯开来,白白女敕女敕的胸膛露了出来,竟还有效肌肉!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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