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句解释,但听在周浅浅耳中怎么就感觉膈应。
虽然她对那个禾月公主很是好奇,却不代表她真的要让自己憋屈,真和沈嫣然同行。
“那太子妃路上小心,切记护好伤口,别回宫后发现严重了,又要将一笔账算在我头上。到时我未必就要承认了。”
“你……”果然是忠实于沈嫣然的,主人还没出口,身后的那名一直虎视眈眈瞪视这她的禁军小头领,握在剑柄上的手已经不淡定了。
沈嫣然微笑着用眼神制止,对周浅浅说:“阿罗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怕和太子妃一起,若有个意外,可就不好了。”周浅浅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得再来句火药味的挑衅,“皇后娘娘又没遣人送信给我,恰好我先回山庄睡个觉休养下。茆”
拒绝的如此不留情面,一旁的萧楚离似乎也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沈嫣然怎么来的不知道,但这回去的阵仗,都要比得上皇帝微服了。想比起周浅浅,她就寒酸的有点可怜了。
采采瘪了瘪嘴,怨念着,“明明小姐没有伤她,她怎么可以随便冤枉你呢!”
“你怎么知道没伤她?”突然来了这么句,周浅浅倒意外了,“所有人都认为我冒犯了沈嫣然,你又没看见,怎么就说我被冤枉了?”
“小姐不会就是不会,沈家小姐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当着太子的面冤枉你,不是要将小姐你置于死地么?”
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无奈,被一个小丫头如此信任,算是周浅浅的幸运蚊。
“放心吧,我们一路都会有人护送的。”周浅浅眼观八路瞄了下四周,她绝对相信,沈嫣然自甘挨上那一刀,甚至应该说是她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不会就这么和玩完的。这黑锅,她又背了一个。
一衍对她说的临别赠言依然在耳边回旋,这一路终归没有真正空手。
君家一门审理在即,光面堂皇的罪行昭昭天下;想要翻案估计还得重新找个出口越过去;眼下禾月公主归来。沈嫣然那副狠戾的样子,似乎那个萧慕言回来,真的要掀起一场风浪。
而她期待的是,萧迟墨是否真正如他的身体一样,病了倦了,会隐居山林休憩,亦或者,如他体内的狼血,隐忍,专注,爆发。
在环月山庄门外看到凰飞,周浅浅还真有种好友重遇的喜悦。毕竟,对这个女子,她是喜欢的。
“你这当人家主子的精神奕奕的,怎么你家丫鬟就……”凰飞模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正向她走来的两人,直到她的话中途停下,直到她那妖娆的眸子盯得采采浑身发毛,她才不补充说:“欲求不满?”
周浅浅一阵恶寒,想起宝镜寺里和她打照面不下三次的凤影,不得不再度感叹基因变异的强大。
“欺负我的人,后果很严重的。”周浅浅抚了抚额,故作深沉,“怎么舍得你那片神仙都牵不走的好山水,来我们这里消遣了?”她可记得,当时对这那方天地赞美时,对萧迟墨说要不她们不住环月山庄,换去那里住时,凰飞那副凶神恶煞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的模样,那脆生生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防范一个强盗,抢她的窝。
“来找我养的宠物啊,从姑娘我手中跑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去找我!”凰飞恨的牙痒痒,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一个顽劣的脸。
“宠物?”周浅浅一个激灵,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对凰飞有多层了解,“你不会说的是聂风吧?”那孩子现在估计在大漠里打滚呢,哪里还记得你。
“听说他潜入皇宫偷了东西不说,还调戏了其他女人!姑娘我才离开多久,这小子胆敢逆天了!”
周浅浅晃悠着脑袋,还是进去喝口水清醒下吧。门口说话什么的,一来易被偷听,二来她担心接下去的发展,会严重损坏她美好的形象。
听着凰飞在她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转悠着,唠嗑了半天,周浅浅的目光随即飘到了那天从君绛英手中拿来的图纸。前后上下,随着思维一个跳跃,再瞅瞅凰飞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一个决定就这么出来了。
“聂风现在在漠北逍遥着,凰飞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大漠把那小子给揪回来?”周浅浅嘿嘿笑着说道,语调十分温婉。
凰飞终于猛的一个打住,眉毛一挑,审视着周浅浅,那是种红果果的怀疑和考量啊,“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啊,呵呵,”周浅浅眯起眼睛,说:“就是你去抓你的宠物的时候,帮我个小忙。嗯,真的是小忙,带个东西过去就行。”聂风口中那个怪老头,也就是她和君绛英那个胆大包天的大伯,这么多年来对皇后舒然的肚兜还念念不忘,这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人品,才能做得如此绝无仅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既是如此,那就回来打个招呼吧。
凰飞的各种怀疑噌噌冒着,但最终没耐得住周浅浅各种怂恿和激将,华丽丽踏上了北上的步伐。
当沐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准备还想来个劝阻,毕竟能让周浅浅不高兴,他会很有成就感。但已经晚了,凰飞的性子一上来,谁都别想阻挠。
“卑鄙!”这是沐阳绞尽脑汁后,对周浅浅仅有的评价。
“谢谢。”周浅浅翘起兰花指,接受了他的“感叹”。
沐阳黑脸,然后终于把刚刚忘记了的重点想起,再度反击:“听说你这趟出门,又伤了太子妃沈嫣然。现在皇上已知晓此事,并且还是萧楚离亲自陈述的。我说三小姐,你这是在考验你脖子上那颗脑袋有多结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