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般磨难进去,到七七八八听完,周浅浅前后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剩下成帝和常宽在那边一唱一和把话说完,最后两个人还不忘齐齐将视线唰的一下定在了她身上,似乎就在等着她某个表示。
她,她,她?!
“七王妃赶着要见朕,难道不是有话想说?”成帝略带厚重的声音传来,疑惑道,“还以为这几日让你住在幽园,你也领悟出一些东西,可千万别再叫朕失望了。”
不大不小的帽子压下来,且帽檐下还悬了把刀,周浅浅又在咬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怨念时也没忽略常宽那个和她一直在犯冲的人,她怎么就不记得和这好人物杠上了呢,一次又一次,早晚一天她要把这孽畜给收了。
秉持着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原则,周浅浅梗着脖子,请旨出动,那叫一个慷慨大义。
明明该是她遂了心愿,可就是心里边咯得慌,像是被戳了几根刺,一直在那里摩擦着准备割破她的小血管,放点血,见点红。
所以,想着顶多再放点血的危险,周浅浅脖子一硬,当下便单膝下跪,认真请求道:“恳亲父皇能彻查关于君家一案,其中原委,父皇英明盖世,相信能不会让阿罗失望!”
成帝浓眉一抖,连带着一旁的常宽都精神了。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世都在算计别人的皇帝,除了有个人多年来给他脸色看以外,不想还有另一个家伙敢来算计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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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常宽同时走出御书房,在远离可能被人窥测的范围外,周浅浅终于逮到机会和常宽来个私聊了,牙的咬的疼。
“常大人,你说咱俩是不是八字犯冲,没次我出现的地儿,总能看见你这***的身影!”
“若是七王妃不想见到在下,下次我会自主消失的。”常宽牙齿不好看,这次竟没笑露出了齿,绝对是故意的。
“说吧,你和萧楚离究竟什么关系?”这问题真不怎么样,试想一个太子,日后要独揽天下的男人,和一个掌管皇宫安全的统领之间,要有那么点瓜葛也是正常的,可周浅浅忍不住把话题摊开了说,反正好坏也就那样。
“七王妃这话是何意?”常宽不以为然,那正经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很困惑狺。
“我昨天决定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拿你那些饭桶手下们练练手,怎的今日你就跑到父皇面前说了,并且恰恰还在我、前、边!”
“七王妃确定你这个想法,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得知?”
“你……”当然不止萧楚离,还有个萧迟墨呢。可周浅浅总不能以为常宽和萧迟墨之间……“常大人,多谢你的提醒,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俩合作愉快!”不是没看见常宽眼中意味深长的试探,以及在她话头另转时那抹精光的一闪即逝,他究竟在探究什么,也无非只有两种可能,周可浅浅暂时就是不想让此人得逞。
两袖一甩,翩然离去。留下常宽一人在原地,那张面瘫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玩味儿。
回到幽园的时候,里边正爆发出一阵阵狂笑声。周浅浅并不多陌生,甚至已猜出来人。她好奇的不过是,为何一路过去只有一个人在笑,另一个人难道自顾自沉静?
萧慕言喝了口茶,拍着大腿,将所有女人该有的淑女形象抛弃的一干二净。瞥见周浅浅走进的那刻,她眨了眨眼睛,说道:“嫂子,你终于回来了!”
周浅浅模了模嘴巴,眼光简单掠过那个安心闭眼睡眠中的萧迟墨,这么个爆笑的环境,他竟然还能睡得这么安静,神奇?!
“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说话,他……”观众不像观众,对象不像是对象,这对兄妹可真是有意思。
“哦,七哥哥说他昨晚没睡好,精神欠佳,我只好说点笑话助他安神了。”萧慕言说的一脸无害,却让周浅浅听出了一股怪味儿。
没有睡好?多么意味深长的东东,她当然知道为何萧迟墨没睡好,而且……还是她故意做的孽。
对萧慕言的直觉就很好,尤其那次当着众人的面,和她窃窃私语的那几句,两人对人对事完全就是同一个三观,太有统一战线感了!
里边萧迟墨小憩,外边周浅浅和萧慕言正式认识了。
“听说你要把常宽底下吃饭不干事的禁卫军挑出来亲自训练,以周全宫中日后安危?”消息传得很快,那边周浅浅刚领旨走人,这头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得知了。萧慕言收起俏皮之色,转而已是收放自如的威严之态。见周浅浅眉间闪过的一丝警惕,她不由摇头,继而补充道:“你要相信,这个天下本无秘密,尤其是在这座皇宫里。既然我都能知道,那么想知道的人自然也早已得知。”
“你是说皇后和沈嫣然?”
萧慕言一笑置之,算是默认,“由一个女子训练禁军,倒是前古未有。当时还觉得是你闲不住捣鼓出了新点子,没想到父皇竟然会同意,我想更该惊讶的应该是那两个咯。”
“你们都认为我在胡闹,整不动常宽那只垃圾队伍?”周浅浅挑眉反问,萧慕言予以明显眼神回应,你来我往间,她突然扑哧一笑,有点无语,“嗯,我会给再给你们一个意外的。手脚闲了太久,活动下也不错。”
“对了,你和父皇谈了什么条件?”对她的“大言不惭”,萧慕言倒没多少疑问或是怀疑,她的兴趣在后边,“我可不相信,和我七哥哥同睡一张床还能完整无缺的女子,会简单到做亏本的事儿哦~”
周浅浅一头黑线,这个萧慕言说话,怎么就不能少带点颜色呢,“唔,是谈了点,我让父皇好好审一下君家的案子,少死一个人,我就胜过七级浮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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