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被称为魁的人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看方逸尘一眼,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便上了擂台。显然,他已经做好了与方逸尘搏斗的准备。
这个“魁”,其实便是赵志明口中的老九。在许多知道他的人面前,也都是称呼他为老九。会直接叫他名字的,就只有苏月而已。而另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武者的胖子,才是在苏月口中实力更为强悍的“老四”。
见对手已经上了擂台,方逸尘便又走了上去。与此同时,便有负责主持介绍的人和裁判走了出来。
裁判上了擂台,便站到了方逸尘和魁的中央,看看两人然后又有模有样的在那里介绍着比斗的规则。
只是可惜,现在擂台上的方逸尘和魁两人却没有一人在听那教练所讲的话。
这一刻,方逸尘感受到魁那好似野兽一般的眼神锁定了自己,倒是感受到了一丝久违了的兴奋。
旁边的裁判还未说完规则,可是擂台上的二人已然彼此拉开了架势。
方逸尘依旧是原本最为常见的那一副搏击起手式,侧身面向魁,左手轻拳在前,右手置于颚下位置在后。如此起手式,正是方逸尘最初学习搏击时候最开始接触的起手式,也是他到了今天仍然最为喜欢和常用的一种。
魁则是两脚拉开于肩同宽,前腿屈膝前弓,后膝挺膝伸直,成高弓步;双臂向上平台,手肘委屈,两手掌心向前,五指做爪状。这起手式大有武侠电影里常见到的有些类似,虽然只是拉开了架势并未有何动作,但是魁却给人一种屹立如山般坚实有力的感觉。仿佛他那两爪,就算是一块石头放在前面,也能够将其拍裂抓碎。
魁所使用的起手式方逸尘也曾见过,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他的身上出现。因为,这个起手式上一次方逸尘见到是个荤和尚身上见到的。后来听那人讲,他所施展的套路是他们寺院里看院的武僧所习之法。
可是这个魁,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和尚的模样。
不及多想,魁已然施展起了攻击。只见其脚下一蹬,便直奔方逸尘冲去,同时双爪互让,前后交错着直奔前方抓去。
就在魁出招之际,因为其身上肌肉突然爆发出无上力道,肌肉瞬间紧绷,竟将其身上T恤撑裂开去。伴随着拳劲所带出的呼呼劲风,便是裂锦之声传出。
对方攻势固然凶猛凌厉,方逸尘走的也是刚猛路子,自然丝毫不会示弱。脚下步法落地稳固扎实,抬脚轻盈灵活。踏步上前,转瞬之间,便已经“啪啪啪”的与魁战做一团。
上一次银牌打手的实力给方逸尘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到现在就算是他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但是在发现眼前之人应有银牌打手实力之时,心里丝毫没有一点懈怠。不然,这么多天以来,他几乎没有如此谨慎的摆出像模像样的起手式过。
方逸尘的起手式虽然还是自由搏击的方式,但是其出招对敌之际,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却已十分驳杂。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这个身上学两招,在那个人身上学两招,虽然学的都是他认为最为合适和自己的招式,但是现在一起连续施展起来就难免现出招式之间衔接不顺畅的问题。相对于魁的从头到尾一套古武术施展起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就要差了一些。
但是,好在方逸尘的速度和敏捷程度,尚且能够弥补招式衔接的问题,不至于造成明显破绽。而且,他这样倒也有个好处,便是对手几乎无法根据他的上一招判断出下一招会是如何攻击自己。
以如今方逸尘的武技单从招式上来讲,其再想要进一步的话,便是要经过无数的磨练之后,将所有自己从对手身上偷师学来的招式全部加以进一步锤炼,使之融会贯通,真正拔其都打造为最为适合他所用的招式。
武学宗师二字说起来似乎遥不可及,但是如果方逸尘能够做到上面那一步,将所有的武技加以融会贯通,独创属于自己的一门技击之法,便也就达到此境界。
只是,想要达此境界,除了个人天赋、不断的磨练之外,还要有一定的悟性才可能达到。
方逸尘想要达到这一步,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过,他刚刚接触搏击两月左右,已然有如今成就,想要达到那所谓的宗师级别,也未必就真的是那么遥不可及。
上一次面对银牌打手之际方逸尘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能够挡住其一招就已不错。可是现在,真正交手之后他已经断定了对手的实力丝毫不弱于上一次的刀少。但是自己应对起来虽然没有近日来在佣兵俱乐部中那般轻松,但却也能做到得心应手。
两人交手片刻,可是却早已过招数百回合。
此时,一开始在擂台上噪耳的裁判早就被两个根本无视搏击对垒规则的两人吓得躲到了擂台之下。
魁的招式简洁迅猛,攻击当中多以爪或掌辅助以肘、肩膀的顶撞。最为特别的是,他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出乎意料的强大。
与魁过招已然数百回合,他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却招式简单。方逸尘渐渐的便模清楚了他的套路,再加上这么多天来的不断训练以及体能的进一步提升,其实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提升到了不比银牌打手弱的水平。
渐渐的,战局便从最初的势均力敌,慢慢转变成了方逸尘小具优势。其实,在整个过程中方逸尘亦然未曾尽到全力,仍是以与这么个难得的势均力敌的对手多切磋一下,
转眼间,两人已经连战半个多小时。以他们这般全力比拼之下,寻常人能够坚持上个五分钟六分钟怕是体能就已经跟不上,可是迄今为止两人之间的相较仍是丝毫未落下半分。方逸尘是本就体能过人,那魁却也如同是铁人一般,不知疲倦。而且,几次间方逸尘破开他的防御,拳脚落在他的身上,却也未见他有丝毫受伤甚至是吃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