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儿没出差之前,总爱拥着古枫在床上聊天,一边感受他雄浑强壮的身体,一边呢呢喃喃的问一些很有趣的问题!
古枫清楚的记得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六楼的阳台上往下跳,为什么毫发无损呢?
古枫当时被她问的懵懵然,以为楼下垫了弹床又或是游泳池什么的,结果苏曼儿却告诉他,因为那人是从阳台上往里跳,并不是往外跳,自然是毫发无损了。
不过现在,古枫却很想问问苏曼儿,如果一个人被人从六楼的阳台上扔下去,结果会是怎样呢?
其实结果并不难猜的,幸运一点的,当场就摔死,留了个全尸,不幸的那就是摔了半残不死,折磨自己也连累别人。
所以当古枫放手的时候,那个偷窥男当场就被吓尿了,他确确实实没想到竟然有人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在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前,仍敢撒手让他西归。
“啊——啊——”正当他绝望的连声惨叫,闭眼受死的一刻,突然他又被另一只手给拽住了,晃晃悠悠的挂在阳台上,犹如一件随手摆荡的衣服。
偷窥男睁眼一看,发现拽着他的还是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
原来,古枫刚才的撒手之前,曾提着他用自己强大的臂力往上又甩了一下这才松手的,然后在他悬而未落之间,又用过人的敏捷反应及力大如牛的手臂再一次拽住他。
偷窥男的惨叫未绝,古枫又拽着他像是耍杂技一样荡了起来,往上一提一甩一松手,偷窥男便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空翻,随后又立即抓住他的两只脚,两只手臂左右一摆,偷窥男就感觉头下脚上的开始再次荡悠起来,身上的手机,钱包,钥匙,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啪啦”一声响,他亲眼看到落下去的手机摔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他实在不敢想像,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松手,自己掉下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拉我上去,求求你拉我上去!!”偷窥男着实被眼前这个疯子给彻底吓衰了,惊恐万状的嘶声喊叫起来。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古枫冷声问道,至于身后那几把枪,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现在的古大官人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几把破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呢,更何况他吃死了范允等人不敢开枪的。
“我说了,我说了,我什么都说,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偷窥男又哭又喊的道。
“哼!”古枫这才冷哼一声,把他提起来扔到了阳台上。
偷窥男被吓得剩下半条命,范允等人何偿不是被吓得半死,如果古枫真把人扔下去的话,他们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毕竟人命关天嗱!
这个时候,古枫想走已经来不用了,因为楼下来了数辆警灯闪烁的警车,纷乱的脚步声已经在楼梯处“踏踏”的响起。
没多一会,一名二花一杠的中年警官领着大队人马威风凛凛的冲进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那为首的警官首先呼喝起来。
那偷窥男一见这位,两眼一亮,像是挨打的孩子见了爹娘似的喊起来,“表叔,救我,救我啊,他们打我,还要把我扔下楼去啊!”
“嗯?你是谁?”那警官疑惑的问。
“表叔,是我啊,你的表侄鼻涕虫夏剑啊!”夏剑哭丧着脸道。
鼻涕虫?还下贱?全场的人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那警官仔细的瞧瞧,这被打得鼻青脸肿,连眼镜都碎了一块的人可不就是自己表侄吗?不由的惊声问:“夏剑,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叔,是他,是他,就是他打我的!”夏剑指向古枫,可是接触到古枫阴森凌厉的眼神,又哆嗦一下把手缩回来。
“你?”那表叔警官立即瞪着古枫,“你干嘛打他?”
“他偷*拍我!”古枫冷哼道。
那表叔警官愣了下,又转向夏剑:“你干嘛偷*拍他?”
“卟!”的一声轻响,范允这么严肃的人也被这白痴似的问话给弄笑了。
夏剑脸上有些尴尬,低声的道:“表叔,你忘了,最记我不是成立了个私家侦探社吗?”
“哦哦,我记得,专门偷*拍别人包贰女乃的嘛,你提过!”这二百五似的表叔警官点头,这时候他的副手实在看不过去了,附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这表叔警官这才醒过神来,神色一禀道:“不管谁是谁非,全都给我回局里再说!”
站在表叔警官后的那些警察闻言,立即就要冲上来逮人。
古枫见状不禁皱眉,看来少不得又要给楚汉中或楚汉良打电话了,可当他正要掏手机的时候,范允却一个箭步向前,拦住那些警察道:“慢着,这事不归你们管!”
“嗯?我们是人民警察,这样的事不归我们管归谁管?”那表叔警官怒了,朝自己的手下喝道:“甭理她,通通都铐回去!”
“刷刷刷!”几声轻响,范允那几个已经把枪收起来的手下又掏出了枪,指向那班警察。他“哟嗬,你们还敢私藏枪支,真是无法无天了!!”那表叔警官厉喝着,身子却一个劲的往后闪,显然,这位愣归愣,还是很怕死的。
那些警察一见他们掏枪,纷纷都掏出了枪与之对恃起来。
范允见场面有点僵,不得不亮出身份,掏出证件在他们面前打开,“我是特勤大队特别保护小组的范允少校,这个事涉及军方,不归你们地方管,你们赶紧把人撤走!”
“呃?”那表叔警官愣了一下,手有点发颤的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一下,随即却随手往旁边一扔,“MB,拿个几十块钱做的假证就想糊弄我,门都没有,赶紧把枪放下,老实跟我们回去!哼,你们这号人,我年中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通通给我老实点!”
范允看看自己那被扔到角落上的证件,怒火可不是一点两点,遇着个这样的二百五警官,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这个时候,楼下的警笛声再响,那表叔警官的副手脸上一喜,道:“咱们的上级增援到了!”
范允无奈,只好向自己的一个手下打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赶紧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没多一会,楼梯处再次出现了纷乱的脚步声,然后一班荷枪实弹的警察就涌了起来。
为首一名制服笔挺,面带威严,肩膀上也比表叔警官多一颗花的警官上前来喝问:“马吉详,怎么回事?”
直到此刻为止,众人这才知道这名言行举止都让人哭笑不得的表叔警官叫做马吉详!
“钟大队,他们无故伤人,私藏枪械,而且还冒充军官!”马吉详恶人先告状的倒打一耙。
那钟大队闻言,立即朝范允等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把枪给我放下!”
范允已经见识过地方上的野蛮与无理,所以这会儿连解释都懒了,只是冷哼一声,不予答理,更别说放下枪了。
钟大队见状,不免也有些犯难,自己这边虽然全副武装,可是对方也有好几把枪,虽然门口距阳台有十来米,可是真要打起来,那可真是两败俱伤的,更何况对方的人里头还有两人分不清是人质还是同伙呢?
场面,就这样剑拔弩张的暂时僵恃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吧,钵兰街的街道上数辆军车急驶而来,站在六楼上的人几乎都可以看到。
为首的军车是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跟在后面的是两辆越野型军用陆虎,再往后是三辆军用大卡车,车上载着威风凛凛荷枪实弹头顶钢盔全副武装的战士!
浩浩荡荡的军车队伍一到了楼下,只见那悍马车上下来的一个年轻军官伸手一挥,全副武装的战士便刷刷地把楼围了个结实,然后那名年轻军官便领着在一大队人马冲了上来。
到了门前,那军官轻喝:“闪开!”
钟大队率领的那队防暴警察连屁也没敢放一个就全都靠边闪开了。
那年轻军官径直走向范允,到了面前“啪!”的一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范少校,请指示!!”
“接管这里!”范允漠然一句。
“是!”那年轻军官肃穆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朝那马吉详与钟大队长等人喝问:“你们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
钟大队长走了出来,“是我,我是龙山区公安分局”
“这里由我们接管,你们的人撤走!”那年轻军官更干脆的冷喝打断,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可是”钟大队长心有不甘的还想说什么!
“少咯嗦,这件事我们会有人向你们上级交待。撤!立即!”军官冷喝道。
钟大队长哪里还敢说什么,张嘴悻悻的道,“收队!”
一班被这种阵势吓得两腿发软的警察赶紧灰溜溜的收起枪,欲下楼而去!
“慢!”这个时候,范允突然喝了一声。
钟大队等人又不免愕然的转过身来,尤其是那个马吉详更是脸色刷白。
“给我捡起来!”范允指着墙角的证件,看着马吉详道。
马吉详看了看范允,又看看自己的钟大队长,却见自己的上司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又哪里还敢怠慢,赶紧的把证件捡起来,甚至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才交到范允的手上。
范允接过证件的时候,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就冲你侮辱我军籍军衔的行为,我就可以送上你军事法庭!”
马吉详被打的一面脸是红的,另一面却是白的,喃喃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滚!”范允转身,看也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