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再上后山一趟!”古枫斩钉截铁的对金锁道。
金锁懵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后山逃回来,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呢?
“为什么啊?”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三叔公的两个儿子刚才打电话来,药还差两味,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我再也没办法控制三叔公的病情,所以我必须得上后山去碰碰运气,刚才跑的时候,我依稀好像看到这两味药的,若不是跑得太急,说不定我就找到了!”古枫说着这就背起了箩筐。
听完了古枫的话,金锁的心绪复杂莫名,见古枫要走,立即拦到他的面前,“不,你不能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必须得去,这关系到一条人命!”古枫坚决的道。
“可是你去了,这就是两条人命啊!”金锁着急的道。
古枫停了下来,斜着头问她,“怎么,你舍不得我?”
金锁脸上一红,唾道:“鬼才舍不得你!”
“那就让开给我走啊!”古枫道。
金锁却没让,反而是道:“就算是一条命,也有感情的是不是?我家那条狗虽然不讨我喜欢,可是说没了就没了,让也让心里难受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古枫才记得自己和金锁打赌的事情,这就欲去寻狗。
“你找什么?找狗吗?不用找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那狗跟着我们上山的狗是真没了!”金锁流露出悲伤道。
“这么说来,我输了!”古枫微带失望的道。
“如果你不去,我可以……当你赢了!”金锁声音低低的道,佛祖有大慈大悲心肠,让他看一下,总好过让他去死的强吧!
古枫自然知道当自己赢了这话的含义,这等于是批准他光明正大的偷看了,所以眼神不由亮了亮,可以是想想,却不由摇头,做为一个男人,有所不为,必有所为,他的原则是干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
“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金锁被气着了,她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他竟然还要去送死。
古枫道:“金锁,我知道你关心我……”
“我才不关心你呢!”金锁打断他道。
“好,就算你不关心我吧!”古枫讪讪的回了一句,然后才道:“不过后山,我必须得再去一趟的。你放心,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一定能回来的!”
“你真的非去不可吗?”金锁不了解古枫,从来就不了解,她一直都认为他是流氓中的流氓,中的,可是没想到纵然是一个流氓加也有自己的坚持啊!
“嗯!”古枫重重的点头。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金锁说着这就准备去换衣服。
“你去干嘛啊?”古枫赶紧的拦着她。
“山上的路你不熟,我带着你!”金锁道。
古枫很是感激,但心里却狠了狠,“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跟着去不但不能帮助我,反而会拖累我,你还是呆在家里,看看哪天王建仁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吧!”
“你——”金锁当即被气得满脸通红了。
“我?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我不成?”古枫好笑的问。
“姓古的,你真是个王八蛋!”金锁眼泪都被气出来了,拿起桌上的血压计就朝古枫砸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压门而去。
古枫伸手敏捷的接过血压计,待得她走得不见踪影后,脸上的笑容才蓦地消失,换作是深沉与坚毅的表情。
如果他不说狠话,金琐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走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那么悲戚,这并不是古大官人的习惯,所以把她气走后,他就整了整行装,往外走去。
古枫来到后山的山脚下,延着他和金锁下来的路,缓缓的往上爬。
尽管已经没有金锁的拖累,但古枫还是没敢放松警惕,毕竟那条狗莫名其妙就不见了的事实,仍让他感觉诡异与邪门。
后山的山脉是一座连着一座的,穿过了矮树丛,古枫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一般,周围古树参天,枝叶苍黑如盖,遮天蔽日,林中弥漫着浓浓的树脂芳香。
不过很奇怪,这样未被人踏足与开的森林里面,竟然没有多少鸟兽虫鸣,只有粗粗浅浅的一点印迹,仿佛是什么大鸟留下的。
不过让古枫意外的是,这里虽然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可是却有异常多的珍稀草药,放眼望去,触目所及的花花草草,几乎都能入药。
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找到了一味三叔公两个儿子遍寻不着的草药,只要再寻到另外一味,他这次上山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然而,一路的往前行进,镰刀不停挥舞,后背的箩筐几乎快装满了,却仍是找不到那另外一味。
没多久,他就回到了刚才与金锁所呆的那个位置。
这里,几乎已是后山的月复地了,旁边是一大片湖泊,湖水碧蓝,深不见底,湖泊四周被茂密的森林包围着,繁花似锦,绿草如菌,湖的中间竟然还有一座小岛,湖的尽头,是一片月牙形的湖湾,湖湾中间是一大片的沙滩,远远的看去,仿佛龙身,张牙舞爪,欲腾空而飞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沙滩闪闪的亮!
不过很奇怪,这么大的湖面,上空却不见觅食的飞鸟,整个湖泊平静无波,像是一面镜子似的光滑。
古枫走了一路,已经有些累了,身上全是汗,脸上粘粘的不太舒服,这就想走到湖边洗把脸,解解乏。
当他走到湖边的石头边,正欲蹲下去洗手的时候,却意外的现了一撮毛。
毛是棕黑色的,和石头的颜色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古枫心细眼利恐怕都现不了。
看到这一撮毛,古枫心里蓦然巨惊,因为这毛极像是金锁家那条失踪的土狗身上的,伸手轻轻拈起几根,放到鼻端轻嗅一下,脸上的神色就变为惊恐了,因为这确实是狗毛,毛上还带着浓烈的狗臊味儿,而毛的根部竟然还带着皮肉与血迹。
很显明,这撮毛并不是自然月兑落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撕咬的时候掉落的。
意识到这一点,古枫下意识的疾步后退,一直退了数十米,远远的离开了湖面,这才停了下来。
在古枫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也在细细的回忆着早上的那一幕。
他最后看到那条狗的时候,它正张着嘴吐着舌头,仿佛渴极了似的,那么它是不是因为太渴了,跑到湖边去喝水,然后才失踪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的失踪与这个湖泊是离不开关系了!
从这一点,古枫又得到一个极为大胆的推测,这个湖泊的深处,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东西,会时不时的窜上来拖马食牛呢?
如果这个推测可以成立的话,那么上了后山的家畜包括几十年前地质队员失踪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湖怪?古枫想到这个词眼的时候,心里不由大惊,如果这湖里真有什么怪兽异形的话,那么这个后山确实是凶险无比的啊!
古枫求知欲是很强的,好奇心也很重,可是他也明白,自己不管身手如何高强,但一味的胡闯乱撞,很可能会像那条狗一样莫名其妙失踪的,所以他没敢再在湖边逗留,而是绕着湖泊警惕的行走与寻找,手里的镰刀也握得紧紧的。
不过一路的行去,却什么也没现,整座没被人采伐过的森林就像死一般的宁静,静得可以吓死那些心脏不好的人。
当古枫终于幸运的找到了那剩下的一味草药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往来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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