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哥们只是保持着商场基本的礼貌,不卑不吭,柳晓笙报名字来,企图在我脸觉什么,我怎会露出破绽?
柳晓笙更觉得惊讶,失望之色如流星般划过他的脸,带走了他几分自信,“墨小姐的手下果然无弱兵啊,难怪风畅能有今日的成就,当真是人才济济。”
墨菲不置可否,望着我水眸中闪烁着欣赏、安慰、惊讶,不知是演戏,还是真的对我刮目相看,就在此时,服务生推着小车过来了,让人稍感意外的是,这位充当起服务生角色的人,竟是那个经理。
在菜之前,经理先是恭敬的将东方怜人那张VI卡还给了墨菲。
银质的餐具颇不顺手,用惯了筷子,刀叉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法国餐厅菜实在累人,似乎是吃完一道才会再一道,大概是太过昂贵,怕浪费。
在介绍菜色的时候,经理依然使用法语,听得对面三位一头的雾水,然而墨菲‘兴致勃勃’的‘炫耀’自己的语言天赋,柳张二少这么聪明的人怎好意思拂了她的意愿,让人家经理说汉语呢?一来怕煞了墨菲的兴致,二来,是担心暴露自己的无知。
有钱人,就是好面子,不过墨菲与柳晓笙不同,她是个有钱的‘穷人’。
哥们听不懂法国话,听懂了也不知道点来的东西好赖,干脆的闷头大吃。
墨菲很是照顾不懂法语的我们,翻译道:“这道是香煎肥鹅肝,法国出名的美食,被誉为世界‘绿色食品之王,三大美味之’,有句话叫不吃法国菜就无法了解法国人,而没尝过鹅肝,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吃过法国菜,楚南,你尝”
“口感似乎不错,”哥们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放下盘子,唧唧嘴,“就是量小了点,才两块,没尝出味来啊”
“你丫当米饭吃呢?居然往嘴里划拉?!”张明杰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么点小块还用刀切?”我讪笑着挠挠头,“哎呀,中午没吃饭,肚子饿的很,吃的太急,让各位见笑了,呵呵,我从来没吃过西餐,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张明杰见我‘谦虚认错’,唯有强忍着不满,似玩笑一般打趣道:“没事,注意点就行了,不要把盘子端起来。”
“楚南,你先吃我这份。”墨菲将自己的盘子推到了我这边,顺便还拿起餐巾,帮我擦掉了嘴角的肉汁。
柳晓笙又是气恼又是嫉妒,忙表现道:“楚先生还是先吃我这份。”转而对客串服务生的经理说道:“麻烦您,请快些菜。”
我这种牛嚼牡丹囫囵吞枣、可以媲美猪八戒吃人参果的进食度,在得到墨菲的纵容之后,着实让柳晓笙没辙。
见墨菲又将自己的饮料递给我,柳晓笙才察觉到饭桌少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再给我们醒两瓶2年的拉菲,墨小姐会喝酒?”
墨菲要是会喝,刚才点菜的时候便自己就要了,她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她才压抑住眼中只有我才能看懂的激动神彩,道:“不太会喝,但可以尝尝,据说这酒的口感不错。”
我与墨菲之间无言的交流落到柳晓笙眼里,更惹他一阵光火,再看到哥们我用叉子直接戳走了他盘里的鸭肝,整块的塞进嘴里,继而又去吃墨菲那份,身子一晃,险些晕眩的从椅子载下去。
真是的,我这不是吸取了张少爷的意见,没把盘子端起来吗?
如果说刚才菜的度像蜗牛在爬,那么此刻就如刘翔在跑,快的让人乍舌,不论菜色还是服务,都注重原汁原味的法国餐厅,突然变成了农村的三八席一样,饶是我狼吞虎咽,也架不住人家推着小车一趟趟的往返,不大会的工夫,桌竟然摆的满满当当,甚至都叠成了两层。
我和墨菲惊讶不已,没想到东方怜人这张VI卡竟然有如此威力,轻而易举便打破了法国人用餐时讲究浪漫氛围和高贵气质的禁锢。
因为菜的太快,墨菲翻译法语已然有些跟不了,柳晓笙和张明杰又哪里有机会找话题啊?本来哥们是不喝酒的,今天却破例,咕嘟咕嘟的连灌了几杯红酒,觉得味道有些熟悉,不禁好奇的拿起瓶子瞅了瞅,不由大吃一惊。
居然和东方怜人第一次到我家时带去的是同一种酒!妈啊,敢情那就是拉菲啊!哥们虽然没喝过,却也听说过这酒的昂贵,而且,还是2年份的
在东方怜人眼中,拉菲简直就像是橘子汽水一样的存在,太恐怖了
蜗牛青蛙黑蘑菇,田螺松露红酒鸡,样样味道鲜美,令人胃口大开,尤其是那被称为肉中黄金的法国蜗牛,要用一种特质的钳子夹住蜗牛壳,然后用同样特质的叉子将经过精心处理的肉从壳里挑出来才可以食用,鲜女敕的肉中裹着一股女乃油的香甜,再蘸调味汁或者辣椒酱,那味道真是美妙无比。
也许几分钟之前,柳晓笙还会觉得墨菲点的太多了,但看到我的食欲和食量,他只有抹汗的份,而且,我率性的大吃大喝明显影响了对面的张明杰和姗姗,反正是柳公子做东,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更何况还是一些平时很少能吃到的美食啊?尤其那姗姗,想来也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吃的手嘴全是油腻。
因为是墨菲点菜,并且是用法语与服务生交流,所以柳晓笙也不知道墨菲点了什么,可随着菜色一道一道摆来,他粉女敕俊朗的一张笑脸逐渐变的僵硬,看到我们三个人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暴殄天珍,他心疼的嘴角直跳。
也难怪,墨菲在出包厢之前,偷偷和那女侍生交谈了几句,我猜,十有**便是请教她什么菜色最贵
当经理将五份用金色盘子盛放的鱼子酱摆放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柳晓笙终于忍不住了,“Be1g鱼子酱?五份?!用盘子盛?!”
据说,因为这东西太过昂贵,人家都是按盎司买的,可这五盘子好歹就够一斤,若真是价比黄金,也就不怨人家柳公子‘花容失色’了,连我都觉得惊讶,墨菲真敢下手啊
“盘子怎么换颜色了?”一桌子银盘,突然端几个金色的,有点晃眼,我笑道:“不会是真金的?”
墨菲放下刀叉,优雅一笑,明知道经理听懂了我的话,还是用法语询问了一遍,经理同样不嫌麻烦的说了一串之后,墨菲才不以为然的说道:“是。”
桌最没见过世面的就属我和那姗姗了,闻言险些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真是金的?!”
墨菲轻点螓,道:“法国菜很注意餐具的选用,在他们看来这也是一种艺术,本来这鱼子酱应该是盛放在小一些的器皿中,不过我们点的多了些,就换成了盘子,因为银有氧化的作用,会破坏鱼子酱自身耐人寻味的海洋的滋味和香味,所以,银质的餐具是大忌,这位经理先生说,Be1g鱼子酱被称为食品中的软黄金,所以,用黄金来盛放最是合适不过了。”
吃完之后把盘子揣在怀里偷偷带走我忒的无耻了,赶紧晃散脑中的龌龊念头,望着那晶莹剔透的一颗颗小小的黑色珍珠,不由吞了口唾沫,“这个东西该怎么吃啊?”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