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缘缘!叫你呢,你站住,走那么快干嘛哎呀!”
臭丫头用力关门,正好夹到我的脚,听我惨叫,她脸闪过一丝惶恐,但马就察觉到我有夸张了嫌疑,怒道:“活该!夹死你!”臭丫头的鼻音很重,嗓子亦有些沙哑,那是要感冒的前兆啊,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她便狠狠一脚踢在我小腿,疼的我不得不缩回挡住门缝的脚丫子,楚缘趁机将我关在了门外,而且还是我自己的房间门外
任我怎么敲门,她也不肯开.更新快
楚缘最恨我说话不算话,昨晚没回家,果然惹她生气了
回过头来,看到冬小夜和东方怜人皆是一脸解气的冷笑,哥们我尴尬不已,明知故问的讪笑道:“这孩子,叛逆期,我可不又怎么得罪她了”
“你怎么得罪她了你自己知道,”冬小夜对我不屑一顾,继续低头喝她的豆浆,淡淡道:“缘缘已经够豁达了,不然你都不应该站在屋里,换做是我啊,对于某些说谎不打草稿的人,直接乱棍打出家门,反正他也不喜欢回家,爱干嘛干嘛去,还省得操心。”
“我也想早点回家来着,不过当时喝了点酒,雨下的又有点大,紫苑不放心,就让我多留一会,等雨小了再回来,结果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没等雨小,我喝高了,就睡着了不是吗”如果有人问我在这个世界最、最、最鄙视的人是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一票留给自己冬小夜只说了错了一点,那就是这次的瞎话我提前打好了草稿
我讨厌说谎,因为一个谎言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恶性循环中,人最终会被谎言侵蚀但你能告诉我,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解释吗?难道要我当着妹妹说,哥说话不算话,是因为你小紫姐姐诱惑我,我没扛住,就留下来把她给睡了吗?
是的,楚缘在偷听,电视屏幕清楚的映现出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冬小夜就像故意挑起我家庭战争似的,咄咄逼人道:“孤男寡女,只是聊聊天喝喝酒?谁信啊,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儿你关手机干什么?”
“合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非得做点什么才正常啊?”我一边暗骂自己的无耻,一边忍受着难以形容的羞愧,犀利的反击着冬小夜,“我和你还共处过一室喝过酒呢,怎么也没见你生个儿子出来管我叫爸爸?”
冬小夜要不怒她就不是我认识的冬小夜了,丫又羞又气,一拍桌子,面红耳赤的月兑口反骂道:“你儿子还管我叫妈呢!”
屋里登时鸦雀无声,片刻之后才听扑哧一声,不仅是东方,连屋里偷听的楚缘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虎姐恼羞成怒,竟骂错了话,便是心里复杂的我,也不由释怀了几分,虎姐真是治愈人心的一贴良药啊。
“废话,咱俩的儿子当然是叫我爸爸叫你妈”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气糊涂了,说错了!”
玩笑适可而止,免得虎姐恼羞成怒,也趁着楚缘心情的转机,彻底掩盖住昨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实,将多余的早点放到桌,我顺势坐在楚缘刚才做过的位置,拿起她吃剩的半根油条塞进嘴里,见坐在我身边的东方笑容明显一窒,我好奇道:“怎么了?”
“没怎么”东方莫名其妙的抽了两下琼鼻,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愣了片刻,她的注意力才集中到我的手,“啊!你吃的那根油条是缘缘咬过的”
我还以为她一开始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呢
“那怎么了?又不脏,”我不以为然,人家东方怜人毕竟是个千金大小姐,所以很难理解我们这样俭朴的家教,我边吃边回答冬小夜刚才的问题,道:“手机是我睡着了以后紫苑帮我关的,她知道我睡觉死,一旦睡着了开着手机也用,万一有人打电话找我,她一个女孩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紫苑一早就不见了人影,这些不过是我的推测,但有一点是绝对的肯定的,我的手机,绝对是你故意关掉的!
“五年没见,再加咱酒量太菜,喝点就话痨,**确实沉了点,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坚定的想着,眼神也随着这句颇为感慨的话语,变的异常真挚,冬小夜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举起油条作势抽我,羞不可遏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跟我保证的着吗?!”
“小夜姐姐,他只是看着你而已,话是对人家缘缘说的,”东方小娘白了我一眼,戏谑道:“明明是兄妹,关系却跟夫妻似的,哥哥夜不归宿,心虚的又是解释又是保证,妹妹呢,就像个老公出轨的怨妇似的,独守空房一宿不睡,熬成了熊猫眼不说,还因为一趟一趟的往楼下跑去看车子回来没有而感了冒”
丫故意很大声,也是存心说给楚缘听的?楚缘知道东方已经察觉到她在偷听了,有意的在调侃她,赶紧掩好了房门,而我亦是老脸烫,东方小娘不说我倒没觉得出来,急于辩解的我好像是有点紧张过度了,话说我老大的人了,一夜没回家而已,挺正常啊,为啥非要跟楚缘解释呢?真要解释,我也应该是去跟流苏解释才对?
“臭丫头,说话真难听,缘缘熬夜是因为担心某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雨夜开车出了意外,能睡的踏实才怪,现在生气是被气的,因为某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天亮了才大摇大摆的滚回来,根本不知道人家为他担心了一夜,”冬小夜脸红晕未褪,瞪着我道:“某些人说话不算话都养成习惯了,就跟当初忽悠我似的,说好跟我打拳较量,结果一天一天的拖,一拖就是一个多月,我才认识他多久啊?对我尚且如此呢,可想他懵过人家缘缘多少次了,不生气才怪!”
你是你,楚缘是楚缘,我很少懵她的——这话我不敢说,不然虎姐非跟我动手不可,昨晚纵欲无度,折腾的过了,此刻身体疲惫的就像浸了水的海面似的,沉重不已,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我和缘缘像不像夫妻我不知道,我看你倒挺像我媳妇的,哪来的那么大怨气啊?干嘛?你也担心我,昨晚也一宿没睡?”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说完之后自然而然的去观察她的眼睛,结果不但现了她眼中闪过的慌乱,还现了她的眼袋也有些深
“老娘睡没睡关你屁事!我是好奇薛紫苑到底是不是那个三小姐,想等你回来问个清楚!”
呃虎姐果然熬夜了
我心里愧疚更甚,不仅是对楚缘,亦是对冬小夜
紫苑应该就是三小姐,但她却没正面承认,而且,相比于这个问题,我更在意的是她昨晚为什么要跟我总之,提到紫苑,我的心理就烦乱异常,打哈哈道:“小夜姐辛苦了,是小弟不对,来,我给您敬茶赔不是了”
我端起楚缘喝剩下的半碗豆浆,毕恭毕敬的送到冬小夜面前,她别扭的转过头去,气呼呼道:“不喝!气都气饱了,睡觉去!”
说罢,起身就走向了楚缘的房间。
我惊讶道:“你不班了?”
“轮休,今儿歇班!”
“你不回家,就挨这儿睡?”
“现在这就是我家!”冬小夜火药味十足,重重的将门摔,在屋里大声喊道:“你别忘了我的任务是什么,我是你女朋当中唯一一个和你处于同居状态中的!”
女朋当中虎姐还真是骂人不吐脏字啊,我好像就只有流苏一个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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