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不会真的是萝莉控?”妖精很不识抬举的打破了气氛,吃味的盯着搂紧我胳膊的苦儿,“非亲非故的,她干嘛那么粘你?”
我没好气道:“我和你还非亲非故的,你干嘛这么粘我?”
妖精扬起那张粉女敕的女圭女圭脸,认真道:“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不是萝莉控啊,或者她和我一样,都是大叔控?”
我我想揍人你见过二十三四的大叔吗?
老人和苦儿住的宿舍,原本是一间教师办公室,因为学校的情况实在不景气而被闲置,在学校的最里侧,屋前有个简陋的小花池,但屋后就是厕所,虽然不太雅观,却方便老人出入,怕老人夜里眼神不好,朱丹晨还特意在屋后和厕所里接了两盏灯,考虑的非常周到。更新快
屋里很宽敞,除了一大一小两张床,以及一张折叠的方桌和一个不算太大的衣柜外,就只有最里面的一张办公桌了,桌是一台新置的四十二寸液晶电视,因为桌子太大,所以电视两边各摆了一个水晶花瓶,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假花,搭配着天蓝色的桌布,倒是相得益彰。
房间是朱丹晨帮着装饰的,简单,整洁,却给人感觉非常舒适,纪老师说,朱丹晨本还想给苦儿买台电脑来着,但苦儿还不会用,所以决定暑假给她补补课,九月份开学后再买。
我们进屋的时候,老人刚好午睡醒来,见我来看她,老人很高兴,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她总是把‘谢谢’两个字挂在嘴边
苦儿在女乃女乃身边的时候,总是很乖巧,姚婉儿和萧妖精帮她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之后,她就拉我坐在她的小床,听我和女乃女乃说话,不一会,居然无聊的躺倒,用头枕着我的大腿,这亲昵的行为不由让我想到来了楚缘,因为家里的沙总是湿啦啦的,她已经很久没用过我这个‘膝枕然,她现在更过分,居然用起了‘臂枕’
或许真的是老人的话题总是绕着对我的赞美,听多了实在太无聊的缘故,又或许妖精只是看不惯苦儿与我亲近,所以借口去外面欣赏比赛,硬是将苦儿从我身边拉走了,苦儿虽然粘我,但显然对比赛的胜负颇为在意,居然真的跟萧一可去了,当然,她是有点不情愿的,无奈妖精力气比她大
姚婉儿坐了一会,也出去了,说是想到处转转,我很好奇,这学校一共就这么几排房,刚才过来的时候都看过了,还有啥可转的?不过老人话勤,我不好打断,就没问。
老人兴致高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苦儿最近的变化,我也很喜欢和她聊苦儿的事情,想知道她最近的状况,所以越说越来神,不知不觉,就侃了小一个钟头,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将我们打断。
小纪老师面带惊慌的推门而入,吓我们一激灵,“不好了,小楚,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受伤了!”
“什么?!”我火烧**一般窜了出去,离老远就听见萧妖精的哭声了。
“——哇——疼死我了——哇——”
“怎么了?怎么了?”挤开人群,就看到妖精坐在红砖地,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捂着脑门,哗啦哗啦的掉眼泪,而苦儿则有些惶恐的站在她身前几步远,手里还拎着一只萧一可的鹿皮短靴,见我一脸着急模样,小丫头又惊又怕,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直往姚婉儿身后藏,而姚婉儿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没有去扶萧妖精站起来,倒是很欣赏她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一般。
“大叔!她欺负我!”萧一可指的,正是苦儿。
苦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也不敢说话,只是揪着姚婉儿的衣角瑟瑟的抖,我纳闷了,她十一岁,你都快二十了,她就是想欺负你,也得有那能力不是?况且,你这妖精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是大慈悲了,谁能欺负的了你啊?
“南哥,别听一可胡说,”姚婉儿笑道:“她自找的。”
“有没有搞错?婉儿姐,你到底是哪边的啊?”妖精哭诉道:“我受伤了你还这么说我,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姚婉儿揭穿道:“就是因为我有同情心,所以才不能站在你那边的,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为什么要怪苦儿?”
萧一可扁嘴道:“我要是不追她,会摔倒吗?”
“谁让你追她了?”
“谁让你们说我跑不过她的?”
“那你跑赢了吗?”
精语塞。
姚婉儿好笑又好气,道:“跑不过也就算了,你要不是因为想犯规拽她衣服,至于摔倒吗?要我看啊,你是自作自受”
小妖精气苦道:“大叔,你看看她,太冷血了,我伤的这么重,她居然还损我~,哇——”
哥们算看出来了,妖精是真疼、假哭,妄想用可怜博取同情,让人忽视她无耻的犯规在先怪不得人家姚婉儿不肯扶她起来呢,如果苦儿被她拉到,那受伤的还不一定是谁呢,这妖精,太胡闹了
“好啦,别丢人现眼了,快起来,你**不凉啊?”我很难硬起心肠责骂萧一可,因为她伤的确实不轻,左腿膝盖磕出了一个倒‘V’字的口子,因为用手捂着才没有流血,现在手松开了,立时像汩汩泉水一般的往外冒,莫说孩子们了,连姚婉儿也吓的面无人色。
脑门顶着个大包的萧一可见到腿和手的血,嘴唇都青了,刚才没注意,是假哭,现在注意到了,大眼睛中泪花滚滚,却是憋的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女孩子,有几个不怕流血的?
我个老爷们身哪有手帕一类的东西?也来不及借,为了稳住萧一可的情绪,我故作淡定的用自己的袖口给她简单的擦净伤口周围的泥垢,又挑了袖子最干净的一块地方轻轻的按住了她的伤口止血,“纪老师,医务室有酒精和纱布吗?”
纪老师尴尬道:“那个学校没有医务室,酒精和纱布好像有,不过都放在朱校长的宿舍里了,可现在,朱校长不在啊”
呃
妖精一听,豆大的泪珠飞泻直下,声音颤的好似绵羊,“大叔,我会不会失血过多死掉啊”
“呸!流两滴血就会死掉啊?胡说八道!我挤个豆豆也比你流血多。”
家从来没流过血,而且,我还有点晕血”
晕血肯定是假的,怕血才是真的,没想到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其实胆子这么小,我脑中忽然出现了龌龊的一幕:妖精将来嫁了人,初夜的时候看到下边流血,同样问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捂着脑门昏了过去那得多可笑啊?更可笑的是,我幻想的那个目睹这一幕的新郎,竟然是我自己
“你不晕血,她才晕血。”我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姚婉儿,苦笑不已,小姑娘盯着萧一可的膝盖,两眼写满了恐惧不说,额头和鼻尖还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脸色苍白,双唇轻颤,明明是要递给我手帕,却悬着小手,话都没说出来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血只是一时流的猛,按了小会之后基本就不流了,我用纯净水帮她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用手帕包扎好,本想扶她站起来,可一见她那副连膝盖都不敢弯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竟鬼使神差一般没说话,而是直接将她从地抱了起来。
“纪老师,麻烦你和大娘说一声,等我有时间再来看她,”我无奈的对萧一可呶呶嘴,道:“现在我得带这丫头去医院,洗洗伤口,点药。”
纪老师忙点点头。
苦儿不声不语的将鞋子套回萧一可的脚,兀自有些惶然,我抱着萧一可,腾不出手来,就用脑门顶了顶她的脑门,笑道:“苦儿乖,哥哥过几天再来看你,今天来的急,忘了买礼物,改天给你买好吃的。”
苦儿点点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萧一可,我一怔,旋儿恍悟,对两眼直勾勾盯着我的萧一可皱眉道:“臭丫头,什么呆?还不跟苦儿说点什么?”
“嗯?”萧一可愕然回神,脸泪痕犹在,却莫名其妙的破涕为笑,“苦儿,谢谢你是,我是说,我没事,你别在意,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对,我是自找苦吃,自作自受,和你没关系的,小姐姐没怪你,小姐姐爱死你了~!”
不知所云妖精玩命的搂紧我的脖子,害我几乎喘不气来,我忽然现,这个公主抱是对是错,有点说不清楚了
不过苦儿亦释怀了,被萧一可抚着头,她露出了小猫咪一般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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