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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坐这儿,人多太挤,孩子哭闹,一准儿是被你那么抱着不舒服了。”
一脑袋汗的两口感激不已,貌似比我还要大上两岁的伙儿一个劲的给我作揖,“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大哥真是好人啊。”
我笑了笑,回身将自己的上衣披在不知是否睡着了的舒童身上,便侧身给抱孩子的女人让出了座位,也不知这女人是爱子心切,还是农村女人不像城市女孩那般矫情,她才一坐下,就解开衣襟,拨开内衣,露出半个白的女敕+ru给孩子喂,虽然她的角度很考究,即便坐在对面也不会看到她zu光,但偏偏从哥们这里望下去,是一丁点的遮掩都没有,婴儿含入口中之前那暴露出来的一点樱桃红,晃得我一阵晕眩,傻子明知道媳妇zu光,还憨憨的对着我傻笑,让腼腆的哥们情何以堪啊?赶忙又退了几步,却刚好站在那老两口旁边,老人已经坐下,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我,妖孽阿姨感激的对我点点头,我友好的以微笑回应,见他们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亦转过了身,望着另一面的窗外,说实话,那黑脸老人的目光让我有点别扭,尽管我知道他那是一种赏识,但仍有一种被解剖般不舒服的感觉。
这老人是从事哪种职业的啊,为什么眼神这么犀利,气场这么有压迫感?
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吓的我差点叫出声来——披着我上衣的舒童居然就站在我后面,用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瞪着我。
“你干嘛?想吓死谁啊?!”
“能吓死你就天下太平了。”
“别说的我好像是人民公敌似的”
“那你的资格还不够,”舒童回头看了一眼那喂的女人,呶呶嘴,道:“最多是女人的公敌。”
“喂,姓舒的,我告诉你,饭可以1吃但话不可以1,”哥们压低声音斥道:“你好歹是个老师,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我怎么龌龊了?”舒童冷冷道:“我又没说你让座是因为那年轻媳妇长的俏什么的,明知道zu光被你看到了,现在看你的眼神还那么含情脉脉什么的,又一颗无知少女,不,是少妇的心被你bi真的演技虏获了什么的”
草,这妞不是趴在桌上睡觉来吗?难道后脑勺上长眼睛了不成?
我老脸火烫,“你现在不是都说出来了吗?!还有,谁演戏了?你当老师的没教学生五讲四美三热爱,我老师可是教过的,做件好人好事你都能想那么歪,到底是我坏还是你坏?怪不得缘缘老是和我耍ún蛋呢,教不严,师之惰,都是你这懒娘们没教好!”
舒童面红耳赤道:“你骂谁是懒娘们?要是我没教好,她怎么不和别人耍ún蛋,只和你耍?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她那是耍ún蛋吗?是想表现自己,想让你注意她吧?这xì质和那抱孩子的媳妇含情脉脉的看着你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强调道:“人家那是感激,不是含情脉脉!”
“哦?”舒童玩味道:“这么说,你不否认缘缘那才是含情脉脉的xì质喽?”
哥们被问的一阵心慌,却无言以对,即便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和舒童心照不宣,毕竟,面对兄妹恋,那种尴尬会让人畏怯,可舒童似乎只有在这方面天然呆的属xì明显——最近无论是打电话还是短信,她都太过直言不讳了,不含蓄,不婉转,每每都能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我以为是面对面的时候不好开口才在电话里释放好奇,没想到面对面的时候这妞也没打算给我留面子
“我懒得理你。”哥们没出息,再次回避了这个话题。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这妞脸一扭,背过身去,却就站在我身后没动弹。
我回头一看,她竟然也把座位让出去了,但那憨厚的农村青年并没有去坐,而是又让给了一位面色苍白,似乎晕车的中年妇女,还从自己提着的帆布包中掏出两个梨子,热情的塞给了她,看到我,他又掏出几个梨子,笑道:“大哥,大嫂,你们真是好心人,呵呵,我没啥感谢你们的,给,吃个梨子吧,酸甜的,解渴。”
一声‘大嫂’叫的舒童面红如血,慌忙推却道:“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
伙不敢与靓丽的舒童对视,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修剪过指甲的手,“大嫂,别客气。”
“不不,是你太客气了”
“人家给你你就收下,别不好意思。”我瞪了舒童一眼,亏这妞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居然没看出来,伙子在都市气息十足、时尚大方、气质高贵的她面前,有着一种自卑感,她的客气让人理解成了嫌弃,很伤人自尊。
舒呆子还是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从伙手中接过梨子,拿出一个咬了一口,果然是酸甜可口,“好吃!”
伙憨憨的笑了,眼中有一分感激。
舒童恍悟,从我手中抢走一个,咬了口,亦道:“好吃,谢谢。”
伙脸红,挠挠头,点点头,回身继续照顾媳妇孩子去了。
“到北京还得一个时呢,你现在把座位让出去了,等站累了可不会有人再给你让座了。”我不知道舒童冒哪子傻气,揶揄是假,试探是真。
“你不是懒得理我吗?”丫一句话差点噎死我。
“行,站累了你别后悔。”
“后悔也是你后悔!”
“什么?”
“别理我!”死呆子咬梨吃,不鸟我。
我受不了她这多变的情绪,也不再招惹她,将剩下的两个梨子递给了那一直观察我的冰水老两口,笑道:“大爷,吃个梨子吧,呵呵,酸甜爽口儿,解渴。”
黑脸老人对着老伴儿一笑,把老伴儿给笑懵了,似乎很惊讶老人居然会笑,老人也不客气,接过两个梨子,递给老伴一个,自己拿了一个,在ǐ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然后对我点头笑道:“嗯,酸甜爽口,心里都舒坦,伙子,年纪不大,很会做人啊,难得。”
也许黑脸老人不常夸人,那妖孽阿姨的表情很丰富,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老伴儿。
老爷子教我,做人要谦虚,但不要太假,所以我道:“大爷过奖了。”
“无所谓夸奖与否,我只是在客观的评价我所看到的,”黑脸老人眯眼笑道:“上车的时候对不住啊,差点推了你一个跟头。”
“嗯?”我一愣,这才想起,我当时险些莫名其妙的摔在舒童身上,“真是大爷您推了我一下?”
“是啊,”黑脸老人一脸欣赏对我说道:“我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快,我肩膀一晃,你就马上察觉到了,及时的收臂夹腋,反倒是我反应慢了半拍,还是在你手肘上推了一下。”
说起来,当时老人确实用一种很意外的眼光望着我,“可我怎么没觉得大爷您用力呢?”
“那是你自己的力道,我只是改变了它的方向而已,”大爷不无得意道:“我二十岁开始练太极,已经练了四十年了。”
“太极拳?”哥们一直以为老人家打的太极拳其实和学校里的广播体c差不多,没想到这玩意还能用在实战中。
“别吹了,”妖孽阿姨似乎很反感他的炫耀,揭穿道:“你那个也能叫太极?不就是在公园里照猫画虎的学了几个架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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