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准是那些盗窃人体器官的团伙干的呢,那些狗日的丧尽天良,什么事干不出来?”徐敏道。
“对啊,现在这事弄得县城里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怀疑是买卖器官的团伙做的案,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搞器官买卖的团伙,那怎么光是少了心脏,而且其他的器官却一个都没少呢?还有什么团伙会这么大胆跑到学校女生寝室去掳人呢?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舅舅他们都搞不清楚,这几天弄得我舅舅一个脑袋两个大。”
“黄毛,你讲这么恐怖,我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听鬼故事啊!”郭晓霞听黄毛讲的绘声绘色,煞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说大姐,你就算怀疑我,也不能怀疑我舅舅吧!我舅舅可是局长,这些可都是他给我讲的!”黄毛翻了个白眼牛逼哄哄的道,“你还别说,现在流言四起,还真有人认为是妖魔鬼怪干的。你们也知道县中以前就是一座坟场,出些诡异的事也正常,不过这次出了人命就有些恐怖了,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婆,说什么遇到了专门吃人心脏的恶鬼,你们说好不好笑!”
“谣言止于智者,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唉,没文化真可怕啊!”陈杰摇头晃脑的回了一句。
郭晓霞见陈杰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行了,知道你小子有文化,少在我们面前卖弄了!”
陈杰捂着脑袋道:“不要打我的头,那恶鬼专门吃人心脏,霞姐你可要小心了!”
“对啊,那恶鬼专门找年轻漂亮的未婚处女下手,大姐你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可真要小心了。对吧老大?”本来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是从黄毛嘴里嬉皮笑脸的说出来就变了味。话刚出口黄毛就感觉气场不对,抬眼望去,郭晓霞正用一种吃人的眼神,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黄毛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天地良心,自己可真是表示关心来着,没别的意思。”黄毛心中暗暗叫苦。
草……黄毛这小子还真是嘴贱,陈晋元暗骂了一声。表姐今年二十五岁,可能是性格比较强势的原因,一直都没有找过男朋友。平时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开玩笑,取笑表姐这么大了还没人要,都会招来一顿毒打,更何况是黄毛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捋虎须,还不把骨头给拆了。更可恨的是这小子居然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陈晋元看表姐要飙,愣了黄毛黄毛一眼道:“呵呵……好了,别说了,玩牌,玩牌,要是真有恶鬼啊,头一个就把你小子的心给吃了?”
“切,这小子心眼那么坏,恐怕连鬼都不敢吃!”徐敏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
黄毛尴尬一笑,反驳道:“徐老大,我已经从良了好不好。”
众人见黄毛一脸委屈的模样,都绷不住笑了起来,郭晓霞脸上的寒光也有所缓和。不再理他,众人继续玩牌,刚才的话大家都只是当个故事听听罢了。
“晋元,你妹妹也在县中啊,怎么办,不会有事吧?”陈母刚才在院子里杀鸡,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陈母没什么文化,对什么神啊鬼啊的一向都是忌之甚深,当听到出事的人中有县中的女生,便想起自己在县中读高中的宝贝小女儿来,心中担心不已,害怕女儿出什么事,赶忙放下手中杀好的鸡走了过来。
陈晋元见母亲脸上写满了担心,转头瞪了黄毛一眼,心中暗骂,“就你小子多嘴,讲什么狗屁的鬼故事!”
黄毛把脖子一缩,小模样有点委屈。“靠,关我什么事,你们刚才不是听得很爽吗?”
“妈,你别担心,这小子在这胡说八道呢,没有那回事!”陈晋元无奈的安慰道。
“什么没那回事,你们刚才不是说县里都戒严了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警察都出动了还能有小事,你妹妹一个人在学校。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可让我怎么活啊!”说着说着陈母快要急的掉下泪来,就好像小妹真的出了什么事一般。
正在这时陈晋元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号码是高中的死党史峰。
“喂,老猫,你小子回来了没?”一个粗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老猫’是高中时候史峰给陈晋元起的外号,陈晋元至今也没搞清楚自己和‘老猫’二字有什么共同点。
“大头,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难得啊,你要再不给我打电话我都要以为你挂了呢,我前几天刚回来,现在在家玩扑克呢,”
“草,你个没良心的,上星期大爷我不是刚给你打过电话吗,小样活得还挺潇洒,还有心情玩牌。大爷我可惨了,工作找不到,女朋友又跟人跑了,生活暗淡无光啊!唉不说了,爷找你有事?”电话那头的史峰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啥事赶紧说?只要不是让我帮忙砍你婆娘的凯子,爷我义不容辞,上刀山下油锅,个话就行!”
“真的什么都行?”
“废话!有屁快放!”
“我要你的菊花!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电话那头婬婬一笑。
“靠,死远点,你个死玻璃!”
“好了,不逗你了,还记得咱们老五班的班长吗?就岳阳那小子!”
“呃,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他出车祸死了吧,那可得谢天谢地,开香槟庆祝庆祝了!”岳阳这人陈晋元怎么会不记得,高中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可以说是看陈晋元极不顺眼,经常找机会对陈晋元百般羞辱,是陈晋元一生中少有的厌恶对象之一。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小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开同学会,他没你号码,知道我跟你熟,让我转告你,唉,听说你的梦中情人也要去哦!”
“许梦?”
一个尘封在陈晋元心里多年的名字突然浮现,那个纯得像水一般的女孩,那个如梦一般天真善良的同桌,那个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突然消失的女孩,现在想起来陈晋元心中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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