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缘与份(三更求推荐、订阅)
说着,冷琴秋自信地从莫然手中一把夺过那食火鹈鹕,右手凝聚了一丝神之领域的力量,形成了一种尖细的无形刀子,轻轻地将那食火鹈鹕那巴掌大的嘴巴割了开来。
随着那硕大的嘴巴被冷琴秋翻了过来,从中并没有散发出莫然所期待的那种恶臭的气息,反倒是一股载着火焰热情的香气从那黄色的鸟喙中悠然飘出,钻入了莫然的鼻子里,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
在嘴巴里翻了一顿后发现它的嘴巴并没有存下什么好东西之后,冷琴秋指尖的神力尖刀再度向下划去,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早已被做成标本的食火鹈鹕的月复部剖开。
“冷姐,这鸟类在做成标本之前都会将其内脏都给取出来吧?”莫然看着空空如也的鸟肚子,问道。
冷琴秋微微张着口,眼睛一直盯着手中按着的食火鹈鹕,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嘿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食火鹈鹕有两个食道胃,一个位于主食道上,另外一个却是从食道中扎入了它的经脉中,直接用来吸收、淬炼流火天蝉的力量。”
“久而久之……”冷琴秋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喜意,凝聚了神之领域的右手指尖用力在食火鹈鹕的身体里扣着什么。
“久而久之,就沉积、凝形成了神炎蝉翼——炼器的绝佳材料!”
说着,冷琴秋从食火鹈鹕中取出了一块晶莹闪亮如蝉翼般的火石晶体,上面还沾着一些未成型的火焰能量。
将杂质用神之领域的力量震去,冷琴秋把玩着那神炎蝉翼在莫然眼前轻轻一晃,笑道:“这是妃碧妹子让我帮她寻找的,在乾龙虽然有存货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需要层层批示,复杂得很,没想到竟跟你小子一块儿到这东方一趟就搞定了。”
“切……”莫然撇嘴道,“那下面那个玉石里面的东西该给我了吧?”
冷琴秋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意见,这悻悻道:“其实那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定然要比这两件宝贝都要贵重,刚看到这玉石的时候,我有一种被它吸引进去的感觉。可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已经消失殆尽,无论我怎么尝试去试探它,都没有任何反应。”
莫然亲自将那脑袋大笑的玉石搬了过来,挠头问道:“冷姐,这东西要怎么切?像西瓜那样切么?”
闻言,冷琴秋笑着摇了摇指头,笑道:“但凡达到天品级别的天地灵物,有缘者遇之、有分者享之,这与感情一样,只有有缘有份它才会出现,才会让你享用。”
说着,她便本源灵力凝聚于手心,形成了一层彷如雷刹一般深浓的云雾,让人感觉心惊肉跳,好像随时都会有天雷降下一般。
“罗刹者,恶魔也,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罗刹与云合而为雷神、与风合而为电祖,以穷凶极恶之法相惩穷凶极恶之暴徒,此吾之道也。”
冷琴秋手心刚一触碰到那玉石,整个房间里就回荡着这样一个朦朦胧胧的玄音,好像是房屋受到某种特殊的力量微微振动发出的声音。
玉石有原本浑浊的状态,突然就像是里面点燃了一盏油灯一般,渐渐亮了起来,但是却止于此。随着那玄音的停止,光亮也是戛然而止,房间的微震也平复如初。
“咦?好奇特呀!”苏紫烟见状颇感奇特道,“呵呵,我也来试一试。”
说着,苏紫烟掌心凝结了一层夹杂着冰雹**的雾状灵力,轻轻罩在了那人头大的玉石之上。
“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身负箭弓震天地,三箭齐出神可欺。”
房间依然在微微震颤,发出这样一个声音,与冷琴秋不同的是,苏紫烟引动出的玄音却是一首诗,而且那玉石的亮度也要比冷琴秋亮上不止一分,将整个房间照亮。
冷琴秋和莫然两人眼睛一亮,欣喜地相视一样。但苏紫烟与冷琴秋相同的地方是,那玄音一落,照亮整个房间的光芒也戛然而止,房间平复如初。
“这都不行?!”莫然惊道,旋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道:“我一定要成功呀!”
莫然将阴阳丙丁火的红蓝双火凝聚于右手之中,轻轻地放在那玉石之上。
一息、两息、三息,那玉石依然没有反应。
皱了皱眉头,莫然没有放弃,增加了右手中阴阳丙丁火的浓度。
这时,那玉石泛起了一丝萤火虫一般的光亮,一阵模模糊糊的天音从摆放着这玉石的桌子上传出:“火焰……杀伐……本源……对半……叛主……降……”
“呜啊!”
突然一阵撕裂的剧痛从莫然胸口传来,迅雷不及掩耳,莫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去压制就叫出声来。八爪鱼疤痕再度“喀嚓喀嚓”地响了起来,“哄”的一声巨响,一座城隍庙扯着莫然的八爪鱼疤痕从胸口撕扯而下,飞到了空中。
在那城隍庙中,一个妖物被镇压在内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它一身泛着杀光的鳞甲覆盖,白月复红身,一双仙阳星罗眼,目可杀人。
“主人,主人救我!救我!主人!我的本源,我的本源被劈成了两半!救我主人!我的本源!”它像是承受着凌迟之痛似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让观看的莫然三人不得不动容。
莫然更是如同身临其境,想起了自己初次炼化阴阳火灵果的时候所承受的痛楚,只是自己能够看出,那烛火赤炎兽所承受地比自己只多不少。
痛疼短暂地结束了,烛火赤炎兽伤痕累累,血溅五步。
它畏缩在城隍庙的一角,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浑身颤抖。
突然间,烛火赤炎兽目露凶光,伸出了它那尖利的爪子,凶狠道:“主人?!你不配成为我的主人!你如此弱小,连自己的力量都保不住,我要反过来,我要奴役你!”
烛火赤炎兽发狂了,像一个心理承受了许多伤痛,却无从发泄的病人一般,在城隍庙的墙壁上不停地撕扯、挖掘,有的时候甚至会用自己那钢甲一样的头去撞城隍庙的墙壁,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在缓解体内的瘙痒。
接着,它又毫无征兆地眨了眨眼睛,重新回到了角落里,像是要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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