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大话神仙
这个时代,狼始终是威胁人畜生命的主要敌人,在游猎部落中,谁能够打死一只狼,那他就是部落中的勇士,能够打死两只狼那肯定就是英雄。三年前,伊安布素正是因为一支小狼群袭击他们营地的羊群时,他用弓箭,扎枪和猎刀连砍带杀拼了命的杀死了一大一小两只狼才被大家推荐为部落头领的。
像这样,对一支大狼群进行这样大规模的集体杀戮,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只有神才有能力作到这一点,把这么一大群狼杀的尸横遍野。
伊安布素领着部落里的猎手们,在王义豪他们留下的还没完全熄灭冒着青烟的火堆旁,看到了“神”所留下的脚印和车辙,从脚印上看是两个人。在残留的火堆旁他们找到了3个7.62子弹的弹壳,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草绿色的小铁筒是干什么用的,但他们还是如获至宝的当成“神物”仔细的收藏起来。
在赵大虎受伤的地方,他们找到了赵大虎两只沾满鲜血的黑色羊皮手套和血迹斑斑的蓝色布面羊剪绒的棉帽子,还有就是散落在冰面上1o个黄色的铜弹壳。从这个洒着大片鲜血的现场上看,打死这些狼的“神”也受了伤。
伊安布素象猎狗一样,沿着一遛哩溜歪斜的脚印和血迹,来到了一段车辙前,血迹和脚印在这里消失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这长长的带有花纹的印迹,但肯定这是那些一次打死这么多狼的“神”所留下的。
他看着这两条花纹印迹在灵河冰冻的河面上向自己部落所在营地的方向伸延。他在心里暗自祈祷,但愿这两个强大无比的神是善良的神,不要伤害自己部落的人畜。
伊安布素命令自己的族人们,赶快抓紧打扫“战场”。要以最快的度,返回部落营地。
部落的营地呈现出一片安宁,在伊安布素头领住的“撮罗子”前,也就是给赵大虎手术的地方,被王义豪称作“大嫂”的,部落“第一夫人”李秀娘正和另外几个部落里的妇女在清理手术的现场。
李秀娘把王义豪给赵大虎包扎头部和颈部的那条米黄色夹带红蓝格、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长围脖在雪中搓揉着,她实在不忍心把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的扔掉。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皮袋,从里面抓了一把皂荚果实研成的粉末放在了王义豪留在这里的铁盒中的水里,煎些皂荚汁以代替肥皂。
之后,她又在陶盆里装了一些雪,把围脖放在盆中,待铁盒中的皂荚水熬的有些稠时,把这些含有胰皂质皂荚水倒在了盆里,又把围脖在皂荚水搓揉了好一阵,再用清水漂洗了二遍。最后把洗干净的围脖搭在篝火旁的一棵树钗上。
当她转过身,在晚霞的天光之下,看到自己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丈夫伊安布素带着部落的猎手们满载而归时,她脸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她扯着嗓子对那些和自己一起干活的妇女大声喊着:“出去打猎的老爷们回来了,大伙把火燎旺点,让他们暖暖身子。”说着她自己往篝火堆上又加了些干树枝,然后自己迎了上去。
在河边,李秀娘接过丈夫手中的缰绳,笑着和部落里出去打猎的老爷们招呼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没有看到刚才惊奇的事。”
“老婶,什么惊奇的事,还有我们见到的惊奇吗?”伊尼萨的大孙子虎贲有些不屑一顾的问道。
“惊奇!太惊奇啦!”李秀娘一面走一面大声的说着部落营地今天下午所生的惊奇的事:“一只绿色的大铁怪物,后面还拉着一个小一点的兄弟,最先到了我家的撮罗子前,从这个铁怪物的眼睛里钻了出来一个自称是清风鸡血场的公人,他说,在离我们营地不远的地方遇到了狼群,他的童子遭到了狼害,要找一个叫什么‘一院’的地方,救他的童子。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啥一院二院的”
伊安布素打断了妻子的话问道“你先别说这些了。你先说这个鸡血场公人,有没有伤害我们部落的人畜吧。”
“没有,没有。这个鸡血场公人看上去和虎贲年龄相仿,说话很和气,不象官衙中的那些公人横眉竖眼,吆五喝六的。这个公人穿戴,说话有些怪异,还会喷云吐雾。他还给了尼萨大哥一个粉红色里面有些水能自己喷出火苗的水晶宝贝呢,尼萨大哥说是神物。这回可好了,以后有一触即的神火,我们就不再为保留火种而犯愁了。”
“哦,果真是他们所为。”伊安布素看着营地雪地上的车辙印说道。
李秀娘转过脸不解的对自己的丈夫问道“我说话你听没听啊,啥是他们所为?”
“你可知道,这两个公人本事了不得!他们在野狼谷杀死了2o多支灰狼。”伊安布素的眼睛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啥?杀死2o多只灰狼?”李秀娘也跟着惊呼道:“你可亲眼所见?那些死狼在哪?那个年少的公人怎么只字未曾提及,只称他们遭遇狼害。”
“我虽未曾亲眼所见,但他们遗弃在野狼谷的狼尸,以及他们的遗留物件,都被我们收拾回来。”伊安布素接着问道:“现在这公人可在?那个遭狼害的童子伤得可厉害?”
“在,在。”李秀娘马上回答道:“后来那个绿色大怪物从咱家撮罗子前,爬到了尼萨大哥撮罗子那里去了,那个年少公人抱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铁家什,现在正在那只大怪物的眼睛里睡觉呢。他的那个遭到狼害的童子在尼萨大哥的“撮罗子”里。他伤的很厉害!浑身上下都是血,脖子上被狼撕开一个大口子,翻翻着,噗噗的向外冒着血泡”李秀娘有些夸张的说:“脑袋都快掉下来了。我看是活不成喽。”
“娘子,休得胡言!你懂什么?他们是神!不会死的”伊安布素打断了自己老婆的话。
李秀娘很不服气的说:“难道神就不会死吗?不光我这样说,尼萨大哥也这样说!”接着她话锋一转说:“你没看到,那个年少的公人,连一口水都没喝,让尼萨大哥帮他,剥了一块桦树皮铺在雪地上,就在桦树皮上,把童子要掉下来的脑袋,用一个管子联上,然后用线重新缝在一起。又把童子被狼咬坏了的手和脚上碎骨烂肉割掉,也用线缝上”
“啥?你胡咧咧个啥?把要掉下来的脑袋又用线缝上?”伊安布素将信将疑的问道。
“这还有假!要怎说惊奇呢。”李秀娘理直气壮的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你们不信?不信,你们去问伊尼萨巫师,他一直在那个年少的公人身边看着,给那个年少的公人打下手。”
“神!真是神也。”伊安布素和他身边的族人们,一个个听傻了,瞪着眼睛,无不惊得嘴都和不上了。纷纷惊呼道:“这个鸡血场公人肯定是神,他手段无边,一次能杀死2o多只巨狼,还能把人掉下的脑袋重新的接上让人起死回生,不是神谁能做到?”
“是呢。我等遇到神啦!这真是祖上修来的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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