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打空的枪顺手甩出去,像两团圆月的路灯啪嗒…。变黑双脚左右一踩,两把枪从地上翻飞起来,被林子闲抓到手中,一路边走边开火。
“砰砰,的枪声不断,路灯一盏盏熄灭,惨叫声也是一路。
后面冲来的保卫几乎不敢冒头,稍微冒出个脑袋来便是爆头,如此充满杀气的枪法犀利得让人胆寒。
此时的林子闲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杀向前,在夜sè下的méng家掀起一阵血腥味。
他不喜不悲,一双冷日不断巡视夜sè下的每一个角落,一有子弹从身边擦肩而过,或是在身边打出四射的火星,立刻就甩手还以颜sè,几乎是机械xìng地开枪杀人。
“危险,两个字,他从头到尾想都没想过,脑海中偶尔闪过的画面是光着身子用嘴给自己喂葡萄的huā玲珑,她在自己身边偷笑,在搂着自己脖子一脸戏渍的挑逗,在那自嘲是交际huā,她的爱卑微得让人心疼,她没什么错……
méng家大客厅内的人,听着一路逼近的密集枪声,此起彼伏地惨叫声,还有随着晚风送进来的血腥味,一个个脸sè大变,都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
这种死神来临的感觉,对他们这些出自权贵之家的人来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三家叫了这么多保卫人员来,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没想过要和林子闲发生致命冲突,可人家二话不说,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了进来。
一名保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捂着流血的肩膀,对居中而坐的méng国昌急声道:“老板,你们赶快撤,从后门走人,来人太厉害了,见人就杀,我们根本没有挡住他的可能。、,
坐着的人顿时都惊得站了起来,méng国昌神情扭曲道:“这家伙疯了吗?竟敢在这样的地方大开杀戒!”
一直绷着脸的méng长信终于站了出来,对这个自己妹妹喜欢的男人,他也是左右为难,可如今不管不行了,那家伙不是一般地闯进来,而是一路杀人杀进来的。
“来了几个人?”méng长信对站在门口的保卫说道。
捂着受伤肩膀的保卫苦笑道:“就一个人。”
“就一个人?”méng长信大吃一惊道:“你们这么多人挡不住他一个人?”他是具有高度军事素养的战斗军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反手握着根拐杖的méng冲méng老爷子从后堂走了进来。
老家伙一出现,大堂内的紧张几分瞬间就驱散了不少,犹如定海神针一般。
“父亲,您怎么来了?”méng国昌立刻迎了上去,méng老爷子身后的拐杖递了出来,直接顶住了他的xiōng口,哼了声道:“滚开!”一棍子把他给支开,慢慢坐在了当中家主的位置上。
méng国昌苦笑道:“父亲,这里危险,外面来了个疯子,正要让人请你出去暂避一下……”
“慌什么?”méng老爷子扫了他一眼,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回头淡然道:“长信,让他们住手,放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méng长信应了声,立刻跑到门口大声喝道:“所有人住手,放他进来。林子闲,我是méng长信,有话进来说。”
外面的枪声立刻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大厅外面,只见黑暗中一条人影徐徐暴lù在灯光下,双手提枪,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迎面走到门口和méng长信面对面站在一起时,恰好一阵风起,席卷进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大堂,仿佛为了衬托这个杀神一般,很是栗慑人心。
几位纵yù过度、脸sè发白的小辈,体质有些不堪,闻到这种刺鼻的味道,顿时在一旁作呕。
méng老爷子冷眼一扫,轻轻哼出了“废物,两个字,几名小辈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吭声了。
méng长信扫了眼林子闲手上的枪,沉声道:“林子闲,里面有我的长辈,先把枪放下再进去。”“让开!”林子闲冷冷道。
“先把枪放下!”méng长信瞳孔一缩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尽管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子闲的对手,因为他在大明园看到过林子闲动手,他自认自己无法对付十五名大内高手,但却看不到丝毫退让的意思,颇有面对任何强敌都敢一战的气势。
高坐在上的méng老爷子微微领首,似乎对自己孙子的表现颇为满意。
林子闲不再废话,也不拐弯,迎着méng长信直接撞了过去。
“站住!”méng长信一声怒喝,横拳对着林子闲的xiōng口砸了过去,一拳犹如拦路虎。
“啪,林子闲竖臂一挡,两人的小臂抵在了一起。林子闲送肩一推,méng长信立刻被震了开,连退几步。
林子闲大步直入,méng长信瞬间爆发出昂扬的战意,四肢微微一动,浑身的骨节啪啪爆响,这是想正儿八经放开手脚和对方战上一站了。
“长信,让他进来。”méng老爷子淡然道。
méng长信回头看了眼,不得不侧身让开了,老爷子一开口,对他来说不亚于命令。
林子闲往大厅一站,一身单刀赴会的孤傲气势逼人,那些小辈被他目光扫过,看到他手中的枪,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冷目扫过四周,看到眼睛圆圆盯着自己打量的秦悦后,稍稍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秦悦会在这里。
“姓林的,你把我女儿拐哪去了,你不还我女儿,我和你拼了。”一声尖锐地嘶喊响起,田紫秀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算怎么一回事,这家伙拐走了自己女儿,还敢杀上门来,还有没有天理了。顿时疯狂地冲了出来,活月兑月兑要和林子闲拼命的样子。
méng长信大吃一惊,迅速闪来抱住了自己母亲,那家伙明显已经大开杀戒了。
林子闲微微一怔,从对方眉宇间和méng子丹有几分相似来看,估计这人就是méng子丹的母亲。
秦悦赶紧也跑了出来,在那劝慰田紫秀。
“啪,正在挣扎的田紫秀忽然照着秦悦脸上就一巴掌,指着秦悦声sè俱厉地骂道:“你这个破鞋,凭什么嫁给我儿子,坏我儿子的名声。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在东海就和这姓林的住在一起勾勾搭搭,把我家子丹也给带坏了,现在又把人招惹到我们家来,你还要不要脸,你给我滚!我们méng家不要你这破坏门风的破鞋。”
“妈!”méng长信无奈吼了一声,把她拖远了一点。
秦悦陡遭无妄之灾,捂脸咬chún不语,两颗晶莹的泪珠潸然落下,
其实心比脸上的伤更痛。默默转身,一脸萧瑟落寞地独自朝门外走去。
不怕天黑,不怕四周弥漫的血腥味,也不怕地上的尸体,一袭长裙独自慢慢远去……
林子闲回头看了眼,看向田紫秀眉头一皱,这人要不是méng子丹的妈,他能开枪一枪崩了她。
méng老爷子在那白眼连连,手中的拐杖在地上“咚咚,戳了几下,指着田紫秀对méng国昌怒声道:“还不管管你家泼fù!”
méng国昌有些牙疼地走来,照着老婆脸上就是“啪啪,两巴掌,抽得也真恨,当场就把她给抽晕了。也难怪,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在这里疯。
当然,田紫秀也有被气晕的成分,老公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打自己,两眼一翻,气昏了过去。
méng老爷子的拐杖又指向了门外,对méng长信吼道:“这家里还有没有个让人省心的,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你们才甘心?你个呆子,大晚上的也不怕人家姑娘一个人会出事,还不去看看!”méng长信立刻把昏厥的老娘交给了老子,赶紧追着跑了出去。
“还有你这小子,吃错药了吧!竟敢明目张胆地杀到老夫家里来,你想干什么?”méng老爷子指着林子闲,气得吹胡子瞪眼道。
他确实被气得够呛,他也没想到méng子丹会当众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来,一张老脸都丢得没地方放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站出来终止和龙家的婚事,也不至于把事情给闹成这样。
他在后园得知消息后,就灌了好几壶凉茶消火,尿也撤了好几泡。
如今更过分的是,和自己孙女sī奔的家伙,竟然又提着枪杀到了自己家里来,这理到哪说去?
一口气没地方发泄,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坐镇,谁想又看到窝火的事情,差点没气个脑淤血。
林子闲才不理这发飙的老家伙,冷眼扫过四周,沉声道:“龙家和沈家的人给我站出来!”
龙正明一脸yīn霾地率先上前一步,龙天豪和沈家父子也沉着脸站了出来,一个个眼睛冒火的盯着他。
“绑架huā玲珑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林子闲冷目扫过四人道,手中的枪口微微抬动。
四人瞳孔一缩,没人怀疑这疯子会手下留情。
龙正明面容扭曲地一字一句道:“我们也是刚接到司空素琴的电话才知道这事,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你找错人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威逼过,奈何形势比人强,要出这口气也要等到过了这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