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萨尔”
在大祭司班的声音中,利萨尔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躬身说道:“见过大祭司。”
利萨尔此时的情绪有些紧张,进到了屋子里发现了这里的场面之后,便始终都没有再敢抬起过头来。毕竟自己曾经是敌对的,更是不知道在大祭司的面前应该说些什么。族长和大祭司的威严,在整个魔识一族中,早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班不奇怪利萨尔会有这样的表现,在大祭司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的了。他本就应该是有这样的表现才算是正常,否则,都如沁和巴吉特那般有恃无恐,那心中定然会生出异变的。
“利萨尔,你所来何事?”
利萨尔不敢冒然的说话,那班就自己问,如果利萨尔是真心过来投靠,那么有很多的事情,班都希望可以从利萨尔的身上得到答案。
利萨尔低着头,听到大祭司的问话,恭敬的答道:“迷途知返,诚心来投。”
“迷途知返?因何而迷途啊?”
“都是沁和巴吉特的威逼利诱,更是放出谣言惑众人心,我等不查,才上了沁和巴吉特的当。”
“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是上当的了?”
“阵前之事想必大祭司和各位也都看到了,狎姆此人明知道战力不敌,还要硬遣我孤军深入,目的就是置我与死地。他们根本一直都是在防着我,因为我一直都对沁和巴吉特的话有所怀疑。现在,他们想杀我,就更是说明了他们的心中有鬼,如此之人的话,如何能信?”
大祭司班听着利萨尔的这番话,感觉上好些有些牵强,但也不是说不过去。
“狎姆?他是何人?”
这时一边的剌孔狄接口道:“狎姆是普瑞斯的副将。”
“哦?”
大祭司班回头看了剌孔狄一眼,点了点头,原来那阵后之人是他。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到了利萨尔的身上,问道:“一个普瑞斯的副将就能威胁到你了吗?索安和洛佩到哪里去了?”
这两个人没有出现在阵前,以及一直以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消息,他们的情况,始终都是大祭司班和亚索利安想知道的。
利萨尔不敢隐瞒,只好把在普瑞斯里所发生的变故,洛佩和索安死亡,狎姆拜将正先锋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洛佩和索安自相残杀死了?”
大祭司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消息震惊无比,也许索安还不是人人都很清楚这个人,不过洛佩他们可是都知道,那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智谋和实力都是一流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掉的了,而且还是死在索安的手上?
大祭司班沉默了一会儿,之前他曾经对这两个的下落有很多的猜测,也想到过可能遇害了,不过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方式,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这些你可是亲眼所见?”
利萨尔摇头说道:“没有,只是见到了两位大人的尸体。”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你们凭什么就会相信?”
“不会,当时我也有所怀疑。只是洛佩大人的突然遇害,让我一时失去了冷静。而且想到在普瑞斯镇内,能够有实力杀死洛佩大人的,只有索安。我检查过洛佩大人的尸体,却是被偷袭。当天,洛佩大人一直都是和索安在一起的,所以,最后只能相信是他。”
“哼!一切都只是狎姆一人所说,你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过,此人同样有机会动手,特别是他狎姆还如此的能得到沁和巴吉特的信任,这就不奇怪吗?”
利萨尔被大祭司说愣住了,是啊!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狎姆呢?却只是一心的把他当成了英雄。不对好像还是有些不对。
“大祭司,狎姆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和机会。不过索安也死了,狎姆说是他杀的,如果不是洛佩大人和索安拼得两败俱伤,狎姆不可能有能力杀死索安。我之后同样看过索安的尸体,那是经过了剧烈的打斗而造成的,不会是偷袭。”
大祭司摇了摇头,他不相信索安和洛佩相互残杀的可能,狎姆或者是沁和巴吉特一定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如果沁和巴吉特去到普瑞斯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那他们不可能之前不做好计划的。只是这计划会是什么?大祭司说不清楚,暂时也猜想不到。
大祭司班想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知道洛佩和索安死了,这就够了,不管是什么人动的手,一定都是和沁与巴吉特有关的就是了。
“利萨尔,放下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先不说,不过,只是索安和洛佩的死,就能让你们这千余族众臣服于沁和巴吉特之下?说,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叛乱,沁和巴吉特是如何让你们甘心跟他一起来攻打诺乌镇以及亚索利安的?”
利萨尔犹豫了,有一个问题是他一直都很像知道的,不过却轻易的不敢说出来。也许说出来会得到一直都困惑着自己的答案,也许,说出来,就是杀身之祸。
问还是不问?大祭司班在看着他,剌孔狄在看着他,在这屋子里的所有人,此刻都是定定的望着他,等待着他回答大祭司刚刚的问题。
问吧!如果诺乌的这些人都还不知道,那么大祭司班恐怕不一定敢公然的杀我,杀就等于是承认。但如果诺乌镇的人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了,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的呢?
“大祭司,我们在普瑞斯,都是因为听信了沁和巴吉特的煽动才与其就范发兵的。此言虽然大逆,但今日既然已经到此,却不得不问个明白,望大祭司赎罪。巴吉特和沁在普瑞斯曾言,族长大人,被害了。”
利萨尔也留了个心眼,只是说出了族长遇害一事,并没有把后面的亚索利安沟通神识族之事一并说出。前者可以说是妖言惑众,但后一句,则就是直指大祭司的了。他不敢说,但就这一句他相信也足够的了,剩下的,就是仔细的观察,看看大祭司和这里所有的人听了之后的表现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