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楼的头牌男倌带走,看傻了一众前来喝喜酒的公子哥们,也吓呆了瑞王府的一干下人们。热闹散去,留下一顶大红喜轿,以及坐在喜轿里面的新娘子。
最后,一场华丽丽的大婚在新郎官中途跑掉之后戛然而止,新娘子木淳淳被尴尬的“退”了回来,闹剧以这种方式草草收场。
得知木淳淳又一次在大婚之日被弃,木世礼差点羞得晕倒,简单了解事情经过之后,更觉丢脸至极。
都城首富千金的新郎官竟然被一男倌抢走,这叫什么事啊!面子里子全丢光了,以后木府在都城大街小巷怎抬得起头?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木世礼气得胸口发闷,当着木淳淳的面,将堵在心里头的话全道了出来,“你这个煞星,生来就跟我犯冲,克死你娘在先,煞垮王家在后,就连木府也被你身上的衰运拖累,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这些我都认了,可是、你三番两次在大婚之日上被弃,你让我们木府的颜面何存?今后如何在都城立足?”
紧接着“嘭嘭——”几声,茶杯被他当成了祭奠品,重重往地上摔去,顿时,支离破碎。
木淳淳静静的听着,一颗心,随着茶杯的碎裂而彻底破碎……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淡淡的轻笑,终于、终于从她爹口中听到了心里话,令人寒气渐生的话语。心,慢慢开始冻结、僵硬。
她真的是煞星吗?娘是因病离世的,娘为了木府家业日夜奔波,因操劳过度染上重病而亡。怎么又说是她克死的呢?
至于曾经盛极一时的王家渐渐败落,如今已不复昔日光景,这也跟她有关?
好吧,既然爹说有关,那就有关吧。反正她早已不再留恋什么,自打最疼惜她的娘去世之后。
她缓缓越过一地的碎瓷片,再次倒了杯茶,递到恼羞成怒的木世礼面前。
“爹,两次大婚被弃的事,我很抱歉,我以这杯茶向你赔礼道歉。至于木府颜面的事,如果能弥补的话女儿愿意照办,一切听从爹的吩咐。”木淳淳嘴角浮起温婉弧度,试探着木世礼的下一步反应。
虽为父女,可这些年木世礼对她这个女儿关心甚少,大概某个青楼姑娘见他的次数都比她多。
亲情淡薄的他,应该、不会做得那么绝吧?
木淳淳径自在心中暗暗猜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简洁干脆的话,“你走吧!”很简短的三个字,透着冰冷跟无情。
“啪——”木淳淳清晰的听到内心深处紧绷的一根线,应声而断。声音同样干脆简洁。
果真,那么绝啊!
木世礼随后又狠绝的开口,“离开木府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句话,像是在她心口上重重补上一刀,不留一丝情面,伤得彻底,断绝也彻底!
大厅门外,一直细细偷听他们对话的四个人,脸上各自出现不同的神情。
颜淑凤和木如意到底是两母女,心里所想的全摆在了脸上,喜色蔓延至唇边,在心里直呼爽快。
木之乾倒是反应淡淡,似乎木淳淳的离开与否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脸上唯一一个露出惊诧、不舍表情的,是木如意的相公——兀臣。木淳淳的第一任“准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