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半,吴言的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是的,非常地安静,甚至能听到楼下草丛中蟋蟀在寒秋中颤抖的鸣叫.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男女欢爱之后的婬味道,陈太忠舒适地大张着五肢躺在床上,吴言则是背对着他,蜷缩在大床的一角,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趣。
好半天,陈太忠才懒洋洋地发问,“吴言,杨新刚的事儿,你帮我办了没有?”
“……我为什么要帮你办?”吴言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回话了。
“啧,你真的很不乖啊!”陈太忠侧头看一下她,遗憾的是,他只能看到她光滑的背脊和挺翘的臀部,她齐肩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他看不到她的头。
“你给我过来,”陈太忠一伸手,就把吴言捉了过来,将她的硬生生身子扳转来,再把她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左臂上。
他左臂一伸,就把她的身子揽入了怀中,右手却是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着,前面模模,后面探探,一时间,成功的喜悦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仕途上成功,升正科了;教成功,吴言现在老实多了!
“回头把新刚提一下,听到没有?”他一边把玩着那对不大的小丘,一边随意地吩咐着,“那是跟着我的老人了,挺能干,人也正直。”
吴言的眼睛依旧闭着,一言不发。
靠,你很过分哦,陈太忠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想到以前的一些点子,手一动,拍立得相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下一刻。他强行分开了吴言地双腿,嘁哩喀喳地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嘴里还在念叨,“不乖是吧?哼……”
初时,吴言的眼睛还是死死地闭着,怎奈,照相机的闪光灯时不时爆出一团强光,让她在很短地时间内,就猜出了陈太忠正在做什么。
这一下,她可真的急了。眼睛一睁就坐了起来,“你……你无耻!”
她试图想合拢双腿护住前胸,可陈太忠怎么答应?他的脸一绷,“要不要我再点一次你的道?”
吴言心里这个滋味,实在是没法说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可是……太忠,你、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这些相片流传出去的话。要她怎么见人?
“那你答应不答应我的事?”陈太忠手里拿着一摞新鲜出炉的照片,恶狠狠地看着她,“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我已经给你办了啊,”两行热泪,自吴言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抽抽搭搭地解释着,“过两天杨新刚的任命就下去了!”
哦?敢情这小娘们原来是嘴硬?陈太忠愣了一下,见她哭得有若梨花带雨,甚是凄惨,心下不由得一软。将照相机放了下来,又拥着她轻吻了起来。
“好了,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嗯,好吧……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时候照几张照片的话,很有情趣吗?”
“你真是个混蛋!”吴言恨恨地嘀咕着,却没想到,自家地牙关一松,被一条好大的舌头挤了进来……
她彻底地放弃了抵抗,开始随波逐流,不多时,她居然开始小小舌头,同对方嬉戏了起来,太忠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不是吗?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最后还是陈太忠憋不住,抬起了头,“好了,我的嘴唇都快肿了。”
吴言张开眼睛,幽幽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地眼白处充满粉红的媚意,“混蛋……”
“看看我的拍摄水平吧,”陈太忠拿起那一叠照片,一一展示给吴言,“怎么样?很香艳吧?”
被他逼着看了几张,吴言憋不住了,“哦,我地那里……是这个样子的?”
所谓黄片,就是这种了,最是能刺激男人和女人的感官,看不多时,吴言觉得身上有些热了,两人目前,又是摞在一起,于是,她萌动的春情,被陈太忠敏锐地发现了……
凌晨五点,陈太忠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吴言的家门,心里却是装满了得意,两人这一晚上来了三次,虽然消耗了他些许的体力,不过显然,降伏一个区委书记,还是让人很有成就感的。
到最后,吴书记居然质问起他昨天为什么不来——“昨天我
几个警察来埋伏着,你怎么不来?”
对这种欲语还休,陈太忠根本懒得理会,随手又在她的上重重地来了一下,“少来这套,我昨天是跟人打架了,要不就过来了……”
一回味起这些细节,他那份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哈,官场女强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拜倒在哥们儿满身的王霸之气面前?
看看时间还早,陈太忠随便溜达着走回了家中,自打去走私汽车之后,他还没回过家呢,怎么说也该回去看看了。
别人都是晚上回家,他倒好,大早晨才肯回家,还好,他地父母操持了一辈子,都是那种早睡早起的老实人,在院子里,他遇到了出来晨练的老父。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老父亲拎着他地耳朵就是一顿训斥,“……对了,昨天有个姓林的把电话打到咱家了,说是找你有私事,还留了一个电话……”
“私事?”陈太忠仔细琢磨一下,有点奇怪,我跟姓林地少打交道啊,有个林海峰,不过丫已经让狗脸彪扔进河里去了,“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男的,听不出来多大年纪,不过,这家伙语气不是很好,”老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悻悻,“说话拿腔捏调的,太忠,你现在也是干部了,不兴对别人这样啊!”
这很正常,副市长的秘书,对着副科长级别的人物,说话时打点官腔——这有错吗?
“你儿子你就放心吧,”陈太忠笑嘻嘻回答,心里却是有点恼怒,靠的,这是谁啊?居然敢跟我老爹拿架子?
这么想着,他就模出了回去,这时他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换了电池一看,晕死,这个电话给我拨了八次?
显然,这应该是有急事的,陈太忠手一动,就想回拨回去,不过,转念一想:滚一边去吧,私事……你有私事找我,还敢这么狂的?
若是公事的话,他或者还不会这么慢待,不管怎么说,端了公家的饭碗,那就得服公家的管教,有点小委屈,捏捏鼻子也就认了,可眼下,你丫自己都知道是私事,还敢跟我家老头拿腔捏调?
不晾晾你,你丫也不知道我陈某人的厉害!有了这个认识,指望陈太忠打电话给小林,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的,等到陈太忠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杨新刚。
谁想,接电话的却是张新华,从来电上,张书记认出了陈太忠的手机号,“哈,小陈啊,你还记得给咱们街道办打电话?”
“新华书记,看你这话说得,这儿是我的娘家啊,”陈太忠干笑两声,“对了,新刚在不在?”
他的话听起来是很恭敬的,不过,没跟张新华寒暄而是直接找杨新刚,说明那份客气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而已,可是话说回来,混到他这个地步,能跟张书记还保持着这份亲热,也是殊为不易了,起码,证明他不是个忘本的人。
“新刚倒是在,不过……新刚你等等,”显然,张书记在跟杨新刚抢电话,这让陈太忠感到一些不解,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惯了?
“我说太忠,家那事儿听说已经搞定了,前些日子,我和老潘可是没少招待那……瑞远啊,那时候,别人还不敢碰他呢……”
显然,张书记终于听到了某些传言,可是,正是因为他的后知后觉,反倒越发显得前面那些招待的诚意了,当然,新华书记或许会对陈太忠有些不满,或许没有……这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眼下张书记旧事重提,肯定是想把投资拉到开发区,“怎么样,厂址选定没有?”
“正谈呢,我的意思也是把厂址选在我娘家,”陈太忠轻笑一声,显然,这厮经过一年多官场的洗涤,也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不敢保证啊。”
“好了,新刚,你的老领导的电话……”张书记终于把电话让了出去。
“新刚啊,你的事,我使过劲了,”陈太忠淡淡地交待一下,“你就等任命吧,呵呵,大概不会有什么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