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几位包涵”领班来了,这话是她说的,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陈太忠和王浩波理都不理她,陈某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王书记这么多年正处当下来,眼里也没有这种小人物。
那边桌上的黝黑男人轻笑一声,“少跟我唧唧歪歪的,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小领班登时就手足无措了,就在这个时候,走来两个人,一个是个头高挑的女人,一个却是留了披肩长的矮小男人。
“怎么回事?”个头高挑的女人轻声问了,小领班指指这两桌,“刘姐,他们不走……也不交钱。”
那刘姐看看两桌人,只从衣服上判断,也能断定两桌都不是什么好惹的,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她先选的是陈太忠这一桌,因为看起来,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好一点。
那一桌别的不说,只说那男人同时挎了两个女孩招摇,就应该不是什么好路数,当然,她并不知道,陈某人要有心这么做的话,同时带出五六个女孩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您二位的单,今天免了,成不成?”刘姐笑意盈盈地话了,果然是比较能做主的人物,“再送两张贵宾卡,锦园所有的消费,都是九折。”
“你觉得我们差那点钱吗?”王浩波有点不高兴了,咳嗽一声,身子坐直,隐隐有官威释放了出来,“这个小同志。你们这儿难道没有会议室?让他们去那边。”
那刘姐见状,愣了一愣,知道这是遇到领导了。虽然不知道这领导的官位大小,不过,这种场合,倒是不怕领导飙他们知道注意影响的。::
“那您二位就坐着吧,”刘姐脸上笑容不减,说完就待离开,却被陈太忠喊住了,“我说,让他们不要鸡毛子喊叫的,我们来说事。不喜欢热闹。”
吩咐完这句,他又转头看着王浩波,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然后呢?你就没解释一下?”
“呵呵,要不说,当时年轻呢?”王浩波苦笑一声,摇摇头。
见他俩旁若无人地聊天,长披肩的男人有点恼怒,大声跟那刘姐话了,“你们当时答应地我们什么?说是要尽可能地方便骑王。是吧?”
“是啊,可是你们应该提前通知我们,要用酒吧啊,”刘姐苦着脸解释。“那样我们直接关了酒吧,等你们来直接进来好了。”
“这个我不管。我们整天飞来飞去的,哪儿有这么多闲”披肩更恼火了,“你们知道什么叫配合吗?啊?”
“我说你还没完了?”陈太忠真的火了,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披肩,“再唧歪,信不信我抽你?”
“算我一个,”黝黑男人搂着两个女孩,坐在那里笑吟吟地话了。“什么**玩意儿嘛。几个卖唱地,也敢瞎得瑟?”
那披肩一听。脸就变了,左右打量一下两桌,心里有点犹豫,尤其是陈太忠站起来之后,那身材和块头,颇能给人一种压抑感。
“好好,这话是你们说的,”他转身向外走,嘴里还着狠,“有种的你们就等着。”
“啧,真没劲,”陈太忠被气得七窍生烟,心说今天怎么这么点儿背?下午做了蒙古大夫,晚上好不容易有个跟人学习的机会,又被人打扰了。==
他不但恼火这个狗屁骑王,也恼火一边这黝黑的汉子,能不能让哥们儿耳根清净一点啊?
可是,事情还没完呢,见披肩走了出去,黝黑汉子拿起手机拨个电话,“行了,你们不用玩了,都来酒吧,有几个小逼不长眼,准备开片了。”
得,敢情这位还是黑社会,陈太忠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就在这时候,蒙晓艳的电话打来了,“太忠,在锦园几号房呢?”
咦?陈太忠听得大奇,心说你住到叔叔家了,这大半夜的还能溜出来?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啊?
“走吧,回房间聊吧,”陈太忠挂了电话,冲王浩波苦笑一声,“晓艳找过来了,真是奇怪了……我去楼下车里拿点吃的喝的。”
今天两人聊得真地不错,王书记肯自曝其短,他倒也不怕让其知道自己在生活作风上的某些不检点,授人以柄,有时候也是拉近关系的手段更何况谁敢确定那一定是把柄?
“不用了,”虽然陈太忠从没说过,可王浩波也猜得出蒙晓艳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这话,还是含笑摇摇头,“呵呵,你们年轻人折腾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了。”
“啧,没事没事,真的,”陈太忠拽住他的手不让走,要搁在以往,陈某人的“性致”被打断的话,通常会很恼火的,不过,今天晚上两人聊得很投机,他就无心考虑同蒙校长的“盘肠大战”了。
对大多数男人来说,性是不可或缺的,但也绝对不是唯一地,陈太忠自然也不例外,“老王,你要走了我就生气了。”
“好好,不走不走,”王浩波苦笑,心说你们两个年轻男女共处一室,却是非要拉我当灯泡,唉,真是的。
等到他俩站起身向外走,那黝黑汉子又话了,却是冷笑的嘲讽,“呵呵,不敢等了?敢情也是嘴皮子功夫!”
我靠,你真的想找死啊?陈太忠转头冷冷地看此人一眼,也没说话,心说要不是跟老王聊得性起,今天真就给你点好看了。
其实,他对这黝黑汉子地愤怒,却也是因为聊得性起的缘故,若搁在平时,他没准还会觉得对方是个好玩地家伙呢毕竟刚才在素不相识的情形下,人家还支持了他两次。
可见境由心生,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被这冷冷一眼扫来,那黝黑汉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这厮的眼神,怎么这么霸道呢?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点心虚了的时候,身子腾地就站了起来,将身边的女孩一推,人就向外走去,“小子,你给我站住!”
可惜的是,就那么一错愕的工夫,陈太忠和王浩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酒吧门口了,黝黑汉子略一犹豫,拔脚就跟了过去,“有种地别走!”
他地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就开始“乒乓”的打斗声,有人尖叫,还有人怒骂,加上拳脚着肉地声音,异常混乱。
嗯?生什么了?黝黑汉子紧走两步,到了门口探头一看,却看到四五个大汉被人打得东倒西歪,其中就有刚才的披肩小个子,动手的正是他让“别走”的高大年轻人……陈太忠和王浩波走出来的时候,那披肩正带了人走过来,一见他俩就是冷笑一声,“怎么,要溜了?”
其实,他带这几个保镖来,却也不是一定要生事,他只是想先威胁一下,对方若是不吃敬酒,那再送上罚酒也不迟。
可是,眼见刚才狠话说得特别痛快的主儿,居然要拔脚走人,披肩禁不住就要出声讥讽两句虽然人家走人已经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然后紧接着,他就后悔了,我的嘴怎么这么贱呢?擅逞口舌之利,果然不是一件好事啊。
陈太忠已经被那黝黑汉子折腾得心火大旺了,眼见这厮又不知死活地贴了上来,心里实在无法忍受,抬腿就是一脚,将披肩踢到了五米开外。
幸亏锦园里到处都铺着地毯,要不然,只这么一脚,就足够披肩喝两壶的了,那几个保镖倒也不愧是吃这碗饭的,一见开打,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
“什么玩意儿?”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三拳两脚就将人全部打趴下了,直到这个时候,黝黑汉子才走出来。
一见此人如此生猛,黝黑汉子就是一愣,才说要说点什么,见那年轻人冷哼一声,又冲着拐角处刚冒出的几个人冲了过去,禁不住一个哆嗦,大喊一声,“喂喂,那是我的人!”
陈太忠扭头一看,是这厮在说话,也懒得理会,身子横冲直撞地就撞了过去,“识相的,都给我滚开!”
这边是混黑的,哪儿吃他这一套?一个家伙手向后一伸,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冲着陈太忠兜头就砍了下来。
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狠角儿,这一刀势大力沉,真要砍到普通人头上,虽然砍刀的质量堪忧,但砍个头盖骨骨裂,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当然,换给一般人,总是要躲闪一下的,所以此人倒也未必是存了杀人的心思。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