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根本不敢停凡尔登水泥厂的电,陈太忠对此相当
吕强可是被蒙艺接见过的主儿,还被称赞为是具有“强烈社会责任心”的民营企业家,只说这个,再给赵如山一个胆子也不敢停电。
更何况眼前在施工的是吕强的弟弟,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谁还敢搞“株连九族”或“连坐”什么的?
事实上,承受电业局压力最大的,是白凤乡那里,水库归水利局和乡里共管,水利局的何鸿举肯定不鸟电业局那一套你敢卡我的电我就敢再停你的水,于是白凤乡这边的压力就大了。
对于建福公司的这一举动,电业局是相当重视的,红山供电分局的局长已经被赵如山点名了,不是太忠库的小水电工程下马,就是你这个局长下课,你自己选吧。
以前也不是没人搞过靠建设小水电牟利的事情,但是以公司名义来搞,并且全面铺开,触角伸向整个地区的例子,是从来没有过的,是的,建福公司的针对性实在太强了,目标就是抢电业局的饭碗,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所以说,赵局长的反应再激烈都不为过,这个小水电网屁大一点不值得重视,值得重视的是这一行为所蕴含的意义。
红山分局的局长这下坐蜡了,既然官帽子危险,他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解救,找红山的书记王小虎,王书记将事情推到了白凤乡的书记身上,找到白凤乡的书记,书记又将事情推到了乡长张衡头上。
张衡倒是有几分风骨,“这是为农民减负,是善举,我们不合适干预,建福公司的说了,将来上了水电之后,电价能控制在六毛以下,你们电业局地农电,不是一块二吗?”
说句良心话,这一块二都是官定价,有的地方核算下来两块都打不住,有抄表员上下其手,乡村领导免费用电,农民们又没路子反应问题,这电价怎么可能便宜得下来?
建福公司将电价定得如此之低。也是有缘故地。跟火电不同。水电地电成本本来就极低。若不是装机容量太小。将成本控制到两毛以下是很正常地。
“从现在开始。我说地是现在。白凤乡地农电就是六毛一度了。”红山分局范局长真着急了。“我范某人说话。从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你要不信。我给写下字据。要是我翻悔。张乡长你吐到我脸上!”
人家建福公司是六毛以下。你是六毛!张衡心里冷笑。心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玩这种心眼。有意思吗?
当然。张乡长更清楚地是。若是将建福公司撵走。没准什么时候电价就又涨起来了。保证?傻逼才会相信垄断企业地保证。
范局长见他迟迟不表态。心里是真地急了。“我再多出二十万。只要你白凤乡把这个建福公司撵走。不止电价是六毛。我还拿二十万现金出来。至于该给什么人。我不过问。张乡长你说了就算。”
“这二十万,我就算有命挣都没命花,”张衡终于忍不住了,苦笑一声,“范局长,我给你两百万,你能扳倒陈太忠?别说扳倒了,你能让他亲口答应不找我地麻烦,我就干了。”
当然,陈太忠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听说有人出资二十万买建福公司走人需要重点指出的是,电业局强调了,建福公司前期投入人力和物力,也有人给报销,二十万是干落的。
反正,红山的范局长是真地着急了,而且此事据说已经反应到省电业局了,垄断企业你说是霸道,其实有时候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当然,仅仅是“有时候”。
“想不到在白凤乡搞这个,居然阻力还这么大,”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侧头看一眼卫明德,“明德,电机你上心一点,尽快装,我希望半个月内,村民们能使用上便宜地电。”
“一开始的压力,总是最大地,”杨华笑嘻嘻地答他,“还幸亏是选在东临水了,要是选在曲阳,那估计更头疼。”
他说的曲阳,就是静河二库,那个小水电要比东临水的规模大得多,“不过,陈主任,只要有了开头,跟进就不是什么麻烦了。”
“我也是这么想地,”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琢磨,夏言冰知道了这事儿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地一个态度?
正说着话,有人匆匆地跑过来,“吕总,电业局的通知了,以后西凤村和东临水地电价,下调到六毛了,而且欢迎村民举报乱抄表和偷电的,电业局一定尽快处理。”
太忠库河两岸,正对的就是这两个村子,要是将这两个村子稳定下来,小农网就很难展开了,
更是艰难。
“嗤,早干什么去了?”杨华不屑地嗤之以鼻,他对农民们生存状况清楚得很,所以才这么反感,“自找没趣,这不是逼着别的村子的接咱的农网吗?”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能让一向办事拖沓的电业局如此雷厉风行地做出决断而且还有违章的嫌疑,建福公司也足可自傲了。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卫明德笑着摇头,口气也是相当地不屑,“有种的就把整个白凤乡的农电价钱降下来嘛。”
“他们舍不得,”陈太忠冷笑一声,才待继续说什么,张衡坐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赶到了,张乡长也是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他的支持。
一行人这么边走边看边说,很快地就到了晚上,张乡长盛情地留饭,“陈主任知道,咱这白凤乡也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农家的鸡鸭、绿色的蔬菜、正经的黄棒子,城里一般也吃不到。”
黄棒子是一种通体浑圆的鱼,全身都是黄色,只有肚皮下一小片白,白凤溪的特产,学名叫什么没人知道,约莫就是大拇指粗细,巴掌那么长,肉质细女敕鲜美无比,由于名声在外,现在都快绝迹了,就算是在白凤溪边上买渔夫打上来的黄棒子,都是八十块一斤,要是那种能长到二十多厘米长的,卖到两百一斤也不是不可能。
陈太忠才要点头答应,却是他的通讯员张爱国打来了电话,“陈主任,有点事情,啧……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有什么该不该的?”陈太忠笑一声,心里有点狐,张爱国这家伙一般也挺规矩的,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违反原则的话,你随便说。”
“我……我刚才看见丁小宁跟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样子挺亲热的,”原来是这种事,怪不得张爱国要头大,“这个,我也是有点纳闷。”
你小子就八卦吧,陈太忠听得哭笑不得,他的女人里,别人不好说,丁小宁那是属于让他绝对放心的,“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他俩,进了蝴蝶山庄……就这啊陈主任,我挂了,”张爱国忙不迭挂了电话,但是可想而知,他还是有点不太甘心,蝴蝶山庄以有情调闻名凤凰,价格也不低,是有钱的年轻男女约会时的选目标。
真是多事儿,陈太忠有点不满意,才要揣起手机,可是一琢磨,这事儿有点不对劲,要不打个电话问一问吧,“小宁,忙不忙,晚上一起吃饭?”
“哦,我……我办一点公事,”丁小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明天开张,你可记得过来啊。”
啧,不对!陈太忠这下可就当真了,手机一挂,心里就是一阵纠结,心说丁小宁啊丁小宁,我可是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现在这样,真的是令人寒心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一向是霸道惯了的,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什么纠葛,有什么话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明白了,我不怪你,背着我偷偷模模的,那可是不行!
事实上,他所想的当面锣对面鼓,或适用于刘望男、任娇、蒙晓艳身上,用到丁小宁身上,他都难免会郁闷是的,陈某人的女人众多,他也很想一碗水端平,不过显然,那是不太可能的,丁小宁在他心里的地位相对要重一点。
“单位里有点事儿,”他冲张衡笑一笑,尽量让口气显得轻松一点,“回头吧,张乡长,到时候带几瓶好酒给大家开开荤。”
“啧,那真太遗憾了,”张衡的失望,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陈太忠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钻进标致车扬长而去。
见了那对奸夫婬妇,我该说点什么呢?他一路胡思乱想着,心绪纠结得一塌糊涂,不多时就开到了蝴蝶山庄门口。
蝴蝶山庄的雅座众多,都是火车座的那种,还有正式的包间,只是陈太忠一时火起,也懒得四处找了,打开天眼四下张望,很快就现了丁小宁的位置,那包间里有四个人。
四个人?他犹豫一下,还是走到了包间门口,敲一敲门,顺势拧开了门把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年轻男人敢跟我的女人“很亲热”?
谁想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面对房门坐的是郑在富,一边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另一边却是郑在富的儿子郑东成!丁小宁是背对房门坐的。
我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陈太忠嘴角微微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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