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催着司机开快,赶到机场时已经9点40多,陈圆圆直奔服务台,急冲冲地询问:“去鹏城的飞机,10点15那班还有票?还来得及改签?”
工作人员微笑着回答:“很抱歉,机场提前半小时停止办票。e^看”
陈圆圆嘟囔一声:“还有2分钟才半小时呢。”不过她也知道2分钟太短,只好退而求其次,“11点05那班呢?”
工作人员查询着,微笑回答道:“该航班已无余票……您可以选择11点15的航班。”
陈圆圆瘪着嘴,也只好如此了,当即办理手续。趁着还有一段时间,她手机上网,开始查询鹏城的酒店。
“唔,这家没房了;呃,这家也没了……也对,正值大运会,附近酒店应该爆满。咦,这家有……”正要订房,陈圆圆忽然摇了摇头,“这家离大运村有点近,不好。”
敖汤去鹏城大运会看鱼芷薇比赛,这是他早就决定下来的事,便是糜潞也不好强迫敖汤不去。但去归去,无论是糜潞还是陈圆圆,都希望尽量减少敖汤和鱼芷薇的接触,那酒店就该离大运村远一些。
陈圆圆自嘲一笑:“潞潞那家伙,应该是希望敖汤和除她以外的所有nv人都少接触吧。”
眼神不由有些黯然,糜潞的朋友不多,她的朋友也不多,她本该珍惜友情,不做对不起友情的事……陈圆圆叹息一声,决定不想这些头疼事。继续查找酒店,找到一家距离大运村8公里的。
“景和酒店,三星级,算了。反正敖汤和潞潞都是tǐng随意的xìn圆圆浏览着订票窗口,正要订个豪华套房,想想不对,换了个标准双áng房,“哼哼,房间小一点,除了卫生间就是一个大间,让他们做不了坏事!ok。搞定……喂,潞潞,啊,是敖汤。酒店已经订好了。你们大概几点到长途车站?我到车站等你们。”
电话那头,敖汤笑呵呵道:“大家自己人,客气个什么,你先到先休息,哪个酒店?大概位置?到时我和潞潞打的过来。”
自己人呢。陈圆圆得意地笑,直到上了飞机,胡luàn吃了点午餐,忽然哎呀一声。苦笑道:“忘带行李箱了。”
原本是明晚走,后天见面。在叠翠山庄的租房处,她已经打包好了行礼。
陈圆圆知道。自己单独拎出来也算美nv,但和潞潞这种绝sè走在一起,登时成了映衬红huā的绿叶。幸好还有足以自傲的身材来弥补,但只有身材仍然不够,她不得不huā心思在打扮上,正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行礼箱中,是她jīng心挑选的衣裳和饰物,是她“nv为悦己者容”、吸引敖汤目光的重要工具。
可惜一接到糜潞、敖汤的电话,就忘了一切,直奔机场。现在好了,白准备了,到了鹏城还要从内衣开始买起,但临时买,就未必能买到合意的了。
飞机到鹏城13点20,到酒店拿到房卡已经14点了,很想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还要多久到,但她还是克制住了,不想让敖汤觉得她烦,不想让糜潞觉得她急。
按捺下心绪,陈圆圆打给了她堂姐:“姐,怎么样,老王师傅向你报告过了吧?”
陈婷婷平静地说道:“嗯,老王说那鱼还算不错。”
她的脸上有着笑意,岂止不错,老王和几位厨师、品菜师的一致意见,这鱼绝对是上品!
chūn城市场上,以往也有少量的金虎斑鱼,像老王这类专业大师傅也曾试过,评价也就和鳜鱼差不多。但这次龙牙湾水库的金虎斑鱼,却让老王大吃一惊,营养且不论,其细女敕、鲜美、爽口,竟然全面超越鳜鱼,老王甚至说:“这已经直追长江三鲜了!”
陈婷婷听了大吃一惊,亲自赶到龙牙湾水库,品尝了老王等人烹制的鱼菜。翠竹楼主打鱼菜,陈婷婷作为副总,同样有着专业的品鉴能力。一吃之下,她便已经决定引进,甚至有全包的想法。
翠竹楼餐饮集团扎根于红塔市,虽然整体经营策略是稳健型,但在根基稳固的前提下,他们也有走出红塔、迈向天南的雄心,也不乏高速扩张的勇气。去年9月时,他们在chūn城开设了第一家分店翠湖店,当时全省也才10家店,一年过去,chūn城又先后开设了大观店、金马店、世博店,此外在大理、曲江、丽城、西州等各个地市全面开huā,如今总共拥有mén店22家,还有3家在筹建中。
25家店,足够消化敖汤15万公斤的金虎斑鱼。当然,不是一次xìng买入,而是分月供销,平均下来每店每月也才500公斤,作为主打鱼菜,完全不成问题。
陈婷婷已经在心中开始计划了,金虎斑鱼这个名字不好,但另两个名字,黄金鲈、丝绸鲈,富贵华丽,无论是酒店还是顾客,都喜闻乐见。黄金鲈在chūn城的市场价和国产鳜鱼相近,这个价格也是陈婷婷的心理价位,但作为商人,她当然有压价的本能,所以老王等人口中的上品,到了她口里,便是“还算不错”,若非手机另一面是堂妹,她都想用“一般般、马马虎虎”来形容了。
陈圆圆嘻嘻笑着,自小住在隔壁,这个堂姐便如亲姐一般,再熟悉不过了,根本不会上当,直言道:“一口价,按鳜鱼本月批发价签供销合同。姐,敖汤养的黄金鲈可比市面上的黄金鲈好的多,按鳜鱼价已经便宜你了,要是有渠道卖到美国,还能翻好几倍呢。”
陈婷婷轻笑道:“你要是有渠道,又何必找我?”
陈圆圆底气十足:“渠道可以慢慢找,找个一两年也没关系,反正敖汤也不急着卖鱼。”
陈婷婷不由气结,这正是对方最大的底气,换了一般养殖户,千方百计要月兑手,一则要回笼资金,二则害怕多养一年,万一碰到什么疫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就血本无归了。
陈婷婷叹息一声,自家姐妹知根知底,圆圆要是咬死了价格,她也没法压下去,何况这个价格翠竹楼也能接受,说道:“那你们回来,我们就签合同,长期供货合同,签个3年吧。”
“不,一年一签。”
陈圆圆算计着,翠竹楼大力主推黄金鲈一年,如果成功的话,黄金鲈自然会涨价,当然不肯按现价一签三年。何况一年后,说不定都能找到远销美国的渠道,那当然是卖出国更赚。
“你这丫头,翠竹楼你家也有股份的。”
“我家就三个点,算什么,何况我家是我家,我是我,感情上一家人,生意上还是在商言商。”
翠竹楼算是家族企业,不过陈家人口不少,真正占大头的是陈婷婷家,剩下的一群叔伯姑姨分来分去,各家多少不一,像陈圆圆家,便只有3的股份。
陈婷婷哼了一声,有堂妹在,即便只签一年,她也不担心第二年的续签问题,哪怕堂妹更多地站在敖汤那边,但毕竟要讲个双赢。
“那就一年一签吧,不过合同中要加入优先条款。还有,我说圆圆,就算一年的量,也要七八百万,你真能做主?”
陈圆圆笑了,虽然最后的决定权还在敖汤手中,但陈圆圆相信,只要是她努力帮敖汤做事,做得好,敖汤会高兴,做砸了,敖汤会包容。敖汤对金钱本就豁达,何况运作这个合同的人是她,陈圆圆相信在敖汤心中,她终究不会是单纯的普通朋友,敖汤那家伙,也不是老实人呢。
高凉到鹏城,长途车要五个多小时,敖汤和糜潞买到的是近午的一班车,赶到景和酒店时,已经将近五点。
“圆圆,我们到了。”糜潞打着电话,“酒店对面有家茶餐厅,看着还不错,下来吃晚饭吧,我请客,你付钱,嘿嘿。”
“去死。”陈圆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挂掉电话,已经急匆匆地奔出房间,不一会儿便到了楼下。
“啊,潞潞我想死你了。”
两个nv人抱在一起,蹦蹦跳跳,敖汤咂咂嘴,她们也就十余天没见,用得着这么jī动吗?nv人间的关系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啊。
“敖汤,我也想你。”陈圆圆才说了句,便被糜潞掐住了腰ròu,连忙道:“朋友间也可以想念啊。”
“不准想。”糜潞得意地宣告:“敖汤是我的固有领土,我对他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其他任何nv人对他的觊觎,都是无效的非法的。”
敖汤不由傻眼了,怎么听起来他变成南海的岛礁了?他忍不住想笑,因为我国的那些岛礁,国家的口wěn固然是“主权属我”,这是原则问题,但往往还有另一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陈圆圆有些讶异,糜潞一向是脸皮薄的,怎么这次正大光明地宣示主权了呢?笑道:“潞潞你怎么一下子变得大胆了、厚脸皮了?”
“哼哼,我现在可是nv人了,我的境界又岂是你这种无知少nv能理解的?”
陈圆圆顿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