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生气时,陈圆圆还曾邀鱼芷薇18日一起,但鱼芷薇当然不会答应,糜潞的生日,除非是糜潞自己邀请,否则哪有主动上门的?而且既然都被开除了,鱼芷薇当然不会继续留在大运村,也不会留在鹏城看比赛,和她爸妈说过后,很快就买好了火车票。
七点半时,她给敖汤打了电话。
“敖汤,圆圆跟你说过了……嗯,我和赵佳昨晚就离开了大运村,到我爸妈那边挤了一宿。我们买了今天下午的火车票,下午三点三刻,中午想请你吃饭,嗯,我爸我妈一起。”
敖汤苦笑着看了看侧耳倾听的糜潞和陈圆圆,答应道:“那我十一点半过来,就到你爸妈住的酒店是?嗯,到时见。”
放下手机,敖汤对着糜潞道:“鱼芷薇毕竟是因为出来和我们见面才被开除的,中午我去吃个饭,下午送她们上火车。”
“那,我和圆圆也去?”糜潞瞥了眼陈圆圆,既然鱼爸鱼妈也在,她当然不介意以敖汤正牌女友的身份亮相,这样鱼爸鱼妈会反对女儿继续和敖汤来往?
陈圆圆垂下视线,语气有些软弱地说道:“潞潞,那边又没请我们啊。”
糜潞眼睛瞪大了些,气呼呼地望着圆圆,要不是敖汤就在身边,她真想斥责圆圆吃里扒外、变节投敌了!
敖汤干笑几声,快刀斩乱麻道:“就这样了,送进火车站我就回来。然后我们吃完晚饭就启程,明天中饭就可以在家吃了。”
家?离家半个月,糜潞也确实想家了,暗叹一声。既然敖汤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不给面子,想着鱼芷薇爸妈还有那个赵佳都在,敖汤即便要安慰被开除的鱼芷薇,也不可能安慰áng上去。等回了家,四五千里的距离足以化作天堑,只要她看的紧些,鱼芷薇想来没什么机会的。
陈圆圆也努力说话来分糜潞的心。故作惊呼道:“敖汤真能赶在明天中午到家?那真是太快了,鹏城到春城足有三千里路呢!”
糜潞白了圆圆一眼,心里哼了一声,敖汤开车快。圆圆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不跟你计较,等回家后,我就正式搬入敖汤的主卧!
“我先去洗脸刷牙了。”糜潞扔下一句话。跑洗手间去了。
陈圆圆和敖汤不由松了一口气,圆圆低声道:“我是真怕潞潞一定要吵着去呢……咦,不对,怎么一下子变成我理亏了?明明刚才还要你们向我道歉的嘛。”
敖汤好奇地问道:“圆圆你什么时候和芷薇交好了?”
陈圆圆没有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说道:“敖汤你刚才在潞潞面前,叫鱼芷薇全名。现在潞潞不在,就芷薇芷薇的。果然是我好欺负啊。”
敖汤微窘,尴尬道:“我又不是没在潞潞面前直呼芷薇过?”
“哼,反正我是没资格计较的。”陈圆圆也不在这些话题上过多纠缠,问道,“昨晚你们去哪儿了啊?”
“海边。”
“真是的,去海边干吗要瞒着我呢?我们以前三人,不也在抚仙湖上一起划船、一起搭帐篷过夜的吗?啊,难道关系到你的秘密?”
陈圆圆真的很好奇敖汤到底是什么秘密,即便是在春城,敖汤也常半夜出去,总不可能是夜夜飙车玩?见敖汤不说,她微微嘟了下嘴,再次岔开话题:“敖汤,我问过我姐那边了,等回家后,你跟我到红塔走一趟,一个是供鱼协议,一个是水库,我姐提过几个水库,你去看看再说。”
“嗯,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么客气干吗?”陈圆圆心里欢喜,想着可以把敖汤拐回家了,唯一遗憾的是,潞潞肯定会跟着去她家的。
糜潞很快出来:“敖汤,你去洗脸刷牙。圆圆你也回去洗漱,完了去吃早饭。”说着,推着陈圆圆跑隔壁房间去了。
啪,门一关,糜潞嗯嗯点了点头,想着隔了一个房间,敖汤哪怕耳力过人,应该也听不到,这才气势汹汹地逼问起来:“圆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和鱼芷薇勾搭上了?竟然吃里扒外,喂,不要逃啊!”
陈圆圆逃进洗手间,一会儿叫着:“潞潞我要上厕所,你不要进来。”一会儿喊,“敖汤,敖汤来救命啊!”
“哼哼,圆圆你认命,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的。”
“潞潞你再这样我就泼你水了……啊,真是的,我哪是吃里扒外啊,又没吃到……”
最后半句已经微不可闻,她可不想被糜潞听清楚,万一真的发飙就糟了。
敖汤在十一点十分开车来到鱼爸鱼妈住的酒店,不但鱼家三口和赵佳在,古玩店老板李文博也在。拍卖会虽然已经结束了,但他既然和鱼爸是老友,便一起陪着看看好友女儿的比赛,哪知道出了这事。
老李指着车子笑道:“小敖你万贯家财,怎么开这车?”
敖汤撇了撇嘴,没办法,谁让老李和鱼爸是好友呢,他也只能当晚辈了,在称呼伯父伯母之余,也带着喊一声李伯,又道:“我对车无所谓的,我开车猛,再好的车开个一年也要报废,所以都一样啦。”
哈?鱼爸鱼妈面面相觑,难道敖汤是个喜好飙车的?一年报废一辆车也太夸张了?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教师,多多少少有些传统知识分子的习xìng,对现今那些飙车的纨绔可没什么好感。
鱼妈连忙劝道:“小敖,开车可不能太快,宁等一分,不争一秒,安全第一啊。”
敖汤眨眨眼睛,哪怕心里不以为然。也只能乖乖受教。
一行人去了附近一家饭店,要了个包间,推让一番,落座点餐。鱼芷薇等人下午要坐火车走长途。不宜多喝,索xìng不要酒了。敖汤以茶代酒,和鱼芷薇碰了一杯,说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芷薇你受委屈了……”
不等敖汤道歉的话,鱼芷薇已经说道:“不关你事的,本来就是我约你的,而且我能游出好成绩。也是你当初陪练的好,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鱼爸鱼妈看在眼里,不由对视一笑,看来女儿和敖汤之间颇有些相敬如宾。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挑明关系做恋人呢?回头得给女儿敲敲边鼓。
至于女儿被国家队开除之事,鱼爸鱼妈倒是很开明,并不觉得女儿的小小错误需要上纲上线。
鱼芷薇和敖汤饮了一杯,又向赵佳敬了一杯:“赵佳,谢谢你一直以来陪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赵佳笑道:“我就是在旁掐个秒表什么的,可没什么好谢的。”
这时一个服务员送菜进来,看了眼鱼芷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望了眼,才确定似的询问道:“你是鱼芷薇?”
“是啊。”
“啊。太好了,我前天看你比赛的……”
原来这服务员是个打短工的大学生。喜好游泳,看了大运会。若是专业运动员夺一块铜牌,服务员也不会jī动,但如今网络发达,很快鱼芷薇的信息就在网上传开了,是个真正的大学生,又是大美女一个,那就比较难得了。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服务员拿了一张点菜单,请鱼芷薇签名。
鱼芷薇愣了下,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网络上小有名气了,竟然会遇到签名这种事,当下接过笔来,刷刷刷,灵秀的字迹写下了名字,又加了一句感谢语。
服务员jī动万分,又疑huò道:“听说你18日还有比赛,怎么?”她听说过中国队是不允许队员外出就餐的。
鱼芷薇平静地说着:“我在昨天的训练中,不小心肌肉拉伤,只能伤退了。”
这不是她的谎话,而是国家队给的理由。即便是早前开除的五个队员,国家队暂时也藏着掖着,没有第一时间向外宣布。毕竟“开除”对国家队本身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听的新闻。何况鱼芷薇好歹拿了个铜牌,真要是宣扬的沸沸汤汤,仅仅因为在休息时间外出不到半小时见了个朋友,就开除出队,或许网上会引发一场争论,有人会赞同纪律高于一切,也会有人认为过于严苛、不近人情。
“啊,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
服务员跌足叹息,可惜她还要继续工作,不得不离开包间,否则真想陪着好好安慰安慰。
待服务员出去,赵佳抱不平道:“我在里面当志愿者,看到外出的人比比皆是,也不见全部开除的。我看分明是什么人见不得芷薇好,故意举报,教练也不公平些。”
鱼芷薇笑了笑,她不会怨天尤人,毕竟多说无益,不过对赵佳自然是感谢的,招呼着吃菜起来。
老李这时跟敖汤说道:“敖汤,8月底申城那场拍卖会,你过来看吗?”
要说原本,老李也清楚敖汤的态度,对拍卖会是没兴趣的,但他如今也存了撮合敖汤和老鱼女儿的心,便帮鱼芷薇创造些机会。
不止是他,赵佳也立刻鼓动道:“李伯,是哪天啊?哦,8月29,那我和芷薇应该已经返校了,可以让芷薇陪敖汤去。”
看着鱼芷薇略有些期待的目光,敖汤还能说什么?当即决定下来。想着8月28日得给圆圆过生日,估计是在红塔,29日就要飞到五千里外的申城,急匆匆到处赶场啊!还得安抚糜潞这小醋坛子,敖汤不由哀叹,花心有花心的烦恼啊。
既然老李提起拍卖,敖汤也顺着请教了些拍卖品的事,问道:“李伯,现在都是元青花最热吗?”
李文博笑道:“也不是,不过目前还是05年那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大罐最高亿啊,不知道哪天才会打破这个纪录?也不止元青花,今年5月29日。东海省的一场拍卖会上,有个明宣德青花海水白龙纹扁瓶,拍出了2.24亿,差点追上了鬼谷子。所以明青花也未必不如元青花。也不止元明,比如06年,有个北宋汝窑天青釉撇口瓶亿;便是清朝的也有,比如去年12月,有个1.07亿的胭脂红料双凤戏珠纹龙耳扁壶。”
天价拍卖品当然不止瓷器,其他如金器、玉器、画各类都有,但敖汤以往提供的都是海捞瓷。老李也就只说瓷器。
在座的,鱼家家境普通,赵佳虽然是个小土豪,但家中除去几套房产。真正能拿出来用的现金加存款不过几百万,现在听着老李一口一个上亿的,都觉得有些过于遥远、难以想象。
只有敖汤不当回事,笑着道:“那等29日过来,我再给李伯你带几个。嗯,这次多带几个。”
李文博眼睛一亮,他不会有黑敖汤钱的心思,但既然帮着拍卖。总要赚个手续费,根据行规。那是按比例赚的,真要是帮敖汤拍出几十个高价甚至天价的瓷器。那他也等于赚到一个好青花。
敖汤又问道:“现在银元行情如何?”
李文博摇了摇头:“有些b到敖汤最初跑他古玩店里,卖的就是100枚银元,不由笑问道:“怎么,你还有银元?”
“嗯,还有些。”
“那我帮你出了便是。”老李不当回事,相比瓷器,银元又算得了什么?
“那好,以后我分批带给你。”
“分批?”
“嗯,我有200箱,呃,199箱半。”
噗!老李呛着了,200箱银元?连忙问道:“多大箱子?”
“每箱5000。”
100万银元!老李张大了嘴巴,根据之前敖汤卖的100枚银元的质量,虽然不算珍品,但品相都很好,可以卖到六七百,100万银元便是六七亿!当然,这个不现实,这么大的量涌入市场,立刻就会大幅跌价。
老李唆着牙,苦笑道:“你每年给我拿两箱,多了没意思,我最多再干个十来年,给你出掉二三十箱,剩下的你也别卖了,留着你儿孙辈玩。”
如果目前的行情不变,两箱也有六七百万,即便低些,算敖汤到手五百万,虽然比不得瓷器拍卖,但也是细水长流。
老李低下头去,喃喃自语:“两百箱,两百箱……”做他们这一行的,对行业相关的典故比如说宝藏的传闻啊、沉船的故事啊,可以说是烂熟于心,他是不相信这两百箱都是敖汤祖传的,肯定是哪来挖来的宝藏,而有两百箱银元的宝藏并不多,又想到敖汤都是海捞瓷,银元大概也是海里来的……
老李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敖汤桌面上写了三个字:太平轮。
敖汤心中微惊,幸好老李算是自己人,看来以后在这些古玩行家面前,得更谨慎些才行。49年沉没的太平轮可不止这200箱银元,更有各类珍宝无数。只是太平轮尚有幸存者活着,遇难者也有家属后代,以敖汤的xìng格,便没取用那些算是他人财产的珍宝,但那两百箱银元是当年蒋氏中央银行的,不是具体哪个人的,敖汤倒是心安理得的占为己有。
不喝酒,吃饭就快,出了饭店,鱼爸嗯哼一声,道:“老李,我们年纪大了,饭后百步走,到旁边公园散散步去,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
老李笑着应是,赵佳立刻道:“芷薇、敖汤,我回一趟大运村,把之前志愿者的工作了结一下,你们自便。”
鱼芷薇脸sè微红,老爸和赵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然,她心里也不会反对,相比春城的两个,她平时和敖汤相处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即便是现在,在火车出发前,也只有三个小时。
想着不抢终究是不行的,幸福不会天上掉下来,鱼芷薇放下矜持,主动向敖汤伸出了手:“我们去那边走走。”
汤毫不迟疑地牵上手。
“昨天你生日呢,我都没打成电话。”
“嗯,去海边了,手机关了丢帐篷。”
“你都是过阳历生日的吗?要是可以的话,yīn历生日……”鱼芷薇算了下。敖汤的yīn历生日在上个月,遗憾地说道,“只能明年了。”
有人牵挂着你的生日,敖汤当然是感动的。很想立刻答应下来,只是万一明年糜潞也盯上了他的yīn历生日,那可怎么办?即便知道自己贪心,但他也不想太伤糜潞的心。
鱼芷薇瞅着他的神sè,问道:“该不会yīn历生日是给圆圆过的?”
敖汤连忙摇头:“我、糜潞、陈圆圆三人,都习惯用阳历的。嗯,明年只要我能过来,我一定过来。”又略有些窘迫。“芷薇怎么这么想圆圆?”一向以来,在鱼芷薇面前他只承认过糜潞是他的女朋友,可没说陈圆圆和他的关系。
鱼芷薇轻笑道:“这还用多想吗?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喜欢同一个男人的心情是相同的,又忍不住抱怨道。“男人啊,怎么都这么贪心的?”
敖汤更窘,这是无法反驳的指责,要是他对女人们只是存了玩弄之心,那自然可以拔**无情。不必愧疚,但他虽然不是无情,终究没有专情,这世上肯定有专情的男人。可惜不是他。说起来自己以前也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少年,怎么拥有强大的力量后。就变得贪心起来了呢?
鱼芷薇紧紧握着敖汤的手,身体靠的更近些了。
“呃。你不怪我?”
“我倒是很想怪你的。唔,算了,反正头疼的是你,要是你哪天后院起火,被糜潞追着打,就当是你的报应好了。”
敖汤干笑一声,想说糜潞打不过他,但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当然不会反抗,要是被糜潞打一顿就可以让她消消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鱼芷薇不再提这些烦恼的事情,开始闲聊起来,便如以往常常在视频上聊天,虽然都是些日常话题,但也慢慢让彼此更加熟悉,慢慢拉近心与心的距离。
走着聊着,敖汤忽然问起鱼爸鱼妈的事:“芷薇,我看你爸妈好像tǐng淡定的,女儿被开除,受到委屈了,一般的父母都会气愤填膺?”
“愤怒还是会愤怒的,只是理xìng些,知道愤怒于事无补,徒然伤神伤身,那还不如以平静的心态向前看呢。其实我爸早年也是那种顶着上的xìng子,只是被打击惨了,后来渐渐成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态,除非是退无可退。”
敖汤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方法,未必是普适的。只要有坚守的底线,那么一时的退让也不是软弱,传统的一些观点中,本来就有“吃亏是福”这类的说法。想着老李说过,鱼爸曾经是大学教授,现在沦落到中学当一个地理老师,想来确实是很大的打击。
敖汤又问道:“那芷薇你以后还游泳啊?”
“会啊,估计明年的全国大运会,我会代表学校参加。不过也只限于此,我不会去做专业运动员的。”鱼芷薇笑了笑,“敖汤,从抚仙湖见面时,听你对大运会的看法,我就觉得你可能不怎么喜欢体育比赛的,若是真的,你适当包涵下啊。”
敖汤不由笑了:“原来我是这么容易被看透的啊。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啦,我国运动员真要在国际大赛上夺奖,我也会欢呼几声的。只不过……”他在鱼芷薇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瞄着,“你们游泳队,穿着泳衣,被现场观众以及更多的电视观众看着,我总觉得吃亏,所以有些不爽啊。”
鱼芷薇哈哈一笑,原来是敖汤有些狭隘的男人思想啊,不由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太霸道了,好我不说我,就说糜潞和陈圆圆,她们走在学校和大街小巷,肯定也会有其他男人盯着看的,你总不能在人迹罕至之处,打造一个宫殿,把我们都关起来,让其他男人看不到?”
敖汤嗯嗯点头,想着将来把你们都关水晶宫里去。
鱼芷薇见他还大大咧咧地点头,不由掐了他一把,嗔道:“你就不怕把我们关在一起,给你玩什么宫斗?”
“啊?不用?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想的美。”
“你和圆圆不是tǐng谈得来吗?”
“那是圆圆被你们甩了,太伤心了。只好和我彼此慰藉。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会站在糜潞一边?到时她们两个欺负我,你可得帮我。”
敖汤忙不迭地点头,心中欢喜地想着。似乎圆圆和芷薇都是比较容易接受共处,要是糜潞也这么好说话就好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她们没办法才如此,真要是换了芷薇或者圆圆做第一个,她们肯定也会想方设法阻止其他女人的。终究还是因为他太贪心,才委屈了她们。
三点钟,敖汤开着车,将鱼爸鱼妈、芷薇赵佳装上。老李原本是一贯飞机来去的,现在也跟着一起走,也幸好买的这辆车能坐7人。正要出发,敖汤忽然转头。瞥了眼街道那边拐过来的一辆豪车。
车子底下,蓝壬紧紧吸附着。
豪车开过时,敖汤一行人还没有上车,牛涛看的清清楚楚,连忙叫道:“马少。那边那辆车,我看到敖汤了,还有鱼芷薇!”
马少看了过去,从12日夜晚敖汤三人离开景和酒店。就再也没找到过他们。以他在鹏城治安系统中的关系,只要敖汤、糜潞、陈圆圆三人在正规酒店住宿。他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情报,或者不住酒店。去网之类和**局联网的地方,他也能找到,可敖汤三人竟然直接消失了!
按牛涛说的,那敖汤是天南的暴发户,那显然不至于没钱到要住那些不规范的小旅馆,肯定是住正规酒店,既然没有消息,只有一个可能,他们离开鹏城了。
想到敖汤身边那个糜潞jiāo媚的容颜,马少忍不住有些遗憾,但也仅止于此,他这样的人物永远不会缺少女人,错过了就错过了,还有更多的美女等着他去享用。
今天再次见到,马少倒是勾起了心中那份遗憾,只是望了一眼,没有那个糜潞,倒是有另一个绝sè美女。
“那就是鱼芷薇?牛涛你没追上的那个?**,敖汤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咦,他们上车了,是敖汤驾驶,我说牛涛,敖汤真是亿万富翁?他开的分明是一辆破车啊!”
好,这是他马少眼界太高,其实敖汤这辆全新的五菱宏光好歹也是七万几千,在低端车中评价还算不错的。
牛涛也靠了一声:“我哪知道,我又不清楚他真正的底细,你不正是为此才让联防队查他的吗?**,早知道他是个没钱的骗人的,我在申城便可以叫一批人扁他一顿了。”
马少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老张,我发现那个敖汤了,他开着一辆,呃,这是哪个型号的破车?”
马少和牛涛都能看出这是低端车,但具体哪个型号?他们这些纨绔公子的词典中哪会记住低端牌子啊!倒是给马少开车的司机立刻答道:“五菱宏光,六七万的车。”
少继续道;“是一辆五菱宏光,咦,车牌呢,尼玛的,竟然是临牌。老张,现在他们在xx路口,正往路而去,是一辆临牌的五菱啥的,你赶紧叫几个兄弟,开车盯上去,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晚上等我命令。”
牛涛比马少更急,叫道:“我们直接跟踪便是,叫老张他们,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马少一笑:“我们什么身份,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下面人。放心,只要人在鹏城,我肯定帮你狠狠教训他们。”
如果敖汤是天南的权贵,那马少最多帮着牛涛稍稍损敖汤一下,但既然只是开低端车的,那他的心态就不同了。在他的逻辑中,你一开低端车的人,配享用绝sè美女吗?那是俺们这种大人物才能享用的,你这是僭越,必须严惩不贷。而且我堂堂马少,在你一个小人物身上浪费了至少好几个小时,老子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你担当得起吗?只凭这点,你就必须承受俺马少的雷霆怒火!
半个多小时后,老张回话了:“马少,敖汤把车上人送进了火车站,他一个人开车走了。”
马少点了点头,看来鱼芷薇等人是要回申城,奇怪,她不是还有比赛吗?他虽然也tǐng垂涎鱼芷薇美sè的,但考虑到牛涛。他的家族还用得到牛家,便不去多想,吩咐道:“你继续跟敖汤。”
敖汤刚才还和鱼芷薇等人有说有笑,如今一个人了。立刻冷下脸来,有蓝壬在马少车底,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瞒不过他。今天他就准备离开鹏城了,经过高速路各个收费站时,必然会留下他的痕迹,也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明,既然如此……
敖汤开往海滩,呼唤了蓝乙:“蓝乙。你今晚带蓝环队上岸,蓝壬还留在鹏城,你们和它会合,消灭敌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蓝乙信心百倍,人类或许很强,但没有人会特意想着防备几条章鱼,那就注定了敌人的结局。
旁边枪甲也在,请命道:“龙王大人。让我们枪虾队也参加,河内之战,已经证明了我们枪虾队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各种任务。”
敖汤连忙拒绝:“不行,你们战斗时动静太大。”
鹏城正开大运会呢。要是噼里啪啦枪炮声不断,那就天下大乱了!
敖汤开回市区。想了想,也不准备让后面的老张跟到军队招待所。没必要让那个马少知道他们有军队背景。
“圆圆,你和潞潞收拾一下,我们晚饭不在鹏城吃了,你们从招待所出来,打个车,到……嗯,到xx路口,我和你们会合。”
陈圆圆有些奇怪,正想问为什么,旁边糜潞已经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又对圆圆道,“敖汤这么说肯定有他理由的,照着做便是。”
陈圆圆心中道,真要是敖汤说什么你都照做就好了。
老张再次汇报道:“马少,马少,敖汤在xx路口,把那个糜潞还有那个大xiōng的接上车了。”
“继续跟着。”
半个小时后……
“马少,马少,他们出市区了!”
“继续跟着。”
又是半个小时……
“马少,马少,他们上高速了!”
“继续跟着……呃,上高速?哪个高速?”
“京港澳高速。”
“**!”马少骂了一句,京港澳高速四通八达,鬼才知道往那边呢,没好气道:“继续跟着。”
十分钟后……
老张有气无力地汇报道:“马少,那个敖汤开车贼快,我们追不上!”
在市区,敖汤也不得不受阻于拥堵的交通,但一旦上了高速,立马飙车到高速路段允许的最快速度,没一会儿就将老张的车子甩得没影了。
马少挂断电话,骂道:“真是废物,***,莫非是他们开车回春城?”天鹅肉飞走了,他的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夜幕降临,敖汤三人在羊春高速的一个服务区吃着昂贵而又难吃的饭菜,出门在外,有时候也不得不将就,好在超市还能买些零食和饮料。
“你们困了就睡觉,等明早醒来,应该已经在天南省内了,中午应该能回家了。”
“嗯,回家回家。”
对糜潞和陈圆圆来说,春城叠翠山庄小区的房子虽然只是租的,但就是她们的家。
凌晨三点时,蓝乙带着蓝环队从一条景观河爬了出来,它们终于到了。
蓝壬赶过来接头:“队长,就是前面那栋大房子。”
“蓝壬,这叫别墅。”蓝乙看着蓝乙,想的却是蓝癸,如今龙王大人身边是蓝甲和蓝癸,蓝癸这个新人想必会被蓝甲收服?它一下子损失了八分之一的兵力啊!要是龙王大人剩下的名额全部给蓝环章鱼就好了。
蓝乙望了望天,不再多想,下令道:“蓝壬带路,全军进攻!”
说着,八条章鱼刷刷刷地爬了过去。这顶级豪宅有着完善的感应系统,但这种系统是防人的,要是什么大型动物倒也能防防,又哪防得住小小的蓝环?
翻墙、爬窗、入户……
章鱼们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马少的áng,áng上除了马少,还有两个光溜溜的美女。
蓝乙怜悯地看着两个美女,秉承龙王大人不杀无辜的思想,它们是不会向这两个女子下手的,但一旦马少死了,她们必然受到种种审讯,可能会有悲惨的命运。
但怜悯归怜悯,不能因此就不杀敌人了,都是社会人,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单独的,也许穷凶极恶的敌人有着仁善的老母、可爱的小孩,难道就要顾忌这顾忌那的放过敌人吗?
不过是鹏城一个权贵恶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龙王大人,简直罪该万死!
卧室之内亮起一片蓝光,或许是马少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竟然在这时醒来了,mí糊地望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顿时懵了。
“靠,我这做的什么鸟梦?竟然梦见一群章鱼,我又不喜欢触手类的片子!”
紧接着,八条蓝环六十四条腕足扑面而来,马少大惊失sè,只觉得脸上一麻,再也喊不出声音来,眼睁睁地陷入绝望的窒息。
蓝环章鱼的毒素瘫痪了他的神经系统,侵害了所有受大脑支配的肌肉。说话需要肌肉,所以他不能说话;呼吸需要呼吸肌,他无法呼吸……
若是被普通的蓝环章鱼咬到,根据状况不同,还能活个几小时,呼吸也只是衰弱而不是立刻窒息,只要有人及时、不断地人工呼吸,还有可能撑到医院,幸存下来。但水族蓝环章鱼的毒xìng进一步强化,根本没有给人喘息的余地。
不到半分钟,马少彻底失去了生命。
蓝环们爬向别墅的一间客房,房间中,牛涛睡得死死的,身边也有一个光溜溜的美女。
他忽然一个翻身,似乎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捏了捏,软软的、滑滑的,不由惊醒过来,嘟囔道:“哪个美女的xiōng部是这种触感啊?咦,啊……”
看到手中东西的瞬间,牛涛就想甩手、惊叫,但随着毒素的入侵,声音哑在喉中,直至归于虚无。
蓝乙命令道:“收队,返回海边,以后我们就以鹏城海域为活动区域。龙王大人有令,那些爪牙也要消灭,不过得慢慢来,不能引起人类**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