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肖新把话说完,程锦已提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后背上。
肖新吭哧一声,脑袋冲下的向前扑到,在地上滑出好远,一直滚到
唐寅的近前。程锦快步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背后,喝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你来做分析,胆敢再多说废话,我踢碎你
的脑袋!”
肖新又惊又怕又浑身疼痛难忍,鼻涕眼泪流的更多了,冲着唐
寅连声尖叫道:“大人侥命!大人饶命啊二。
唐寅微微一笑,见肖新的脸上抢破了几块皮,又粘满灰尘,他
将手帕抽了出来,和颜悦色地递给肖新,柔声说道:“先把脸擦擦。”说完,他又对程锦道:“既然肖新一心向着朝廷,就是我们自
己人,不可再如此无礼。”
对这样的小人,唐寅能装出一昏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程锦装不
出来,他狠狠瞪了肖新一眼,不过还是拱手说道:“是。大人!”
让肖新缓会气,唐寅笑眯眯地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肖新,问道
:“刚才你没有把话说完,另外什么?”
“哦…心肖新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他转头心惊胆
寒地看看程锦,见程锦也正用一对充满杀机的眼睛瞪着他。他吓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另外,肖尚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十分
厉害,一人叫郝召,另一人叫江凡,尤其是江知…”他还想多做
解释,突然想起程锦刚才的警告,吞口吐沫,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
去。
唐寅看出他的顾虑,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尽管说嘛!”
“啊,大人,尤其是江凡,他和大人一样。也是暗系修灵者,
虽然年岁不大,没到三十,但投军以来,还从未遇过敌手,大人可
要小心此人啊!”
“哼!”程锦在旁忍不住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小小的高
郡,能有什么高手?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对手。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江儿真能如此厉害。钟天岂不早就把他召入麾
下了吗?”
肖新苦笑,高,郡山高皇帝远,如果郡肖尚不主动推荐,钟
天怎么可能知道还有江凡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现在是打心眼里惧
怕程锦,也不敢多做解释,连连点头应是,说道:“是、是、是!
将军所言极是,是小人目光短浅!”
唐寅虽然有仔细听,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他和程锦的想法一样
,高”郡太小太闭塞了,他并不认为肖尚手下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
将。他转回头,对上官元武招下手,后者会意。取来漳渝的地图,
递给唐寅。┄┄他接过后看了两眼,然后向肖新面前一放,说道:“你把漳渝
的城防情况详细标注出来,如果一切属实,我饶你不死。若是你胆
敢骗我,呵呵,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肖新吓的一机灵,急忙接过地图,这时上官元彪又把笔墨送过
来。肖新提起笔,看着地图沉思片刻,然后为难地看向唐寅,说道
:“大人,小人在洋水这里驻守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漳渝城的
城防生多少变化,小人也不清楚啊!”
唐寅扬头说道:“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详细标出来,至于其他,
你不用管!”
“是!大人!”
肖新松了口气,拿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将哪里城防坚固
,哪里城防薄弱,哪里囤积重兵,哪里又兵力缺少,以及城防武器摆设在哪里,种类、数量有多少,粮草囤积之处等等重要的信息全
部在地图上一一画出,并作好标注。
等他全部写完,拿起地图。自己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确认
无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唐寅没笑挤笑,说道:“大人。我知道的已经全部标注在上面了。”┄┄“恩!”唐寅接过,略微看了两眼,感觉还算是合情合理,他
方满意地点点头,将地图合起,笑呵呵摆弄着指甲,说道:“很好
,看来。你果然是我大风的忠臣。”
“是、是、是!大人明见,小人对大风由始至终都忠心不二。”肖新立刻顺着唐寅的话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眼角的余光也
瞥到唐宣的指甲,干净、光滑又饱满。缝隙之间连丁点的灰垢都没
有。
“既然你这么忠诚…”唐寅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手掌一翻,
掌心朝上,毫无预兆,随着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突然窜起一团黑
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团在他掌心凝而不散,凌空漂浮、跳动,隐
隐出蓝光。
“那你就去陪先王做伴吧!”说话之间,唐寅不等肖新反应过
来,手掌突然按在他的头顶上。呼!黑暗之火由肖新的头颅瞬间烧
到他的全身,只出极短的一声尖叫,人便额然倒地,一动不动,
当场毙命。同时。他身上升起腾腾的白雾。被唐寅一丝不剩的全部
吸入体内。
吸干肖新化出的灵气,唐寅幽幽嘘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默片
刻,随即点点头,确认肖新在地图上所做的标注没有虚假,这才重新拿起地图详看。其实他可以从肖新的灵气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只是他没有耐心去对方的记忆中去一点点的收寻。
见唐寅认真看着地图。已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程锦上前。抓
着尸体的衣服,如抱死狗一般拉出营帐。
按照肖新所注,漳渝的防御是西、南强,东、北弱,其城防武器以及军中的粮草物资也大多固积在西城和南城,若现在也是如此
的话,那己方猛攻漳渝的东、北两侧便可轻松取胜。想到这里,唐
寅一笑,将地图递给身后的元武和元彪,问道:“你二人看看,我
们进攻漳偷时当采用什么战术?”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自己意见,两人急忙
上前,接过地图细看。仔细瞧过一遍,上官元彪咧开大嘴笑了,说
道:“大人,漳渝城东城北的防御都极为薄弱,两边的守军合起来
还不过三千人。我军若是全力猛攻这两个方向,一轮进攻就能破
城。”
唐寅边听边含笑点头,没有接话。┄┄上官元武则摇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就算肖新所注是真,但他所掌握的情况也是十多天前的,谁知道这十多天里漳渝的城防
又会生什么变化,大人应该小心为上。不能以此图来指定攻城策
略。”
对!”唐寅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元武所言极走。但走,
肖新所提供的情报虽然未必是漳渝的实际情况,不过,对方的粮仓
和军械库分别位于城西和城南是假不了的,无论敌军如何改变布防
,都不可能把粮仓和军械库突然搬走。所以,城西和城南的防御也
势必要强过城东和城北,要进攻,我们的主攻方向还是要放在这两
个点上。”
“恩!”上官元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上官元彪则笑道:“还是我说对了吧!”
唐寅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是蒙对了。”
“呵吼…”上官元彪耸肩耸动着连连干笑。
唐寅将地图又看过一遍,然后叫来外面的侍卫,令其把己方众
将统统找来,商议进攻漳渝的策略。
enetbsp;侍卫离开时间不长。以上官元让、战虎为的武将和以萧慕青
、子缨为的将领相继赶到。
唐寅先把地图递给众人。等他们都看过之后,他方问道:“萧
将军,平原军最快还需几日能全部渡江?”
“回大人。”萧慕青跨前一步,必恭必敬地拱手说道:
“还需两日。”
唐寅应道:“好。两日后,等平原军全部渡过洋水,我大军便
直取漳渝。”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没等旁人答话,萧慕青已抢先赞叹道:“大人明见!现在已快
到五月。天气越闷热,尤其是山地,潮湿多水,我军将士极不适
应。战决方为上策。大人所虑深远,令人佩服!”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话由萧慕青说出口后,在场的众人
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怎么看都觉得萧慕青象个善于阿谀奉承的
人。
唐寅则仰面大笑,心里多少也有些飘飘然,他顿了一会,又道
:“漳渝的地图大家都看过了,上面的标注是十多天前的城防情况
,我决定,等大军抵达漳渝后,先攻城东、城北这两处。萧将军。你看呢?”
萧慕青听后不敢大意,拿过地图,仔细又查看了一番,过了半
晌。他收拢地图,赞道:“大人英明神武,机敏过人,所定之策也
堪称上策,末将并无异议。”
子缨暗叹口气,萧慕青的献媚样虽然令人讨厌。但唐寅所指定
的两个进攻方向也确实没有问题,还真不能说萧慕青的奉承有错。
唐寅又含笑看向子缨。问道:“子缨将军,依你之见呢?”
子缨拱手道:“末将也认为可行
“好”。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平原军主攻漳渝城北,天鹰军
随我主攻漳渝城东,如果诸位都无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是”。众人齐卞躬身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