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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能走,我会潜入王宫,完成圣王交代的任务!”
女子闻言大急,说道:“可是王宫现在已然戒备森严,你如何能潜得进去?”
黑衣人说道:“就算硬冲我也要冲进去!”说着话,他轻轻退开女子,正色说道:“月儿,昭阳现在太危险,你还是赶快回神池吧。”
“我不走!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你若非要去硬闯王宫,我就陪你一起去!”女子直视着他说道。
“这又何必呢?圣王只是抛弃了我,但并没有抛弃你!”黑衣人苦笑道:“圣王既然派你来杀我,就说明他现在还信任你。”
“可我只想和你一起……”女子声音颤抖,哽咽着说道。
黑衣人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她对自己的真心实意,他又怎会不知,可是这反而令他更痛苦。
他沉默了许多,突然之间,他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冰冷地说道:“看起来,圣王也并非那么信任你,还另派来了旁人!”
他的话令女子的脸色为之一变,下意识顺着黑衣人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只是窗外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更没有灵压的存在。她大感疑惑,正要回头问他的时候,黑衣人出手如电,一记手刀砍向女子的脖颈。
他的出手太快,也太突然,女子全无防备,被他的这记手刀劈了个正着。
他用的力道可不轻,女子身子一侧歪,踉踉跄跄的退出数步,紧接着,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黑衣人,颤声说道:“夜……你……”
“对不起,月儿,我不能让你陪我去冒险!”黑衣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怜惜与不舍,不过,她此时已经无法再做思考,头脑一阵阵的发昏,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地旋转着。她目光涣散,喃喃说道:“你……不能……去……”话还没有说完,她眼前突然一黑,当场昏死过去,身子也软绵绵地仰面摔倒。
在她倒地的一瞬间,黑衣人箭步上前,将她的身子紧紧抱住。
他低头看着她,轻轻抚模着那张略显苍白的面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深深吸口气,他挺身站起,把女子抱到神像之后,轻轻放到地上,然后再不停留,身子的周围突然散出一团黑色的迷雾,紧接着,人业已消失不见。
黑衣人以暗影飘移闪出土地庙,随后直奔王宫的方向而去。
现在的川王宫,戒备之森严,恐怕连吃老鼠都钻不进去。
宫墙内外,兵甲如林,巡逻的卫队一批接着一批,其中还搀杂着大量修为深厚的灵武高手,在这等程度的戒备之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王宫里。
此时王宫内倒是很热闹,肖轩大摆宴席,招待唐寅,不仅川国的公子、公主们都有到场,连文武百官也基本全来了,宴席一直延伸到大殿之外,人们进进出出,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
唐寅和肖轩都坐在大殿里面,不时有大臣们过来敬酒,二人亦是喝得红光满面。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与会之人皆有七、八分醉意的时候,川国的上将军任放走到唐寅近前,端着杯子说道:“风王殿下,在下敬你一杯!”
今晚唐寅的酒可是没少喝,本来他已不打算再饮,但见敬酒之人是任放,他咧嘴乐了,向自己桌旁拍了拍,笑道:“任将军这边坐!”
“在下不敢!”
“哎,任将军不必客气嘛!”唐寅笑吟吟地摆摆手。
任放向他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方在唐寅的桌旁跪坐下来。
唐寅拿起酒杯,笑言道:“今晚,本王喝得太多了,若是旁人来敬酒,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喝,不过,既然是任将军来敬,本王可就无法推却了。”
任放闻言也笑了,说道:“多谢风王殿下看重。”
“任将军请!”“殿下请!”
二人互相致意,碰了下杯子,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任放放下酒杯,收敛笑容,正色问道:“两国议和之后,不知殿下打算如何铲除广玄灵?”
唐寅眨眨眼睛,没有马上回话。他心中有数,任放这个人可不简单,向来足智多谋,无论统兵打仗,还是出谋划策,皆有过人之处。他倒是很想听听他有何见解。
沉吟片刻,他笑道:“风川两国兵合一处,举大军围剿神池,任将军以为如何?”
任放摇头,说道:“神池地势险峻,本就易守难攻,何况,神池并无军队,只有为数众多的修灵者,他们很适合在群山峻岭之中打伏击,把正规的战术用在神池身上,恐怕难以奏效。再者说,作恶的只是广玄灵,而非神池的所以人,贸然出兵,只会把神池人统统*到广玄灵那一边,这与我方不利。”
唐寅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等着任放来挑毛病,听闻他的话,他像是颇为受教地连连点头,问道:“不知任将军有何良策呢?”
任放乐了,唐寅的鬼心眼瞒不过他,不过他也不介意。他含笑道:“任放只是一介武夫罢了,此等大事又岂敢妄言!”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任将军就不要在本王面前谦虚了。现在又不是在朝堂上,我们只当随便聊聊就好。”
任放舌忝了舌忝嘴唇,寻思一会,说道:“既然殿下这么讲,那在下就斗胆说一句,亲而离之,上智为间。”
亲而离之,上智为间。这短短的八个字却令唐寅忍不住吸了口气,什么叫良策,这就是良策,不管能不能办到,至少这个办法应该是对付广玄灵最行之有效的。
唐寅仔细琢磨了好一会,方喃喃说道:“只是,我们又如何能把细作安插到神池之内,甚至是广玄灵的身边呢?”
任放淡然而笑,说道:“这就要靠殿下想办法了,总之,在下以为,举兵征讨神池,此为不智之举,下下之策。”
也只会徒增两国将士的伤亡罢了。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风人的死活自然与他无关,但他可不希望川军弟兄们白白死在神池,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唐寅暗笑了一声,现在他才弄明白,原来任放过来敬酒只是个幌子,实者是来劝自己不要对神池用兵的。当然,他自己也不认为对神池用兵是上策。
他笑呵呵地点头应道:“任将军所言有理,你的话,本王也会仔细考虑的。”
任放说道:“风王殿下一向英明,想必心中早有决断,倒是在下多嘴了。”
唐寅哈哈大笑,拍下任放的肩膀,说道:“本王倒是希望身边能多有几个如任将军这样的多嘴之人呢!”说话间,他两眼放光地看着任放,爱才之意溢于言表。
还没等任放接话,这时候,肖香走了过来,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问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见肖香来了,任放急忙欠身施礼,说道:“公主!”
唐寅笑呵呵地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聊聊神池的事。”
“神池又有什么好聊的!”肖香大咧咧地在唐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问道:“议和之事已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风国?”
唐寅想了想,说道:“应该会很快吧!”
肖香追问道:“很快又是什么时候?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半个月?”
唐寅乐了,没有立刻回答她。其实具体哪一天回国,唐寅现在也没有定好,具体如何来对付广玄灵,他还得和肖轩再商议。
“依我之见,你也不必着急回风国,好不容易来趟昭阳,应该好好逛一逛,昭阳附近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去处呢……”肖香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唐寅听得心不在焉,正在他颇感不耐烦的时候,忽见于青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于青并没有参加今晚的酒宴,肖轩限他三天内查出那名暗系内宗修灵者的下落,他已经忙碌的一整天。
看到于青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唐寅猜测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发生了,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暗暗留意于青的举动。
只见于青快步来到肖轩近前,伏来,在肖轩的耳边低声细语。
此时,大殿里乱哄哄的,于青话音又轻,旁人或许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距离肖轩最近、耳力又极佳的唐寅可听得一清二楚。
“大王,微臣已经查出那名刺客的下落!”
“哦?”肖轩闻言,眼睛顿是一亮,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他在何处?”
于青向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微臣手下的密探发现他在城南的土地庙里出现过,是和一个女人碰面。”
肖轩想听的不是这些,他低声道:“孤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呃……此人就在王宫附近。”
“什么?”肖轩瞪大眼睛。
“看起来,此人打算潜入王宫里。”
“果然又冲着孤来了。”肖轩喃喃说道,沉思片刻,他低声吩咐道:“你想办法,擒住此贼!”
于青面露难色地说道:“大王,此人十分警觉,微臣麾下的密探都难以接近他,其他人更近不了他的身,另外此人的修为极为高深,微臣……只怕无力擒他。”